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那個大雪紛飛地夜晚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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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終究逃不開雪的侵略了,我隻是呆呆地站在床邊,凝視著窗外地鵝毛大雪,家中又隻有我一個人,姑媽和姑夫,都上班去了。
    回家以後,株葉來找過我好幾次了,起初我假裝不在家,可是門鈴聲響得刺耳了,再不開門,我可能會被左鄰右舍投訴,卑鄙無奈,我開了那門,隔著那扇紗門,麵對著似乎有很多話要說的株葉,我冷靜地像是麵對一個陌生人般:“你回去吧。”然後關上門,株葉說了什麼,他想說什麼,我已經聽不進去。我努力地告訴自己,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不能理他,否則的話,我將無法回頭。
    之後,株葉開始他的電話攻擊,而我,也隻是冷冷回他一句“我什麼也不想說。”就拔掉了電話線。
    我隻要拚命地逃,也隻能拚命地逃,雙休日夠我冷靜,夠我想清楚了。
    家中安靜得有些過分了,安靜到……我開始給自己找理由。
    如果電話線就這樣被拔掉了,姑媽和姑夫打電話回來,卻聽到忙音,會怎麼置疑我?所以,我至少應該讓電話暢通著,不是嗎?
    當我把電話線再次插上了電話,我終於承認,我在找借口……我在為能和株葉接觸找借口!我根本就是個自私又可怕的人!
    電話鈴再次響起,我一怔,竟然不知道要不要接,盯著電話發呆起來……
    聲音就在我發呆之中戛然而止,心中那一陣陣的惆悵蔓延開來,原來,我是很希望很希望他打來的……
    終於,鈴聲又一次回蕩在房間裏。我的手竟然快過自己的思想,在響出第一聲的時候,我就接起來了……
    “我……”
    還沒有把話說出口,就被株葉搶斷了過去——
    “喂喂,筱逸,你等等!求求你聽我說!”他的聲音,很響,他的口氣,很急,我很清楚,他怕我就這樣掛掉。
    而我呢?我知道自己應該掛掉的。可是我卻給他找了所有的借口!
    “筱逸……你不用說什麼,你隻要聽,聽就好了,給我一個機會!我……我雖然沒有陽一的穩重,沒有他的溫柔,但是我願意為你穩重,為你溫柔!我沒有很細心,但是我可以發誓,以後隻要是你朱筱逸的事情,我一定會每件都很細心地發現到!你可以說我自私,可以說我沒有義氣!說我什麼都好,但是我就是沒有辦法在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之後還放著你不管的!事實上,我也非常不讚同你為了陽一而隱藏自己,你覺得這樣是對陽一好嗎?你這樣隻會讓他陷入不仁不義之中!”
    “我不想聽這些!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些,我一個字也不想聽!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分表清楚什麼是感動什麼是喜歡,什麼是內疚什麼是真心了!但是我覺得以前那樣很好——非常好!不用分清楚,什麼都不用分的很清楚,隻要我們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我們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做朋友的!沒有任何超乎朋友的言語,也沒有任何超乎朋友的關心!”
    我不忍心再聽下去了,在心中一直緊繃著的弦斷掉之前,我必須得阻止他!
    “你知道我做不到!好!現在我多餘的不說,我必須得告訴你的是,我會等你,我會一直在你家樓下等你!如果這個晚上你的心意不曾改變過,也不曾下來過,那麼我就成全你,然後從此忘記對你的感情,然後靜靜在你身邊做你的朋友,不再為難你,從此你和任何人在一起,都不再關我的事,你記住,就今天晚上——在十二點鍾之前。但是如果你下來了,即使你事處於同情的,不忍心的,我也當作是你接受我了,那麼,任何人來,我也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手!”
    “不要……”還想阻止他什麼,可是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耳邊已經事一連串的忙音了……
    “就今天晚上——在十二點鍾之前。但是如果你下來了,即使你事處於同情的,不忍心的,我也當作是你接受我了,那麼,任何人來,我也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手!”
    十二點之前啊……那是個多麼漫長的等待?
    株葉啊……你到底是在考驗我抑或是考驗你自己呢?外麵是大雪紛飛,在零度以下的夜裏,你難道就不知道會寒冷的嗎?你又為什麼總是要拉我腦中的那根弦呢?天知道,它快要支撐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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