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意外發現與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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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飛行課被用來訓練格林森比賽了。可憐我一點鬥誌都沒有的混跡在一群激情洋溢的熱血少年中。雖說從某種角度來說,我也是個熱血女性,但我熱血的對象隻限實力和光芒四射的功勳榜啊!這與在一個臨時的人造森林裏滿地、滿天、滿森林的找瞎轉悠的寶石無關!尤其是這樣的寒冷,為什麼他們就可以無視這種鬼天氣,穿著短袖衫激動的上場呢?!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我不過是個學校迫使洛維參加的籌碼,所以即使不全身心的投入也不會收到過多嗬責。
晚上我去圖書館前,夏洛對我表示了一點小小的同情,教了我一個稀奇古怪的咒語就和我揮手拜拜,遠離她討厭的圖書館了。
天色尚早,被寒冬削弱的聖光發散著柔和的光芒打進幹淨透亮的落地窗。圖書館裏有許多學生在書架間找尋自己想要類型的書籍,還有一些在大桌上仔細閱讀。
我在藥水調製的書架上找到正在閱讀的那本書。手指剛抵到書皮就注意到了它旁邊一本厚厚的書籍。書側上的文字已經完全模糊了,這不是屬於這個書架上的書。
我把它也順道取下來。坐到每次都會落座的位置上,開始藥水調製的補習。
時間隨一片片扉頁的翻過恣意流逝。幾個小時過去,圖書館的人就隻剩我一個了。值得慶幸的是,我終於不會一看到藥水調製的書籍就犯困了。不過相對於簡約主義的自己,藥水調製還是麻煩了點。
至於我的‘簡約主義’,按照夏洛的說法,那就是‘懶蛋’的代名詞。
抬手看了眼表,還有一個小時不到就是門禁時間,難怪之前來此自習的學生都沒影兒了。
我的眼神在桌上的書籍掃了一遍,看到一開始就被自己忽略的那本厚書。
輕輕撣了撣上麵的灰塵,我小心翼翼的翻開樹的第一頁。然後,眼前的圖片讓我一下子喘不過氣來!
這不就是那天密室裏以整個天花板為臉的怪物嗎?!
努力穩住不受掌控的心跳和紊亂的氣息,我冷靜下來,偏頭探看周圍,確認無人後才繼續閱讀。
圖片下麵的文字依稀可辨:緊忌之怪,以整個天花板為臉,隻有一隻眼睛,嘴可以可吞噬一切物體。反擊可用火係、雷係、風係、光明係、木係魔法,水係攻擊效果減倍,土係、黑暗係魔法無效。
再次翻頁,圖片上是一個死靈僵屍樣子的東西。
一般人都容易誤解,其實死靈族的僵屍和死靈僵屍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用人類世界來比喻的話,死靈族的僵屍是正常的人類,死靈僵屍就是怪物,它們和人類幻想出的僵屍樣子差不多。唯一差別就是人類幻想的僵屍的蹦著的,實際的死靈僵屍是緩慢拖著腐爛的腳走的。
圖下的注解:禁忌之怪,已經死亡又被強製肉體控製出墓,渾身青綠,部分被腐蝕長蛆,周身散發著腐爛的異味,有嚴重毒素。反擊可用火係、風係、土係、光明係法術,水係攻擊效果減倍,雷係、黑暗係、木係法術無效。
繼續往後翻,看到圖片上的怪物都是學校隻字未提的‘禁忌之怪’和‘看守之怪’。或是無意,又許是刻意,我剛剛所看過的資料都牢牢地印在腦海,一個字不落。
書翻到了最後一頁也是最重要的一頁。
……沒了。那一頁被撕掉了。
我將書翻回到最前麵的那一片,看到作者冒號後麵是‘約瑟芬•吉拉’,書於普羅斯學院,聖元4703年。文字的旁邊有酒漬和點心的油漬。
我看後心裏便有了底。
既然是在學院書寫,那他曾經一定是這個學院的學生或教授。在宿舍或圖書館裏書寫的話,食物和酒是不允許帶入的,所以一定是在普羅斯學院境內的‘克勞斯小鎮’附近。那裏都是從學院畢業待業或是壓根就沒畢業的人去開家店維生的地方。裏麵也不乏一些差生消遣娛樂。
也就是說,這個叫吉拉的人先前寫書的時候一定去過克勞斯小鎮的一家酒飯俱備的地方。那去那兒看看說不定就能了解些什麼。
……
打定了主意,我將其他書歸還後,在原位放回這本不知名的書。如果是一般學生看到的話根本不會介意,所以把這本書放在這裏的那個人才會安心的這樣做,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看到吧?說不定我會去克勞斯小鎮也在他/她的意料之中呢……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但我明天的行動一定要小心就是了。
……
有些忐忑的回到宿舍,我心神不寧的躺在床上。對麵床鋪的夏洛在複習咒語後一早就睡下了。
閉上眼,腦海中那些怪物的圖像又撥開眼簾。不知何時與我的夢境結合。我居然夢到自己就在那些書中的圖片裏奮力掙紮著和它們做生死的決鬥!
醒來時又是滿頭大汗,時間是我的標準起床時間:五點三十。我下床洗漱更衣,不知在想些什麼,有些分神,速度似乎也比往常慢了不少。
照例晨跑過後的洗澡和早飯。我聽課都心不在焉的,教授的十句話漏七句。一天下來的幾節課裏雖然在我淡然的表現下沒有被點名,卻是沒有聽進去什麼新知識。意識到的似乎隻有夏洛。
我跟夏洛說自己是前一天沒睡好,也的確是實話。然後和她說我晚飯不吃了,就回屋換上了一件黑色的鬥篷把全身都罩住,直接低飛進了森林。
……
飛速的穿越過一片森林,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座被潔白的雪色覆蓋的小山呈現在麵前。無心欣賞,我又查看了一會兒地圖,確定方位後繼續飛速前行。
大約十分鍾的超高速飛行過後,我終於看到了這個有些破舊、到處扔著垃圾、在街頭打著紙牌的小鎮。
我穿著把全身都裹住的黑色鬥篷,在這個小鎮上竟一點也不顯眼,反倒正常。我想,如果我穿著正常的話,可能倒是會被當猴兒看。
我壓低聲音,讓自己的發音模糊些、自然些。
“這附近有沒有同時有點心的酒店?”
經過很多訪問,我從這裏不算友好的人帶著髒字兒的回答中找到了答案:麥克酒店。
踏進了這家勉強算得上幹淨的酒店。還沒走兩步,我右手邊的那桌子就被粗魯的客人掀翻了,同桌的另一邊的壯實男人見了,一腳踩在椅子上就破口大罵,隨後就動上了手,周圍賭博、喝酒的客人習以為常的該幹嗎幹嗎,對此視而不見。
我收回‘勉強算得上幹淨’這個評論,盡量收起自己的氣息,讓一身黑的自己在這燈光昏黃的酒店裏變得沒有存在感。走到前台,鬥篷上連帶的帽子遮住了我上半邊臉,同時也讓下半邊臉籠罩在陰影之中讓人無法得知我半點的容貌。
勾了勾手,我讓眼睛閃著精光的年邁老板湊到自己旁邊,低聲問:“你知道約瑟芬•吉拉吧?”
我注意到了那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但僅是眨眼的功夫就被滄桑和不解掩蓋,仿佛從來就沒有存在過,“嗬嗬,那人是誰啊?你問錯人了吧?”
“真的不知道?”我在語氣中參雜了威脅的成分,聲音愈加低沉竟真多了幾分魄力。
“不知道啊。”精瘦的老人的獨眼裏甚至沒有一絲波瀾。又或許是有的,隻是我還沒來及注意到的時候就掩飾過去了。
我“切”了一聲,在桌上扔下了幾百貝拉姆,轉身學著那些人的樣子粗魯的踹開門,走出這家酒店。
而出門的第一時間,在大大的黑色帽子罩出的陰影的掩護下,我立即斜眼透過酒店大開著的窗戶看向那人,見他仿佛低低的鬆了口氣,拿出根煙抽,眼底漸漸流露出回想中的不安,這種眼神中的情感又是轉瞬即逝,再去看時,便再也尋不著蹤跡。果然,他知道什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