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琥珀般的前世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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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蘭洽來說,最珍貴的是已經被毀掉的美好。
    可是美好的東西,他往往又舍不得去破壞,就像埃盧慕的心,他或許可以像對待那些女孩一樣隨意侵入,可是他一直不敢這樣做。
    他清楚地知道,他僅僅把他當做兄弟而已,就像他對那幾個人一樣,每當他這麼察覺到的時候,他的沮喪也不會引起埃盧慕的在意。
    在他心裏,他應該就像這樣的對待他,對待自己的兄弟。
    他頓感失落。
    他是什麼時候見到了那個人,以至於到現在還念念不忘那霎時的心裏是那麼欣喜,好像一顆灰塵終於歸於土,滿心期待與滿足。
    不過,這些對那個人來說,根本不重要。
    此時的歐珈琺覺得很快活。
    回到家已經三天了,雖然昏睡了很久但是總算見不到那個家夥了,要不是家裏的人很少到齊,他真想好好的和大家辦宴會慶祝一下。
    蘇莉卡和路薩法相處得也很平和,這要歸功於路薩法好幾天都沒回家的緣故(。。。),埃盧慕還是很乖的呆在家陪他,蘭恰有一次也來看過他,他那時還很疑惑父親的事該怎麼解決。
    “我過幾天會出一次遠門,會沒事的。”
    “可是。。。我是不是已經添麻煩了?”
    “我有信心解決。”
    “。。。哦。”
    說完他就要離開房間,但是歐珈琺卻說了聲:“蘭洽,你,你要早點回來啊。”
    他應允點頭。
    他真的把他當做最信任的人了。
    以為他真的一心為自己著想,從來沒有質疑過他,哪怕從最微小的細節思考恐怕也不難發現破綻,可是他還是那麼自然的叫他蘭洽,提醒他還有“家人”的存在。
    可是,我還是不能心軟。
    他走出府邸。
    一片刺眼的豔陽,顯得一切都咄咄逼人。
    要是那時候,我要的是你,不是王位,會不會一切都有救?
    賽伊洛的身體冷的不能動彈。
    一定不會像現在,感覺每天都被灌進的不是空氣,而是自己對自己的懲罰和怨氣。
    他身邊幾乎沒有可以依靠相信的人,從小到大,總有防不勝防的敵人悄悄潛入自己周圍伺機刺殺,三次差點被人投毒以至身亡,後來有人為他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把最珍貴的藥材熬製成之後凝固成一枚隨身的戒指,這樣便隨時可以救他的性命於水火。
    他端詳左手上的那抹幾乎從沒離身的亮色。
    血液的光澤經常被人誤認成是罕有的血玉。
    但是在他的意念裏,那無疑是可以救命的偽裝,那個人曾經自信滿滿的將它套上他的手指,炫耀般的講述自己的成果。
    “看吧,我可是救了你呢,該怎麼感謝我?”
    他想到他彼時的笑顏,輕易就從眉眼中綻放,莞爾的令人著迷。
    “好辦法,可要是你想害我,這裏麵藏著毒藥怎麼辦?”他像是決心要讓他受挫。
    “害你?我。。我不如現在就殺了你!”
    他像是急於爭辯的孩子,卻惱羞成怒的掐向了他的脖子,但他一陣咳嗽時慌忙放開他,“沒事吧,哪裏難受?”
    他眼珠一轉:”我騙你的。“
    他眼中的擔憂退去了,身體緊緊依偎在他的肩膀,柔聲道:”我不會讓你這麼下去的,我遲早可以救你的。“
    那枚戒指救過他三次。
    可是他卻一次也沒有看到,生怕真的保護不了自己。
    真傻啊。
    “殿下,累的話就早點休息吧。”
    他看見猶諦。
    於是安然答道:“你先下去吧。”
    “是。”
    世界是上帝手裏的小玩意,隨意的漩渦罷了,他想。
    可是他注定逃不出上帝為他挑選的宿命。
    “蘭洽這次會走好幾天吧。”本來埃盧慕是來陪她聊天的,但是他張口問的卻都是蘭洽的問題,他也答不出來,隻好猜測著說:“辦事不會太麻煩,一個月足夠了。”
    一個月。。。好在也不算長,捱一捱也就過去了。
    “埃盧慕,我們出去玩吧?”
    “誒?你瘋了?”
    “變裝很方便的嘛。。。”以前有不是沒有試過,他真心感到空虛啊。
    “可是。。。上次去的時候已經有人在指指點點了。。”要是真的又被人當成是女生的話,肯定是怎麼都擺脫不了的,但是看到歐珈琺調皮的表情,他舉棋不定了。
    “你不覺得家裏很悶嘛。。。答應我一次嘛。”
    好了好了,他為難的壓低聲音:“那去換衣服吧。。。”
    歐珈琺像變魔術似的從床頭厚厚的字典抽出一把鑰匙,得意的像馬上就要重獲自由:“他們一直沒發現哦,連蘭洽也是!”
    真是。。叫人方寸大亂啊。
    換上了女裝之後,兩個人都選擇了不怎麼顯眼的褐色長發,本來就漂亮純淨的麵容即使以女性的身份出場也不顯得突兀,尤其是歐珈琺,看上去和小女孩毫無二致,五官嬌俏根本無需任何妝容,一旁的埃盧慕更像一個清爽的少女。
    “還是用上次的名字吧,”這樣也不會出錯或者反應不過來;“記住我們是姐妹哦。”
    “。。。嗯。”
    “那還是去最熟悉的那家吧。”
    “。。。換個吧。”
    另一個人不解:“為什麼啊,又不是第一次去。。”
    自然是無從解釋,他不會知道那次自己偷偷的躲在角落整理衣裙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他隻是在酒桌上發呆。
    那天,有人在黑暗中吻了他。
    令人在窒息般的感覺中臉紅心跳,貨真價實的一個吻,真實的觸感令他幾欲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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