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至疆場  第三十四章:小院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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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桂圓粳米粥還不錯呢。太子不用些?”酈國邊境的一處小院中莊懷端著碗,麵前的桌上放著數十樣精致小菜並著些瓜果。怡然自得的吃著早飯。安景與他對坐端著,手中來回擺弄著茶碗並不用膳。
    “太子無須擔心。”筷子在一麵果中點了點,揀了一個牡丹花樣的咬了“女人出門還要大點裝扮一番,人家再怎麼說都是一國之主。奔他的喪全軍上下光是幢幡、纛旗零零散散沒個排場像什麼樣子?”
    “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兩個月期限已到,若是北昭皇帝未死那西澤與酈國之間的協定也將付諸於流水。死去的那麼多大臣到頭來還要你們自己收場。”安景呷了口茶定定心神,眼前之人確實有才,但連敵國君主何時駕崩,軍隊何時撤軍這樣的事都一清二楚,未免太匪夷所思。
    “哦,也對。那還真的是要擔心一下。”莊懷繼續吃粥,顯然沒把安景的話放在心上。
    安景看了他一會怎麼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放下茶也端起粥略略喝了小半碗便覺得著實沒胃口“你日日都跑來我這,你們家那些大臣都沒有猜忌?”
    “他們都知道。再來一碗。”莊懷拿手巾擦擦嘴“隻是我放出點風聲,他們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風聲?”
    “我說西澤太子欲與我國結盟,還特意派使者送我分大禮。”莊懷從侍女手上接過碗,用勺挑起一點吹了吹。
    “所以那些朝臣以為你的那個新皇帝又找到靠山站穩腳,都趁早收了心以免以後向之前那幫人一樣死的不明不白。那,這大禮呢?我可不記得給過你什麼。”
    “我說你給的禮物是水色。”
    安景聞言微震,好一個狐狸!名刃水色乃酈國先帝所持,極為珍愛日夜攜帶。但就在退位之前一月突然被盜。今日他卻說從自己這裏得到,明擺著是在講大臣皇宮中有內賊早與外國勾結。滿朝文武為了性命此時也不得不暫且安奈。怪不得這兩月中酈國中未再起異端。
    “你這話說的就大了。”安景越與此人來往越覺得此人行為處事鶴立獨行不照常理。
    “哈哈,才沒有。太子看水色不就在這裏?”莊懷手向腰間一探,掏出個小刀,抽出。竟真是失蹤數月的水色。一臉笑的無所謂的樣子“就料到能用的上,我早在老皇帝病迷糊時從他寢殿摸了出來。”
    •••••••安景看著他越發不知應如何應對。
    “稟丞相!”門外進來個侍衛,才說了一句。見安景他們也在打住了話頭。莊懷揮揮筷子讓他繼續。
    “是,軍中密報。北昭君主突然在祈仙儀式上駕崩。現在國內亂作一團。”
    莊懷未露半分釋然或得意之色,仍然慢文斯調地吃他的早飯。
    “太子。”一個人影直接從牆外翻了進來,正是安景的近衛。附在他的耳邊道“北昭皇帝駕崩,左右兩軍與援軍此時一同回都。”
    全讓他說中了!雖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安景依然難以置信。這是何等卓絕的才能?此人若是能為己所用必然是名得力幹將。若不能••••••應趁早除之!拿著杯子的手悄然續上力道,對於他安景不知第幾次起了殺心。
    “喲,太子還真是善於用材。想必方才左右兩軍退兵的消息這位已經傳達了?”莊懷從侍女手上拿過手巾擦了擦,“此番,戰事終於要起了。”
    莊懷笑得毫無城府,但安景實在猜不透他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頓了頓,讓思維重新降溫。不讓他的步調打亂自己的計劃“傳令下去,讓鐵騎軍待命。三日後隨我攻城!”
    (清晨,軍營)
    三通擂鼓,碧水城為軍中轅門大開。素旗高豎,戰馬良駒,兵卒將士皆是麵露哀戚之色。軍中比不上城內,鼓樂、執事一並未有。隻是以夏木王為首有名號的將領們內著鎧甲外披麻衣,頭上不帶戰盔係著白色的麻布。再下一級的頭領單在頭上係著白布,兵卒小校或是係白布或是腰係麻繩,零零總總不能贅述。彩旗卷起,鑾鈴摘下。三軍浩浩蕩蕩數十萬人,如銀山壓地般搬師回都。那帝王飛仙為虛,去赴國葬為實。
    緋蓮、墨兒、師重英、夏榮、孔陽、嚴寬、扶風、倚雨外帶二十名士兵留在城中,待雅王病情穩定再另行回都。
    雖說這話有點對不住死者,但緋蓮還是忍不住讚一聲‘皇帝同誌您死的太好啦!’
    夏木王這個老太爺一走,登時便覺得連空氣都換過一番般輕快!再加上碧水城中各項事宜都走上正軌,緋蓮的最後一點項目也進入調試階段。可以說是處處得閑,事事順心。在城門外送完他們後。立刻跑回房中拉下簾子,鋪開被子。身子往床上一丟,久違的睡個回籠覺。直到快日落時才慵慵懶懶爬起來,與眾人一同吃過飯,講些閑話,嬉鬧一陣又上床了。
    一連三日都是這個模式,困了睡,餓了吃,悶了找他們聊聊。這才發現原來右軍裏也不全是那種一本真經的無趣人。夏木王一走經左軍的人一慫恿,便如脫韁的野馬——本性全暴漏無遺。借著好興頭,又是比武又是賭牌,甚至在緋蓮的策劃下弄了一場小小的足球比賽。
    不料第三日夜間就有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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