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等——瑞瑞版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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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樣?”炎狼語氣冰冷,可看著床上人兒的眼睛裏卻流露著一絲擔憂。
當年意氣風發,高傲輕狂的東邦“神醫”曲希瑞,居然在別人麵前就這樣昏過去,怎麼能叫人不擔心。這也讓大家更想知道,兩年前東邦的集體失蹤,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點糟糕,看樣子他在雨裏淋了很久。”藍洛檢查完希瑞的身體,如實地看向炎狼,“有比較嚴重的胃病,又淋雨著了涼,再加上疲勞過度,恐怕今晚會很難受。不過,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那他就拜托你了。有什麼事立刻通知我。”炎狼對藍洛很是放心。
正如藍洛所料,當天夜裏,希瑞便發起了高燒,燒得藍洛心驚膽戰,一刻都不敢離開。
“……令揚……不要走……令揚……”冷汗不斷滑過蒼白的臉頰,細細的呻吟也不斷地從失去血色的唇中逸出。
“希瑞!希瑞!”藍洛輕輕地撫摩著希瑞那頭讓他流連不止的黑發,沉溺於指間細膩順滑的觸覺,心疼希瑞對令揚的執著。輕柔地將希瑞顫抖的身體摟入懷中,竟發現希瑞清瘦得讓人吃驚,他在虐待自己嗎?希瑞發抖的身體在接觸到熱源後,不自覺得往藍洛懷裏縮去,仿佛尋求安全的孩子,終於找到了舒適,最後安心地睡去。
在藍洛一夜不眠不休的照顧下,希瑞的燒終於慢慢退了下去,意識也漸漸清醒過來。當炎狼和鬼麵再次踏入柳園希瑞住的房間時,他已經可以靠在床頭,一點一點喝著藍洛喂他的粥了。
雖然醒了,可希瑞的腦子依然渾渾噩噩的,因此對炎狼的到來顯得有些茫然。
“怎麼,這麼快就忘了自己是桑亞那斯城堡的可疑人物啦!你以為你是來做客的嗎?”炎狼沉著臉開口。他冷酷的語氣引起藍洛的強烈不滿:“唐納森,希瑞是我的客人,他正在生病!”
“客人!?”炎狼冷笑,“我二哥還真疼你。不過,我才是炎狼的老大。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令揚在哪兒?你們把他藏哪兒了?”“唐納森,你別太過分了!”藍洛生氣了,挺身攔住向希瑞靠近的炎狼,不讓炎狼對希瑞有任何傷害的舉動。
“我們……藏……令揚!?”希瑞的眼裏蒙上一層濃濃的悲哀,沙啞的聲音掩飾不住脆弱。“如果我們知道令揚在哪兒,也不會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你說什麼?把話說清楚!!”炎狼對希瑞的回答非常的憤怒,他衝上去,一把抓起希瑞睡衣的衣領,動作快得讓藍洛無法反應,而力道也大得差點將希瑞拖下床。
“唐納森你要幹什麼?快放手!!”藍洛狠狠地揮開炎狼的手,解救了希瑞的危機,並把大口喘氣的希瑞護進懷裏。憤怒地看向炎狼,藍洛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會這樣對待一個病人,更何況這個病人還是希瑞。一旁的鬼麵也對炎狼的態度看不過去而出聲:“你的確過分了。如果傳出去,你這樣對待一個病人,炎狼的名譽會受影響的。”
“我已經說過了,”好不容易回過氣來的希瑞從藍洛懷中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炎狼,“我們不知道令揚在哪裏。他已經失蹤兩年了,我們一直在找他,可他卻躲著我們。如果不是他的離開,我們也不會各自回家,像自虐狂一樣地逼自己不去想他。”
從希瑞的藍眸中,炎狼沒有看到謊言,但是這樣的答案,讓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愕然,沒辦法理解“失蹤”這個詞的含義。
老大就是老大,最先回過神來的炎狼,語氣再次變得冰冷:“我暫時相信你。你到這兒來幹什麼?”
“為了炎狼新研發的毒藥。”希瑞如實相告。
“你是怎麼知道?”炎狼的語氣更加冰冷。
“因為我遇到了受害者。”
希瑞的話讓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藍洛。“不可能的!這是炎狼目前的最高機密。”
“可現在已經不是了。”希瑞歎了口氣,“很明顯,炎狼有內奸!”
“你胡說!”炎狼矢口否認,可語氣中加入了許多不確定。
“我有沒有胡說你可以去查。不過,先把解藥給我,我不希望有無辜的人死。”希瑞雖然喜歡整人,可關鍵時刻,他會是最可靠最盡職的醫生。
“我們還沒有解藥。”藍洛皺皺眉,“這種藥是機密,連試驗都沒做過,哪來的解藥。”這種藥的研發完全是由藍洛負責的,現在發生這種事,他當然要承擔責任。
“那把藥給我,解藥由我來幫忙配製。”希瑞還真說幹就幹,完全忘了自己有病的身體。
“你的病還沒好……”藍洛急忙阻止希瑞行動的身體,然而炎狼比他更快出聲:“等一下!”炎狼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條長長的鐵鏈,一端鎖在床頭,而另一端銬住希瑞纖細的腳踝。
“幹什麼唐納森!?把鑰匙給我。”藍洛吃驚地大吼。
“在沒證實你的話之前,不許你離開。”炎狼十分清楚希瑞的能力,自然要親自保管鑰匙。不理會藍洛的強烈不滿,炎狼帶著鬼麵離開了房間。
“唐納森!!”
“沒關係的。把實驗室搬到這個房間就可以了。”希瑞對從頭到尾都一直維護自己的藍洛露出了進入炎狼組織後的第一個微笑,讓藍洛迷惑。
另一邊,炎狼在離開房間後,立刻對鬼麵下達命令:“馬上去辦兩件事。第一,把那個內奸揪出來,嚴懲;第二,通知另外幾個小鬼,曲希瑞在我們這兒,我要弄清楚令揚的事。”
“什麼!?你說希瑞在炎狼組織!?”意外接到鬼麵打來的通知電話,南宮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雖然他的第六感並未發出希瑞有危險的警告。“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對希瑞做了什麼?”
“你們過來一趟就知道了。”鬼麵沒有多說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喂!喂!”希瑞怎麼會去炎狼組織的。烈心急如墳地趕緊聯係其他幾個死黨,匆匆趕往桑亞那斯城堡。
柳園。
“希瑞,休息一下吧!你的臉色很難看呢!”藍洛擔憂地看著額間還在冒冷汗的希瑞。研製解藥快兩天了,希瑞幾乎沒有休息過,還一直發著低燒。這也太拚命了吧!
“希瑞,你的身體還沒好……”
“再等一下,已經是最後階段了。”希瑞連頭都沒抬一下,依然專注於手中的藥劑。
“啊!完成了,現在隻需試驗了。”希瑞興奮地猛然起身,結果卻是兩眼發黑,一陣暈眩,要不是藍洛及時扶住,恐怕又要和地麵親密接觸了。
“看吧!誰讓你這麼拚命!趕快去休息。剩下的結尾工作有我就行了。”藍洛不由分說地把希瑞抱回床上,命令他乖乖吃藥,並強製他好好睡覺。也許是真的累壞了,沒多久,希瑞便沉沉睡去。望著希瑞柔美白皙的側臉,藍洛也隻有歎氣的份。
“希瑞!?希瑞!?”一陣嘈雜聲由遠而近。下一秒,向以農、安凱臣、雷君凡、南宮烈全都慘白著臉衝進了房間,撲到床前。看著縮在床上蒼白的希瑞,四人的火氣一瞬間全竄了上來。
向以農第一個爆發。隻見他衝著倚在門邊的炎狼就是一記重拳,被對方輕易地閃過。“不要臉!居然這樣對待希瑞!”以農一邊罵,一邊向炎狼展開攻擊。
“冷靜一點!!”安凱臣一麵喊著“冷靜”,一麵拔出雙槍左右開弓,每顆子彈都氣勢洶洶朝炎狼招呼過去。此刻的凱臣,“冷靜”二字也隻是嘴上叫叫而已了。
雷君凡原本努力壓抑的怒氣,在看到希瑞腳踝處厚重冰冷的鐵鏈後,完全爆發。他帶著嗜血的眼神,發瘋一樣地撞開與炎狼糾纏的以農,展開了淩厲的攻勢。純正的中國武術,強勁的招式,招招的誌在必得,自從與令揚的交手後,炎狼第一次遇到讓他那麼興奮的對手。示意鬼麵不準插手,炎狼開始專注於與君凡的較量中。
這一切,都快得讓人無法反應。
就在南宮烈的理智崩陷,準備也衝出去找炎狼算帳時,床上忽然有了動靜。
希瑞閉著眼,不滿地皺起清秀的眉,動了動身體,嘟嘟囔囔地輕聲抱怨:“好吵哦!輕一點行不行啊!”
“希瑞!?”被拉回床前的烈驚喜地輕聲呼喚希瑞的名字。
“咦?怎麼好像看見烈了?我在做夢嗎?”希瑞慢慢睜開朦朧的雙眼,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烈?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烈並未回答,隻是興奮地朝門外大喊一聲:“希瑞醒了!”然後,凱臣、以農、君凡便爭先恐後地衝進來,和烈一起抱住他。接著進來的,便是突然被丟下而一臉不爽的炎狼。
“你們怎麼都來啦?是不是貝多芬老爹告訴你們我來炎狼這兒拿解藥的?”希瑞看見夥伴們,蒼白的臉上立刻泛起了興奮的紅暈。
“是炎狼大叔通知我的。我嚇了一大跳!”烈還是摟著希瑞不放開。
“你們怎麼啦?”希瑞好笑地看著一個個緊緊抱住自己的死黨,“幹嗎抱得那麼緊啊!我又沒事!”
“沒事??”以農扯著雷公嗓,“你剛剛的樣子有多嚇人你知道嗎?”
“還有這鐵鏈!!”君凡依然帶著濃濃的殺氣。
“如果這裏有人欺負你,你盡管說,我們會幫你報仇的。”凱臣冷冷的眼神掃過炎狼。
“我真的沒事!!”希瑞知道自己讓大家擔心了,“除了行動受了點限製之外,炎狼大叔並沒有對我怎麼樣。而且藍洛也很用心的照顧我呢!你們別緊張嘛!”看著大家緊張的樣子,希瑞忽然覺得好溫暖。
在得到希瑞的再三保證下,大夥才一個個圍著希瑞坐下來,可冰冷的眼神依然全部無保留地射向炎狼。如果眼神能殺人,隻怕炎狼身上已不下幾千個洞了。
“炎狼大叔,抓到內奸了吧!”希瑞微笑地開口,這下知道他沒說錯了吧!
炎狼並沒做聲,算是默認了。他走過去,在其餘四人的戒備下,親自打開了希瑞腳上的鐵鏈,還希瑞自由。“現在,我想知道令揚在兩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年前的那個夜晚,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他們每個人的心裏,都被令揚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無法愈合的傷口。他們每個人都瘦了,憔悴了,敏感了,也變得不再開朗了。炎狼望著他們,不用多做解釋,他也已經清楚地意識到,令揚真的離開了,失蹤了,躲起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問題早就問了不下千遍,可是還是沒有人可以找到答案。
解藥試驗成功了,那些白宮的特工們得救了,希瑞的身體也康複得差不多了。在他們五人一起離開桑亞那斯城堡後,希瑞忽然提出:“我想去異人館。”
“去異人館?我不要去!”以農是第一個反對的。
“我也不太想去。”凱臣和君凡幾乎異口同聲。
“瑞,為什麼想去?”烈沒有表態,隻是提出了大家的疑惑。
“因為我想記得。”希瑞幽幽地開口,“爸爸曾經對我說過,如果忘記,那令揚就真的是離開我們了。所以我不想忘記,我要記得過去的點點滴滴。我知道,雖然那樣會很痛苦,但總比後悔好。”
“那我也要去。”是其餘四人的大合奏。好久沒體驗這樣的默契了,大家相視而笑。
異人館什麼都沒變,當大家再次推開熟悉的大門時,往日快樂的日子全從記憶的深處湧了出來,一瞬間,大家的眼睛全紅了。“兩年了,我們回來了。”
烈,以農,凱臣負責打掃積了些許灰塵的客廳與餐廳;君凡將以前珍藏的各種紅酒全拿了出來;而希瑞,則完全包攬了民生大計的全部工作,在餐廳和廚房間不停地穿梭。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感覺,仿佛一切都還是昨天。同樣的打鬧,同樣的嬉笑,仿佛一直持續著,從來沒有間斷過。
酒足飯飽,五個男孩大大咧咧地並排躺在地毯上,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星空,享受著彼此之間流動著的和諧。
“以後我們每年都回來一次好嗎?”希瑞提出了建議,沒想到居然又是五重奏!!
咦,原來大家都有這樣的想法啊!
“那平時我們做自己的事,每年的今天來這裏聚一次,可以嗎?”烈又說出了大家的想法。
“我要成為世界的焦點,這樣無論那個臭小子躲在哪裏,都可以看到我!!”以農突然跳起來,指天發誓。
“我也要繼承家業,這樣,我就有更大的力量把那個臭小子找出來,然後好好整他!!”凱臣也咬牙切齒。
“我也這樣想。”君凡也在一旁附和。
“那我們就再次約定!!”這次,是五個人的約定!
那天晚上,曲希瑞、雷君凡、安凱臣、向以農、南宮烈五人做了一個共同的夢。夢中,那個讓他們又愛又恨的人兒,像從前一樣向他們露出一O一號甜美笑容,並且用那熟悉又蠱惑人心的嗓音說:“小瑞瑞,小凡凡、小臣臣、小農農、小烈烈,宇宙超級無敵可愛的揚揚回來了,你們趕快熱烈歡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