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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火辣辣的曬著地麵,正午的地球滾燙,跟升旗台上站著的人一樣等待著被救贖。
熱得不行,擦了擦汗看著對麵樓上還開著窗的辦公室,那人就決定堅持下去了。
“嘿,你看,這個不就是昨天上台宣讀的學生麼?”
“對啊,怎麼今天罰站了?”
你妹的,不要看了,沒見過帥哥啊。雙手抱胸的男孩忍不住咒罵,可臉上還是跟之前一樣的漠然,仿佛那些從額頭流向大地的汗水都沒有帶走自己的體液一般。
少年把臉轉到一邊,雖然這種事常有發生,可每一次都一樣讓他難堪。
億霖端著奶昔殷勤的出現在對麵的陰影裏,少年盯著他,他看著少年,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誰都知道上麵那位正看著這裏。
少年看到他一臉惋惜的樣子,因為一次鬧事沒有了保送的機會,還被罰站升旗台,這樣的事在他身上還真沒出過。
從來都是一副要什麼有什麼的樣子,年紀輕輕,十五歲就已經寒窗苦讀了十一年,成績優異,天賦異稟,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呢。
可現在,就像剛才過去的那兩個妮子說的一樣,昨天還在校會上耀武揚威的代表學校演講,今天就落得這個田地。這樣的人生還真是大起大落,跌宕起伏。
地麵上映著旗杆的影子,他機械的想起了勾股定理,自然的蹲下去看著那影子,撿起石子開始演算。還站在對麵的億霖眼珠差不多都跳出來了,那表情自然不用說。
少年抬頭對他莞爾一笑,低頭繼續算。
片刻之後,他起身走到對麵一口氣喝完了差不多都化了的奶昔,甩了一把汗水朝教務處走去。
“我說你還真對得起你書呆子的外表啊,這樣都行。張奚越,你要不要這麼變態啊。”某人一直在背後嘀咕,可少年卻沒有理會。
“所以你是那種白天在學校裝流氓,晚上回去埋頭苦讀的人吧。哎呀,真是沒看出來你這麼陰險。”
少年終於回頭看著他,心裏和表麵上都很難受,估計是太久沒受過這種苦,要中暑了。
“你要是好奇,就去看看我都算了些什麼,然後再來跟我理論那些有的沒的。”
他停頓了一秒,真的轉身往升旗台那裏去了。剛才說話的人不禁搖搖頭感慨自己交了個什麼朋友,接著去了教務處。
“奚越?”正上網看電影的某老師看到少年進去有些吃驚,站起來看看他,立即反應過來去倒了水,調低了冷氣溫度。
他站在辦公室正中央,身上難受的感覺讓人坐立不安,可是那計劃一定要實施。
教學員跑到門口一陣東張西望,跟著鬼鬼祟祟的關了門,轉身對著少年。
“還好校長的人沒有在這裏,快喝點水休息一下吧。”
“我要那天的錄像帶,沒有被破壞吧?”
學員為難地看著少年,“江桓拿走了。”
就知道是這樣。
“還有底片的嘛,你肯定留著有,別騙我了。要是不想惹事就不要跟我作對。”說著徑直站到了空調跟前,億霖一臉驚喜的跑進來,就讓這個原本是他們內人的教務處學員更加緊張了。
“奚越你真行,這都能想得到。”
學員看了看他,再看看少年,徹底沒了希望,隻得把最後一份底片交出來。
重新回到煉獄般的人間,少年默默地走在前麵,淡淡地說,“自己考大學有什麼問題,老子注定是要繼續讀書的。”說著把那份最後的底牌裝進書包以免被高溫弄壞,“可這下,那混蛋校長的兒子就沒這麼幸運了,得罪我就等著惹怒死神。”
“哇,奚越你好可怕。”
少年回頭微微一笑,輕輕地說,“是嗎?大家都誇我溫柔來著。”
台球館永遠都不會有明亮的光線,就像那些注定了不能見光的思想。少年一步步的走過去,看著那個還在跟人嘻嘻哈哈的男生,陽光下耀眼黃色的頭發在這昏暗燈光的照射下什麼都看不出來。
“桓哥哥。”奚越雙手放到腦後,笑的很自然,聲音很溫和地叫他。
“喲,越弟弟,真是巧了,太陽都曬不黑的皮膚即使到了這樣昏暗的光線下,還是那麼白嫩。”他一腳踩在凳子上,手裏拿著煙,十足痞子的跟小少年耗。
“嗬嗬,這也多虧了桓哥哥。”
跟在少年身後的億霖已經被這局麵惡心到不行了,少年想也差不多是時候結束這該死的場麵。
“隻是,不知道桓哥哥擔不擔心自己爸爸頭破血流的模樣。”還是那樣乖巧小孩的看著麵前這個除了有個有權勢的爹就沒有更多資本的人。
果然這話讓他沒有了底氣,看了看少年後,還是毫不掩飾慌張的帶著人馬離開了。
而少年則跟之前約好的兄弟們到酒吧開始開工賺錢。
成功上傳那些視頻,才喝了一口酒杯子就被人搶了。
“未成年不能飲酒。”說話的人一口喝掉了那些毒害未成年的液體。
他抬頭看著這個怎樣都想跟人表現出強悍印象的家夥,站起來看了看熱鬧的大廳,離開電腦去了外麵吹自然風。
“奚越,你覺得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
“過分?”他吃驚的看著億霖,覺得異常好笑,“我要是不這樣做,那個躺在醫院裏的人就是我了。”
從小到大,他經受了太多的這種不平等待遇,知道若不往上爬,終究是要被人踩在腳下的。
他歎了口氣,盯著這火一樣燒著的天邊,又歎了一口氣。
“放心,他不會死的,你要對我的良心有信心。”
“你才十五歲就已經這麼會算計,等長大了還得了了。”
“你擔心個屁。”說完便轉身離開。
兩個月後,張奚越因為涉嫌故意傷害學校高級領導人而被捕,又因為是未成年所以隻是去少管所管教,又因為那位所謂的受害者並沒有任何危險,最後因為賭場和酒吧的人幫忙,隻去了幾天便被放了回來。
那天張奚越特別設計的旗杆倒下去,根據那柱子的慣性和他的手腳,剛好砸到那坐在窗邊觀察的混蛋。同時段的學校網絡上也出現了一係列某混蛋少爺被群毆的照片和視頻,而始作俑者卻一直不能被查到。
就這樣徹底的結束了自己的高中生活,評自己的實力考到了不錯的分數,成了那時候酒吧裏第一個上大學的人。
“蕭哥,我要慶功會。”
“好。”
“我要畢業旅行。”
“好。”
“我要獎勵。”
“好。”
“我要你那輛法拉利。”
“好…不好。”
“混蛋。”奚越做作的坐到椅子上,看著一直埋頭處理文件的大老板,心裏不是滋味。“他們都可以開車去購物,我卻要步行去上學。會不會覺得我這小經理當的有點窩囊。”
“等你十八歲,我們會給你一個成人禮,到時候的禮物會包括一切你想要的。”
“去你媽的十八歲,哥哥我智商比那些十八歲以上的高多了,憑什麼不讓我開車。”
“法律規定的,沒辦法。”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