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大陸·初生 第九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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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連淩月從深深的睡眠中醒來,感受著身前的溫暖,想著自從重生之後自己多久沒有睡得如此香甜了,平日裏不去雅閣學琴時晚上從來都是修煉代替睡眠,即使是在雅閣留宿,也從來不會讓自己陷入深眠,不是不願意相信歐若翔,他對自己的縱容寵溺自己都看著眼中,隻是自己心裏明白,前世的意外身隕在自己心裏留傷痕仍在無時無刻的影響自己雖然告訴自己無數次自己的死是意外,可是自己並不是笨蛋,騙不了自己的心。
雖然自己已經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的死是金翎啟所為,但是絕對不會相信金翎啟會對自己的死毫不知情,再想想在自己去血譚前爹爹的諸多異常怕是也是知情地吧,兩人到底在自己的死亡中扮演了什麼角色,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明明曾經都是最寵溺自己的,可是最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去送死,雖然可能沒有想過讓自己死,但是自己最終還是身隕了啊,這怎麼不令自己心寒,雖然自己的告訴這都是猜測,也許他們真的不知情,但是在自己去血譚之前的種種異常卻明明白白的提醒著自己,不要自欺欺人了,爹爹送給自己的龍魂刃,雖然自己但是因為興奮,對爹爹的囑托沒有在意,但是自己隱隱約約的記得,爹爹最後提醒自己,龍魂刃最大的功能時能護住自己靈魂不滅,當時自己不在意,但是現在想來為什麼要單單提醒自己這句話,難道早就知道,在神龍血譚,自己會有危險嗎,還有金翎啟在神龍血譚開啟前特意在銀龍公主麵前表現對自己的在意,不是太可笑了嗎,明明為了龍皇之位,早就已經拋下了我們之間的所有情意了,之前相處也隻是熟悉的陌生人,更可笑的是在送給自己的冰碎玉,說是能在血譚中互相照應,遇到危險會保護自己,可能嗎,一個熱心與權勢,為了權力什麼都能放棄的人,會在自己危險的時候擋在自己身前?多可笑,自己之所以接過冰碎玉,隻不過想要看看金翎啟到底有什麼陰謀,可是自己太自信,自信到即使金翎啟在無情,也不會傷了自己,所以自己會身隕,都是自己活該。
這樣的自己怎麼還可能去輕易的相信任何人,雖然自己不否認歐若翔對自己的寵溺讓自己有了淡淡的好感但是也是保持在隨時都能抽身離開的程度,說自己懦弱也好,自私也好,但是自己隻是不想再受傷,自己重生的時候就發過誓,這一世不會給任何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幽帝看著在自己胸前磨蹭的郝連淩月,像尋找溫暖的小獸般,不肯離開,情不自禁的想要撫上懷中的孩子,就被郝連淩月突然散發的悲傷氣息驚住了,一個5歲地孩童怎麼會有如此絕望悲傷的氣息,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一樣的孤單寂寞,隻能自己躲在無人的角落舔舐無人知道的悲傷。就連心境堅定冷漠無情如自己都被懷中孩子的悲傷所感染,不自覺的淚水就流出眼眶,摸上自己眼角任存的濕意,自己多久沒有流過眼淚了,就連自己母妃過世時,自己雖然悲傷,但是第一個念頭想到的也隻是一定要為枉死的母妃報仇,要讓仇人生不如死,但是卻沒有流過一滴眼淚,而現在自己居然會因為懷中的孩子的悲傷而流淚,想到這裏,幽帝抑製不住瞬間產生的殺意,身為帝王絕對不容許身邊能有影響自己感情的存在。
“帝王什麼都能有,就是絕對不能有感情”母妃臨死前地話仍猶言在耳,看著手中出現的能量球,隻要放手,懷中的孩子立刻就會消失,也許是感覺到自己的殺意,原本安靜待在自己懷中的孩子慢慢的謹慎的挪向床的內側,看著像條小蟲子一樣挪動的小孩兒,心裏的殺意瞬間就淡了下來,淡淡的笑意湧上心頭,在自己都沒發現的情況下,嘴角緩緩的上挑,隨著心意的轉變,手中的能量球重新歸於無。瞬間也詫異自己居然僅僅因為被懷中孩子的悲傷感染,就興起殺意,而懷中的孩子在感覺到自己殺意時瞬間的反應,也非常有趣,這會是一個剛剛5歲地孩子嗎。自己無聊了這麼久,現在出現了這麼一個能牽動自己情緒而且非常有趣的小家夥,就這麼消失不是太可惜了嗎,讓我看看吧,可愛的小家夥你到底能讓我為你做到哪一步,真令人期待呢。不過在這之前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呢,當初與歐若翔的交易看來該作廢了。
郝連淩月才剛剛從前世的悲憤中回過神來,就被身邊人散發的殺意僵住了,這要殺多少人才能有真麼恐怖的殺氣啊,自己沒得罪他吧,對一個5歲小孩子也能起殺心,這個人太殘忍了,不過這個男人是誰,自己怎麼會和他睡在一張床上,明明昨天自己孩子雅閣的,然後。。然後終於想起來了,自己被幽帝抱走,然後直接睡著了,那不是說這個男人就是自己這世的父皇幽帝,要不要這麼恐怖,這麼殘忍啊,自己還沒活夠啊,不想死啊,這個男人真不用如此吧,自己不就是占了他的床嗎,不用這樣就要我的命吧,雖然早就聽說,這個男人有嚴重的潔癖,從不容許任何人睡在旁邊,即使是得寵的妃子,也從沒聽說能讓幽帝留宿的,可是自己怎麼說也是你兒子吧,不要因為這樣就要殺了我吧,自己不要死的真麼丟人啊。
幽帝看著已經退到床腳,將自己縮成一小團的郝連淩月,好像這樣就能躲過自己的樣子,不僅嘴角上挑,就連眼中永遠不變的無情冷漠,也無意識的染上暖意,起身斜靠在床頭,也不管散開的內衫顯露的完美上身會帶給人怎樣的震撼,瘦弱的身形掩不住蜜色皮膚學蘊含的無盡爆發力,柔韌卻又纖細的腰身,在白色裏衣的映襯下,展現出完美的線條,周身沒有平時冷漠不可進的冷意,許是剛起身,周身清冷中帶著慵懶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撩撥著人心。
“過來”無情中透著難以察覺的溫柔的聲音在郝連淩月,原本想裝著沒聽見,但是周圍逐漸加大的壓力,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情願的低著頭以龜爬的速度向前蠕動,但是不論再怎麼不情願看著眼前白色裏衣,郝連淩月知道幽帝已經近在眼前,隻要抬頭,就能看到那張俊美的容顏。正想著要用什麼表情麵對男人,就被一隻手提了起來,不敢掙紮的郝連淩月隻能在心裏詛咒,提著我很好玩嗎,不要讓我找到機會,否則哼哼。
“沒什麼要說的?”幽帝看著眼前的郝連淩月,挑著眉問道。
“那個,對不起嘛,我昨天不是故意睡著的,我知道你有潔癖,不喜歡別人近身,但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想殺我啊,我是無辜的。”郝連淩月想著不論怎樣自己先道歉總是不沒錯的。
幽帝看著露出一副備受委屈樣子的郝連淩月,“就這些?”自己難道現在再追究嗎,如果不知自己願意,誰能和自己睡在同一張床上,不過昨晚確實是自己登基以來睡得最安穩的。而且自己也不是因為這樣才產生的殺意,隻是真正的原因不能說而已,既然誤會了,就讓這個誤會持續下去好了。
“額,父皇,歐若翔沒事了吧,昨晚他一定很痛吧,我從來沒見過他那麼虛弱的樣子,而且連他都忍不住痛呼出口,肯定不是簡單的傷勢。”說著就流出分外擔心的神情。
幽帝看著一臉擔心的郝連淩月,心裏一陣煩悶,口氣也不自覺的加重。“朕後宮的妃子還輪不到你這個皇子擔心,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話剛出口,幽帝就不由後悔,自己並不是想說這些,隻是看著在自己麵前卻擔心別人的小人,心裏就說不上的惱怒,自己不容許這個孩子眼中除了自己還有其他的人。
聽到這樣的話,郝連淩月也惱了,掙紮著想要離開幽帝的桎梏。“放開我,不要你管,我想要關心誰是我的事,你以為你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
“朕是誰?朕是這個皇宮的主人,而你是朕的皇子,朕不能管你?!很好,從今天起,你就待在乾德殿,沒有朕的容許,不許出殿一步。”看著死命掙紮的郝連淩月,幽帝也有些著惱了,既然你這麼想見歐若翔,朕偏偏不讓你見。“來人,更衣”扔下手中的郝連淩月,轉身帶著一身寒氣的出了寢殿。
趴在床上的郝連淩月看著走遠的幽帝,心裏一陣懊惱,自己隻是想看看歐若翔,畢竟昨天重傷的樣子仍然記憶由新,自己擔心不是很正常嗎,明明從出生都沒管過自己現在擺出一副父親的樣子,算什麼嘛。哼,你不讓我出去,我就出不去了嗎。想著就從床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