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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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若惡惡狠看著將她擄來卻又不給她療傷止血的混蛋,‘慘了,若是再不止血,就算傷好了,以後恐怕也會留下後遺症。’冰若在心中默默的為自己的遭遇感到哀歎。
“小若兒,傷口很深呢!”明明是心疼的語氣,但再配上他那一臉的邪笑,任看在誰的眼中都會認為他是在幸災樂禍。
“哼。”冰若冷哼一聲,撇過頭不再理他。
“嗬嗬,小若兒生氣的樣子很也可愛呢!”他不在第一時間給冰若療傷不是不願,隻是不想,因為他知道冰若的傷勢一旦痊愈一定會立即逃離他的身邊,所以他才會這種間接的手段來加重冰若的傷勢,以此來換取他們有多一點的相處時間。
“無聊。”雖然一路來冰若已經流了很多的血,但她卻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有生命危險,因為她知道以邪風變態的醫術不管她受了多重的傷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他都可以妙手回春。
對於冰若對待自己態度他早已習以為常,“嗬嗬。”輕笑一聲後,才緩緩伸手解開冰若的衣帶。
冰若是一縷來自現代開放社會的異世幽魂,所以對於男女授受不親的古代傳統她並不是非常在意,不過這也要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若是超出了她可以接受範圍,那她又會有怎樣的反映呢?是會與普通女子一樣的驚惶失措,還是會殘酷的殺掉妄想染指她的人?
看著撇著頭不願對視自己的冰若,邪風的心中突然生了一股想要好好戲謔她一翻的衝動,他很想要看看冰若除冷漠、淡然、邪魅外的其它神情。譬如遇到調戲時與普通女子一般的驚惶失措,‘嗬嗬,應該會很有趣哦!’想著冰若等一下驚惶失措的表情,他的嘴角就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由於最先的流出來的鮮血已經凝固,沾住了衣衫,所以在撕開與鮮血沾住的那一部分衣衫時不免會有些疼痛,“很痛吧?”雖然冰若沒有叫出聲,但她緊皺的雙眉已經說明了她剛才所忍受的痛。
“廢話,你試試。”冰若沒好氣的說道,順便再附帶一個白眼送給他。
“很快就會好的。”說著低下頭伸出舌尖溫柔的舔舐著冰若受傷的肩膀。
邪風突然的親密動作讓冰若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打了一個顫栗,雖然她不是第一次與男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但以往每次的主控權都是掌在她的手中,雖然以前她經常有意與他人搞曖昧,但真正與她有肌膚之親的人卻從未有過,因為前世記憶使她不可能真正的與任何一個男子交心,即使是與她來自同一個世界的展翼,她也同樣不會真正的與他敞開心扉、互訴心事。
雖然剛開始冰若有些詫異,但恢複平靜後的她又變得如平常般冷靜自持,“邪風,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冰若冷冷的說道。這是冰若第一次在邪風麵前沒有稱呼他為師傅,也說明此時的冰若已在極怒的邊緣。
聽到冰若冷冽壓抑的聲音邪風知道此時的冰若已在暴怒的邊緣,雖然他已經想到冰若的表現也許不會如所期待那般,但與預想中天差地別的表現卻是他不曾想到的,雖然他們已共處了十五年,但一手將冰若扶養長大的邪風依舊不了解冰若真正的脾性。
他扶養了她十五年,但卻從未真正了解看透過她,他伸手想要輕撫冰若的臉龐,但卻被冰若側頭避過,“我愛你但卻從未真正的了解過你,這樣的我是不是很失敗。”
“你的愛我要不起,也不想要。”冰若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邪風,無情的說道。
“哈哈……”他沒有起身,隻是平躺在草坪上望著天空大笑,似無奈、似苦澀、似心傷、似自嘲。
冰若曾說過他是一隻可以迷惑世人的妖精,而她也隻是這世人中的其中一員,她也曾經迷失在他的魔力之中,不過最後她還是將那份懵懂的迷戀冰封在了她的心底,他雖無情但亦癡情,愛上他的人會心碎,而被他愛上的人會因他瘋狂的愛而窒息。
過了許久他終於停止了大笑,“小若兒還有三天哦!”他是邪風,紫風山莊的莊主,讓所有人恐懼又敬佩的邪風,經過三百多年的風雨錘煉他的心雖不如鋼鐵般堅硬,但也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就碎裂。
冰若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但因為失血過多使她的身體變得異常虛弱,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將一切看在眼裏的邪風卻沒有一點要起來幫助冰若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這是冰若的驕傲,她驕傲的心讓她永遠不會在任何人的麵前輕易倒下,憑著過人的毅力她終於艱難的站了起來,看向邪風的雙眼充滿了自信與高傲,“在這個世上永遠沒有血獄完成不了的任務。”音落,人影一閃消失在了這片世外之境中,獨留下望著她消失方向,神情黯然的邪風。
世人都知在這世上有一座血霧森林,但卻沒有幾人知道這座血霧森林不僅僅隻是處於尚武國,其它三國的邊界處也分別有它的蹤影,隻不過因為地處不同環境不同,又經過上百年的演變使它們的形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形態不同但它們的本質都是相同的。
三百年前的它們曾是聖魔國國都的所在地,隻不過那一場大戰使它變成了一片廢墟,雖然其它四國最終聯合取得了那場大仗的勝利,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遍地的屍體與那用鮮血彙聚而成的河川,不是那些沒有經曆過的人可以想像的,隨著時間的推延一層淡淡的紅霧慢慢的將它們全部籠罩在了其中,一旦走入它們腹地之人沒有一個再出來過,漸漸一個傳說就在這個世間流傳開來:聖魔國戰死的將士們,用他們的鮮血、憤怒與殺戮的靈魂創造出了這層死亡屏障,妄想闖入其中的人等待他們隻有死亡。
四國曾經的領導者原本想在那個地方建造一個繁華的貿易城市,但因為後來所發生的事和那個傳說,它開始漸漸的被世人所淡忘,雖然世人已經遺忘它曾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地方,但卻從未遺忘過它是世人永遠無法跨越的死亡屏障。
說到血霧森林通常人們隻會想到兩個字那就是死亡,它無法給人們提供生活的環境,亦無法成為四國的交通要道,因此它們對四國的帝王和百姓們而言都是可有可無的,但是卻還有一個人瘋狂的想要得到它,是歉疚也好,是補償也罷,總之隻要再拿到最後一處的擁有權,他就可以重建它昔日的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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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右肩上與右掌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但原本已經失血過多而變的異常虛弱的身體,在急速趕了一段路程後,終於因到達了身體的極限而昏迷倒在了地上。
“籲。”看到躺在路中央的人兒,司空俊立馬勒緊韁繩讓奔馳的馬兒停了下來。
沒有絲毫預警的停車讓坐在馬車裏的人一不小心與車箱來了個親密接觸,“俊很痛耶,停車之前難道你就不會先招呼一聲嗎?”車箱裏的人捂著額頭不滿的說道。
等了好一會兒宣子恒都沒有聽到司空俊的回話,打開車簾一看,才發現司空俊早在他說話前就已經跳下了馬車,‘可惡。’宣子恒生氣的握緊了右拳,若不是太了解這個從小一起長大好友的脾性,他還真想狠狠揍他一頓,當然如果他有那個能力的話,竟然老是把他的話當放屁,是可忍,孰不可忍。
“水兄醒醒,水兄醒醒,醒醒……”司空俊扶起冰若的身體,輕輕拍打她臉並叫道。當司空俊看到躺在路中央人的身形時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若不是如此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多管閑事。
“水,水,水……”冰若無力的不停呻吟道。
聽到冰若的呻吟聲司空俊連忙抱起她向馬車走去,‘好輕好纖細,似乎不是一個男子該有的身材。’這是司空俊抱起冰若的第一個感覺,不過因為冰若重傷在身,他也並未多想。跳上馬車,拿起放在車箱裏的一個水袋,找開蓋子,慢慢的將水喂入冰若的口中。
“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裏?”宣子恒驚訝的問道。丐幫大會宣子恒也有去參加,不過司空俊並不知道,他也是在無意之中才發現宣子恒的存在。
“好好照顧他。”不給宣子恒任何說話的機會,走出車箱策馬調頭,往來時方向駕車離去。
“切,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俊,你太可惡了……咳咳……!”了字還沒有吼出來,一錠碎銀就擊中了他的喉結,害得他咳個不停。
“咳咳,俊你實在是,咳咳,實在是太過分了,咳咳……”
“嗬嗬。”
一聲輕笑讓宣子恒的目光轉向了車箱內除他之外的唯一一人身上,“你……好美。”原本生氣的語氣,在看清冰若的樣貌時突然話鋒一轉。在丐幫大會時他隻是遠遠看到了冰若大概的一個輪廓,到底是什麼樣的長相他並未看清,而剛才因為生司空俊的氣他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注意冰若的長相。
看著宣子恒那副有趣的癡呆相,冰若的嘴角揚起一絲玩味的笑意,突然馬車一個顛簸,宣子恒重心不穩倒向了冰若,柔柔的、軟軟的,還有一股淡淡奇異香味,很好聞,也很讓人留戀。
“喂,你們……”原本司空俊想要叫車上的人下來休息一下,但沒有想到當他掀開車簾,看到的竟會是如此曖昧的一幕。
司空俊的叫聲終於讓宣子恒後知後覺反映過來,原來那個柔軟還帶著異香的東西竟是……“啊”他大叫一聲向後一跳,但跳的過猛一不小心撞到了車頂,他不顧腦袋上的疼痛‘嗖’的一下竄出了車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