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島看著千翼。
    千翼看著青島。
    “對不起。”
    “沒關係。”轉過頭來，“羽，她是誰？”
    ——烏鴉飛過——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
    “那個……姑姑。”
    “沒問你，阿澈，別跟我說小幽的腳跟你們關係。”
    “跟我關係。”
    話說姑姑你要跟我們家大人辯解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可不可到別處去，我雖然是個小病號，那也是傷患啊，您拿出上法庭的低氣壓，你外甥女實在是傷不起。
    “腳受傷了，腳受傷了，你背回她不就行了，你還來公主抱，她是她女兒又不是你的情人。”
    “女兒本來就是父親前世的情人。”
    “誰說的？”
    “專家。”
    “哪位專家？”
    “天天。”
    ……………………………………
    姑姑冰塊給我敷腳踝，“你今年多大，已經不是七，八歲小丫頭，再有一年你就成年了，出去玩就這麼不小心………………”
    大人坐在另一邊，有一頁沒一頁的翻著報紙。
    “孩子，有點小傷死不了。”
    “小傷？你說這是小傷？還好是腳踝，要是在臉上……”
    “要是在臉上就好了。”
    “好了？”
    “我活這麼久還真沒見過有人扭到臉。”
    剛停戰兩分鍾，現在又開始了，悲催啊。
    “姐姐…………你不要有事啊！你有事了我怎麼辦啊……”
    某種像是見了鬼的聲音，由遠及近，由遠及近……我隻是腳扭了而已，話說問什麼搞得我好像進了手術室一樣。
    和室的門打開，某樣不明物體撲進了我的懷裏，“姐姐……我還以為在也見不到你了……”
    揉了揉太陽穴，“小翼，我——沒事。”
    他這樣一鬧，我也覺得自己好像出了什麼大事一樣。
    “姐姐……嗚嗚……你放心，以後小翼一定，一定好好保護你，你放心，羽，那句話怎麼說？”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對了，大難先死，必有後福。”（阿薇：你這是安慰你姐嗎？孩子，成語亂用到這種地步，也真是……鬼斧神工。幽幽：你也半斤八兩。）
    呃……我都死了，哪還有福啊！
    “沒事，沒事，姐姐沒事，小翼啊，不要能夠這樣。”
    “姐姐，告訴我那個混蛋，把你傷成這樣。我去給你報仇，報大仇，報宇宙霹靂無敵乾坤—（太長了忘了自己說了什麼了）—大挪移。”
    “我自己弄得。”
    “姐姐！你自己弄得，自己，那個那個……羽，沒事幹什麼亂說話！”
    姑姑從姐弟戰役裏有轉移了戰場，“你們兩個是不是應該跟我說說問什麼現在才回來。”
    “喘……喘不過氣了……”
    不得不承認，家裏孩子多，熱鬧，“大人，報紙上有什麼新聞？”
    “女子滑雪偶遇雪崩，至今生死不明”
    你可不可以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當……當）請問七海在這裏嗎？”
    千翼遇見救星一樣拿上跑到門口，“這裏有……一，二，三，四，五個七海，你找哪個？”
    “小翼，你姑姑已經嫁出去了，不算。”
    大人的一句話，室內氣壓又降了下來。
    “隻要是女人，絕對是來找你的。”
    “太草率下定論，不是律師的風格，律師—姐姐—大人。”
    來的人是秦皇島……啊嘞，不對，是青島。
    “今天的事，真是對不起了。”
    “今天的事，你指的是哪件，如果是關於我弟弟，那道過歉，就不要緊了，要是關於我，是我自己不小心，你放心，我這個人一般不記仇的。”憂愁基本上當場就報了。
    “你要是真的想要道歉的話，我也不介意，不如晚上陪我泡溫泉吧！”
    一個人沒意思，跟岩崎枝夏一起，還要聽她的羅曼史，跟姑姑在一起，估計在溫泉裏會因為氣壓不穩血管爆裂。今天晚上就讓我愜意的休息一下，明天就要和雪山說拜拜了。
    “阿若，沒有跟隊友在一起？”
    “媽媽，讓我來送一點東西。”
    看著阿若手裏四尺高的文件，“你確定這是一點？姑姑應該不是會忘記帶東西的人啊！”
    “媽媽說，之前帶的資料都看完了，再讓我拿一批新的來。”
    “這樣啊！”我親愛的姑姑啊，你還真是工作狂人。
    “那你帶著相機幹什麼？”
    “我想看看能不能拍到幽靈的照片。”
    “對啊，溫泉最容易發生凶殺案了。”
    “我打聽過了，十年前這裏的確死過人，而且還是在泡溫泉時候。”
    “真的嗎？在哪一間？”
    龍馬打著哈氣向前走，學姐受傷後，本來也想跟著回來，沒想到遇見冰帝那群人，非要在滑雪場上兩個隊一較高下，前麵的那個人……“學姐。”
    聽到龍馬的聲音兩個人分別左右75°轉頭，
    “啊嘞，龍馬……”
    “你怎麼也在這裏？”
    “你怎麼也在這裏？”
    “青學的能來，我就不能來。”
    “冰帝的能來，我就不能來。”
    “你怎麼認識她”
    “你怎麼認識她”
    “我怎麼認識要你管。”
    “我怎麼認識要你管。”
    這兩個人……是在唱雙簧嗎？
    “你們認識啊？”我問。廢話，看這架勢不隻是認識。
    “你怎麼和他認識？”
    “你怎麼和他認識？”
    兩個人一起問我，“我先回答誰？”
    “當然是我。”
    “當然是我。”
    不好的感覺，感覺隻要我一張口必然會得罪人。這兩位……怎麼跟小學生吵架一樣。
    “今天晚上太陽不錯。”勉強說了這一句，“對了，龍馬，你有一個哥哥叫越前龍雅吧。”
    “你怎麼知道。”
    “想不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他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
    “哦，他在和一個很危險的人在一起。”
    “他很少跟不危險的人在一起。”
    這兄弟兩人的關係——也很扭曲。
    “表姐，他哥哥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阿若說。
    “學姐，你和他是……”
    “表姐弟，話說你們認識。”
    “日吉若，上次跟我比賽完敗的人。”
    “也不想上次靠誰你才能恢複記憶。”
    這兩人絕對八字不合，都是吃魚不吐骨頭，說話帶刺。
    “七海。”有人叫我。
    “青島。”
    挽著青島的手臂，你們兩個願意大眼瞪小就瞪，願意互相揭短就揭，我是要好好休息了。
    “腳沒事嗎？”
    “沒事，就是走路有些不舒服。”
    “表姐，你叫怎麼了。”
    忽略阿若的問題，“我要去泡溫泉，一起啊。”
    “不……不用了。”
    “我說要不要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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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島已經下了溫泉，“你怎麼還不下來？”
    “稍等。”鬆開浴衣，精油，熏香，絲絹，繩子，手銬，匕首，瑞士軍刀，水晶球……
    “七海，你是來泡溫泉的吧！”
    “對啊，昨天泡的時候什麼都沒帶，覺得輕飄飄的。”
    “這麼多東西，你是怎麼全戴在身上。”
    “習慣。”
    泡在溫泉裏，手裏拿著水晶球，這是大人送的星座水晶。
    “精油，熏香，我還可以理解……匕首。”
    “才帶了兩把……不對，要是有色魔偷窺的話，我就插他的眼。”
    “我看不會有人偷窺了。”
    “難得帶了水晶球來，不如我替你占卜一下。”
    “不必了。”
    “這麼直接拒絕幹什麼，試一下。”
    水晶球緩緩升起，我閉上了眼睛。
    青島看著七海，手中的水晶球漸漸脫離了地心引力，升到手掌間的上空，在空中緩緩旋轉，溫泉裏的霧氣，使得水晶球亦真亦幻。
    “我看到了一隻白色的鳥。”
    “白色的鳥？”
    “它好像沒有尾巴。”
    …………………………
    “是停在樹上的鳥，沒有飛，隻是停在樹上，好像很茫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