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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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親娘喂~~~連海明威的著作也演上了哇…喪鍾為誰鳴…
啊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哈!
我費力張開眼,想看看究竟演的是哪出.
“小施主,你終於醒了!我佛慈悲,阿彌陀佛!”一個眉清目秀,年約十四,五歲的小尼姑一臉欣喜地看著我.
原來演的是哇!
“儀琳小妹妹,你年紀這麼小,怎能管我叫小施主呢?叫我一聲‘好姐姐’,我便告訴你怎樣獲取你令狐大哥的芳心!”一睜眼能看見個小美人,我心情好了不少,有了幾分調笑的心思.
“小施主,你在說些什麼?”小尼姑又是驚詫又是疑問,喃喃說道:“莫非師父沒有將你治好?”她仔細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留下一句“我去請師父過來看看”就匆匆離開.
離奇啊離奇,最近怎麼經常被人用看精神病人的眼光關注.再這樣多看幾次,我也要懷疑自己長得像個精神病了.一邊想著,我一邊轉著眼珠扭著脖子欣賞起這個房間來.
這是一間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房間.有門.有窗.一桌一椅一床.外麵隱約穿來念誦經文的聲音.顯然我如今身在一座庵堂中.再加上之前的森林,寶貝,雷公,黑衣人,這一切,究竟是我正在發的一個夢境,還是確切的現實?若是夢境,難道是我掉井裏還沒醒轉?若是現實,那我豈不是俗不可耐地穿越了?不過無論是哪種,保命才是王道,其他的還可以重長計議.
我掙紮的坐起身,發現胸口已經沒有疼痛的感覺,就是有點渾身乏力.好不容易才挪到床沿,想穿上鞋子找點水喝.
Oh~my~God!這這這三寸小金蓮是誰的哇.我左摸右摸上看下看最終發現這雙小腳確定肯定以及一定是本人所有.腳小也便罷了,我立刻又發現正摸著小腳的怎麼是一雙小手啊啊啊!當下心中冰涼,跳將起來想找個鏡子照照自己.想我艾風蓮活了19年,雖不是個天使麵孔魔鬼身材的天生尤物,可好歹也是個以氣質取勝的瘦竹竿吧.現在怎麼基因突變成侏儒了!更淒慘的是,被人拍的那一掌果然毒辣無比,連曲線也徹底拍沒了,視野開闊一望無際!
正當我放棄尋找鏡子,怒火攻心,悲憤地捶著床板嚎啕幹哭的時候,隻聽得有人驚叫:“小施主,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小施主小施主.我現在的確是無一處不小!想到這裏,我嚎得更哀怨了.還沒等我嚎出一個完整的音節,一陣風吹過,我一個字也嚎不出來了.
個狗的,啞穴能隨便亂點嗎!會點穴了不起哇!知不知道有位偉人說過“我不讚同你的鬼哭神嚎,但我誓死捍衛你鬼哭神嚎的權利”啊!連這點胸襟都沒有,以後怎麼當偉人!你聽到我的畫外音沒有啊你!說的就是你,老尼姑!
“施主,你大病初愈,不宜過於激動.”這位老尼姑,慈眉善目,一看就知道道行高深,對我惡毒的如炬目光視若無睹.
我這人平生最大的優點便是見好就收見風使舵見錢眼開…咳咳咳,跑題了一點點…眼前這種明顯不利己的僵局,冷靜才是上策.我的身體反應甚至快了思維一步,瞬間已經躺回被窩.臉上的表情變化更是堪比四川變臉王,立馬整出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
小尼姑顯然是被我收放自如的表演給震住了,小嘴半張,呆愣站著.老尼姑倒很是鎮定地手一拂,解了穴.
“這位師太,請問我怎麼會在這裏?”當下的關鍵,還是要解決我的處境問題.
“貧尼回寺途中經過一片樹林,無意中發現小施主昏迷在地.由於實在放心不下你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童單獨一人,再加上發覺你衣有破損,身上負傷,便將你帶回至庵內療傷靜養.”
原來老尼姑是救命恩人哇!
“感謝師太的救命之恩!”
嗯,昏迷是因為我滾下山坡.負傷一定是之前雷公說的被某人所拍…還有什麼…十一.二歲?!!偶地媽喲~~原來我這身體的狀況是幼童啊.比侏儒強,讓我還能好想一點…以前我就時刻向往著今年二十,明年十八的常駐青春.這下可好,昨天十九,今天十二.還多送我五年.
“請問師太我昏迷幾天了?此處又是何地?”
“除去回來路上花費的三天時間,小施主已經修養七天有餘.此處是修竹庵,位於翠微山.貧尼便是住持,法號妙真.照顧施主的是我的徒弟昌聖.”妙真師太不急不徐道.
原來這裏便是修竹庵,還真是孼緣…沒想到艾某一暈,人間十天.看來雷公應該找不到這裏才是.提到雷公,我馬上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師太,您發現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長型的包裹?”
師太朝昌聖揮了揮手,不一會,小尼姑便抱了個包裹進來.
“小施主指的可是這個包袱?”見我猛點頭,師太接著說,“當時貧尼就地檢查,怕遺漏與施主有關的物事,僅拾獲這個包袱,便一並帶了回來.”
哈哈哈,古時有塞翁失馬,今有我艾某失蹄.焉知非福,焉知非福哇!強忍住想撲上前拆開包裹的欲望,我腦海中迅速編織起故事來.
“師太,我失憶不記得自己家住何方父母何人,又被壞人打傷所虜.千辛萬苦逃離出來,卻不小心滾落山坡.現下,真是無路可走哇.嗚嗚嗚~”如今的出路隻有先賴定這裏,出去混多半不是亂刀砍死就是賣入青樓.還是先養精蓄銳比較靠譜.
“小施主不用擔心,先靜養幾天.待完全康複後再商量此事.昌聖會照顧你.”師太交待了一些瑣事便告辭.昌聖則去熬藥.沒想到那一掌如此威力,我暗下決心,要是被我查到是誰動的手,他最好是在老娘出關前就已經了此殘生,不然,老娘一定加倍奉還!
趁著沒有旁人,我一把將包裹抱上床.拆拆拆.拆了一層又一層.拆了一層又一層.這包袱居然用布包了三層.好不容易完全打開,我一看,有點傻眼.
一把琴.一把木琴.既不是價值連城的玉琴,估計也不會是司馬相如“鳳求凰”的綠綺.琴尾的木頭還被燒壞了,隱約有四個楷體小字,暖香如夢.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那雷公是個琴癡!
我原想摔爛它.現代不有玩搖滾的砸吉他咩!我來個砸古琴,按年代算還能成這一傳統的鼻祖.後來轉念一想,要死要活才把這玩意搞到手,就這麼廢了太便宜它了.應該折磨它!再說,我也要學個一技之長比如說當個十指琴魔啊什麼的,總不能一輩子耗在這尼姑庵裏吧.於是我從三層布中挑了塊幹淨點的布將它又包了起來.
在昌聖端藥進來前,我心裏一直盤算,在這尼姑庵,到底呆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