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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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了再不斬和白與拿去的背影,卡卡西扶著佐助,回頭對鳴人他們說,“等佐助身體好一些了,我們就該回木葉了。”
“嗯,是。”
於是又過了幾天,佐助的身體已無大礙,第七班便在達茲納一家人戀戀不舍的目光下,踏上了回歸木葉的征程。
馬不停蹄的趕著路,鳴人好像永遠都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樣子,在路上上跳下竄著,像個猴子一樣,可是也是他,老是喊著要休息,這不,就在眺望著哪裏有小鎮了。
“啊哈哈,前麵就有個小鎮,我們可以先去那裏休息一下!”鳴人回頭衝幾人高興的喊著,然後蹦跳著也不管卡卡西的意見便不見了人影,帶起一地的灰塵。
卡卡西無奈的看著鳴人的背影,第N次歎氣,有個精力如此旺盛的隊員,還真是。。。
佐助一身黑色的和服,配一根白色的腰帶,束起,纖細的腰身便一覽無遺,和服下擺寬大,清風吹過,撩起衣擺便能看見下身的同色帶綁帶的褲子,整個人和以前的裝束完全不一樣,氣質也變得不同了。
卡卡西瞟了一眼低頭趕路的佐助,真是越來越像了,佐助和,他哥哥鼬,真是太像了。。。
小鎮並不小,反而很寬大,來往的人也很多,街道旁到處是小賣店,生意異常火爆。
鳴人早來一步,手裏就已經多了大包的零食和串燒,明明懷裏就已經裝不下了,可是他還在一邊吃一邊買,真是,豬。。。佐助默默地離鳴人遠一點,感到很丟臉,他一點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和鳴人那家夥認識。。。
小櫻和卡卡西實在黑線。
“鳴人,不要走遠了,不然走散了。”卡卡西衝前麵大買著的鳴人喊道。
鳴人揮著還拿著穿串燒的手,表示知道。
“我們也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卡卡西說道。
小櫻高興的拍手,“好啊。”
佐助卻突然開口,“卡卡西老師,我還要買點東西,你們先去吧,待會兒我再去找你們,順便把鳴人也帶回去。”
“好吧。”卡卡西不在意的答應。
小櫻張張嘴,也想和佐助一起去逛一下,可是沒等她開口,佐助就已經在前麵的路口,轉個彎不見了人影。
小櫻失望的垂下頭,“走得真快,好可惜啊。。。”
佐助低著頭走著,一身黑色將他隔絕在陽光之外,其實讓他剛剛說了謊,他不是要買東西,隻是想出來走走,透透氣也好。
這時,對麵的飯館走出來一個男人,黑色的風衣,衣領豎起,遮住半張臉,頭戴鬥笠。。。
佐助正好從轉角處走來,抬頭便看見了那個男人,頓時呼吸一窒,雙眸猛烈的睜大,這不是,曉的服飾嗎?!那麼,這個人,是誰。。。會是鼬,嗎。。。
似乎那個人也發現了佐助的存在,那直直的盯著自己的目光實在讓人很難忽視,男人掩在鬥笠下的瞳孔猛地一縮,站定不動,寬大的風衣飄蕩著。
佐助的心髒猛烈的調動著,他倏地上前幾步,更加靠近了男人,呼吸不禁急促的喘息了幾下。
從佐助的角度,微微抬頭便能看見鬥笠下的上半張臉,佐助抬頭望去,然後瞳孔張大,這是。。。
“宇智波,鼬。。。”喘了幾聲,佐助上前踏了一步,“我的哥哥。。。”
鼬看著佐助,麵無表情,似乎一點也不為所動,淡淡的看著佐助。那和佐助相似的臉龐比佐助多了寫成熟,多了些深邃,寫輪眼開啟著,鮮紅的顏色映著佐助癡癡地望著自己的麵容。
佐助握緊了拳頭,猛的腦海裏一陣劇痛,“殺了他,殺了他。。。”有聲音在不斷的叫囂著,撕扯著子自己的腦袋。
“額。。。”佐助難耐的痛苦的低下了腦袋,麵部扭曲了起來,給我閉嘴,給我閉嘴!!他在心底不斷狠狠的吼著,曾經的佐助的記憶又出現了,噩夢一般的纏繞著他,實在是有夠煩!
“好久不見,佐助,我的弟弟。”鼬淡淡的開口,手指在看不見的地方微微的顫動。
佐助猛的抬頭,鮮紅的寫輪眼開啟,三勾玉緩慢的轉動著,他狠狠地喘息了幾下,然後定下神來,“好久不見,我的哥哥。”然後扯著唇瓣,一笑,意味不明的微笑,手指尖卻仍然止不住的顫抖著。
“你怎麼會在這裏?”佐助微微低下眸,低聲問。
“無可奉告。”鼬回道,定定的就這麼平靜的看著佐助,麵容冷酷,“你不是應該憤怒的舉起你的雙手來殺我的嗎?佐助,你忘了你曾經的發誓?忘了那一幕了?”
佐助淡淡的搖頭,“我沒忘,噩夢中,它總是會出現,這個不勞你操心,我的哥哥。”
“那麼。。。”
“我不想殺你了,我想原諒你。”佐助抬頭,灼灼的看著鼬的眼睛,忽然這麼說道。
“原諒我?嗬,我殺了宇智波一族,你現在說要原諒我?”鼬僵硬了臉,覺得可笑的扯著嘴角,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笑不出來。
“我不管你做了什麼,你是我的哥哥,為什麼我不能原諒你?何況。。。”佐助癟癟嘴,忽然一笑笑了出來,挑眉,“何況,你這麼做的原因,我已經知道了。”
“什麼?!”鼬震驚的看著佐助,狠狠地皺眉,聲音不覺的低沉了下來,“你知道什麼?”
“你不就是殺了要叛亂的宇智波一族嗎?我知道哥哥的苦衷的,嗬嗬。。。”佐助吃吃的笑著,眼睛卻不知不覺中濕潤了,水霧彌漫著他的眸,看不清晰鼬的表情。
“你。。。居然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鼬不知道該這麼反應,這個消息實在是太令他震撼了,佐助知道了真相,知道了一切,該怎麼辦。。。?佐助已經知道了一切,還說要原諒自己,那麼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麼意義?他傻了父母和族人,可是佐助不恨他,還要原諒他!那麼他所犯下的罪惡誰來了結,誰又來承擔?!佐助皺眉可以這麼輕易的就說要原諒他,宇智波一族的仇怎麼辦?誰來報?他喘息著。
佐助不管鼬的質問,徑直說著,“所以我不恨你,我知道你的苦衷的,我不恨你。。。”佐助猛的上前,一把抱住鼬,狠狠的抱住,“你不是總是戳著我的額頭,說要我原諒你嗎?好啊,現在我原諒你了,我真的原諒你了!”
“佐助。。。”鼬從來沒有想過,佐助居然有一天會知道這件事的原委,而且他也想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佐助抱著他這麼的緊,他隻想過也許在自己死在佐助手上的那一天,他會告訴佐助真相是什麼,到那個時候,也許什麼都結束了,可是,為什麼現在,佐助會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佐助像是要把鼬的腰給摟斷一樣,緊緊的摟著鼬不撒手,狠聲道,“你還承不承認我是你的弟弟?說啊!我真的原諒你了,我不想再離開你,我不想一個人了,好不好?”
“。。。”鼬的心情還沒有平複過來,巨大的衝擊一下一下回蕩在他的腦海,他還想好該這麼應對,事情太出乎意料了。
“佐助?”這時,旁邊不遠處響起一個聲音,是鳴人。
鳴人拿著吃的東西,疑惑的遲疑的看著佐助,那個是佐助吧?他怎麼了,抱著別人幹什麼?還有這個人是誰啊?佐助認識的?
佐助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從鼬的懷裏抬起頭,“鳴人?”他的手仍然摟著鼬,固執的不放開。
“好久不見,鳴人。”鼬卻開口對鳴人說道。
鳴人驚訝的抬頭看向鼬,“唉?你認識我?”
“他是我哥哥,宇智波鼬。”佐助說道,然後又將臉頰靠在鼬的胸膛,微微的磨蹭,像個小孩一樣。
鼬微微愣了一下,呼吸不經意的窒息了一下,佐助小的時候也喜歡蹭著自己,現在。。。
鳴人嘴裏的東西掉了,震驚的看著鼬和佐助,他們是兄弟?佐助還有哥哥?剛才佐助實在,撒嬌?!!好像有雷劈過。。。燒得他外焦裏嫩。
“佐助,你你你,你有哥哥?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鳴人等著眼睛看著兩人,支吾著說道。
“這個不要緊,反正,我已經找到哥哥了。”佐助的嘴角微微勾起來,忍不住開心的笑了。
鼬神色複雜,低頭看一臉開心的佐助,心情久久不能平複,我該怎麼辦,佐助。。。
“鳴人,你先去找卡卡西老師他們吧,我有話想單獨和哥哥說。”
佐助丟下這麼一句話,然後拉著鼬便走了。
留下還愣愣的發著呆的鳴人。
郊外,風吹過水麵帶起一連串得漣漪,蕩漾著波光,閃爍著柔柔的透明的星星點點,空氣中滿是靜溢和溫和的幽寂,清新的帶著泥土的氣息鑽入鼻尖,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佐助拉著鼬的手,緊緊的不放開,生怕他一鬆手,鼬便離開了。
“你,回來好不好?”佐助望著麵前的湖水,輕輕的開口,語氣像是請求。
“佐助,你還不明白嗎?”鼬已經平靜下來,淡淡的聲音像要消散一般,風吹過便無痕,他的神情似乎很是平淡,很是不在意。
“我不明白。”佐助皺起眉來,抿緊了唇,呼吸有些急促的道。
“我殺了宇智波一族的人,對於木葉的人來說,我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殘忍的凶手,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叛忍,木葉容不下我的。”鼬拿下鬥笠,黑色的頭發隨風飄揚,額上的那個被橫劃了的木葉護額,代表著木葉叛忍的護額,顯得格外刺眼。
“那些人我不管,我不想一個人。。。”佐助哀求著的看著鼬,急急的說道。
鼬搖搖頭,伸手覆上佐助的腦袋,“你太天真了,你是木葉的一份子,怎麼能不管呢?我已經沒有可能回去木葉了。”
“我沒有叫你會木葉啊,我隻是,要你回家。。。”佐助拉住鼬覆在自己頭上的手,“你可以不回木葉,可是你可以回去看我啊。”
鼬是愛佐助的,那麼深切的愛著佐助,可是佐助卻那麼恨他,因為深埋了的真相瞞住了所有人,鼬一個人背負了所有的罪名,默默地承受了一切,就連最後,他自己也死在了佐助的手上,這是一份深沉的愛,讓人背負不起的愛,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偉大,怎麼可以。。。讓人這麼心疼?佐助看著鼬,想到鼬的命運和結局,深深地感到震撼,既然自己已經代替了原本的佐助,那麼鼬的愛,他也一並接收了吧,反正,以前的佐助根本就不會稀罕。
“就算宇智波一族要背叛木葉,可是殺了所有人的依舊是我,佐助,你該恨我的。”
“可是我不恨你!我不恨你啊,哥哥。。。”佐助緊緊地抱住鼬,咬著唇,“你沒有殺我不是嗎?你是愛我的,對吧!你不要否認,我知道的。”
“佐助。。。為什麼,你會原諒我?父親母親都是我殺的。。。”鼬抓著佐助的肩膀,緊緊地,像是要抓碎佐助的手臂一樣,問道。
“因為我最重要的人是哥哥啊,我明白哥哥的,明白哥哥的痛苦,明白哥哥的無可奈何和不得已。”佐助的手臂和肩膀很疼,可是他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就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還嘴角帶著微微的溫馨的笑。
溫暖的懷抱,讓人安心的溫度,淡淡的屬於鼬一個人獨特的氣息,渴望著情感的佐助這一秒似乎得到了。
鼬皺起眉頭,不能理解為什麼佐助會這麼輕易的原諒自己,雖然他很高興佐助說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
“你到底在猶豫什麼?”佐助仰起頭定定的看著猶豫不決的鼬。
鼬狠狠地皺眉,忽而深深地歎氣,雙手遲疑了一下,還是抱住了佐助,“算了,我也不追究那麼多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一切,也原諒我了,那麼一切也就好了。”
“真的?哥哥,你以後可以常常來看我了,是吧?”佐助興奮的揚起笑臉,期盼的亮著眼睛看著鼬。
“嗯,雖然不能時時刻刻守著你,但是平時我可以去看你的,隻要木葉的人不發現。”鼬終於溫柔的一笑。
佐助愣了一下,感覺那一笑像是春風一樣溫暖,陽光一般溫和,真是好看得不得了。
悄悄的紅了一下臉,佐助將臉連忙埋到鼬的懷裏,眨著眼睛,他想,原來這就是親情嗎?讓他感到溫暖的心安的親情,真是美妙。
“以後,我有哥哥了。”佐助極小聲的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