正文 第66章 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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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戰勝北漠的捷報很快傳回了尚武國都,正當所有尚武百姓都為此高興慶賀時,尚武皇宮內一場兵不血刃卻比戰場更加殘酷的戰爭也已經慢慢拉下了帷幕。
昏迷了將近五個月的李仁明終兩天前蘇醒,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等他醒來看到的竟會是這樣一個場麵,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寧願一輩子都不要醒來,“竟然是你,我怎麼也沒想到我一直費盡心機想要找的那個人竟然會是你,咳咳……”因為太過氣憤一時間讓他喘不過氣來。雖然他已經醒來,但他現在的身體還非常的虛弱。
“十八年了,我等這一刻已經足足等了十八年,我的皇兄。”此時麵目猙獰,滿目仇恨的他,真的還是當初那個溫穩而雅,平易近人的駿王——李仁睿嗎?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自己苦苦尋找的謀反者竟然就是一直呆在自己身邊最信任最疼愛的二弟。
是因為那件事嗎,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弟弟和自己一樣也一直深愛著她,但為了自己的私心,為了可以獨占她,他假裝不知道,原以為自己會和她牽手走進幸福的婚姻殿堂,但沒想到因為一係列的原因,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嫁給自己一直最疼愛的弟弟,也許這樣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他當時是這樣想的,但因為心中無法放下的思念,讓他常常在夜深人靜之時偷偷去看她。
一個月後突然傳出了她懷孕的消息,那時的他真的很傷心也很嫉妒,天天借酒消愁,原本想再去見她最後一次,然後就結束這段沒有結果的愛戀。
當他再次潛入駿王府時他竟驚喜的發現了一件事,原來她與自己的弟弟成婚至今都未有過夫妻之實,那時他就知道,她肚中的孩子定是自己的,雖然當時他真的很高興,但是高興又有何用,她永遠都不可能再屬於自己了。
當孩子出生以後,他潛移默化的將所有對她的愛對投入在了孩子身上,也因此讓這個孩子招到了他人的妒忌,慘遭殺身之禍,若不是他的母親用生命為代價保護了他,恐怕他早已是黃泉路上的其中一員。
那時的他真的很傷心,很後悔,很想殺了那人為她報仇,但奈何朝庭上的局勢讓他不能肆意行動。
看著傷心欲絕的二弟,他真的感到很愧疚,若不是自己,他們一家人現在正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如若你恨我就衝著我一個人,為何一定要引發兩國戰爭,弄得生靈塗炭。”
“心痛嗎,哈哈哈……”他仰天狂笑,隨後捉住李仁明的衣襟猙獰的說道:“我就是要讓你心痛,你越痛我就越開心。”
“你怎可以如此的自私。”李仁明憤怒的吼道:“尚武不僅僅是我的國家,也是你的國家,為何你可以如此殘忍,置百姓生死於不顧,置國家危難而不聞。”
“百姓與我何幹,國家又於我何幹,曾經與你並肩作戰是因為你是我唯一的皇兄,後兢兢業業打理朝堂是因為這裏有我想要守護的人,依兒,如此美好的一個兒人,在我第一眼見到她時就深深的喜歡上了她,但當時的她早已於你海誓山盟,我隻能在一旁默默祝福你們。”他似在跟李仁明在說,也似在自言自語。
“原以為我與她一輩子都隻能是叔嫂的關係,但因為政局的變化你不得不娶其她女子為妻,她一氣之下嫁給了我,雖然我知道她當時並不是真心喜歡我,但我一點也不介意,可以與她一輩子相守在一起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後來我知道他懷了你的孩子,但我一點也不介意,我會把它當成我自己的孩子,給它一個父親應有的關愛,當時的她被我的真心所感動,她說願意給彼此一個機會,當時我幸福的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全天下的人。”
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好似陷入了曾經美好的回憶之中,“那時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他的臉上露出的幸福的笑容,但隨後卻又變得猙獰可怕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你非要出來破我們幸福的生活,是你,是你,是你害死了依兒,還奪走了我的兒子,你把依兒還給我,把兒子還給我。”他瘋狂將李仁明甩到地上,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拳打腳踢。
全部都是他的錯,全部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依兒就不會死,如果不是他玄兒也不會白白遭受五年盲眼之苦,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弟弟也不會過得如此痛苦,一切都是他的錯,他的錯,如果他的死可以換回他弟弟的良知,如果他的死可以換回弟弟對他的原諒,那麼他願意,“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遍遍的道歉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皇上駕崩全國守孝三個月。
李仁明逝去的第二日李烈玄竟奇跡般的醒了過來,當聽到李仁明逝世的消息時,他無悲無喜,所有人都以為他冷血無情時,他卻獨自一人不吃不喝在李仁明的靈柩前足足守了三天三夜,直至身體極限昏迷才被宮人們抬進了慶和宮。
“玄兒你好好保重身體,現在尚武國就要靠你了。”李仁睿語重心長的說道。
“玄兒謹記皇叔教誨。”淡淡的回了一句後,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唉。”李仁睿無奈的歎了口氣後,對服侍李烈玄的宮人們說道:“好好照顧太子。”說完走出慶合宮。
“是,恭送王爺。”
待李仁睿離去後,李烈玄突然看著他離去方向露出了一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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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精神的嘛,像你這種大叔級的人就得多多休息才能活的更長久嘛!”冰若對著剛剛醒來不久的薛寒調侃道。
“你怎麼來了這裏?”由於剛剛醒來他現在的身體還是很虛弱。
“你以為本公子願意來這邊來吃風沙嗎,要不是你的好兄弟一而再再而三的拜托本公子,本公子才懶得來這邊受罪呢!”冰若雙手抱肩小小的抱怨道。
“那現在戰事如何?”雖然薛寒知道以冰若的能力想要戰勝北漠大軍並不是什麼太大難事,但為了放心還是親口確認一遍為好。
“你覺得以本公子的能力還戰勝不了那北漠蠻夷的區區幾萬大軍?”自己的能力被懷疑冰若顯然有些不高興。
“咳。”雖然薛寒早以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性情詭異多變,不過前後差距那麼大還真讓他有些不適應,尷尬的假咳了一聲後,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哼,這還差不多。”冰若撅嘴說道。
“對了。”和冰若瞎扯了那麼久,他才終於記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來時皇上與太子的情況如何?”大戰已經結束他自然就不必再擔心,現在他最為憂心的就皇上與太子的病情。
“嗯,他們嘛……”冰若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們到底怎麼了?咳咳……”一時太過激動,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大叔看你身體差的,本公子去給你請軍醫,你可要乖乖的休息哦!”說完飛一般的衝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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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身體雖然還未完全恢複,但比之昨天已經好了很多,想要下地走路似乎還是有些吃力,不過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冰若昨日吞吐未言之話到底是何意。
“元,元帥。”看到突然從房間裏走出來的薛寒,守在房外的兩名士兵有些慌亂的將右臂藏到了身後。
“是什麼?”薛寒嚴肅的問道。
“沒,沒什麼。”他們現在都不禁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哀,‘為什麼偏偏是我們啊’,兩個都是元帥誰都不能得罪,而這樣的後果往往倒黴的就隻有他們自己。
“到底是什麼?”這一次他的語氣中明顯多了幾分怒氣。
“元,元帥……”正當他們進退兩難不知該如何回答之時,一聲對他們來說猶如天籟的聲音將他們從黑暗中救了出來,“既然薛元帥想看,你們又怎可忤逆他的意思呢!”
“是。”他們將放在身後的手拿到身前,讓薛寒可以看清他們右臂上的東西。
當他看清他們右臂上的東西時,他的腦袋突然嗡的一聲,仿佛要炸開一般,“告訴我京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薛寒激動的捉住了冰若的衣襟,好似已經忘記冰若是女子的事情。
“你們先下去。”冰若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是。”待他們離去後,冰若對著似要發狂的薛寒邪然一笑,道:“改朝換代算不算大事呢?”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冰若輕巧的鬆開了捉著自己衣襟的手,緩緩的靠近他的耳畔輕聲說道:“以你尚武神算的智慧應該已經猜到了啊!”
‘他真的走了嗎?’薛寒怔怔的望著前方,沒有焦距,就連冰若離去,他也沒有發現。
校場上
威嚴的鎧甲上卻因為那一條白色孝帶而顯得有些淒涼,所有的將士麵朝校場南方跪地,為剛先逝離去的皇上悼念默哀。
在場隻有兩個人絕世獨立,一個望著藍天,充滿智慧的雙眼此刻卻被哀傷所占滿,而另一人則是眾人皆醉我獨醒,嘴角總是掛著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
“你為什麼不救他?”
“我為什麼要救他?”
“你們不是合作者嗎?”
“合作者我就一定要救他嗎?”
“他死了你認為你的遊戲還可以繼續下去嗎?”
“錯,就是因為他死了,接下去的遊戲才會更加刺激精彩啊!”
“你到底想要什麼,這個天下嗎?”
“嘁,不要把你們的貪欲強加在我的身上,如果我真的想要它,它早已是我囊中之物。”
“也許你不屑要它,但卻想要將它掌控在手中。”
“那樣也隻能說明你們太過無用,太過欺軟怕硬,太過貪圖手中已得到的權勢,不願失去,即使成為我手中的傀儡。”她可俯瞰大地,藐視天下,隻因她有這個能力。
‘天之嬌女,福澤天下,魔之使者,禍亂於世’,哼,天命,真是可笑,既然你這個賊老天給我安排了這樣一個天命,我又怎好讓你失望呢,天命者,我就讓你看看我這個天命者是如何橫行於世,禍亂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