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我心向明月 空悲卻 第72章 我們丟失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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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踏入房間的那一刹那,腿輕一軟,背靠著門劃下了身軀,蹲了下去,目光都渙散了。他深吸一口氣,不敢回憶,卻又想回憶,剛才的那一幕對他來說也許是這十幾年來最值得紀念的,因為那一個人是西城。
房內的帳簾被輕輕拉開了,小四迅速的站了起來,冷喝:誰?
一個黑影從裏麵閃了出來,映著窗外投進來皎潔的月光,露出了半邊俊俏的側臉,小四收了劍,淡道:是你。
黑影輕輕笑了,是西域。
西域望窗外明月歎道:好感人的一幕啊!月之皎皎,人之妖嬈。
小四望了他一眼,淡道:不要胡說。
西域輕哼一笑,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道:那有什麼關係呢,總歸是要在一起的。你何必讓他如此痛苦呢?
“我想你來找我,不是為了我和西城這點事吧?我的事也不屬於你管?”小四借著月光,坐在了靠窗的桌子邊,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西域轉身走了過來,月光下,他那俊俏的臉龐上也帶著憂傷。他盡量讓自己保持幽雅的態度,坐下來,道:我是想問你解藥怎麼來的。
“我正想與你說此事,老爺子的解藥效用期隻有一個月,一個月過後,老爺子還是會死。這解藥是我用狡猾之計才得來的。”小四輕描淡寫的說。
西域擰著眉頭道:沒有想到聖門這麼絕。
小四別過頭望著西域,微微一笑道:想要得到解藥,恐怕沒有你親自出馬,是不行的了。我想你還是親自走一趟吧,她住在“來月客棧”,估計這個時候還沒走。
西域起了身欲走,小四起身拉住他的肩。
西域回頭,一臉疑惑。
小四伸出手心,一瓶水晶般的瓶子立在了他的掌心,西域問:這是什麼?
“聖女的解藥,若她願意給你老爺子的解藥,你就把這個給她,她中了我”遺臭萬年“的毒,效用期也是一個月。”
西域想笑,笑小四以其之道還比其深之狠毒。他拿過解藥,放入懷中道了聲謝。
小四又道:難道你不打算告訴我,司徒曉詭計使西城傻傻的去了“桃花國度“就沒有任何的行動嗎?
西域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無奈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的鷹敏銳的眼睛和細密的心思。
本該來說西城的事是不該屬於小四管的,因為小四的任務就隻是殺了白如雪,而今他卻遲遲不去找白如雪,一直的糾纏在此,分明就是不想讓他殺了西城。
他心中有絲不爽:冷凝,本來我是不會殺西城的,但是要因為你的話,可能我真的會殺了他。
小四輕一擰眉,淡道:行走江湖,看個自的本事。你可以殺他,我可以殺了你。
西域心裏有些難過,因為小四分明知道他的心思,卻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忍住自己的感情,沒有表露出來,無聊的說了句:若聖司知道了這些事,真不知道會如何處置你。
小四不語,不以之爭辯。西域才道:恐怕司徒曉已經知道了地圖的所在之處了。
“在哪?”
“我沒看清,司徒曉三番兩次,做梁上君子,不知為何。有次在聖山腳下,西城遭她毒手,那時要不是有個人跳出了救了西城,恐怕今天你就見不到他了。”
“誰。”
“小七。”西域說完回頭看小四,他突然的想起了那一個與小四一模一樣的小少年,而性格卻和小四南轅北轍。想此,他覺得有些想發笑。
小四奇怪的問:你這是什麼表情?很奇怪嗎?
西域突然無聊的問了句:能問下,你有什麼姐姐啊,妹妹,弟弟哥哥的嗎?
小四微一冷眼,道:你在損我嗎?小七是什麼人?
西域這才正色道:一個怪人,可是卻長得與你一模一樣。看不出是易容術所為,若說是易容,也不清楚為何非要裝扮成你的模樣?
小四竟沒多激動,隻冷哼聲:是嗎?
西域知道小四不信:那時,我趕進去,司徒曉已經迷暈了西城,西城衣觀不整的躺在床上,一動都不動,中毒了。我趕忙給他吃了你給我的藥。他才醒了過來的。那時司徒曉已經追著小七出去了。我雖然不知道司徒曉為什麼要撥開西城的衣服。但是我知道了一點,那一個秘密一定在西城身上。
小四細一想,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很可能地圖真的就在西城身上的某個地方。這樣的話那就更難辦了。他沉默了會,才假裝不關心的道:竟有這麼好笑的事?
“司徒曉可真不是個一般的女人,武功高深莫測,卻在我們麵前表現得手無縛雞之力,演得我都被她騙過去了。小七曾中過她一掌,若沒西城看出來及時相救,恐怕早已身亡了。”西域道。
小四道:一個白如雪夠頭疼的了,又多了個象司徒曉。
西域輕一笑道:說的是,看你怎麼對付。
“這個女人必須得死。”小四突然道。
西域道:我勸你還上小心為好,她可不比白如雪好對付。眾然你有多聰明,都是女人難對付啊。
小四斜起眼不滿的望著西域,覺得西域今日說話很有意思。他突然揚起了嘴角微笑的問他道:那你說怎麼辦?今日你讓老爺子留我下來,什麼目的?
西域笑什麼都瞞不過小四的眼睛,道:我要你幫我找地圖,接近西城,這事恐怕隻有你是最合適了。不要逼我親自動手。
小四靜看了西域一眼,才別過臉去,臉色有些尷尬,道:你想太多了。
“你動作不快,就讓司徒曉趁了空子。你自己看著辦吧,時日一到,地圖未到手,我就會帶他上聖山。況且西城你知道的,他恨不得殺了聖司為父親報仇,指不定,真的願意跟我去聖門呢。”西域笑得有些冷,最後了小四一眼,走向門邊。他輕推開了點門縫,望西城已經不在亭子裏了,才推門而出,大步離開了“水閣”。
小四輕一甩手,那扇門砰的自己關上了,他轉身身去,又坐回了月光下的桌邊,望月發呆。
夜風幽幽的吹,一陣風輕浮過窗外,外麵樹影婆娑。突然窗外一陣強風吹過,西城屋內一個沒有關好的窗戶,不小心被吹開了,隨著風輕輕的敲打著窗沿。發出一聲聲重重的“咣,咣”聲。
忽然一隻纖細的手伸了出來護住了那一扇又要打番過去的窗戶,她輕輕的拉上了窗戶,緊緊的關住了。月光隨著那扇窗透近來,漸漸的從那一窗口縫隙漸漸的隨著窗戶關上漸漸的消失了,最後成了一道縫隙般的小光圈,折射在了一張傾國的麵容上。
她便是有備而來的司徒曉了吧。司徒曉動作十分輕巧與講究,就象一個經過嚴格訓練的黑暗使者一樣。也因為她深深的知道象西城這樣武功與內力都十分深厚的人,一點小動靜他都會馬上就清醒過來。但是西城今天隻能認栽的就是他今天遇到了象司徒曉這樣的女人了,這一個經過特別訓練,武功到底有多深有多可怕都無人知曉的女人。而外表還是傾國情城。
司徒曉輕輕的走向西城,暗想:西城,你別怪我了。誰讓你太笨了。司徒三教你武功你不用,司徒三教你醫術你又不精通。栽在我的手裏,你該瞑目了。
她靠近了西城床邊,望著西城熟睡的表情,安靜得連打呼聲都沒有。她竟心生了不忍。輕輕的伸出了手指,那美麗的指間就覆蓋住了西城的麵龐,手指輕輕的從西城的額頭一直劃落來,直到輕拂到了脖子住時才伸了回來,西城本是安靜的麵容突然變得死鐵青。
司徒曉嘴角微一揚,笑了,她半屈下身子坐在了西城的床邊道:你放心,這隻是迷散,無痛的,說實在的,我真舍不得殺你,那就剝取你身上的地圖就好了。說到此,她的眼角閃過絲殘酷冰冷的光芒。在見她突然粗暴的將西城猛然一推,西城就象一隻死豬一樣被翻了個身,此時就真的成了被宰殺的畜生了,一動不動的反趴在床上。
司徒曉冷著眼從袖口中取出了把山著寒光的匕首,提起匕首在西城的背後天畫了幾刀,西城那可憐的衣服便被她劃得七零八落,行同乞丐裝了。
司徒曉的眼中閃爍著即將成功的喜悅與快感,她迫不及待的撥開了西城破爛的衣服,卻傻住了。她又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西城的後背幹幹淨淨的,連一點瑕疵都沒有。更別提地圖了。司徒曉此時覺得自己拿匕首的手都在顫抖。這怎麼可能,那兩天明明都有看到地圖的痕跡的。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
窗外的風越刮越強烈了,樹影越晃越斑駁。月光此時突然暗淡了下來,仿佛在預言著不幸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司徒曉簡直要瘋了,她不死心的拿起匕首就想往西城背上割下去,那張國色的麵容映著刀光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突然風聽了,樹也不動了。窗外飄過一個黑影,司徒曉警惕的收住了手站了起來走到窗外一望,緊捏著匕首冷道:誰。眼神冰冷的遊拂在四周搜索著什麼。
此時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白衣少年抬腿走了近來。
司徒曉扭過頭冷冷的看了他一會,心裏一驚。
這?這不是上次在“西城門“與白如雪大戰3百回合的那個臭小子嗎?他怎麼也來這了,自從那一事後就在也沒有看到他了啊。但是那天見西城救他的摸樣,就知道他們兩個人關係非一般了。她正了色冷問:你是誰?
這一個被司徒曉誤認為是“小四“的少年,卻沒有司徒曉想象的那樣直接就打,而是衝著司徒曉一臉壞笑。西西的。他也憋了躺在床上,後背光禿禿的西城驚道:呀,真不巧啊,壞你好事了,你說你這是幹嗎的呢,把一個男人這樣整的?
司徒曉知道這裏是白城了,那個聖山的少年在此很正常的,那天他在“西城門”追殺白如雪,口口聲聲討西城,這情景她都記得。他冷冷的看著這一個少年,想他到底在裝什麼。他也是來找西城的,隻是不知道他到底知道這一個小三就是西城了沒有。司徒曉能做的就是將戲演到底,她突然微笑的道:這個公子與我關係非同一般,我想這事恐怕礙不得公子你了吧。
“小四”想了想才努起了嘴,走了過來,特興趣的圍著司徒曉轉了幾圈才嘖嘖的道:你這姑娘,看起來挺漂亮的,可惜皮厚了點了吧。
“你。”司徒曉怒別過頭去看他。“小四”忙道:你別急啊!我又沒說不可以啊。隻是今天我也是來找這一個人的,十分不湊巧,打擾你們的親熱了。他把“親熱”這兩個字說得特別重,惹得司徒曉一腦門的火。
“小四”說完就走了過去將西城翻了過來,司徒曉斜著眼神冷冷的望著,心一跳一跳的緊繃著,似乎等著某個時刻的爆發一樣。袖中卻不知不覺的伸出了那雙美麗的手,幾枚毒針亮了出來。
“小四”翻過西城來一看,哇的叫出聲來了道:哇,姐姐,你不是吧。你想整死他呢。瞧著俊臉都黑了啊。哎呀!我的媽啊!
“要你管。”司徒曉一喝,手中的那幾枚毒針就脫手而出。“小四”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的敏銳,鬆手放開西城,側身一閃。幾枚毒針刷刷的打在了蚊帳上,雪白的蚊帳頓時黑成了一片。散發著惡臭的氣味。“小四”動作迅速得瞧不到破綻。他看了那毒針的毒素。“哇”跳了起來叫道:你不是吧,你還想殺我,我可什麼都沒做呢?
司徒曉冷低下頭,飛身一越,逼近了他,“小四”還沒看清怎麼一回事,卻見司徒曉不知道從那裏抽出了一把劍,握在手中,閃著逼人的寒光。“小四”哆嗦的問:你想幹嗎?
司徒曉冷道:江湖規矩,你該死。
“我不過是撞見你那點見不得人的事了嗎?這麼計較幹嗎?”“小四”委屈的道。司徒曉哪裏聽得了他這一些話,手中的冷劍逼近了。“小四”翻身過桌子跳到門口,突然變了口氣了,他道:姓司徒的,算你狠,有種就過來殺我啊!“小四”說完了,門外一翻,不見了。
司徒曉擰起了眉頭,心中自是暗想:他為何會知道她姓司徒呢?看來此人知道的事情真不少啊,不除不行了。她冷回望了還躺在那一動都不動的西城追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