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白玫瑰之夜 第07章 出門,靠鄰居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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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出門靠鄰居下
此時夜半無人,窗外冷風蕭瑟,希爵低頭看了眼右下角的時間……
“哇~已經九點多了啊~”希爵拍拍腦袋,很認真的思考還有幾粒腦細胞在正常運轉,回想今天下午一係列的“優待”就覺得前途十分堪憂。
……好吧,雖然他承認他是萬能型選手,可是呢?他是客戶經理好吧,隻管私人客戶那點事就可以了吧,那啥那啥,那為啥連高端客戶未來發展趨勢都要他寫啊?那為啥上頭指名是網店經理負責統籌規劃,會輪到他這個小人物在這裏辛辛苦苦的敲鍵盤啊?
混蛋啊!這是在壓榨祖國正在盛開的花朵啊~這是活生生的敲詐啊,喂!
“怎麼?不服氣?”拿著水杯的行長先生推開門,正好看到一臉憤憤不平的希爵,原本打算遞過去的咖啡硬生生的改變方向,放在嘴邊嚐了一口,“恩,從外國直接運來的咖啡豆就是不一樣。”
“不就個咖啡豆嘛?賣國求榮狗腿子漢奸衣冠禽獸咖啡控……”
張楊沒聽清希爵在嘀咕什麼,但那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會是好話,“你說什麼?”
希爵指著屏幕很隨性的把此時所想說了出來:“這裏……”他指著構建的框架,“客戶經理的營銷模式太過局限,原本應該這樣,櫃台發現客戶,推薦給個人業務顧問,經過個人業務顧問的篩選,然後在客戶經理這裏得到最大的效果體現……”
張楊喝了口咖啡,將鼠標拖到文章前麵,然後迅速看了一遍,之後,慢慢悠悠的看了希爵一會兒,“希爵,你野心不小。”張楊居高臨下的看他,冷硬的線條在黑暗裏被顯示屏照出唯一的亮光,那表情看上去極為戲謔又似看穿一切。
“按照你的思路,前台可是什麼都撈不到啊。”然後輕輕敲了敲鍵盤上的幾個鍵,在希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晚上的辛苦耕耘已經成為一團空白的亮光,光標仍然橫插在文檔最前方,一閃一閃的仿佛在嘲笑什麼。
“——張楊!”希爵跳起來,“你丫的!你以為我願意寫這些啊?這是網店經理的事,跟我什麼關係?我不幹啦!我要辭職我要……”
張楊一巴掌拍在咋呼著的希爵頭上,“走,今晚帶你喝酒去。”
“不去!”
“去不去?”
“不去!”希爵毫不妥協。
張楊板起臉,“真不去?”
“不去!”
張楊站在原地沒出聲,他就這麼站著,就好像希爵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樣,出現在應聘現場,在旁邊同事問了一大堆過場問題之後,他隻問了一句,他問:“你願意無條件信任我嗎?”
那個時候,希爵隻是點頭,並有些好奇這領導怎麼問這麼感性的問題,但經過這些年來的相處,他發現,上下級的信任真的至關重要,且毫無懸念。
迫於低氣壓的縈繞作用,希爵顫巍巍的瞄了他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老大!我去,我立馬去!”
“不用了,你繼續工作吧,從明天起,你調高櫃去,每天八點上班,你手中的客戶都交交,不行我幫你打辭職信,你跳槽吧。”
希爵拉著張楊的胳膊,“老大我錯了,我錯了,我請你喝酒還不成嗎?”
張揚停下,轉頭以一種審視的眼神看他:“……今晚是分行趙總的意思,牽扯到分行一個大案子,你要是辦砸了,希爵!你就給我等著!”
“……啊?”希爵跳起來,關機,動作麻利而迅速,“分行領導談案子,我跟著去幹什麼?都是你們領導層的事兒……”
張楊伸手扯著希爵的耳朵,“你小子這個時候跟我談身份地位?我桌子上還有一摞子關於你的投訴呢。”
“領導我錯了,為了你我上刀山下火海,今天一定為你擋酒擋到底,隻是明天……”希爵獻媚的超前,湊到張楊麵前,笑得十分討好,“你看……?”
“行了,明天放你一天假,今晚的打車費我也給你報了行不?”
“行啊!”希爵笑道:“隻是要是能把我的交通費也提高一下的話……”
“希爵你有完沒完?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車開得很穩,避開了下班高峰期,從沿海一線原本需要30分鍾的路程沒花上一半時間就到了,而且很沒懸念的是停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前。
“奢侈啊~”希爵咬著從包裏拿出來的棒棒糖,很惆悵的轉頭對上自己行長陰沉的臉,馬上拿出棒棒糖,討好的笑笑解釋:“領導我低血壓,不吃點東西我怕等會還沒開始喝我就倒了。”
“希爵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哪有一點白領氣質?”張楊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十分氣憤與挫敗,怎麼說了成千上萬就是不管用,看看這都是什麼下屬啊!
希爵倒是很不介意,“老板,做大事者不拘小節!”
推開門,張揚的聲音多了一次惆悵,“你早晚會吃虧。”希爵倒是很不介意的搖搖頭,順手把棒棒糖再放進嘴裏,不過這次糖果被他咬得嘎吱嘎吱響。
走進大廳,張楊接了個電話聲音畢恭畢敬,希爵在旁邊無聊的翻著白眼,隻聽張楊點了點頭,對迎上來的服務員報了名字,徑直朝二樓走去。
推開門,希爵一貫微笑的臉瞬間僵硬下來,主賓上坐著的正是前段時間,正式被他拉入黑名單之一的客戶——路遠。
希爵轉頭就走,卻被張楊眼明手快的拉住胳膊,“幹什麼?”聲音明顯的透著怒意。
希爵掙了掙卻發現掙不開,抬頭看著張楊暗怒的臉,那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一切似的,讓希爵從心底覺得被背叛了的悲涼,“領導,我要上廁所!”他喊得聲音極大,在場的領導和路遠都聽得十分清楚:“所以,請你移開您的尊手!”
張楊一愣,鬆開手,希爵眼底的拒絕他從來沒見過,更無從解釋,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鬆開手,讓他出去,他自己則是脫下外套遞給服務員,“嗬嗬,那孩子被我寵慣了,路先生別介意。”
路遠笑了笑,十分縱容的看著門口,“嗬嗬,這不怪他,希爵對我有點誤會,等會說開了就好了。”
一旁的趙禎一聽就怒了——好家夥!我還得唯唯諾諾的奉承路遠呢,你一個小業務員就敢給他臉色看,你把還得看路遠臉色的我置於何地?覺得麵子下不來的趙禎臉色又陰沉了些,“去看看,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好開席。”
張楊看著領導真怒了,趕緊道:“等他幹嘛?來,我們先喝。”說著就招呼著服務員上酒點菜。
路遠幽幽的來了一句,“等等吧,我還有一位朋友堵車得晚點到,趙總不介意吧?”路遠轉頭問趙禎。
趙禎笑著搖搖頭,“怎麼會?來吧來吧,多個人還熱鬧。”然後,拿起菜單點了幾樣小菜,又遞給路遠,“路總你還想吃什麼?隨便點吧。”
路遠搖搖頭,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有沒有炒花生米?我記得希爵喜歡吃這個。”
希爵其實並不想上廁所,他到衛生間純粹是調整心態,怕到時候自己萬一忍不住看到劉聞遠跳起來掐死他,還得賠上自己美好的下半生,多麼不上算啊!
再回到包間的時候,正好聽到路遠那句話,心中泛起一陣酸楚,邱初出國不久之後他就認識了路遠,路遠大他7歲,像大哥哥一樣照顧他,兩人是朋友更像是兄弟,後來路遠說要介紹客戶給他,那就是劉聞遠……
搖搖頭,希爵笑著走進來,“路總想吃炒花生米就說,別懶我身上,讓我領導看著還以為我品味不行呢。”
希爵的毒舌張揚是早有領會,路遠更是聽著順耳,覺得這是希爵一貫作風,倒是趙禎聽得青經暴起,側頭小心翼翼的觀察路遠的表情,發現人家不在意,才放下心來,這才抬頭細細的觀察起希爵,少年長的不錯,清秀的像是個未沾塵世的孩子,眼睛很亮,讓人覺得活力非常……
看看他,再看看路遠,原本還在奇怪路遠為什麼指名連他都不認識的希爵作陪,如今看來……難不成有JQ?
好吧,同性戀在這個社會已經跟嫖娼一樣百無禁忌,更何況有錢人玩夠了軟玉溫香,自然想換個玩法,他也很是理解,隻是眼前的希爵,讓他覺得不怎麼像……
難不成,還沒吃到嘴?
……不會吧。
希爵看著唯一的空位,毫無懸念的是路遠的左邊,主陪的位置,十分不屑的看了眼張行,那眼神讓張楊頓時手足無措,那什麼眼神?好像被同情了呢。
拉開椅子,希爵坐上,很快就有人給他倒茶,其實也沒啥好奇怪的,現在到哪個包間都有服務員上來倒茶,隻是前一刻還在熱烈討論的餐桌突然安靜下來,而這個時候路遠溫潤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希爵,這杯我代劉聞遠向你賠罪,那小子已經被我狠狠罵了一頓了。”
希爵這才發現給他倒水的正是分行領導大力巴結的大客戶路遠,連忙客氣的站起來,表示受寵若驚,他舉起杯子,示意服務員開酒,倒了整整一杯,舉起來麵朝路遠,“路總你太客氣了,還是我敬你吧。”說完,便仰頭幹了。
而桌上的茶卻沒有人動過,路遠站在希爵最近的地方,他看著少年喝完酒,緋紅的臉頰,而眼底曾經滿懷笑意的黑色瞳仁卻依舊疏離而冷漠,想到這裏,路遠的心緊了緊,便再也沒有說什麼,笑笑也舉杯幹了。
其實在場的人隻是覺得驚訝,為路遠討好希爵的行為感到好奇,在場的還有一些項目的主要負責人,在經過那杯酒的之後,看向希爵的眼神多了一絲玩味,就好像在說“哦,原來如此啊”的感覺。
希爵原本不想多喝,他坐在路遠的身邊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少爺”,但顯然他這個“少爺”不合格啊,路遠也不逼他喝酒,每次領導領酒的時候,他就笑著擋下希爵的杯子,溫柔而寵溺跟他說:“少喝點,多吃菜。”
然後呢?希爵“少爺”無聊了,他看著一屋子人除了他領導還認識以外,全部陌生的要命,於是希爵百無聊賴的開始吃菜,並側頭看路遠,路遠就轉頭對他微笑,然後繼續跟人寒暄。
希爵以前聽路遠說過,他胃不好,覺得最幸福的事便是漫漫長夜有人能在他胃疼的時候送上一包胃藥。現在呢?一杯一杯酒下肚,飯還沒吃多少,等會兒肯定又會胃疼吧。
想著想著,似乎是習慣了般,將剔過魚刺的肉放在路遠的碗裏,又到了蛋白質豐富的醬牛肉放過去,再放了一個甜的膩人的酥餅過去,最後那塊純粹是他個人的惡作劇,他知道路遠最討厭甜食。
路遠還在說著話,看著少年得意的揚起唇角,獨自微笑,再低頭看著小蝶裏的菜,默不作聲的拿起筷子,一點一點夾起來,吃得津津有味,“謝謝。”
“嗯。”希爵紅了臉,側頭正對上路遠的視線,心髒莫名的頓了一下,“那天的事,你知道嗎?”他問得極其小聲,似乎是在自問自答。
路遠沒聽到,繼續與別人說話。
——呐,就好像一場本該華美的夢,構架都已經打好卻在收尾的時候,由於作者橫生變故,突然變成了悲劇,就好像《XXXHolic》最後一個鏡頭如果延續,一定能看到君尋一個人仰頭看著滿月,身邊的手機會是擴音外放,然後電話那頭傳來老同學吵鬧的叫嚷聲……
君尋捂著眼睛,自嘲地笑:“靜,我後悔了,怎麼辦?”
然後百目鬼靜仿佛感受到什麼似的,轉頭看向月亮,卻聽不到四月一日君尋的聲音。
如果聽到,結局一定不一樣吧?
但萬惡的心情卻在胚芽時被扼殺,不過這樣也不錯,至少給了我們真正的主角一個趁虛而入的機會,是不是?
房門輕叩三聲,欒少俊來得那是一個風塵仆仆,卻依舊掩蓋不了他舉手投足間的優雅而沉著,“抱歉,來晚了。”
路遠笑著站起來,迎上去,“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最後輪到希爵的時候,已經過了五分鍾,所有人都輪了一圈,希爵覺得從頭到尾的冰冷已經恢複了點,迎上欒少俊滿含深意的侵略,希爵隻是笑著與他碰杯,飲酒。
什麼是不是仇人不碰頭?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人生何處不相逢?”欒少俊笑著看將空白翻轉過來的希爵,舔舔嘴唇,像一隻饑渴的餓狼。
希爵轉頭看了眼路遠,那眼神讓路遠一驚,就好像打碎了的花瓶恢複不到原樣一般,讓他感覺恐懼,但就好像張揚一樣,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是啊,今天可讓我見識到什麼叫陰魂不散了。”
欒少俊來了之後,談話可真是到了白熱化,要不怎麼說酒場上見業務,希爵算真是明白了,不過,他也沒有了之前的清閑,欒少俊好像跟他作對一樣,趙總說了句,“聽說貴公司最近要開發一塊土地,資金充足?沒有的話,我們銀行有得是錢。”
欒少俊轉了轉杯子,“倒不是很充足,隻不過……”他轉頭眼神掃過希爵,趙禎朝希爵一瞪,希爵認命的就得端起酒杯,“嗬嗬,領導我陪個酒?”
欒少俊笑著看向希爵,“嗬嗬,好啊,陪酒得喝兩杯。”
路遠皺眉,希爵笑得從容不迫,“好啊!隻要您肯答應這個項目給我們行,就算讓我喝掉這所有的酒,我不也得喝嗎?對吧,領導。”隻是這聲領導,眼神看向的卻是張楊。
張揚抬頭看著水晶燈照在希爵臉上,那明亮的眼睛,此時好像氤氳著眼淚,而且包含委屈,張楊莫名的覺得自己好像在把女兒望妓院推的感覺,並為此感覺惡寒無比。
欒少俊玩味的看著希爵,任由他喝了兩杯,欒少俊跟著叫了兩聲好,可接下來的談話又是如此,每次一到關鍵點,希爵就會陪酒,喝得越多唇角的微笑就越發肆意,別人隻當是希爵醉了。
可欒少俊怎麼看,都覺得那是在挑釁。
那天結束的時候,希爵像是軟泥一樣依偎在張楊的肩上,委委屈屈的嘀咕:“領導,你把我賣了,你知道嗎?”
路遠經過的時候,看了眼希爵,又看了眼站在不遠處低頭抽煙的欒少俊,“要不要我送他回去?”
張揚笑著搖搖頭,又問:“你們認識?”
“嗯,私底下是朋友,前段時間……唉,不說了。”
“剛才有提到過劉聞遠,你認識?”
“怎麼了?”路遠見張楊突然變得銳利的視線,問。
張楊把快要滑下去的希爵放在椅子上,“回去轉告一聲,X行的客戶經理靠的從來都是本事和實力,別以為有錢就可以肆無忌憚!”
“你什麼意思?”
張楊看著路遠冰冷的視線,伸手把希爵的領帶拽了下來,白皙的脖子上露出一圈青紫,“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路遠看著眼那圈青紫,覺得自己都要炸了,雙手握拳,想到白天劉聞遠那幾句話,瞬間明了許多,他保護了三年的少年,自己都沒舍得碰一個指頭,他竟然!他竟然敢……
張楊看著路遠鐵青的臉,快步離開的背影,心中覺得無限舒暢,就是嘛他的人,怎麼可能隨意讓人欺負去了?拍了拍希爵的臉頰,“喂,在這裏等我,我去叫車。”
看著張揚離開,欒少俊走到希爵麵前,俯身,就在馬上要吻到希爵的時候,卻被人用手撐開,來開了兩個人的距離,“怎麼不裝醉了?”
希爵起身,看他,“你們聲音那麼大,我怎麼可能不醒?”
“你被劉聞遠那個了?”
希爵把領帶整理好,掩蓋住傷痕,“沒有,否則我怎麼會被他差點掐死?”
“這你就不懂了,有種叫窒息遊戲,在窒息的瞬間會把快感擴大到千倍,不少人……”
“你閉嘴!”希爵忍無可忍,推開欒少俊朝大廳門口走去,攔了輛車,自己坐了上去,也不管苦命的張楊,自己先走了。
那個地方,他多呆一刻,都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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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封麵終於上來了,漂亮吧~~~嗬嗬~~~
所以大人們請多多支持,看文要留爪,知道不~~~~看在我更新的字數還對得起質量的情況下。。。嗬嗬~~~謝謝。
唉,今晚還得回去開會,話說周一例會有啥好說的嗎~~~~唉,真想給他們一人一根繩子。。。。話說,現實裏的行長可沒文裏的好,自私小氣刻薄,最可笑的是,上次他拿東西給我們吃,知道給了什麼嗎?給了兩塊菠蘿,是兩塊切好的!我們高櫃有七個人!!!!。。。。所以,有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他腦子裏想的是什麼。。。。。
莫非是外太空?唉。。。。鬱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