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車後麵，今天副駕駛，打死我也不敢坐了。
    “大人。”
    “我真的是剛剛到，不該看見的沒看見，該看見的，也沒看見。小幽不相信？”我相信？才怪。
    “我是猜到你今天一定回去找手塚國光，按道理說，做父親的應該不要太幹涉女兒的私生活，所以，我決定隻要你十二點後不回來的話，就直接上門要人。所以我十二點後才出家門。”
    我想了想，“大人十二點出門，給我打電話時，大概是十二點二十，我們家和手塚宅的距離……大人，你不要告訴我你是飛來的。”
    拐了一個彎，“開車我大概用了十七分鍾。”
    “原來大人還會飆車啊，湘知道了，一定會嚇死。”
    “當初，也就是看著小冉玩賽車，覺得有意思所以自己也練練，以前都是玩遊戲，今天是第一次開現實版的。”
    今天，第一次。“大人，你不怕出人命啊。”
    聽到自家大人溫柔的，陰森的，聲音。“沒辦法，我可以接受自己十七歲當爸爸，但還是不能接受自己三十七歲當外公，小幽，你說是不是。”
    “是”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想起岩崎枝夏，“爸爸，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我從後麵摟住大人的脖子。
    “什麼問題？”
    “愛情的遊戲裏是有輸贏之分的，有開心的，就有傷心的，怎麼樣才能讓傷心的不傷心。”
    “怎麼想起問這個問題。”
    “好奇嘛。”我說，半帶著撒嬌的語氣。“因為在爸爸的遊戲裏，即使是輸家似乎也玩得很開心，爸爸可以全心全意的愛著一個人，並且不讓其他人傷心。我想知道，怎麼樣才可以讓兩個相愛的人在笑著的時候，不會讓其他的人流淚。”我認真時都會叫爸爸的。
    “沒有人的人生是完美的，就是因為有悲傷，才明白幸福的可貴，爸爸，也傷害過一個人。”
    “斯麥爾嗎？”
    “小幽知道。”
    “恩，小時候，總覺得即使是嘴裏說些不靠譜的話，他在看爸爸的時候，眼裏總是很悲傷。不過，後來漸漸沒有了。”
    “我們家的女兒從小就是這樣，對別人的事總是很上心。你媽媽出現時，可能會是斯麥爾最黑暗的時候了。也就是經過那一次，我對我身邊的愛慕都是很小心，小幽，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親身經曆的，即使是會留下不好的回憶。”
    “可是，像斯麥爾那樣看自己所愛的人幸福才是自己的幸福的人，真的不多。”我鬆開爸爸的脖子。
    “這就是小幽喜歡斯麥爾的原因嗎？”
    “這隻是其中之一，斯麥爾這個人就是，一開始會讓人覺得很奇怪，實際上是個好得不得了的大傻瓜，有他在，我和唯希就不會有不開心的時候，雖然夜是把他當做情敵了，嗬嗬。”
    大人也笑了，“你啊，看來小幽已經忘了，明天早上要去姑姑家補習的事了。”
    於是，我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