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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matter what would happen to us,I will always continue。
Cause I can’t stop loving you。
No matter what they think about us,I will always be here with you。
Cause I can’t live without you……”
聽著最喜歡歐美團體的最新單曲,奚越趴在桌子上沒有一絲生氣。
正如歌詞裏唱的那樣,他已經沒有辦法離開那個人獨自生活了。而此刻他卻隻是坐在那裏,忐忑的等著一個可能好也可能壞的結果。
如果他還是人,就一定會覺得窩囊,自己明明就沒什麼不行,卻不能做什麼去拯救自己深愛的男人。
想到這裏的奚越已經沒有了理智,一心想著快些見到那個人,就算是死,也要再見一麵才甘心。
冬風肆意的吹著,不管大地上的人是否有能力承受,她隻是顧及到自己的宣泄,要世人陪著她一同悲傷。
舊時的基地複活了,雖然不像從前那樣輝煌,卻有著非常多的其他內容。
奚越站在曾經住過的房間裏,看著已經淪為廢墟的空間,空著一顆心開始收拾。
“當我躲在冰冷的地下水道裏祈求上天憐憫時,你們的生命卻在幸福的進行。
我一直都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你們從來不了解我的生活長哪般模樣,隻知道一味索取我的耐性。
終於,將所有資源耗盡。
我便開始痛恨包括自己在內的世間萬物。”
翻開一本表麵已經蓋滿灰的筆記本,他看到自己從前寫的日記,跟著想起了那段記憶。
那些情緒一直都沒有消失過,隻不過是隨著時間推移他學會了轉移注意力。這些年來,他從來不關心家裏人的生死,自然也沒有得到過他們的問候。
想到在開學時候看到的那些父母送孩子來報道的場景,他從來都是羨慕的,隻是也知道這些都隻能是幻想而已,便開始鄙視那些現象,變得更加獨立。
起身看著窗外,夜色已經變得更濃,沒有光線的場地顯得更加空曠。但隻要仔細,也能看到那些還在站崗的守衛們,到了如今,還能對悅義的這樣忠誠的人已經不多了。
他想要了解到那三個人如今的情況,但知道無論自己怎樣想要,也都去不了。
這些年來,蕭菁生已經變成了家人,無法代替的占據了他成長中父愛的那一部分,並巧妙的填補的很好。
樹上剩下的葉子在這深夜裏紛紛墜落,掉在台階上,那聲音淒涼而寒冷。依舊華麗的珠簾高高卷起,樓閣空空無人,微弱的月光依稀可見,溫柔的照著那層曾經繁榮一時的地方。
站在地板上的奚越有一種故地重遊,哀歎時過境遷的悲涼情懷。加上所思之人遙遙相隔,就更加強了這種感覺。
隻是這個時候沒有美酒可以消愁,心情急躁的人甚至連喝酒的想法都沒有。他不懂古人的表達方式,無法把這感覺譜寫成詩,隻能任它腐蝕自己內心。
“小經理,我們還沒有任何老板的消息。”問過很多次了,結果都一樣。沒有消息,有時候也是一種好消息。
他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因為除了這個想法之外,他再也找不到可以讓自己好過一些的辦法了。
餓了一整天,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從噩夢中驚醒了,看著既陌生又熟悉的環境,總算是寬了心。坐在床頭發呆好久,才有勇氣真正開始這不知道是重複還是有變數的一天。
揪著的一顆心在沒有得到消息之前恐怕是永遠也得不到解放了,他任憑這情緒纏繞著自己。帶著大大的眼袋和黑眼圈在廚房裏忙活了大半天,做了足足一大桌的飯菜。
守衛們聞到香味都湊過來看究竟,卻隻見到了奚越木然而機械的在廚房和飯廳之間來來回回,似被施了魔法一樣。
等到他終於停止了那些連貫的動作時,才看到那麼多的人在看著自己,瞬時覺得有些別扭。隨即又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大家都來吃吃看吧,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站成一堆的人完全不習慣這樣的對待方式,一時間根本反應不過來應該如何應對,便隻是愣在那裏,看著那些菜和站在一邊比菜還好看的奚越。
誰也沒有想到那個一天到晚詭計多端會各種特長的小少年會做菜,還在組織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做了這樣滿滿一桌。無論從哪個角度去想,就覺得這有些失常。
“小經理…你…”終於有人發聲,卻隻是帶著疑問。
“我怎麼了,”他指著自己臉上露出驚訝,跟著又笑了,“過來吃飯啊,你們都不餓嗎?”說著放下鍋鏟就坐到桌子旁開始吃起來,還時不時的抬頭看著依舊在門口站成一堆的守衛們。
“真的不吃嗎,沒有毒的哦?”
當一個人心情差的無法用言語表達時,天氣往往都好的出奇。冬日的陽光從陽台一直照到屋內,灑到奚越的身上,讓他看起來有些不真實。
終於有人肯出來迎合,隨後便是大家的響應。一頓飯便這樣默默的進行了下去。
或許,奚越想,當時應該是有人以為蕭菁生遇到了不測,他才會出現那樣的失控表現吧。
誰知道呢。
一整天,他都沒有再吵鬧,而是慢慢的收拾那些有些不堪的環境。在守衛們的幫助下,總算讓這裏變得有些人樣。
他也開始關心自己的傷勢,認真的換藥,好好的保養。似乎這一切都是在奔向某個目標,也或許是等著冥冥中某個已經產生了的結果被傳到這裏。
天色又暗了下來,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奚越站在樓頂看著遠方的荒蕪,這地方在之前應該是農民住的地方吧。如果沒有悅義的入侵,國家就會多一些男耕女織的場景。
轉頭的時候他好像看到寬闊的中央有人向著他的方向揮手,看起來像是某個守衛,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如此高興。
可最後他發現,那人好像是在跟他訴說什麼。揮手的間歇還大喊著,風一直吹,他聽不清楚,到後來是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等到他轉到迎風的方向,把擋在額前的頭發都理順了重新睜開眼,他才發現那個人朝他揮手的原因。
一路往下跑,他顧不上沒有痊愈的傷口,跛行著大跨步踏完那些台階。
樓層很高,電梯早已壞掉。他不得不一層一層的跑完那些路,一圈又一圈,從光明到黑暗,再從黑暗變光明。
重見光明時他看到那個人凱旋的人對著自己的方向微笑,冬風吹亂了他的發,卻隻是讓他顯得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