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搖響藍鈴花 第56章 犬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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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犬齒上
“說吧,你把東西藏哪裏去了!”
希爵醒來的時候,一盆水已經迎麵向他潑了過來,等他睜開眼睛,看清楚麵前的人時,不免還是覺得有些失望。
藍少加站在人群最顯眼的地方,跟西加爾正在談論什麼,看見他醒了,他悄悄隱沒在人群之後,隻是你走開,就能洗清你的嫌疑了嗎?
“什麼東西?”可憐昨天他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才把西加爾下的那些藥的藥效給熬過了,這才睡了沒幾個小時,就給拖到這裏,拿冷水給潑醒了。
“少裝蒜!你把Foraging的平麵圖藏哪裏去了?”
“我要Foraging平麵圖幹什麼啊!”
“好!你可以不說,但……”西加爾向後一退,兩個穿著黑衣服,一副猙獰表情的黑衣人就走了上來,“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西加爾,竹取知道這件事嗎?”希爵覺得很可笑,這一切可笑的厲害,“別告訴我,這叫欲求不滿!”
西加爾奪過一個鞭子,抽了希爵一鞭,“他欲求不滿,也不會對你!”
“哈,那就是會對你了?”
“啪!”這次是打在嘴上,“管好你的嘴,這裏沒有人能救你!”
“竹取昨晚的動作不太對,你是不是……”
而這個時候,竹取才剛剛醒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他就那樣睜著眼,看著裝飾華麗的天花板,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腦海飛速尋思著昨晚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從最開始的情蠱,再到希爵的憤怒,再到這房間發生的一切,最後的最後,腦海裏隻有西加爾充斥著悲哀的側臉,淚水與哽噎,他說:“我要你專屬於我。”
過了半響,竹取從床上起來,發現衣服沒有了,地上隻剩下昨夜激情之後,一條一條的殘骸,然後,最讓他驚訝的,還不隻這些,就在他打算悄悄回去的時候,發現門開不了了!
門開不了了!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西加爾背叛他了?他掃了一眼房間,發現除了一個內線電話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聯係工具,他抓起話筒,迅速按了西加爾的手機,“說!你什麼意思?”
此時的西加爾還正在審訊希爵,一接到他電話,笑著看向希爵,“主人,你醒了?”
“你把我衣服扔哪去了?”
“嗯。”他掃了一眼,對麵的希爵,笑著繼續道:“你猜呢?”
“滾!”竹取踹了一下門,那一腳就跟踹在鋼板上似的,疼得他直冒冷汗,“你趕緊給我滾過來。”
西加爾低頭看了眼下手表,“主人,你等我五分鍾,乖,不許鬧,去床上躺一會兒。”說完,就扣上電話,抬頭一臉微笑著望著希爵,“來,我們隻剩下五分鍾的時間,希爵你不要讓我為難,說說,你把平麵圖扔哪裏去了?”
希爵所坐的地方是會議室的正中央,他的身後站著兩個高大的保鏢,可惜這不是保護他的,而是防止他逃跑的,“西加爾明人不說暗話,你想怎麼樣?”
某人笑著站起身,彈了彈身上本不存在的灰,“我就想要平麵圖,不想怎麼樣。”他一臉誠懇,當真是為了Foraging憂心憂慮,一副恨死了偷Foraging平麵圖的小偷模樣,但是!希爵翻白眼,在心頭吐口水,靠!竟然玩栽贓陷害!沒品!
“主人為了你,得罪尼福爾海姆,你卻違背良心,偷取Foraging的平麵圖……”西加爾歎了口氣,“如果你能交出平麵圖,我還可以既往不咎,相信主人也不忍你出事,但……如果你不交出來,那麼……”
“你就隻好把我送回尼福爾海姆手裏了是嗎?西加爾,你就該承認,這才是你的目標,不是嗎?”
“啪!”
西加爾揉了揉右手,輕蔑的看著希爵唇角的血絲,他蹲下,輕輕伏在希爵的耳邊,輕笑道:“我承認,你又能如何?”
你什麼都做不了!誰都無法破壞我的幸福!誰也不能拆散施了情蠱的戀人!西加爾低頭看了看手表,“聽說白城就是邢師,不知他有沒有教過你,怎麼樣才能不疼了?”說完,他推門而出。
而房間裏,希爵抬頭看著離他越來越近,手中拿著皮鞭的男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唉,現在的邢師真是越來越願意玩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了……
在那鞭子鐵定會打在他身上的時候,鞭子卻落在地上了,希爵驚訝的抬頭,藍少加反扭著邢師的手,笑得無害卻強勢,“你這樣不行,看我的。”
藍少加微笑著對希爵笑了笑,轉身挑了件小皮鞭,就跟當年休迷拉用的那根極為相似,誰知他走到希爵麵前,突然又扔在地上,“哎呀,這個也不行。”
“嗬,如果讓他知道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跡,你會死得很慘烈。”
“拿著他對你的殊榮,威脅我們,你怎麼還是對著招樂此不疲啊?你不是很討厭他嗎?那為什麼還依賴他的勢力呢?”
希爵被噎得厲害,最後隻是惡狠狠地道:“我樂意!”
“是嘛。”藍少加抓著他的頭發,將他提起來,“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點,你知道當初你逃跑,杜澤跟著你受了多少罰嗎?那半年,他就險些沒過過來!現在他好不容易日子過得好點了,你又出現?你出現幹什麼啊?這次是想讓休迷拉一槍斃了他嗎!”
希爵一愣,他從未想過他的逃跑會給他們帶來這麼大的災難,那時候,他在墨菲斯過得生不如死,患有嚴重的厭食症,已經有一周沒吃飯了,隻靠營養劑維持生命,出來也是過了一兩年才調理好,可他不知道,他走後,隨之而來的是杜澤、白城以及藍少這些可能幫助他逃跑的人的責罰……
就在他還在為此自責的時候,一管藍色的液體通過針管緩緩地推進他的身體,伴隨而來的是藍少加宛如惡魔般的低語,“記得嗎?BLUE。”
“你……唔……”
藍少加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很好奇這管液體我怎麼弄來的吧?”他側倚著牆壁,點了根煙,像是步入回憶之境,“就算BLUE是專門為了你開發的藥,就算是當年在墨菲斯,他也不舍得把這藥用在你身上,超過50毫升,是吧?我記得,有一次這藥多給你打了10毫升,你疼得整棟別墅都聽得見,因為這藥沒有解藥,你疼了整整兩天三夜,他抱著你,讓你咬著他的手臂,陪著你一起疼,你多久沒睡,他就多久沒睡,甚至比你還要久……”
藍少加突然覺得沒意思,自己在這裏不停的說,旁邊這個人一點氣都沒有,於是,他提起希爵的頭發,硬生生的看著那人咬傷得唇瓣,正流著殷紅的血,“媽的!”他罵了一句,伸手把指頭伸進希爵的嘴裏,讓他咬著:“你這樣會把嘴唇咬下來的!”所以當年,休迷拉才會不眠不休的讓他咬著他的手臂,防止他自殺。
有眼力的邢師遞上來一塊臭麻布,一看就是要堵嘴的,藍少加咒罵了一句:“不行!他會窒息的!”
“有這麼厲害嗎!”
說話間,希爵的嘴裏就淌血了,藍少加指著不遠處的小木棍子,“快,把那個給我!”接過木棍,把它橫著放在希爵嘴裏,這才把自己鮮血淋淋的手指頭伸出來,“為了能讓你乖乖回來,他說,關鍵時刻可以用這個,所以,你不要怪我。”
他低頭,看著希爵疼得一顫一顫的身體,無奈的歎了口氣,“你以為他會一直珍惜你,舍不得折磨你,你消失了這麼多年……你有沒有想過。他其實早已經不愛了,他早就被你折磨瘋了,所有的愛都已經化成了執念,他隻是要滿足他心中的空虛,抓住你,然後,讓你跟他一起痛不欲生,求而不得。”
希爵閉著眼睛,全身疼得厲害,BLUE的厲害他當年就見識過了,那還是尚未開發完全的,那次他疼得直哭,一直哭的眼睛腫了,沒有淚了,但那個時候,休迷拉身邊一直抱著他,他知道,隻要休迷拉在,他就死不了,所以心中沒有多少畏懼,就是不甘與委屈,而現在……
他閉上眼睛,心裏反複問著自己,他怎麼舍得藍少加這麼折磨他?然後又問,藍少加折磨他,他知道嗎?
他授意的嗎。
西加爾一出門便看見被屬下攔在外頭的顧希零,“MS李,你好啊!”
“西加爾,你別裝蒜!”顧希零抓著西加爾的衣領,惡狠狠的威脅。
“我不動你,是看在瓦爾哈拉的麵子上,不然,如果我說你是他的同夥呢?”
顧希零緩緩鬆開手,西加爾推了他一把,“抱歉恕我不奉陪了。”說完,急匆匆的向二樓走去。
二樓現在是禁區了,竹取的親信在一夜之間死的死抓得抓啊,取而代之的是以西加爾為首的新力量。
竹取房前,守著兩個人,一見他來,都默默退下了,西加爾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此時,竹取正像個孩子躺在床上,看上去無辜而又無害。
竹取聽到關門聲響起來,他想起身看清楚是誰,奈何身體就好像是被施了蠱,連動都不能動,然後,身邊的位置就陷了下去,西加爾躺在他身邊,拉開被子,給他蓋上,“你看,感冒了怎麼辦?”語氣竟然還是責怪。
“你對我做了什麼?”
西加爾伸手,摸著他的側臉,一圈一圈描畫著,“也沒什麼。”
“希爵根本沒有吃雌藥,真正吃雌藥的是我,對不對?”
“你真聰明。”
“你個王八蛋!”
西加爾捂著竹取的嘴,無奈的搖搖頭,“這情蠱什麼都好,就是無法控製一個人的思想,你說幹脆我也像休迷拉那樣找個催眠師,怎麼樣?”
“你是想這樣一直囚禁著我了?你不怕我的那些手下對付你?”
“嗬嗬,你忘了啊,是你親手把權力交給我,讓我幫你打理的。”
是啊,他傻,他沒想到當初那個跪在他麵前,一臉虔誠說要扶他到製高點的人,會給他種下情蠱,把他當做傀儡般,對待!
西加爾輕輕撫摸著竹取的側臉,“乖,再過幾天就好了。”
“我要衣服。”
“不需要。”他翻身,跪坐在竹取身上。
“想不到你這麼JK?”
西加爾仰著頭,“我渴望你。”
雖然不想承認,但那東西被他握在手裏FU摸,甚至是低下頭,用口喊著,就算你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這一刻,也會BO起吧。
“我真想殺了你。”
“沒事,等一切結束以後,我就成全你。”
“唔……”
西加爾看著竹取滿足的閉上眼睛,輕輕他在他的胸口,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