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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到來時兩人的麵色都些倦色,可精神看起來都很不錯。
當同學們看著兩人很默契的同時出現在禮堂時,那股才消失沒多久的濃煙幾乎就恢複了一大半。
奚越沒有理會那些瑣碎,隻是很盡職的把同學們都組織到位,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那位傳說中的教授出現。
而所謂的自己該有的位置事實上也是頗有爭議,因為是班長,所以就必須坐在可以隨時向班主任報告情況的地方,於是班主任的身邊位就成了班長的最終位置。
席間不曾談論過任何事情,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交流過。
教授出現時大家都開始歡呼了,有傳言說她年輕的時候曾經是風雲一時的校花,即使是人到中年也是魅力不減當年。
奚越看著台上微笑著跟大家打招呼的女士,又悄悄地看了看身邊的吳哲辰,想從那張臉上看出他對自己母親的看法,卻什麼都沒找到。
頭還有些昏,卻還是很配合的把教授所講內容都聽到了。筆記做了一大堆,有時還會回頭問問老師專業性強的術語。
研討會一直進行到了正午時分,大家都有些意猶未盡,對自己的專業有了更多的了解和信心。而那些深奧的學術內容更是讓這個本來就高深的學科變得神秘,聽得大家對其肅然起敬。
“怎麼,上課都沒見你這麼認真過,對這個很感興趣麼?”
“嗯啊,從來沒有真正看過病毒,突然覺得它們好可愛。”說這話時兩人已經上了離開學校的車,正在轉動方向盤的人頭一次聽到有人用這兩個字來形容自己一直研究的東西,不禁覺得好笑。
“怎麼會覺得可愛呢?”轉頭看著少年,臉上露著新奇的笑,卻看到少年臉上的表情變得驚恐。
“小心,”正準備解釋的奚越看到正前方的綠燈還在閃,而馬路中間已經有了闖過的人群,完全沒有注意到的男人隻是單腳踩住油門向前發動。
沿著奚越的目光,吳哲辰急忙踩住刹車,剛好在離行人十厘米左右停住。抬頭看到大家都完好無損,兩人相視一眼都歎了口氣。
“嚇死我了,誰讓你回頭的。”回過神來的人深吸一口氣就開始埋怨,“開車要專心呀,小辰。”
“你叫我什麼?”
“…我…哪裏叫你了,我是讓你好好開車。”底氣不足的人有些恍惚,卻還是打死不承認。
本來還在行駛的車被穩穩地停到了路邊,駕駛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唯一的乘客,完全不管那張臉所呈現出的驚訝和緊張。
“…你…要幹嘛?”
“你剛剛叫我什麼?”
奚越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是惹到了魔鬼,冬天的天空有些灰白,開起來很亮卻怎麼都不夠。有些暗的車廂裏,吳哲辰的笑容在臉上擴散,讓奚越的心髒不停的加速跳動。那種笑容跟小時候深夜裏見到的蕭菁生的很相似,雖然少了些邪惡,卻一樣讓奚越覺得害怕。
“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叫你。”用手擋著臉的人不想看到那個笑容。“不準打我。”
“我怎麼會打你呢?”本來已經笑出聲來的人意識到眼前人好像有些不對勁,拉開他的手,正視他那張有些扭曲的臉,試著撫平他的不安定。“我隻是想逗你,沒有想嚇你。剛剛你想到了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就有那種感覺,其實已經很久不會想起小時候了。可能是最近身體不太好,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整理了一下衣服,想要呈現出一種自己已經沒事的表現,卻在轉頭的時候發生了一陣頭疼。
“怎麼了,還不舒服麼?”
“可能是吧,但是沒什麼的,又不是沒生過病,過幾天就會好了。”大概想到自己這樣子的狀態會讓身邊這個男人焦急,所以即使是身體不適也不會表現。
“不可以這樣對自己身體的…”
“好了,不準對我說教。”聽到那人馬上就快開始新一輪的教育,奚越立即將他暫停,“我的病情會加重的。”
想了想這樣可能會傷害到這位為人師表的自尊,隨即便又說,“但是,如果有人肯陪我逛逛街,吹吹風的話,我想可能很快就會恢複了。”
“嗬嗬,可是下午我有課,不能逗留太久。”
“哦~~那老太太那裏你不用去交代的麼,人家才做完報告,你也不去慰問一下表示關心。”
“她…的事我一向不過問的。”
話題轉變的很快,可奚越還是注意到了這人的神情有些奇怪,似乎他和自己母親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說不清也道不明。
想起自己昨天見到的情景,哪有母子之間的關心是那樣客氣的,就算是自己和父親之間,也不會那樣生疏。那種感覺就像是這個母親是自己後媽一樣,隻是自己已經長大了不再受到束縛,而那個所謂的母親也再也不會對自己使壞。所以就在表麵上冰釋前嫌,客氣的相處。
奚越帥帥腦袋祛除掉自己這個奇怪的想法,吳哲辰和教授明明就長得很像,絕對是如假包換的親子關係。
“為什麼…一提到老太太,你就…這樣?”有些小心的問出了這個問題,奚越覺得自己瞬間有些頭皮發麻,不是擔心這個人會對自己發脾氣,而是想到可能會勾起某人不愉快的回憶。“那個,如果不想說,也可以不說的。”
正視前方,小雨已經落下打濕了地麵,有稀疏的行人從旁邊經過。奚越覺得這裏其實離學校很近,而這輛車也一定很惹眼,如果再次被人發現自己跟老師之間有這樣近距離的關係,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吳哲辰還維持著自己之前的姿勢,看著奚越不眨眼。“我跟母親之間的關係一直不夠融洽,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
說完之後便回頭,整理好著裝後重新啟動開往之前訂好的酒店用餐。
“對不起。”意識到自己真的犯錯了,奚越趕緊道歉。
“沒事,我從來不難受。”
雖然聽到他這麼說了,但奚越還是覺得這個人其實是缺少母愛的。轉頭看著他認真開車的側臉,禁不住往那邊移動了身體,拉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個沒什麼,我跟家裏人關係都很差。不也一樣長大了麼,所以我們其實是一類人來著。”說完後還忍不住傻笑了兩聲,讓他覺得這個安慰的說辭實在有些不入流。
吳哲辰回頭看一眼他,接著笑了,“要是覺得自己剛才說錯了話,那麼就接受懲罰吧。”
“啊?”有些意外的奚越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原本放在腿上的手移到身邊撐著身體,顯得異常的緊張。
“具體是什麼我還沒想好,不過你一定要接受的。”
把頭轉回來盯著前麵,可放大的瞳孔卻一直沒有縮小。
“哈,我不幹。戳了你痛腳我已經道歉了,如果覺得不滿意也行,五秒鍾,沒想好我可不認…”
“陪我一天吧。”
“欸?”本想反將一軍的人意外的發現這個懲罰似乎有些奇怪,今天可能是自己腦子不太好用才會讓局勢這麼的超出控製。
“我說陪我一天吧,從現在到晚上十二點以前。”
“十二點不行,我得組織同學們上解剖實驗,晚上的時候。”
“那就到晚上上課之前吧。”吳哲辰很認真的看了看表,說,“還有八個小時,差不多。”繼而轉頭看著還沒完全明白狀況的人,又忍不住開始笑。
“我就說了一句話,有那麼嚴重嗎。”小聲嘀咕的人心裏腦裏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可潛意識的男性荷爾蒙忽然跑出來作怪,男生與生俱來的愛麵子,讓他不得不找些說辭來下台階。
“有。”穩穩地停下車,他隻說了這一個字,就足以讓奚越心裏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