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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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用教學,卻又暫時不能離開此處。陳寒覺得自己需要為自己舞蹈以外的時間做一些安排。躺在床上,他的眼光在房間中四處遊蕩。幾日下來已然熟悉的物什,裝飾作用存在的小壁爐,有些偏熏黃色的壁紙、黑色真皮長沙發、自己身下的黑紅色皮質高背大床。他奇怪於這些單獨看上去或許可能顯出一些懷舊風格的家具擺放在一起竟營造出一種華貴、高雅之感。而實際上,就進門的大廳裝潢看來,陳寒還以為他的主風格是現代感。舞蹈室也一樣,暗紅墜花的雙層窗簾,給人厚重之感。整麵牆壁的銀鏡,顯得整個房間空曠而巨大,站在它麵前,會讓人產生一種穿越時空之感,時間靜止,一切靜止,唯有自己獨活世間。這一切都與索多給陳寒的感覺不同,雖然隻是短短的幾次接觸。索多或許是本身經營花卉,經常與花打交道,所以身上帶有一種飄渺的藝術感,卻又不會離人遠去。帶著淡雅的笑容,好似世間一切都能在一笑間化作飛灰。他的笑容能安定人心,除了在克蘭麵前。陳寒不知道為何在克蘭麵前,那個讓人舒服的男子會化身為厲獸,絲毫不容許別人侵犯自己領地。
陽台上的玻璃門開了一扇,紗簾隨著夜風輕輕起舞。陳寒不喜歡空調製造出的死寂清涼,他更願意享受自然的撫慰,所以他自入住此地,就沒關過陽台的玻璃門。
“誰!?”陳寒立時坐起,下了床疾步走向依舊舞動的紗簾。剛才他眼光掃到這裏時竟看到紗簾後似乎站了一人。難道是小偷?
“嘩啦”一聲,紗簾曼妙的舞蹈被粗魯的打斷。陳寒不期然撞見一雙泛著幽光的眼瞳。如此麵對麵的對視,陳寒不禁嚇了一跳。手中的紗簾“磁啦”一聲被過度用力拉扯而報廢。那人卻在陳寒大叫一聲之前,向後轉身飛去,卻是停立在陽台邊沿上,陳寒收了那突兀的大叫。定定看著那人一身黑色就像是要融入四周的黑暗。天上的月光好似聽他的號令一般,竟然絲毫不會顯出那人樣貌,反倒將他變得朦朧而迷惑。那人優雅的旋身,好似腳下的不是陽台窄窄的邊沿,而是中央大舞台一般平坦寬大。
“你好啊,寒。”語氣熟稔的讓人以為是老友重逢。
“你是?……你是克蘭的老師?!”陳寒想不出自己不認識而會來深夜“拜訪”自己的人了。那人不是說會來找自己嗎?莫非就是眼前這人?
“嗬嗬,你猜吧。我……”那人停頓一下,嘴角戲謔的笑忽的消失不見,話語也戛然而斷。再次優雅的轉身,手向後隨意的揮揮,與陳寒道別。陳寒一直看著他的動作,並未因門外走道上往這奔跑的聲音而回轉身子。隻見那人……那人竟好像忽地融入空氣一樣,消失不見了!天哪!陳寒瞪大了雙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見。這是演的什麼片子?是……鬼嗎?忽的夜風一吹,他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身後傳來歐克管家的聲音,“寒,怎麼了?”索多也走了進來,眉宇間同樣疑惑。剛才忽地聽到一聲厲聲呼喝出自陳寒房間。
陳寒將方才的事一說,歐克沉了聲,索多的眼瞳似有紅光閃過,麵色自然嚴厲起來。一直未見克蘭出現,可能小孩睡得比較熟吧,並未被吵醒。歐克大叔在帶了一杯熱牛奶給陳寒之後,也和索多相伴離開了。
陳寒的手輕輕來回摩挲熱牛奶的玻璃杯,剛才索多眼瞳的變化,他相信自己並未看錯。這是第二次了。開始見麵時自己見過一次,剛才又是一次。並且他眼瞳變化後,整個人的氣質好像也完全發生了轉變。不是那種白日裏的溫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索多覺得宅子的保安設備需要加強,先是克蘭那神秘的老師自由來去,接著又是神秘男子的現身。雖然並不針對誰,但顯然保安問題的確需要提到日程上來。歐克在大宅四周加強了監控設備與保安設備,如果那人再出現,即使不被捉到也會被拍到他的麵容。可是已經半月了,那人卻再未出現過,大家也就慢慢放淡了這件事。陳寒更是毫無頭緒。那人並不是克蘭那神秘的老師。那事的第二日午休時間,陳寒就將那人的身形描述給克蘭聽,而克蘭則一臉鄙視的對陳寒來一句“老師才不是你說那個樣子。”可再接著往下問,那孩子又掛上一幅虛假的純真笑容,對陳寒的話語不做評論。陳寒無奈,隻得放棄。
雖然半月前大半夜的那場午夜驚魂讓這宅子不多的人失去了一個甜美的睡眠,但是早上的陽光還是如期灑在了這幢宅子上。
“歐克大叔,你確定你…。。不是玩笑?”陳寒無法想象一身英國管家模樣的歐克大叔居然會……。居然會去參加賽車比賽。
“寒,不用懷疑你的耳朵接受到的信息。那是我唯二的愛好。”說罷,還朝陳寒擠眉弄眼。這段時間陳寒與歐克的接觸是最多的。這個大叔不僅有英國管家的嚴謹與妥帖,還有美國人的幽默。
“嗬嗬,寒,歐克不止如此,他甚至都不換賽手服,不帶頭盔,就去比賽。”索蘭一臉好笑靠在吧台上對陳寒說道。當初歐克如此告訴自己時,自己也是嚇了一跳。還一直替他擔心,會不會因為他不穿賽手服而被拒賽。
陳寒欣賞歐克的那份快樂,但是無論如何陳寒還是無法想象歐克大叔一身燕尾服站在一輛非常酷的賽車旁邊。很詭異的畫麵。而且——陳寒皺起了眉頭。他覺得索多又變成了那日午後在花園中的淡雅男子。他又將目光再次移向那個慵懶靠著的男子。是那麼的閑適與坦蕩,好像他的一切都是透明於人前的,沒有一絲藏汙納垢。
陳寒自問不是偵探,且自己並不願多管不相關的事。可是自從住到這宅子來,先是克蘭的神秘老師,接著又是那午夜的神秘男子,索多的性格多變,克蘭絲毫沒有四歲孩子的影子。唯一正常的隻怕隻有歐克了。
到底是有什麼要發生?陳寒討厭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