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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奚越這樣說,蕭菁生微微笑著,很輕地點點頭,奚越知道他當自己是在開玩笑安慰他而已。
可奚越心裏卻突然真的想去學學那個人喜歡的東西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說出來的時候有一種強烈的心虛感。
“好啊,等你做了醫生,我們這裏的人就不用擔心會受傷了。”
他笑笑接受這個回答,轉眼看著無言站在一旁還是那樣沒有表情。
“你說的哦,那我真的就去學咯?”
他沒有抬頭,隻是過了好久,才說自己累了要休息。無言默契的打圓場,說這幾天過於寒冷他的傷勢沒有好轉,不適合過多的接觸事物。
奚越沒有理由,隻得退了回去,站到沒有生氣的樓房頂端,看著隻有裝飾的樓閣,有種盛世之後荒涼的感覺。
沒有經過誰的同意,他開始不再糾結於那些法律法條,而是轉目光到了醫學。
“阿奎,我們去聽醫學係的課吧,聽說那裏的美女多哦。”
身邊坐著一上課就忍不住想照鏡子的人,這就更讓人沒了要聽課的念頭。
聽到奚越這麼說,奎成把鏡子一關,有些不爽的靠著椅背,“不要說的好像哥哥那麼好色,其實我對女生沒多大興趣。不要老是提起,會審美疲勞的。”
“得,你不去我自己去,到時候我要是找到了什麼新鮮元素別說我沒提前跟你說起。”
奎成擺擺手開始聽歌,講台上老師正為大家仔細講解課本上複雜的法條法規,還有那些成文法不成文法,光是聽著就讓人難受,可從老師表情隻能看到他的滿腔熱情。
奚越溜出了那間像牢籠般的教室,走出法學院尋著公共衛生學院去了。
這裏的建築物比起法學院來說就是現代的代表,而文字類學科的人們都喜歡詩情畫意,所以連學府也要修建的美輪美奐極具古典意味。
站在廣場中的噴水池旁,奚越看著行行色色的路人,不知道該從哪裏去找尋那間有他的教室。
白色的水霧在眼前彌漫,看著覺得很溫馨,隻是站在一旁形單影隻的人落寞了些。
手裏還抱著民法課的書,這樣突兀地跑到另一個校區覺得有種說不出的不爽,隻是因為之前聽說這裏的人都有些排外,不怎麼歡迎其他專業的人闖入。盡管自己大膽慣了,但想到來這裏的原因隻是為了一個希望小於找到蕭菁生心裏理想合作夥伴的想法,就難免會激起一些酸楚。
“怎麼到這裏來了?”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他回頭看著說話的人,恨不得打這個人一頓,可下一刻就發現那些不快其實都隻是自虐而已,跟他沒有任何關係。隻是,能再見到他真的太開心了。
“我過來看看…你。”
他還是帶著那樣淡淡的溫柔的笑,手裏拿著一疊書不知道是剛下課還是要去上課。
“要去上課?”奚越指指他手裏的書,總算在一陣緊張後找到了可以說的。
“嗯。”
由於不由自主的別扭,他退後了一小步,便被身後冒著的水噴到,回頭看真相的他發現頭發被淋到了,於是本能的要咒罵,可才變幻了表情就發現場景不對,隨即又恢複正常回頭看著他。幻化速度快到自己都咋舌,可是麵前的吳哲辰自然也是看到了的,惹得奚越隻得撓頭自艾。
“這麼久沒見,長高了好多。”他為奚越拭去頭發上的水滴,手伸過來時還有淡淡的味道,奚越沒有聞過的味道。
“我能跟你一起去聽課麼?”
他猶豫了一會兒,點頭說好,激起奚越心裏一陣竊喜。
“今天是什麼課?”
“傳染病學。”
奚越拿過他手裏的書開始翻閱,發現深奧到完全不懂,才抬頭看著他。
“我一直忘了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讀幾年級?”
他忍不住笑了,隔了一會兒才說,“已經沒有可以讀的了。”
“什麼意思?”
“呃,我現在在這裏任教,這樣夠明白吧?”
“可你那時明明跟我說你是快畢業。”
“是博士後快畢業,但一直都在這裏任教,隻是同時也在進修博士後而已。”
聽到這樣的回答奚越沒有任何吃驚,可雖然早就知道了,卻還是想聽到他說。
“這樣啊。”木木的跟他並肩走進教室,奚越找座位坐,看著高個子大男孩上台準備上課。
而看到兩人對視的學生們有很多都對奚越投來好奇的目光,他則習慣性的無視。
那種優雅奚越在很多人身上見過,隻是沒有一個能讓他這樣仔細端詳。每次要跟同學們互動時他都帶著一種類似君主般的仁愛,可當奚越醒悟過來時才發現自己用了一個有些變態的比喻。
這種研究生的課題對於一個隻有高中生物基礎的人來說實在太難,可他卻完全聽完了,還記住了大部分的內容。他知道這不是天賦因素,而是另有原因,不敢跟別人說的秘密。
下課後小少年想上前去找他,卻被湊上去問問題的學生們攔截了,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包圍卻隻能的圈外幹等著。著急也隻能裝蛋定。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他看著還在教室等著的奚越,有些無奈的笑笑示意可以輕鬆了。
“你還真受歡迎啊。”
“怎麼…聽著這麼諷刺啊。”
“我哪裏是諷刺了,隻是說我看到的,而已。”室內的暖和跟室外的寒冷差別太大,奚越提提衣領跟寒冷對抗。
吳哲辰沒有回答,看著奚越縮著脖子的樣子很可愛,想笑卻隻是抿抿嘴把臉轉開了。
“請我吃飯呀,老師?”
他剛開始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兒才又笑了。
還沒想到有一天會變成這樣的關係,聽到身邊這個小男生說出這兩個字還真有些意外。
“好。”
接下來的時間裏,奚越要做的事太多,不敢驚動任何人。
不過他做的所有的事,都是為了保護好一個人,這個人成了他唯一的弱點,一擊必中。
計劃好了所有事,他正式準備改掉自己的專業去學習預防醫學。隻是這個專業太難加入,不僅對中途加入的人員有著天生的歧視,還特別看不起自己這樣年齡小長了一副不保險模樣的人。
按照以往的慣例,遇到這樣的事張奚越一般不是放棄了就是把這些人河蟹了,可是這次他決定要走最陽光的路線,做最低調的事。
“越王子,不要啊。”
奚越朝奎成扔過手裏的香蕉皮,白眼球跟著去,“你讓聽到你這話的人怎麼想我,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奎成不理會奚越的漠然,繼續用滿口湖南味兒的四川話做著自己的傾訴,“你轉起走了,我二回跟哪個去鬼混嘛,上課都麼的人跟我擺龍門陣了。你莫走啊。”
“你切死。”
“木切。”
“弄你切。”
“要不得啊。”他把頭埋進被子裏,隔了一會兒抬起來,像做決定般地一臉死灰,“我還是要轉過切。”
“好樣的,有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