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村 35.重回外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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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感覺頭一下子大了起來。拜托,我好不容易從那裏逃出來!
但是這事情顯然已經沒什麼好商量的。百歲老人他們為了解開那個村子的謎團,這次帶了一些工具,想實地去查看一下,還說這問題關係到西漢血王的蹤跡。
於是在次日,剛好又是星期六,我、小包、百歲老人、丁老爺子和李嶺南一行五個人,剛好坐滿了李嶺南那輛小車子。我們開上了公路,憑著我的印象,往那個古怪的村子方向開了過去。
這幾天頭腦暈暈乎乎的,一直都沒有思考過一個問題,今天陪大家上了路,我這才意識到,我們經曆過的那個“外婆村”,跟前幾天去過的那個真正的外婆村,好像處在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真正的外婆村,我們出柳樹寨的時候應該左拐彎,而那個古怪的外婆村,則應該右拐彎,一北一南,完全是兩個方向!
而且,真正的外婆村,離柳樹寨隻不過十來分鍾的路程;但是我們今天要重新去的那個村子,印象中上次回來好像過了差不多有半天!
一車人誰也沒有說話,李嶺南把著方向盤,一直在往前開。我坐在副駕駛座上,拚命地尋找當天回來的印象。但是實在很依稀,——你知道,我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誰還有心思和精力去記住那條該死的路?誰還希望以後重新再來一回?那天,我和柳絮都已經被折磨得筋疲力盡了,唯一的念頭是趕緊回去,趕緊回去,所以一路跑過來,誰也沒有去特意地注意腳下的路。
依稀的一點印象是,從公路到小路,那裏似乎有座很破的小屋子,裏麵絕對不會有人住的。牆壁上好像還寫了幾個紅色的大字,是一句很常見的諸如計劃生育、森林防火還是愛惜資源之類的標語。所以我現在唯一能夠幫助大家的,就是拚命地朝右前方尋找那座小屋子。
這樣一走就走了大約兩個小時,我的眼睛都看花了,但是前麵始終沒有出現那座小屋子。我剛想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坐在後座的小包突然叫起來:“高牙,後麵有輛車子一直跟著我們!”
我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從車子前麵的後視鏡裏看,果然,有輛青色的小車子不緊不慢地跟著我們的車,一直跟在後麵大約十米的地方。
李嶺南說:“我怎麼沒有看到?可能是同路吧。”
小包說:“不像。我們的速度又不快,這車子一直沒有超車,我看它已經跟了半個多小時了。”
百歲老人把頭轉過去看了看,嘀咕道:“怎麼……不會是那個……”我正好奇他在說什麼,百歲老人忽然說:“把車子停一停就知道了。”
李嶺南把車子開到了路邊,“嘎”地一下停住了。我們都下了車,結果都愣住了:
那輛青色的車子也跟著停住了,悄無聲息地停住了!
丁老爺子、李嶺南和百歲老人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我和小包連忙往那輛車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百歲老人忽然笑了起來,說:“你們不用看了,隻有他們兩個能夠看到。”
我忽然想起來了,原來是這個!不由得也笑了起來。這下子弄得小包莫明其妙,不知道我們在打什麼啞謎。
我告訴了他,這東西叫做“紙車”,是一種幽靈車,裏麵沒有人的,而且隻有被開過慧眼的人可以看到。
小包探過去仔細看了看,回來的時候瞪大了眼睛:“真的沒有人開車!”
百歲老人嗬嗬笑了笑,叫丁老爺子去把這車子給“超度”了。丁老爺子雖然看不見這車子,但他根據我們的指點,走到這車子的附近,取出一支很小的三角旗,插在地上,又在旗子的周圍畫了一些什麼符號,然後口中念念有詞,未幾那麵旗子忽然抖動了起來,圍繞著那輛車子似乎有風在動。突然,那輛車子離開了地麵,升了上去!一邊上升,一邊開始模糊,減淡,最後慢慢地消失在了空中。
我和小包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高手就是高手,世間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法術!萬一對著一個人使一使這法術……
百歲老人看到旗子已經不再抖動了,知道法術已經結束,就招呼我們上車。
我剛想上車,剛一轉身的時候,忽然就看到了前麵不遠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幢屋子。
那間屋子找到了!
我們在路邊停好了車子,抬腳上了小路。這裏隻有一條小路,實在也錯不到哪裏去。於是走了沒幾分鍾,峰回路轉,拐進了一個山穀,前方赫然出現了幾個屋角。
到了!
這會兒,大家同時都看到了那個古怪的村子。黑沉沉的,似乎與周邊的環境格格不入,又好像太陽光永遠照不到那裏去一樣,死氣沉沉,陰冷陰冷的。
走在村裏最大的通道上,大家四處張望,彼此都沒有再說話。我這會兒比前幾天要坦蕩多了,雖然是故地重遊,但是有這麼多高人在旁邊“護駕”,心裏實在也不怎麼緊張。
一走就走到了祠堂的附近,大家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心裏都在各自尋找著一個答案:
這村子是怎麼來的?因為它跟真正的外婆村,實在太像了!
一塊黑黑的石頭躺在地上,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忽然想起,這石頭應該是那塊殘段化石!
那天,青龍再一次現身,把頭骨給燒掉之後,就剩下了這塊化石。結果後來我卻忘了拿回去,——也沒有那個心情拿這東西了。
我把它交給了百歲老人,百歲老人更加鎖緊了眉頭,反複看了看,點了點頭,道:“不錯,原來這裏也有一塊!這樣我們就找到三十一塊了!”
百歲老人把這殘段化石交給了李嶺南收好,又問了我幾句當天的經曆。我一邊告訴他,一邊比劃給他看。
百歲老人一邊聽,一邊點頭,還問了當時柳絮的一些行為。
忽然小包在那邊叫了起來,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這小子怎麼總是這麼草率,有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不過我是見得多了,而他們是第一次來。
大家都往祠堂裏走過去,聲音就是從那裏麵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