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繡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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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七
    就寢前沐浴後,寧君逸例行這幾天開始的義務——幫南宮憐玥全身按摩。
    隻是今晚他的目光明顯比前幾天更加炙熱淩銳,呼吸也不如平常般平緩綿長,細觀之下他臉色潮紅神情忍耐額間已然打上一層薄薄的汗濕,幾縷發絲貼在緊繃的頰邊看起來極具攻擊性。
    “玥兒,我們今晚玩些別的吧。”他沙啞的聲音低沉地在趴在床上的人兒耳邊呢喃,讓幾乎舒服到要睡著的南宮憐玥迷糊地睜開已然疲憊的眼皮子轉過臉疑惑地看著他。
    “玩什麼?我要睡覺,你快回自己的房間吧,你答應明天帶我去綢緞莊挑布料的哦。”
    “答應了你肯定會帶你去的,可是我今晚要在這裏睡。”寧君逸邪魅地看著她可愛迷糊的表情感覺身下更是痛得他快要捉狂,幾夜的辛苦撒網為的就是現在,所以他不想再忍耐今夜就要收網。
    “你幹嘛要睡這裏啊?”
    “因為這是我的房間啊。”
    自從那天把她抱回來後他就體貼地讓她先占據自己的房間,然後慢慢化解她心中對自己惡意,再換他來占據她!嘿嘿這是心理的戰鬥,這笨笨的小寶貝怎麼能敵得過他?
    “好像是哦,我剛來那一夜確實不是睡在這裏的,可是我隻是以為你給我換了一間房而已啊。”還是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霸占了他的房間。
    “這間房是別苑最好的,我當然會把最好的房間讓給我的寶貝兒睡啊!”尤其是這張價格不菲既結實又軟綿綿的華麗大床,雖然比不起寧色堡裏的那張,但讓他跟寶貝在這裏翻滾絕對效果滿意!
    “是嗎?”南宮憐玥甜甜的一笑又趴回去打算繼續睡。
    “喂,寶貝現在還不能睡,今晚我們要玩遊戲。”
    “什麼遊戲啊?我眼皮子撐不起來啦。”
    “不用你動,我來就好,我們換個方式繼續按摩怎麼樣?”寧君逸掀起一抹無盡邪魅的笑容瞪著身下那隻白白嫩嫩的小羊羔差點口水都流了下來。
    “按摩嗎?那成,你的技術好好哦,你按吧,我繼續睡。”
    “你睡,一切我來就好!”炙熱的話帶著一雙饑渴的大掌於是毫不客氣地開始將這頓讓他期待已久食指大動的盛宴活剝生吞……
    “喂,你幹嘛脫我衣服啊?”
    “我不也一起脫了嗎?”
    “你想幹嘛?難道是……啊……不要咬我……會痛……”
    “寶貝這次絕對不會痛了,我發誓……”
    “你騙子……唔……”
    今夜真是春光明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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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直至午膳前一刻四人在靜膳廳裏看著那個令人猜測為何遲遲未到的主居然神清氣爽格外溫和,嘴角還很嚇人地帶著一抹引人疑竇的稀有微笑,沒看錯吧,而且公主沒在他身邊啊?
    “少主子……你昨夜是在……自己的寢室睡嗎?”
    雪大膽地猜測。
    “對。”
    再次讓眾人意外寧君逸居然應得那麼幹脆又理所當然。四人臉色各自複雜了會。
    “那小姐現在還好嗎?”薈不無憂心地問,比較某人的前科並不好。
    “還沒醒,該是太累了,不過沒什麼要擔心的問題。”說話間寧君逸落座主位上看著她笑得“非常燦爛”。
    “呃,那就好!”
    這笑容太恐怖了,多嘴兩句關心下都不成嗎?
    “少主子,有人在東市找到了張仲瑉可卻讓他逃了。”
    在丫環們上菜的時間,諾把剛收到的信息稟告。
    “加派人手給我在兩天內務必將他揪出來,居然敢犯到寧家的頭上來我會讓他知道何為痛不欲生。”聽到這名字寧君逸目光瞬間淩厲起來。
    “還聽說他在到處打探二少夫人在寧色堡內的消息。”
    “哦?那他打探到什麼樣的消息了嗎?”
    他自從出來後一直沒去關注堡內的任何動向,就連那天晚上拿到林霖的飛鴿傳書,心情煩躁的他也隻是瞄了一眼見並沒什麼事情隻是問他為何沒跟她說一聲就離開很擔心他之類的。就毫無心情地順手把它燒了。
    以往的他每當接到林霖的任何信息都會打從心底裏溫柔起來,可是南宮憐玥卻讓他逐漸在林霖的執念當中慢慢抽離,這現象好是不好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再也無法失去南宮憐玥!
    “假夫人似乎不太安分,聽說在林霖小姐那受了點委屈。”
    “哦?發生了什麼事情?”
    寧君逸聽說堡內那位假公主受了林霖的委屈不知心底怎麼的竟有些複雜起來,雖然那人不是南宮憐玥。但卻是打著她名堂的代替,如果當初不是與她交換了身份如今受到那種種的便會是南宮憐玥,明知道這不過是個假設而且還是當初自己授予林霖的這等權利,可是心底裏總是像委屈了南宮憐玥本人一樣讓他難受。
    “林霖小姐讓她每天早上太陽未升便要起床跟她一起晨練散步,然後一起給老爺夫人請安,用完早膳後林霖小姐在老爺夫人麵前總是拿她的舉止不當妄為一個公主家該有的禮儀挑盡了她的小毛病,再來林霖小姐又要考核她的琴棋書畫,說她連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琴棋書畫更是爛得不得了經常說她根本配不上少主子您等等,總之每天每天她都在水深火熱當中過著人人羨慕的豪門生活。”
    說著雪跟薈兩個人笑得無比的慶興災落禍可寧君逸卻臉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們倒是很清楚。”
    “因為少主您在這所以商總管跟寧色堡的肖總管每天都會飛鴿書信往來消息啊。”
    “整天留意八卦很閑啊?哼,你們也給我出去找,明天我就要在別苑的地牢裏見到他的人。”
    四人臉色一黑,踩到地雷了,但那也不關他們的事不是嗎?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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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憐玥終於在午膳後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她一起床就渾身酸痛呻吟不止,於是又趴回到床上不願動了。
    “寶貝,你終於醒啦?”聽丫環回稟說她醒了他便立即快步過來,一進內間就見她皺著小臉趴在床上嗷嗷呻吟,也不管一身布滿點點青紫吻痕的誘人身子毫無遮掩地展露在他饑渴的目光之中。
    “你可恨極了。”看見罪魁禍首的人竟然一臉興高采烈神采飛揚心裏就有氣。
    “怎麼?難道相公我昨夜沒有滿足我家寶貝兒嗎?可是我明明聽到某人說很舒服的啊!”
    寧君逸一臉邪惡地坐在床沿輕柔地將嬌小不到他肩膀高的她摟進懷中以掌催以內力幫她按摩僵硬酸澀的腰椎。
    “誰,誰說的?我可沒說。”想到昨夜她居然不知道怎麼的在他身下做出那麼不要臉的舉止來就很想找個狗洞鑽進去永不見人的好。
    “對,後來不停喊著還要的也是相公我才對,與小娘子你無關。”抬起她的小臉溫柔地落下一個又一個纏綿的細吻,可說出的話卻讓某人更加羞愧。
    “不許說。”
    “好,不逗你便是,別生氣。我已經讓丫環把可以緩解酸痛的藥材撒進浴池裏了,泡一下感覺會好很多的,待會身子好些我們再去綢緞莊。”寧君逸從旁邊的小幾上拿來一條柔軟的大浴巾將她赤裸的身子裹好再抱起走向與房間想通的小浴室去。
    其實這浴室說小也並不小,是一個足以容納五個大男人一起共浴的寬敞池子,水是用從後山上引來的溫泉一天到晚不斷流通保證池水的溫度。房間四周用上等的沉香木密封在接近屋簷的地方開了兩個可以靠下麵機關按鈕開關活動的通風口。
    “寶貝,我們來一起洗個鴛鴦浴吧。”
    看著那條美麗的小人魚在氤氳的水霧中非常舒服地邊搓洗身子邊看著身上那再次出現的一個個淤青惱怒地嘀咕著什麼,寧君逸嘴裏一說還未等她愕然的回複便光溜溜地跳進的溫暖舒適的水裏跟八爪魚一樣又纏到了她身上。
    “喂,我警告你,不許你再亂來哦。”南宮憐玥快要捉狂地瞪緊他一副全神戒備的樣子。
    “好,我在白天絕對不會亂來,隻是幫寶貝清洗身子可以吧。”寧君逸看似安分地答應著。
    “有個問題我要問。”背過身子習慣性地讓他為她按摩酸澀的身子南宮憐玥趴在砌著漢白玉的光滑池邊疑惑的說。
    “寶貝你說。”
    “我們明明就不是夫妻,你怎麼可以對我做那種隻能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情?”口吻裏盡是責怪與不懂。
    “可這也是兩情相悅的人會做的事情啊,不許說你不喜歡我。我會義無反顧的打爛你的小屁屁。”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但寧君逸已經了解她非常單純的思考模式。
    “其實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吧,不然昨天晚上怎麼可能會讓我那麼容易得逞。”某隻得了便宜還賣乖笑得十分邪魅,一副就算是我勾引你又怎麼樣的感覺。
    “你欺負我。我嫁不出去你要負責嗎?”
    “那是當然,不然怎麼敢把堂堂公主吃幹抹淨啊?”寧君逸突然勾過她的小臉目光堅定神情溫柔卻嚴肅的說,頓時讓南宮憐玥一陣臉紅心跳。
    “你走開啦,不許靠我那麼近。”用盡全力都不能推動他分毫南宮憐玥索性轉回臉繼續趴會池子邊不理會他。
    “可是不管你對我再怎麼好我總是有點害怕,總有一種不適合跟你在一起的感覺。”第一次南宮憐玥像個大人一般吐露自己的心事。
    “不會的,寶貝。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也隻能一輩子跟在我身邊,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昭告全天下我有多在乎你!”
    就是因為他們錯過了那場被譽為史無前例的豪華婚宴所以他打算等一切安定下來,包括弄清楚他對林霖的心後他要重新給她一場真正屬於他倆人愛的見證比那更華麗的婚禮。
    “但你不會不知道我已經許了人了吧。”他知道她是逃婚公主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夫君該是那沒人敢惹的天下第一商寧色堡現任堡主?他當真會為了她不惜一切就算有一天會與寧色堡敵對?
    “寧色堡算什麼?在我們的愛麵前它也不過隻是一個膚淺的字眼罷了。”親吻著她憂心嘟起的小嘴寧君逸沒打算現在就讓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想要等她真正喜歡上他確保她意識到再也離不開他的時候再告知他便是她命中注定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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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子,您來了,小的已經依您的吩咐把最好的麵料子樣式放在花廳裏恭候您挑選。”
    等了大半天終於見到老板坐著那輛寧色堡的華麗馬車過來。金茗城最大的綢緞莊負責人張德立即帶著下人大步上前恭敬地迎接。
    “嗯,這位是憐玥小姐。”
    轉過身寧君逸又從馬車裏小心地牽扶著一位長相非常甜美還有一雙非常純潔靈動的大眼睛的漂亮小姑娘,雖然身上穿的衣服樣式有點普通而料子也不是頂好,可卻莫名的讓人感覺到她與生俱來的那一份不可忽視的貴氣,就跟他們的少主子一樣。兩人站在一起一個俏麗動人一個俊逸非凡真是一幅天作之合的金童玉女圖!
    “小的見過憐玥小姐。”張德依言麵帶慈善地向南宮憐玥作揖。
    “啊……?”寧君逸說她很不懂禮儀,所以跟他和好之後她便很習慣地在不懂如何麵對才正確的時候用眼睛谘詢他。
    “你要叫張叔叔好。”寵愛地牽著她的小手邊教導邊向裝潢富貴的大門走去。這間綢緞莊跟別的不一樣,這裏隻為出得起昂貴價格的有身份人士專門開設。所以每一處的裝潢都非常講究高雅大氣。
    “張叔叔好。”南宮憐玥笑眯眯地十分乖巧,可誰又知道在遇見寧君逸前她的評價是有名的恃寵生驕、無禮刁蠻、個性傲慢令人唾棄。
    “小的不敢,少主子小姐這邊請。”張德一見就喜歡上這個非常惹人憐愛的小姑娘,從未見過主子帶那位女子前來,也不曾見過一向冷淡的他對誰那麼溫柔憐惜過,而這個名為的憐玥的莫非就是主子新迎娶的那位傳說很刁蠻傲慢的公主?
    名字相同時間吻合可是傳言未必是真,看她一副爛漫天真站在少主身邊十分乖巧,果然是有人為了中傷公主名譽亂說話吧。看來這無情的豪門親事卻無意間成就起了一對璧人啊!
    不過見主子並不想讓她尊貴的身份曝光他也不好當場叫公主吧!隻是公主身上穿的卻是一般的綢緞手工也很一般這就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張德帶著二人穿過一個小花園走進一間清雅的花廳裏,長形大桌上放滿了形形色色非常出眾讓人眼前一亮的華美布料。
    “哇,這裏好多花樣我都沒見過的哦!”南宮憐玥非常興奮地放開寧君逸的手一馬當先地衝了上去每匹每匹地欣賞起來。
    “小姐,這些都是昨天剛收到從全國各地以及三大友國發貨過來的,所以沒見過並不奇怪。”
    張德從小就在布料間長大他自己本身也是個世代開染坊的布商,自從二十年前被寧老爺賞識後便來到這為他打理起這家華貴的布莊,為何會讓他放棄當老板把染坊教給侄子打理而做一個聽令於人的下屬?那是因為他更想看到的是全國乃至其他國家最好的布料,而這夢想隻有寧色堡可以給他,所以他很喜歡這份工作。
    一旁的寧君逸見她一臉十分喜歡的樣子可愛非常便寵溺地微笑落座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下人送上的清茶邊品邊看著她在一邊忙來忙去誇完這個誇那個跟管事說個沒完,而那個五十多的半老管事看來也非常喜歡她對她源源不絕的問題總是細心講解。
    “啊,這匹鴛鴦紅好漂亮給雪姐姐她們做嫁衣最適合不過了,逸我決定要這匹了好不好?”終於找到她要的東西,南宮憐玥拿著那塊樣品跑到寧君逸麵前展示。
    “嗯,不錯,這料子和顏色都是最上乘的尤其是這獨特華豔的紅,這該是張管事自家那間集翠染坊新研發的顏色吧?看來你的侄子很有這方麵的才華!”寧君逸接過那片絲光閃亮柔滑細膩的極品絲綢目光十分讚賞。
    “不愧為少主,就連出自哪間染坊都能一眼看出,小的代替侄兒謝過少主子的誇獎,他要是聽見必定會非常激動的。”張德很是高興地聽到他對侄子的肯定。
    “你替我到古玩店挑選份禮物送去給他,就說是為了獎勵他這次的研發成果。”對一個有才能的人寧君逸從來不吝嗇去誇讚,因為這也是收買人心的必要。
    “小的代侄兒謝過少主子的賞賜!”
    “嗯,玥兒,你喜歡的那些都挑好了嗎?明天林夫人便會到了。”
    “我挑好了有好多都喜歡哦。”想著林夫人明天便到這來為她用那些美麗的布料做新衣服即便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新鮮事可卻是第一次她親自來布莊為自己挑選所以特別期待。
    “多少都沒問題隻要你喜歡就好。”
    現在她身上穿的還是雪她們在小鎮上為她買來的那幾件衣服,到這後他也忙於管理事情所以前幾天才想起該請林湘羽夫人來一趟為她重新縫製,畢竟她原本準備好的衣服現在全在寧色堡而且都給那個假公主用去了。
    “還有你不是說要為我繡件衣裳嗎?料子挑選好了嗎?可不能厚此薄彼哦。”看著那個一屁股坐到隔壁椅子上喝茶的人兒,寧君逸非常刻意地提醒。
    “我挑好啦,不過幹嘛要告訴你?”南宮憐玥神神秘秘地掃了他一眼。
    “怎麼,小不點這回想玩驚喜的遊戲?”知道她沒忘記寧君逸才滿意地微笑起來。
    “對啊,所以你得配合我假裝不知道。”南宮憐玥光明正大地警告說。
    “可是你我一天到晚都待在一塊,你為衣服刺繡時我遲早會看見啊。”這些天不論是出門還是在別苑他跟她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那等衣服做好我便躲起來繡絕對不讓你看到。”南宮憐玥很認真地考慮道。
    張德見兩人打情罵俏起來也不好意思繼續豎在那裏所以略行了個禮便悄然地識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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