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情之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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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醒來的白飛揚發現身旁早已離去的身影時不禁感到一陣失落,當他的眼角不經意的瞥見床榻上那一灘明顯的落紅時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捉住床單上的落紅處一用內勁床單與其就頓時分離了開來,“你是朕的,永遠都隻能屬於朕。”
“來人。”白飛揚對外叫道。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魏傑推門進入後躬身說道。
白飛揚想了想說道:“通知已到宣宸殿的眾位大臣就說朕今日龍體不適,休朝一日。”
“是,奴才遵旨。”說完後躬身後退離去。
“殘。”魏傑離去後,白飛揚突然對空無一人的宮殿喊道。
白飛揚的喊聲後,一條黑影詭異的出現在了宮殿中,他單膝跪地揖禮道:“屬下在。”
“立刻去查探一下水冰若現在的情況。”
“是。”說完後又詭異的消失在了宮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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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沒事吧?”看到緩緩睜開雙眼的冰若,展翼關切的問道。
“啊……”冰若坐起身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還好,沒有內力的幫助恢複起來有些慢而已。”
“你怎麼會精神力使用過度呢?”看到冰若沒事後,展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隻是想幫爹娘做點事情,隻是沒想到他的精神力要比我想像中的要強很多。”想走昨天晚上與白飛揚的那一場精神力較量到現在冰若還有點心有餘悸,不過從這一次的較量中她也感到自己的精神力比以往的要提高了一點。
“你說的是白飛揚?”展翼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嗯。”冰若點點又道:“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我娘親產生這種不倫之戀,但是我知道他之所以會如引壓抑自己心中的情感隻是因為現在的時局不容許他犯下任何的錯誤,一旦這個時局被打破他壓抑在心底深處不可自拔的戀情就會隨之爆發,所以在此之前我要將他對我娘親的情感轉嫁到她人身上,否則不僅我爹娘會受到傷害,就連整個曦月國也會因此而遭受難以想象的災難。”
“所以你要將他對你娘親的感情轉嫁到你的身上是嗎?”展翼問出這個問題時心裏感到很不舒服,但他卻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有何問題嗎?”冰若沒有發現展翼的不對勁,隻是有些奇怪向來都非常支持自己意見的展翼這次似乎並不是太讚成。
展翼有些激動的捉住冰若的雙肩說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如果哪一天他真的喜歡上你了,以他的性格定然會不折手段將你束縛在自己的身邊,到那時……”我怎辦,最後三個字展翼並沒有說出口,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那種想法。
“展翼你發什麼神經啊,快鬆手,你弄疼我了。”冰若不悅看向展翼。
展翼連忙鬆手歉然的說道:“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展翼如此的反常隻要不是笨蛋都會明白他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什麼,“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這種事情我並不是第一次做,從前倒不見你這麼緊張反對過,怎麼這次這麼反常,難道你……?”
展翼雙手不停擺動道:“沒有,怎麼可能會有,我隻感覺白飛揚這個人不簡單怕你受到傷害,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句成語現在正好可以用在展翼身上,“我可什麼也沒有說,是你自己胡思亂想了吧。”冰若狡黠一笑。
“碰。”起的太猛,一不小心撞到了床梁,“疼疼疼疼疼。”展翼捂著撞疼腦袋不停的揉搓著。
“翼,你沒事吧。”冰若玩味的笑道。
“沒事,沒事,我隻是突然記起小逝兒的肚子可能餓了,我現在馬上去給他弄東西吃。”說完逃似的跑出了房間。(昨日冰若並未將風逝帶離尋園,而是托赫連宇暫時照顧一下。)
看著展翼離去的背影,冰若黯然自語道:“我的心早已不再為情而跳動,我血亦早已徹底冷卻,所以翼請你不要將太多的感情浪費在我的身上,因為你是除了娘親與風逝外唯一一個我不想傷害的人。”
“若兒,為什麼你對我總是那麼無情。”黯然神傷的冰若並沒有注意到窗旁兩道身影的消失。
尋園水榭
“從前的你最鄙視的就是人世間虛假情愛,但沒想到你也會有為情而癡的一天。”看到原本自己最恨的人露出如此傷神的表情,他應該開心才對,但是真的到了這一刻他有的更多的卻是憐憫。
“是啊,原本視女人與玩物的我,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難道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嗎?”邪風望天自嘲的笑了笑。
“既然知道這段感情不可能會有結果,為何不及早抽身,你應該知道你陷的越深種在你身上的盅就會帶給你更大的痛苦。”對於自己唯一的師弟,赫連宇是又愛又恨又無奈。
“來不及了,我早已深陷在其中不可自拔了。”邪風抬頭望天黯然一笑,突然他痛苦的捂住胸口,因太過傷情引發了體內的盅毒,使他吐了一大口的鮮血“噗。”
“你這又是何苦。”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師兄等你有一天也有了喜歡的人時也會與我一樣,也許還會比我更加瘋狂。”
“如果它會讓我變得跟你一樣,我寧可永遠也不要經曆這樣的痛苦。”
“情是世界上最難以捉摸的東西,在你還未發現它時,也許它早已悄悄的進入到你的心中。”
“它太過虛無,人世間有太多的悲劇都是因它而起,所以我不希望你我也成為這悲劇中的一員。”赫連宇蹲下身,一根銀針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的手中。
邪風握住赫連宇拿著銀針的手腕,眼神中充滿了乞求,“可我不想要忘記它,雖然它帶給更多的是痛苦,但卻是它讓我明白了什麼叫刻骨銘心,亦是它讓我有了活著的感覺,師兄我不想再做一具沒有任何感情的行屍走肉。”
“你常說我很固執,其實有的時候你比我更加的固執。”赫連宇無奈的收回了手上的銀針。
“謝謝師兄。”邪風感激的說道。
“三百多年了,沒想到我們竟然還會有如此平心靜氣交談的一天。”窮追不舍了邪風三百多年,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是啊,如果沒有若兒,也許我們這一生都會在毫無意義的追逐與殺戮中度過。”
看到皺起雙眉的邪風,赫連宇知道下在他身上的盅毒又在發作了,他不忍再看到自己的師弟因情而痛苦的樣子於是換言道:“你恨師傅嗎?”
“為什麼這麼說?”邪風奇怪的看向赫連宇,他不明白一向都極為尊重師傅的師兄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師傅雖然賜予了我們常人難以想像的生命,但也他帶給了我們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不,我並不恨師傅,反而感激師傅。”
“為什麼?”
“因為師傅讓我知道了自己對若兒的情到底有多深有多重。”說到冰若,邪風臉上總是掛著滿滿的幸福笑容。
看著眼前因情而悲因情而喜邪風,赫連宇突然對情產生了無限的恐懼,他寧願一生無情無愛,也不願如他的師弟般因情而痛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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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城皇宮禦書房
“你說什麼,冰若並沒有回到將軍府?”與他所思完全相反的消息使他震驚的拍案問道。
“屬下查找遍整個將軍府都沒有找到她的蹤跡。”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毫無感情的說道。
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情緒後,再次問道:“那有沒有查到她去了哪裏?”
“屬下在她父母的房間裏找到這一張紙條。”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捧在手上。
白飛揚二話不說走到黑衣人的眼前從他的手中拿過紙張,打開‘恩師相約,五日後歸。’
“下去。”
“是,屬下告退。”說完消失在了禦書房中。
“邪風。”白飛揚陰狠的將手中的紙張捏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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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國將軍府後花園
“蝶兒你不擔心嗎?”水天凡對著坐在秋千上的白夢蝶問道。
“放心吧,他會無情的傷害任何一個人,但絕對不會傷害若兒。”白夢蝶自信的說道。
“他亦正亦邪,性格詭異,我怕他……”
白夢蝶打斷水天凡的話道:“他寧願自己受傷,也絕不會讓若兒受到半點傷害。”
“為什麼蝶兒你會如此相信他?”對於讓自己的愛妻痛苦了十五年的邪風,水天凡對他已沒有半點的好感,但他不明白自己的愛妻為什麼卻要為讓他們骨肉分離的罪魁禍首說話。
“因為在感情上他與我都屬於同一類人,為情我們可以付出一切,即使最終受到傷害的是自己,也隻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可以永遠的幸福快樂。”白夢蝶從小就是一個恩怨分明之人,雖然邪風讓她整整痛苦愧疚了十五年,但如果不是他曦月國早在十五前就已經毀滅,她對邪風的恨與怨也已經在冰若歸來之時漸漸淡化。
“蝶兒。”水天凡深情的抱住自己的愛妻,千言萬語都表達不出他現在的心情。
正在他們濃愜意之時,一名家仆很不實相的打斷破了他們的溫馨,“啟稟將軍、夫人,尚武國使者求見。”
“你讓他在大廳先稍候片刻,我馬上過去。”水天凡有些不悅的說道。無論是誰這麼溫馨美好的一刻被破壞心情肯定好不起來。
“是,奴才告退。”雖然他不太明白將軍為什麼要發火,但他知道現在最保險做法的就是走為上策。
看到水天凡與白夢蝶到來,孫帆抱著揖禮道:“將軍、夫人。”
“孫使者請坐。”水天凡伸出右手示意孫帆坐下說話,隨後攜白夢蝶之手坐到主位上問道:“使者今日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孫帆開門見山的說道:“在下隻是想來看望一下太子妃是否安然?”
“若兒很好,隻不過使者來的不巧。”白夢蝶說道。
“此話怎講?”
“今日一早,冰若就出城去探望她的師傅了,怕是沒有幾日是不會回來的。”
“是嗎。”沒有見到想見的人,孫帆的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擾了將軍與夫人了,如若太子妃回來請將軍派人到驛館通知在下一聲。”孫帆起身抱拳說道。
“好,若兒回來後在下一定派人通知使者大人。”水天凡也起身抱拳說道。
“謝謝將軍,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來人送使者。”
“是。”一名家仆走到孫帆身旁,恭敬的說道:“使者請。”
“有勞。”禮貌的抱拳之後隨仆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