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百廢俱興莫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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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啊!”
回客棧的路上,有琴嫣將兩枚玉佩分別綁在兩人腰間,她伸手去給伊宮桀掛玉佩的時候,伊宮桀竟也沒有反對,而是任其擺弄。
時值深夜,兩人經過的小巷寂靜無人,隻有有琴嫣像一隻歡快的小鳥圍著伊宮桀嘰嘰喳喳個不停。而伊宮桀仍舊是麵無表情,充耳不聞耳邊的聒噪。
兩人即將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伊宮桀卻一把拉過有琴嫣,“嫣兒,等會兒閉上眼。”言罷,便將有琴嫣攔腰抱起。
屆時,四周屋頂上竄出十來個人影,嗖嗖就將伊宮桀團團圍住。旁邊轉角裏出來一個男子,正是方才燈謎會上叫伊宮桀羞辱一番玉麵公子。
男子走上前來,笑道:“好小子,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戲弄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番!美人,你不如跟我走,我東方家在這芝髯城的那就是土皇帝啊,跟了我總虧待不了你!”
伊宮桀笑道:“好一個土皇帝!我倒要看看你這土皇帝能奈我何!嫣兒,閉上眼!”說著,伊宮桀將有琴嫣往上一拋,繼而拔劍出鞘,霎時桀影劍金光閃耀,陰冷劍氣直逼得周圍蒙麵客不禁心膽生寒,又礙於少主在此,皆不敢後退,隻是握劍之手微微顫抖。
伊宮桀足下未動分毫,隻是桀影劍上下翻飛,嘴裏一句“桀影亂雨”,便有十數道劍芒從桀影劍上剝離,射入四周蒙麵男子胸前,瞬間沒入其中,而後又穿刺而過,繼而隻見十數個蒙麵個胸前皆被開出一個拳頭大的洞來一一倒地。此乃說時遲那時快,不過眨眼功夫,十數個蒙麵客便被解決,正當伊宮桀將桀影劍插回鞘裏,有琴嫣便從天而降落入他手裏。
有琴嫣睜開眼,隻見剛才圍困他們的十多個人全都倒地不起,而麵前唯有那玉麵公子一時呆傻著,臉上濺滿鮮血。
那公子顧不得此刻狼狽,隻是立馬跪地,朝伊宮桀哭拜:“爺爺饒命!爺爺饒命!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放過我一回!家父日後一定重重答謝!”
伊宮桀不言語,隻是抱著有琴嫣從男子身邊走過。
“為什麼不殺他?”有琴嫣依舊是被伊宮桀橫抱在懷。
“你希望我殺他?”伊宮桀低頭笑問。
“你知道我的意思。”有琴嫣是真的不解,他伊宮桀一向是殺人不眨眼,這一次被人冒犯,居然會放過那人,這算什麼,他轉性了?還是說,他另有陰謀?
伊宮桀笑笑,道,“他這種玉麵小生,我若是殺了他,那許多姑娘家不是終日要以淚洗麵嗎?哈哈哈哈!”
回到客棧門前,伊宮桀卻是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抱著有琴嫣翻牆而過,躍上屋頂,進了二樓一間廂房的窗戶,繼而伊宮桀放下有琴嫣,縱身一躍,又躺在那橫梁之上。有琴嫣撇撇嘴,也不再言語,竟是一夜好眠。
清早,伊宮桀便帶著有琴嫣去望江樓吃早茶。
望江樓乃是芝髯城第一食棧,此處不僅彙聚天下美食,更因風景獨好,受各路人士吹捧。望江樓,臨同江而建,彼岸便是同州。
有琴嫣坐在閣樓之上,看見滾滾江水奔流不息,總還是有些感慨的。然,她卻是沉默不語。而她麵前的男子,卻是默默飲酒,一杯接一杯。
不時,會有人前來給伊宮桀敬上一杯,伊宮桀都隻是略略點頭。
“他們都是你的人?”有琴嫣問道。
“不是,我不認識他們。”伊宮桀傾杯飲盡。
“那他們怎麼都過來敬你?”
“這個位置,隻有我伊宮桀能坐。”伊宮桀手指敲敲桌麵。
“是老板給你留的嗎?”
“是。”
“既然他們知道你的身份,為何還要向你敬酒?不是應該恨你入骨嗎?”
伊宮桀抬眼望著有琴嫣,嘴角嗤笑,道:“莫君國前皇帝鮮於桓,昏庸無道殘虐百姓,終日隻知飲酒作樂,大肆興建宮殿園林,使得國庫盡空,而後又大肆增收賦稅,使得百姓食不果腹。我殺了那鮮於桓,並在朝堂上揚言,若非鮮於宸即位,我便一一殺之。於是那鮮於宸便做了莫君皇帝,現下百姓安居樂業,國富民安,百廢俱興,他莫君國自當我是救世神仙。想方才那幾位,也許是愛國義士,認出我來,便前來道謝。”
有琴嫣聽著,忍俊不禁,捧腹道:“哈哈哈,救世神仙!原來你是救世神仙!”
笑罷,有琴嫣也是取酒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看來天下歸一乃是大勢所趨,即便沒有這伊宮桀,諸國混戰也是遲早要爆發的。君君臣臣,家家國國,豈是她一個弱女子能奈何得了的?
思及此,有琴嫣又抬眼看著伊宮桀,他依舊是自斟自飲,似是不知醉,店小二不停給他送上酒來。
男子雖不言語,有琴嫣卻是捉見他目光所及正是那同江對岸,一片飄渺。原來,他也會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