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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哥哥,等很久了吧。路上有事給耽擱了,真是不好意思。”下車就看到小白站在門口,看起來像是等了很久。
“沒事,反正我也沒有等多久。”扔掉煙蒂,奚越看到了煙圈後朦朧的笑,就像曇花一樣不真實。
進到屋裏,怎麼看都沒見著自己要找的人,狐疑心思立馬就冒了出來。
“不知道白哥哥叫我過來,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處理?”看著矮桌上的熱咖啡,便想起那人曾經說過最喜歡在這樣的意境下看書過日子。那時候奚越總是想他辦公室旁邊就是實驗室,隔著透明的玻璃門窗的他是如何在同學們解剖屍體發現病毒的時候還能在一旁喝下咖啡的。
而這些問題在此刻完全不在思考的範疇內,隻是還是不能讓人不想起。
“沒什麼,隻是有些技術上的問題要請你幫忙過目一下。最近又新加入了一些成員,他們對於煉製和出爐時候的溫度等不是很清楚,需要你多照看一下。”
“不是都有專門的教材麼,做什麼要我親自過目,那些瑣事以後白哥哥還是交給下麵的去處理吧。那些事情我再也不想過問了,這麼多年,我過夠了那麼的日子。好不容易可以不用耳濡目染,我自然是不想再涉險了。”
“越兒這話是想要跟我撇清關係嗎,還是說你有了其他要擔心的事?”
“我…我隻是覺得自己已經罪孽深了,不想再這樣下去,而已。白哥哥,你放過我吧。跟蕭哥對抗有什麼好的,你犯得著這樣把這裏分成這樣不均衡的兩部分嗎?”
“我以為你是開始擔心自己將來會下地獄這樣的事了,如果你剛剛那話是對我的提醒和擔心,我先謝過。隻是,有些事情你不會明白的,就最好還是不明白的好。”
“那既然我都不明白了,這裏的事我以後就都不會過問了,你也別再拿這種事來打擾我寧靜的生活。”無論是說什麼,小白知道或者未知,他都不能把吳哲辰說出來,他想查李因的死,就讓他查好了,自己最多隻是暗中為他做點什麼就夠。
“話都挑明了,就別怪我用強的了。”喝完了那些黑色的液體,小白的臉也再看不到先前時不時都會出現的笑容。“今天你說什麼也得把這些事給我處理好了,否則,你的蕭哥哥能不能再見到你,就得打個問號了。”
麵對這樣的威脅,奚越倒是覺得新鮮,倚著靠背不禁發笑,“哼,你這意思是,我要是不給你弄那些害人的東西,我這小命就不保了?”
“你要那麼理解,我也不解釋。”
“白哥哥真愛說笑,連無言你都敢開槍傷害,幹脆也一槍把我解決掉算了,這樣就不用擔心有一天我會真的跟了蕭菁生而把你推倒槍口上。”
小白搖搖頭笑笑,“無言是該死的,但你不一樣。你雖然做過壞事,卻跟一般的人不太一樣。”
“所以因為這個不一樣,你就準備逼我幫你做事,而不是一槍搞定我?”
“不全是。”小白已經開始皺眉,大概沒想到跟奚越看起來融洽的幾年相處會突然見瓦解掉,有些不能掩飾的意外。
“我不管你的原因是什麼,反正,隻要我活著,就不會同時效忠兩個老板。你明白這點就好,至於你自己的思維方式,我不能理解,那些該怎麼繼續的事情,自己定奪就好。”
說完起身就想走,卻發現窗口的架子上掛著公司與學校聯合舉辦活動的海報,那人燦爛的笑容掛在臉上,帥氣的讓人覺得不太真實。奚越才想起,似乎認識這麼久以來,他對自己的笑一直都是那種淡淡的微笑,從未有過這樣的大笑或者可以稱為肺腑的笑。
小白的人正準備上前阻攔,卻被發現事情有轉機的小白阻止了。
他起身順著奚越的目光看去,發現了那張今天才做好的東西,目光一轉就開始繼續訴說,“我記得上次給你引薦過這位新來的醫生?”
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奚越直接踏出了房門,盡管還是有人攔著,可那種要走的心思讓小白知道留下來可能就看不到這樣的倔強了。
走出門的奚越站在車旁四處張望,沒有目標,也沒有方向。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又為何會因為這些瑣事而變得開始害怕起來。
從前的自己,對這世界隻有絕望,沒有一絲眷戀。而此刻的他,卻有很多遲疑,對諸事都多幾分小心。甚至都害怕起死亡來,也會擔心如果真的有神靈存在,將來自己靈魂的歸屬地一定是在地獄的。
他怕自己有一天會見不到某人,也怕那人得知自己的過去後會轉身不再理會自己,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關心自己。
黑夜降臨時,世界安靜的隻剩下了窗外的蟬鳴。
奚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睡,想著自從上了大學以後發生的事,眉頭都擰到了一塊兒。
後來,還是睡著了。
他夢到自己跟舍友一起爬山,一路上都很開心。過了好一會兒,大家都累了的時候,奎成倚著筆直的樹幹喝水,累的表情看起來都呆滯了。轉過身,他看到吳哲辰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的大石塊上,麵向這裏朝自己微笑。
他飛快的跑過去,卻見到目標變成了蕭菁生,吃驚的停下來發現那人還在朝著自己微笑。慢慢的走過去,見他起身走過來。
那種悸動像是真的存在,圍繞著兩人一直延伸。
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下麵都有了反應,這現象徹底地讓奚越不能平靜了。一直回想著夢裏的點滴,覺得再正常不過了,而自己的身體卻這樣的反常。
生怕影響到室友,他悄悄地翻了個身,抱著翻身就能忘記夢境的僥幸。
麵對牆壁的眼睛眨巴眨巴,那情景又跳了出來。
他徹底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