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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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大家都在忙著準備考試的答案小抄。可隻有方同整天憂心衝衝的,因為那次事件之後,呂曉默已經開始很少跟他見麵了,而且明顯的讓人感到冷淡。方同打電話約她出來,她總推辭說複習緊張,一次比一次說的理由充足。方同知道呂曉默是氣他沒有像其他男生那樣替自己女朋友出氣,替她增臉光。可是這要為了一塊錢跟人爭的頭破血流,值得嗎?這樣息事寧人不好嗎?咱們本來就是知識分子,用不著跟那些市井小民真的。方同是這樣想的,可是呂曉默卻根本不給不願意聽方同說話,連見麵都難。
以前天天聊天聊到深夜,可是從那以後他們再也很少打電話了,偶爾連短信也不發。方同很害怕,害怕失去呂曉默,害怕失去上天安排的緣分。
馬上就要考試完畢,要回家了。可知道回到家裏呂曉默才給方同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回家了。在假期裏,天氣冷的異常與往年。呂曉默依然很少再跟方同打電話,而方同則是天天給她去電話,可她總推說自己媽媽在家而拒絕接聽。整個寒假裏,方同都十分的窩心。除夕夜裏,春節聯歡晚會上,無論趙本山怎樣烘托氣氛,小沈陽怎樣的怪招百出,依然不能使得方同笑一下。
陽光漸漸有了溫度,地裏的麥苗已經有了齊腳脖子深了,漫長的寒假總算到頭了。趁著黎明,方同搭上了南去的汽車。
幾個小時的顛簸讓方同搞得胃裏直翻。終於到學校了。方同安置好就連忙給家裏報平安,之後又迫不及待的給呂曉打電話,那隻呂曉默早來到了很長時間了,卻連一條短信也沒給方同發。方同擱下電話,心裏涼涼的。
方同催她出來見麵,她還推說自己正在忙。方同在她們女生寢室下等了很久,她依然沒有出現,直到天黑夜冷,方同無望,才失落的回了寢室。傷心低落讓他無法入眠,難道一對長久未見的情侶,心裏就一點都不想念麼?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同桌,楚玲玲。她可是愛情專家,楚玲玲聽完他的敘述之後,極力的安慰他,到現在他也想不出是不是那件事的緣故,左盼右等,終於經過連番的電話催促,在第二天的下午等來了她。
兩個人約好在學校的湖邊相見,四目相對卻沒有人肯說一句話,頓時方同覺得二人之間有了距離。方同看著她:“你看著這些雙雙對對的情侶們,心裏就沒有感覺嗎?”
呂曉默根本那就沒看他的眼神,淡淡的說:“有啥感覺,沒感覺。”那樣的表情,那種語氣,分明是一種愛理不理的樣子。讓方同頓時一震,什麼也不想說了,在也不願意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終於到了晚上,方同再也忍受不住,又給她打了電話,她依然是不說一字。晚上寢室的孩子們都回來了,互相有談起自己的愛情生涯和泡妞經曆,大話一夜情,二奶,又吞雲吐霧,本已心焦的方同更加的痛苦不堪,卻苦於麵子難於拒絕。直到淩晨兩點才睡。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二人一就是藕斷絲連,冷戰繼續。方同整天泡在寢室裏不出來,一陣響動,阿慶和杜小明走了進來,滿臉的慌張之情,阿慶一把拉住方同:“小同人家給你戴綠帽子了,你的那個呂曉默我昨天見她跟牛端正在一起有說有笑。”
方同本身就心煩意躁,不管真假,這句話的分量就像一把重錘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心碎了。
他不敢想象呂曉默跟牛端正在一起的情形,他沒有勇氣站起來跟牛端正並肩的,也不敢這樣想。
過了一星期,方同又給呂曉默打電話了,這次倒是接了,沒想到這次是分手電話。
終於呂曉默對方同說沒了感覺,說他太粘人,說他沒幽默感,說他沒男人味,說自己家長不讓她這麼早談……她說的理由讓方同數都數不過來,女生要是想跟男生分手時,是真的有數不清的理由的。方同不再倔強,隻是末了問她:“如果沒有去年那件事,你會不會不跟我分手?”
呂曉默的回答十分的幹淨利索:“不會。”絕不拖泥帶水,這次方同徹徹底底的絕望了,迅速的掛了電話,仰起頭,淚水一連串流了出來,劃過臉龐。
之後的方同生後又恢複了以往的孤單,不過比以往更加孤單。寂寞的時候又忍不住的想起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給她打電話,求她給自己一次機會,盡管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失去了她,之後又狠狠的罵自己沒出息。他知道兩人重歸於好已經是不可能了,但是還是忍不住給她打電話,而且每次呂曉默總是以一種淡淡的極不耐煩的口氣和傷人的話語去回複他。
方同頓時覺得那些甜言蜜語,那些令人激動的承諾,好像在夢中。那些傷心時安慰自己的話,為自己而落下的淚水,都好想是在逢場作戲。
夜漸漸深了,走在依舊繁華的學校小吃街,看看過往的男男女女,再看看自己的形隻影單,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四目遊望之下,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曾經愛自己很深的王妍,和旁邊的男生正蹲在小地攤前互相喂食著糖葫蘆,雙方臉上都是知足的笑容。酸酸的感覺直衝心頭,淚水頓時盈眶,連忙閃身離開,不想被他們看見。
回到寢室,又抽出高中的畢業照,同學們一個個的微笑頓時又出現在了眼前,舒了一口氣,可又總覺得這上麵七十多人一百多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自己,仿佛是被扒光了衣服出落落的站在他們麵前,上麵的老師同學,要好的不要好的,好像自己都有很多對不住他們的地方。突然臉部抽搐,像著了炮烙一樣的扔掉相片,用被子蒙住頭,沉沉的睡去。
到了明年這個時候想想今日,就會像今日想到去年的這個時候一樣罷。
陽光明媚,天氣溫和,方同爬上了教學樓的頂層。高處不勝寒,烈烈的風中,衣服頭發被吹得淩亂不堪,站在高處眺望著遠方。眼光一閃一閃,仿佛看到了東方明珠,看到了青島的海,看到了未名湖,再看看眼下充滿朝氣的校園。
一縷縷燦爛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那是充滿希望和美好憧憬的微笑。
氣溫漸漸變暖,校園的梧桐樹已經開始發了新芽,河水又開始變綠了,草地上又開始有出現同學們的歡聲笑語了。漸漸上升的氣溫讓人們一到中午就像把衣服脫光,身上的汗緊緊地沾著內衣,憑著湖岸,把衣服往上掀開露出肚皮,讓和暖的酥風吹去粘膩的燥熱。
方同踏著中午的陽光,緩緩地向寢室走,嗅著熟悉的腳臭味兒,伴隨著激動地音樂,高聲低吼。
打開門,空無一人,陰暗得很,充斥著令人頭痛的汙濁氣味。打開了門窗,讓春天的陽光東風驅散陰霾汙垢。靜靜地坐下,抬頭盯著日程表看了一會,拉開抽屜又拿出高中的畢業照仔細地看,越看越覺得自己長得好看,再看看以前的同學,覺得他們好可愛,突然想要跟老同學們打電話,覺得別人為什麼不跟自己聯係,就是自己不注意跟別人聯係。整天吵著孤獨寂寞,哪知道是自己將自己孤立起來的。
看著上麵老師同學的笑臉,真的好喜歡他們。同學們的陽光燦爛,生氣勃勃,如果現在自己還能回到高中的話,自己一定要好好跟你們在一起玩,一定會有顆包容的心去跟你們相處,一定會豪邁大方的。再看那看老師們那張慈愛的笑臉,真的好想跟你們說聲抱歉或者謝謝,跟以前不喜歡的老師也好想跟他們握握手。
拿起電話,給同桌打電話,麵帶著微笑。突然門外吵鬧聲由遠而近,門被推開,阿慶和杜小明相互吵嚷著進來了,阿慶看到方同,眼睛睜得大大的,想要走過去有話說,杜小明卻硬是在阻攔,方同不知所措,看他們表情嚴肅,有點害怕。
“你別拉我,這件事是一定要跟小同說的,我們不能讓他受委屈。你走開。”阿慶大聲的對杜小明吼著,而杜小明卻擋在他的前麵不停地推著他,不讓他靠近方同:“你知道什麼呀?別沒事找事了,什麼也沒有,咱去打球去。”
“你走開,你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咱們的兄弟給人欺負,還讓他不明不白?”阿慶很強硬。
“沒有什麼,你別瞎說,什麼欺負不欺負的,你好好的坐著。”杜小明就是不讓阿慶說話。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咱們小同可是個踏實人,看著被別人欺負,我受不了,你滾開。”阿慶一把把杜小明推到了門上,走到方同身邊:“方同,你給人戴綠帽子了,你那個女友他不是什麼好人,我今天看到他跟牛端正在一起,甜蜜著呢。”
杜小明看他把話說完,歎了一口氣。方同聽了,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麼滋味。方同看著阿慶,阿慶和杜小明都看著方同,盼望著這事情怎麼看他解決。
方同盯著兩人說:“我們已經分手了,快兩個星期了,我們誰都自由了,誰也不妨礙誰,他有相好的,是她的喜歡。”
兩個人都沒想到是這樣的事,阿慶十分看不慣牛端正:“真的假的?即使是分手也會有個緩衝期的,那個呂曉默怎麼這麼無情,太沒人性了。”
“你們到底看到了什麼,給我好好說說,雖然他跟我分手了,但我還是想知道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