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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是北半球全年中白天最短、黑夜最長的一天,過了冬至,白天就會一天天變長,黑夜會慢慢變短。古人對冬至的說法是:陰極之至,陽氣始生,日南至,日短之至,日影長之至,故曰“冬至”。冬至過後,各地氣候都進入一個最寒冷的階段。
奚越想著一個月後自己即將滿十七,再一想自己出生的那一天,覺得似乎自己就是黑暗的代言人一般,在黑夜最多的時候降落,給這世界帶來了無限的寒冷。
“聽著憂傷的律符,浮著陰鬱的月光。
一座孤城,一身倉惶。
人總是在寂寞的時候,用記憶來溫存淒涼的心。
我總是在漆黑的深夜,獨自徘徊於你荒蕪的身影內,無法自醒。
曾經有個人說: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其實就是,為他癲,為他癡,為他傾倒整個世界,隻為擺正他的倒影。
而如今,我總算是明白了,為何會被那不易察覺的一顰一笑動搖到魂魄離體。”
----部落格之園(blog-park)
一直以來,都有人會好奇,像吳哲辰這樣優秀多金的男子,為什麼身邊會單單缺了女人。
也有人曾經不止一次當麵問過他,為什麼不結婚呢,明明都到那個年紀了。
對於這種問題,他從來不會發火,有時會直接搖頭開始換下一個話題,有時會一笑而過,反正就是不作答。
直到有一天,奚越也這樣問了,他才悶著臉想了一會兒,然後說,“有一次真的差點就結了。”
“為什麼後來沒有呢?”
“哦,這個問題我不是很想討論,還是先解決掉你這道分析題吧。”
奚越雖然沒有繼續追問,卻在心裏下了一個定義,說不定他真的還是喜歡女生的,對於自己的那些隻不過是自己的錯覺而已。斜著眼睛看了看那個人認真的樣子,真的很想大聲的問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戀?”
可惜這樣的問題,可能再等十年他都不一定能很隱晦的問出來。
張奚越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愛胡思亂想了,即使是在跟別人交流時也可以同時想著另外一件完全不相關的事。可是那些整天都困擾他的,大多都是關於吳哲辰的。
他總是會很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喜歡女生還是男生,亦或是兩者都能讓他心動。思考這種問題,他又會開始想,那個人會不會剛好就像自己這般瘋狂的想著自己,也會一樣的思索自己是不是也跟他一樣是喜歡男生的。
隻從那次得知自己是因為跟某一位不知名人物相像才會引起他的注意,奚越便真的下決心忘記這個人了。
不是那種看了擔心會尷尬的躲避,而是視如無睹地大膽從身邊經過而不打一聲招呼。
有時候吳哲辰會主動跟他說說話,可內容都是關於班裏的一些事務。自從奎成休學後,奚越便順應流言的方向成了班裏大小事務的負責人,造成了做什麼事都避不開要跟班主任報告的後果。
他是學乖了,知道有些事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改變的,所以也就不必是爭著當偉人或救世主了,任由事情發展著。而他以他該有的姿態自由的過著,臉上顯露著不鹹不淡的笑容,告訴每一個見到的人自己過的還不壞。
學院裏有各種各樣的活動,各類型的比賽。國家型的,省裏的,城裏的,學校的,學院的,不計其數。隻要哪天錢不夠花了,又不想去做兼職被廉價使用,隻要你足夠有才,絕對可以靠參加這種活動養活自己。
當然,那種隻是形式上的比賽,沒有幾個人會去參加的。
奚越不缺錢,從來都不缺。可是班裏這樣的人卻不是少數,總是有那麼多人希望通過這樣的平台使更多的人認識自己,得到一些見識和經曆。
代理班長辦事跟真正的班長用了不一樣的方式,道路更簡捷結果都一樣,可仗著之前跟班主任的那一段有的沒的現在無從考證的什麼史,他依然不如先前那一位那麼受人尊敬。加上自己比大家都小的年齡,總被當作屁孩兒看待。
省城各大高校詩歌大賽,中英文兼可。初賽在各自學校舉行,通過兩輪淘汰賽選出前十名優秀的作者參加複賽。
這種文科性強的比賽向來在醫學院裏不受歡迎,曆年都不怎麼有反應。當文學院那裏已經碰撞出火花時,醫學院這裏連報名的都沒有幾個;而當文學院裏都誕生了詩人時,奚越終於為了填補班裏不足的名額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報名欄裏。
憑借一首“TheNextMorning”本想混個參與獎就算,不知怎的,可能是醫學院確實不給力,致使了競爭力的微弱,奚越竟然勝出了。
第一輪在自己院裏的比賽就這樣結束了,第二輪是跟自己學校的,對手大多是文學院,新聞傳媒,法學院這樣背景的學生。奚越心想自己不知要寫一首什麼樣的才能保證不會難堪又不會太出眾。
苦思冥想大半個下午,總算是把第二首參賽詩搞定了。正想趁著比賽開始前抓緊時間睡會兒的他卻聽到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拖著疲憊起身去開門,本來還倦著的意識立馬就清醒了。可是,隻過了一秒就變幻了很平靜的樣子,笑著跟他打招呼。
“老師好,有事嗎?”
“聽說今晚你要比賽,特地來看看你準備的怎麼樣。”
“哦,沒什麼準備,就是平常心嘛。我本來就是去替名額的,刷下來是意料中,勝出是運氣好。”
隻是微微笑了笑,吳哲辰就恢複嚴肅繼續聊著學術上的問題。
“後天會有美國來的學術研討學會,完了就來參加吧。”
“好的。我會組織同學們準備到場。”
送走了老師,奚越再也不能入睡,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
六點的鍾聲敲響時,他才回過神自己似乎應該準備出發去賽場了。
軟軟地坐在台下聽著台上那些人慷慨地朗誦著自己寫的文字,不覺別扭,沒有生澀,完全就那麼自然的就念了出來。
等到奚越上場時,從容而淡定,想著念完那些字就可以回到組織去睡個好覺了。轉身麵向觀眾時意外地又看到了他,而奚越此刻分不清楚是幻覺還是真實,悸動了片刻終於收回心思,卻發現原本記著的詞都忘了跟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