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吾家有女初成長 第十二章 翻牌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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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果真是個好地方!
養心殿是一獨立的院落,有前後兩門。關上門來,不問世事,聽著樹上的鳥言,聞著梔子花的清香——養心殿裏的梔子花是在雪塵告訴內務府後,立刻送來的,也是整個皇宮唯一一處有梔子花的地方。
聞著梔子花香,想起了那首何炅的《梔子花開》,回想著畢業時與學友分開的情影,又想到了與藍生的跳樓殉愛,又想到與這十五年來疼愛自己的阿瑪離別,不禁輕哼出來:
梔子花開,Sobeautifulsowhite
這是個季節我們將離開
難舍的你害羞的女孩
就象一陣清香縈繞在我的心懷
梔子花開如此可愛
揮揮手告別歡樂和無奈
光陰好像流水飛快
日日夜夜將我們的青春灌溉
梔子花開啊開梔子花開啊開
象晶瑩的浪花盛開在我的心海
梔子花開啊開梔子花開啊開
是淡淡的青春純純的愛
“格格,您唱的是什麼歌呀?555奴婢怎麼聽著心裏難受得緊?”雪塵臉有淚痕,捏了下鼻子,用手絹擦了擦眼淚,一臉無解。
“這叫《梔子花開》,是何炅唱的。講的是在梔子花的香氣中的離別,及對未來美好的向往。雖是離別,卻也是美麗離別,怎麼會聽著心裏難受呢?”知若明白了,是自己哼得太傷感了!
“格格,何炅是誰呀?”雪塵眨巴眨巴大眼睛問。
“何炅呀……何炅也是個神仙!我在天上時候的朋友!(何老師,偶真滴很喜歡那首歌呀!)”
“天上有多少神仙呀?”
“額……”這個……那個……換個話題吧,在聊下去,可要露陷了!“雪塵?”
“格格什麼事?”
“去打聽一下養心殿裏還住了哪幾個主子,明天去拜會一下,聯絡聯絡感情!”知若不過是不想接著剛才那個話題,把雪塵給打發走。
“是,娘娘!”一聲中規中矩的“娘娘”讓知若吃驚不了,還以為是有生人來了,忙回頭。卻隻有雪塵在旁邊,一臉奸笑!
“好哇,你個小丫頭,竟然戲弄本宮?!看本宮不好好休理你!”知若以牙還牙,假正經的擺嗅了臉,認真道。
雪塵怕了,忙跪下道:“奴婢錯了,奴婢知罪,求格格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別跟奴婢計較!”
“罷了,看在你楚楚可人的樣子,就且饒了你一次!可別有第二回了啊!”
“謝謝格格,謝謝格……”
“噗嗤……嗬嗬……”
“格格,你……你竟然戲弄奴婢!”雪塵紅著臉抗議,看著主子笑得一發不可發拾,心裏開始委屈,“奴婢去幫主子辦事了,奴婢告退!”
知若看雪塵真動了氣,忙道:“我的好姐姐,您也別氣了。我也知道錯了!……笑一下嘛……這就對了!”
“奴婢真的要幫格格辦事去了!”
“去吧!早些回來,我一個人好悶的!”
“知道……了……”
“聖旨道!”雪塵的話還未完,小祿子的聲音響起,“若主子聽旨!”雪塵立馬跪下,知若卻不為所動,隻問:“他說什麼了?”
小祿子一愣,也不照著字念,隻媚笑道:“若主子,皇上喧您今晚乾清宮侍寢!”
“什麼?”知若的嘴形絕對像個雞蛋,“你在說一次!”
“皇上喧您今晚乾清宮侍寢!”小祿子繼續著他那招牌式的媚笑。
雪塵忙道:“咱家格格接旨了!有勞公公跑這一趟!”說著又塞了點東西給小祿了。
“你哪來那麼多錢呀?”知若不解地問。
“咱家王爺給的呀!”
“他怎麼不給點我,反倒全給了你。阿瑪真是偏心!”
“我的主子,我的格格!王爺不是擔心你太小,怕你不會處事,這才交給了奴婢?”雪塵一副比竇蛾還冤的樣子。
“你說我今晚該怎麼辦?我的好姐姐,你幫我出出主意吧!”知若一副“我好可憐”的表情,倒是讓雪塵心疼了也一陣。
“侍寢有什麼不好?別人盼都盼不到,求都求不來。您又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呢?”雪塵的話是全完口不對心的。試問有誰希望自己最心愛的人,與自己最好的朋友,烏山雲雨?
“你無所謂嗎?”知若戲謔道:“你真的希望我跟福臨在一起?”
“主子的事,奴婢不敢多言。隻要格格你過得好,也是奴婢這一生的心願了!奴婢不想高攀,更不敢高攀。希望格格明鑒!”雪塵急忙表明忠心。在情感的問題上,她是喜歡福臨,也知道是遊魚於飛鳥,終不可能!像是伸手摘星,看似伸手可及,卻是遠在天邊!至少,她現在還有一個主子兼妹妹的知若格格,若妃娘娘。
她擁有的東西很少,所以她更珍惜!
“雪塵,你為什麼總是表現得這麼卑微?你是一個人,是一個個體,不是附屬!你抬起頭來,大大方方地看著我!……這是命令……這樣就對了嘛!……誒……你別哭呀!你……你……你不要哭呀!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我道歉好了,對不起……對不起……你別了呀……”知若總是這樣,每次看到雪塵哭都會手腳無措,於是雪塵無論多委屈,她都努力不哭,她不要主子為她心急。
“格格……”雪塵哭泣著投進了知若的懷裏。知若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有點像奶的甜香,又有點梔子花的清香。“格格,你待奴婢這麼好,奴婢的命是你救的,就算為了你死,奴婢也願意!”
“糊說什麼?小心撐嘴!”
“是真的呀,格格!……好了,奴婢不說還不行嘛?”看著知若故意舉起嚇嚇唬她的手,雪塵乖乖地把嘴閉上了。
“雪塵,你什麼時候才能將‘奴婢’二字改為‘我’?”知若望著懷裏比自己大幾歲的美麗人兒,眉葉吊稍眉,美麗誘惑眼,鼻梁挺直,櫻紅小嘴。唇微厚而性感,酷齒明眸,稍作打扮恣色還勝知若一成,畢竟十五歲的知若還未發育得完全!
“尊卑有序,主仆有別。格格叫奴婢一聲‘姐姐’本已是抬舉了,若奴婢還尊卑不分地糊亂叫,豈不是不識抬舉,自找恥辱!”雪塵說得斬釘截鐵,看來這孩子受封建思想毒害不淺!
“如果福臨有一天封你為嬪妃,你會願意嗎?”如果福臨願意如她一個主子的身份,也許她是能擺脫奴性的。必竟沒有人願意生來便為奴!
“格格……”雪塵不可思意地盯著知若。
現在還沒得到福臨的同意,等他同意了在將想法告訴她吧!必竟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愛一個人,經不起那種被拋棄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