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解救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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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沈家主事的被抓後,沈家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下人們擔心沈家就此沒落,自己日後的生活就沒著落了,幸好沈管家還忠心耿耿。四處奔走求人救主人。隻是世態炎涼,一聽說是吃了官司,個個僻之不及,哪還敢跟沈家沾上關係。沈管家隻得無望而又疲憊地回到沈府。
正所謂大難臨頭各自飛,推門進院發現家丁們撕打成一片,為的是搶那些值錢的物件,沈管家立馬打起精神衝入人群,試圖阻止他們行為,可是沈管家畢竟是老了,哪有年輕人力氣大,硬是擠不過,他隻是扯著喉嚨喊,也沒有人理會他。他隻得氣得坐在地上,也罷,散去吧。
待值錢的東西都分得差不多,家丁們才發現坐在地上的管家,大家麵麵相覷,有點良知的下人還有點愧色。見沈管家不作聲,他們個個都不敢走,隻是拿著大小包立在原地。
沈管家最終從地上爬起,對著家丁們說:“主子不在,未在給大夥發糧響,這個值錢的東西你們個個都有拿著,是你們幾年的工錢了,算是主人格外開恩給你們的打賞吧,快些回家去照顧老小吧。”於是擺擺手讓他們離開。家丁們各自都有難處,不像沈管家無親無故,自然可以守到最後。家丁們見沈管家都發話了,鞠恭謝過沈管家,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沈府。
沈管家看著若大的沈府大宅冷冷清清,內心淒涼一片。他隻得求上天解救沈家,不管怎樣,自己已經盡力了,看著時辰不早,該去大牢看看主子了,沈管家隻好親自下廚作幾樣可口的小菜送去。
沈家蒼涼的一幕被一個爬在房頂的黑衣人盡收眼底,他雖然蒙住了臉,但從他眼角的魚尾紋可以看出,他有一絲詭異的笑。
沈管家來到牢房後,打點了那般貪得無厭的獄卒,才見到自己的主子。沈家一家三口見是管家來探望,很難得地露出笑臉,可是他們的氣色難看,沈管家更為擔心。想想自從進了沈家還從未見過主子受這般苦,即使在動亂逃難的那幾年也不曾這樣過。於是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顫微微地說道:“老爺,夫人,少爺你們…受苦了,我這把老骨頭真沒用,未能救得了你們啊!”沈天明著實為管家的忠心感動,連忙扶著正要下跪的管家。一家三口你一言我一語地安慰著管家,管家二十多年來為沈家的付出是有目共賭的。
管家情緒稍好,正當管家動手端飯菜時,沈岩想起一直擔心的牧雪,管家剛從外麵進來,說不定見過或聽過牧雪。正想著問,隻聽母親哀傷地自語:“現在哪還吃得下,雪兒都不知被抓到哪去了?”說著又哭了起來。沈管家這才發現牧雪不在這裏,想想自己也真是老糊塗了……。沈岩這回沒有理會母親,轉而看著若有所思的管家問:“沈伯,你一路過來,可有見過雪兒?”管家搖搖頭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牧雪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好不容易來到沈家安個身,卻一波三折,難道真應了紅顏薄命的說法?
沈岩有點絕望,牧雪落入朱歆之這個色狼的手中,不知是否被蹂躪?到如此地步,唯有想辦法出去才是上策。朱家一直關著他們不提審也不表態,難不成想等生米煮成熟飯才罷休?沈岩越想越後悔。沈天明知沈岩此時的心情,拖得越久,擔心愈烈。想著也要快些出去,朱家向來愛財,看在銀子的份上,說不定還有商量。便對管家說道:“沈伯,待會出去就去跟朱家談條件,隻要肯放過沈家和牧雪,他們要多少銀子隻要我們還付得起都答應。”沈管家聽到主人說銀子的事,眉頭深鎖,真不知該如何向主人說明,沈府已經被解散了,與沈天明合作的鹽商們聽說沈家落難就趕緊撤資,以劃清界限。生意已蕭條,哪還有銀子了?
“沈伯,你聽見我說話沒?”沈天明見管家默不作聲,提了提聲問。
沈管家不知如何說,隻得開門見山傷心地說:“沈家沒銀子了。”
沈家三口同時驚訝地望著管家,沈管家隻好一五一拾地說出了真相。
這下可好了,沈家真的沒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