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篇——請給我一張好人卡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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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3樓到2樓的短短距離,我就已深切的體會到了腳對於一個人有多麼的重要。“慢點慢點,”我被陳玥佑拖著,忍著疼,他的力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陳玥佑也不管我在旁邊疼得直叫喚,還是一個勁兒的拖著我快步往前走,一路上我的慘叫引來了不少側目,結果導致陳玥佑拖著我走得更快了。
從金融學院的教學樓到校醫院橫跨的大半個校區,就在我以為自己的右腳要就此交待掉的時候,校醫院那白色的三層小樓終於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感激的看著正站在門口閑聊的兩個醫生,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日行一善。
又被拖上校醫院二樓的骨科,我才最終長出了一口氣,差點就死翹翹了。
中年女醫生扳住我的右腳來回動了動,“你在崴到以後做劇烈運動了嗎?”
“嗯,”嗚嗚,我哀怨的看著陳玥佑,而他卻無視我不停的看著表。
醫生歎了一口氣,開始訓斥我,“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嗎?都扭傷了還做劇烈運動,不想要腳了嗎?”
我被訓著,懊惱的看著罪魁禍首,他卻毫不在意還是一個勁兒的在看表。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陳玥佑,謝謝你了,你有事的話就先走吧。”
陳玥佑好像就在等著我的這句話一樣,我話音剛落,看也沒看我一眼就立馬轉身離開了,還是小跑步的離開。
醫生繼續扳住我的腳左揉過來右揉過去,檢查的還挺仔細的。
“醫生,有雲南白藥嗎?先給我噴點,”我覺得這樣揉來揉去也不是辦法,就提了個小小的建議。醫生一瞪眼,“你是醫生我是醫生?”嚇得我再不敢多嘴了。
非常適時的,我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堯楊。
真是的,剛才死到哪兒去了?接通電話,剛想抱怨一下,就聽到“你怎麼還不來上課,老師要點名了。”
我有些討好的看了看醫生,“醫生,您能幫我開張病假條嗎?”看到醫生點頭,我才又對著電話說,“幫我請個病假,我有假條。”
“知道了,你們可真麻煩,薛亦霖也讓我幫他請假,你們還是學生嗎?天天翹課。”堯楊在發了一段牢騷之後掛上了電話。
我聽著他的牢騷鬱悶異常,是我想要翹課的嗎?這完全是天災人禍啊。
看著我正準備把手機裝起來,醫生對我說,“叫個同學來接你吧,你現在這樣自己是走不回去的。”
我隻好又撥通電話,剛接通就聽到堯楊小聲地說,“現在在上課啊。”我有些委屈的說,“你下課來校醫院接我一下,我腳扭了走不回去……”這麼說著,竟有些心酸起來,哼,沒有一個靠得住的。
“你真的病了?”堯楊有些吃驚,“我還以為你是不想上課裝病呢。”聽聽,這是什麼話。
“你以為我是你嗎?”我開始不爽了起來,覺得腳疼得更厲害了。
“你別哭啊,我錯了還不行嗎?”堯楊的語氣明顯的軟了。
“誰哭了?”這個堯楊,什麼耳朵,怎麼把我個大男人說的和個小姑娘似的。唉,我真是交友不慎啊。
“你別著急,我一下課就過去。”
“嗯,我不著急。”
手裏捉著醫生開的藥方,挪啊挪的蹭到診療室外麵的長凳上,一屁股坐上去,又是一陣瓷牙咧嘴,剛才光顧這腳疼,現在才意識到原來屁股也受傷了。
怎麼辦?首先,我現在行動不便,其次,我實在是不知道屁股受傷要看什麼科,最後,也是最主要的,我放眼望去校醫院上上下下看的見的全是女醫生。
算了,估計也就是摔了一下肉,過幾天就好了。
我正自怨自憐得起勁呢,有一個站在了我的麵前。
我抬頭,“薛亦霖?你怎麼來了?”
“堯楊給我發短信說你在校醫院,我就過來了。”
“嗯。”
薛亦霖沒再說什麼,而是在我身邊坐下來。幾分鍾的沉默後,我開始沒話找話。
“你今天也沒去上課?”
“嗯。”
“幹什麼去了?補覺嗎?”記得前兩節課的時候他說過要去補覺的。
“不是,今天有補考,我去監考了。”
“哦。”現在是開學的第三周,補考一般都安排在這時候。
又是幾分鍾沉默,我繼續鍥而不舍的找話。
“那你監考的是哪堂啊?”
“大二的產經。”哦,原來是產業經濟學。
“有意思嗎?”我真是敗給我自己了,這種問題,真是,唉。
薛亦霖有些差異的看看我。
好吧,我知道自己問的問題很白癡,可你也不用表現得怎麼明顯啊。
“除了有一個人遲到外,也沒什麼。”
“哦。”咦?大二?產經?遲到的人?
怎麼突然陳玥佑的臉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不會這麼巧吧?
看我沒再說話,薛亦霖難得的主動問了我一句,“想什麼呢?”隻是,你問就問吧,幹嘛還用手拍我的肩嘛,你這麼一拍,力氣從上到下這麼一傳,“哎喲,”我的屁股好疼。
“怎麼了?”我突然一叫,嚇了薛亦霖一跳。
“沒事沒事,就是心情好隨便叫叫。”說屁股受傷也太有損我的光輝形象了。
“你都出冷汗了。”薛亦霖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這不是冷汗,是熱的,今天真是熱啊。”
“你真的沒事嗎?”薛亦霖還是不放心的問。
“真的沒事。”
“那就好,”薛亦霖好像相信我了,但他邊說邊又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哎喲,”我看著他眼中狡詐的神情,他絕對是故意的,嗚嗚。
“你的腳怎麼扭的?”他轉移注意力了。
“下樓的時候撞到人了。”
“哦,撞到人之後坐地上了?”
“嗯。哎?沒有沒有。就是崴了一下。”不好,被套出來了。
薛亦霖得意的笑了笑,“很疼吧?”
“還好,醫生已經噴過藥了。”
“我說的不是腳,”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將嘴湊到了我的耳朵邊,我的耳朵清楚的感受到了他呼出來的熱氣。
我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心跳也一下子漏了幾拍,完了,我的光輝形象沒有了。
薛亦霖二話不說的把我半攙半樓了起來,我在30分鍾內第二次邁進了骨科的門。
“醫生,”薛亦霖有些不滿的看著坐在診療室裏的中年女醫生。
“怎麼了?”女醫生聽到薛亦霖的語氣不好,她的語氣也開始不爽了起來。
“他屁股也摔到了”,薛亦霖用手指指我,“幫他看一下吧。”
醫生指指旁邊的床,示意薛亦霖扶我趴到上麵去,我被薛亦霖架著,還在掙紮著試圖補救,“有男醫生嗎?有男醫生嗎?”
醫生聽到我的話笑了起來,“我兒子都和你一般大了,我什麼沒見過。有什麼好害臊的。”然後對薛亦霖說,“把他褲子脫下來我看一下。”
我一聽著急了,“醫生,話不是這麼說的,你是什麼都見過了,可我還是個純情少年,我……”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屁股上一陣涼風吹過。
“我長這麼大也就隻被我老媽看過屁股,那還是小時候換尿布的時候,”我對於他們忽視我的人權非常的不滿,雖然我老媽根本就沒給我換過尿布,這都是我老爸的工作,不過現在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裏。
“嗬嗬,”醫生居然笑得很大聲,“那你就紀念一下今天吧。”
嗚嗚,我不活了。抬眼,薛亦霖居然也在跟著笑。我算是丟人丟到家了。
“都青了這麼大一片,”薛亦霖,你看也就算了,就不用評論了。
“回去熱敷幾天就好了,”醫生看來也笑夠了。
我決定對他們無視我的人權進行無聲的反抗,我拒絕和他們說話,哼。
從床上爬起來,我又被薛亦霖架了出來,臨出診療室的門時醫生對我說,“還沒見過你這麼有意思的人呢。”
哼,看了我屁股的女人,我不滿的剜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