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切皆是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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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夜,蟬兒聲音響亮地在窗外鳴叫著,南冬嫣托著腦袋兒和大師兄坐在用大理石所建的亭子裏,聽著蟬聲喝著美酒,這瓶美酒是大師兄在她十二歲生日時釀的,此酒加入了十分多的名貴藥材,據說釀了數年後,待藥材的精華散發在酒中,服下此酒不僅能美容而且還有補身的功效。
大師兄本就是一個沉靜之人,南冬嫣也不知這位師兄今天忽然有如此的興致把這酲封塵以久的酒找了出來,所以一時也不好開口說話,兩人就這樣對坐著,除了喝酒之外就是賞月,氣氛一時寂靜的令平時多話好動的南冬嫣抓狂,她想如果口水可以淹死人的二師兄在多好啊,也許這裏就不會如此之悶了。
“師妹,難得今天如此乖乖地欣賞月色”大師兄終於開口打破了一切的沉悶,可惜南冬嫣卻不滿地扁了扁嘴道“師兄,什麼叫難得如此之乖?難道平常嫣兒就很不乖嗎?”
師兄喝了把杯中的酒一仰,輕輕點頭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南冬嫣看得出,大師兄是刻意地忽略了她的話,其實南冬嫣也不過是跳皮了一點,整天都喜歡糊弄人,就像前年空洞派森掌門前來祝壽,看中了南冬嫣身邊的小丫頭巧娘,更在給他倒酒的時候,輕輕地摸上丫娘的小手,南冬嫣見狀便想出了一個鬼主意,當晚讓巧娘跟森掌門要上他的字跡,再臨驀出一封肉麻的情書,當然那封情書是被南冬嫣命下人送到了森夫人的手上,森夫人是出了名的潑婦,可想而知當晚那位森掌門是沒有好過的,第二天,森掌門便向南盟主告辭,森掌門眼睛可是帶著一雙熊貓的眼睛走出了南府,身邊的林夫人則是笑顏如花,這件事令南冬嫣和丫巧在房中足足笑了整整一天,當然森掌門也不知道戲弄自己的人是誰。不過淘氣的南冬嫣偶爾也會做點好事的。
“師兄,你也太不厚道了,嫣兒可是冒著睡眠不足的前提下來跟你賞月的,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嫣兒呢?”
“誰叫我們南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四處惹事生非呢?”大師兄又倒了一杯酒,目光專注地盯著自己出落地如花似玉的小師妹,其實大師兄心裏是十分明白,他等了十六年了,從懂事開始,他就一直在等,但是他也知道,小師妹從來也隻當他像哥哥一般看待“如果你昨晚是怎麼溜出去的,你可知道葉楓那個人武功也不是一般之徒”
南冬嫣望著臉色因喝了酒臉色有些泛紅的大師兄,聽他的語氣知道師兄生氣了“師兄,對不起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南冬嫣識時務者為俊傑,師兄隻要哄哄就好。
“師妹,你知不知,你這樣可會讓人擔心的”大師兄忽然緊握上了南冬嫣拿著杯子的手“師兄,嫣兒知道自己不好惹師兄生氣了”南冬嫣道
“對,我是生氣,我的確很生氣,可是我生的是我自己的氣,為什麼,為什麼?”大師兄說完拿起酒杯又猛地灌下了一大杯。
“師兄,你不要再喝了,再喝你就醉了”南冬嫣想奪過他手中的酒瓶,皺著眉道,月色下,南冬嫣如泛著微紅的雪白肌膚越發的美麗,連皺著的眉頭的樣子也讓人看得癡迷“師妹,我沒有醉”
大師兄支著石桌慢慢地站起來道“我很清醒,就是我太清醒了,所以我才更恨自己,師妹你知道嗎?我恨自己為什麼沒有上擂台,為什麼不讓自己去爭取,恨自己隻是一個孤兒,恨自己喜歡卻不敢說出口,你知道嗎師妹?”他猛的握著南冬嫣的雙肩,南冬嫣呆呆地望著他,他沒想到一向對任何人都冷漠如冰的大師兄竟然會說出如此的話來。
“從你三歲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等你,等你長大,我一直默默地守護著你,任著你,師妹,當聽到師傅說為你舉行比武招親時,我是多麼的渴望,可惜我卻覺得我的身份怎麼也攀不起你,你永遠都隻是當我是哥哥的看待,我不甘心,楊逸認識了你多久呢?為什麼你從客廳第一眼見到他就如認識多年一樣,我可是從小伴著你長大,為什麼,為什麼你的眼中沒有我,就連二弟你也喜歡親近他多於我。”他激動的說著,南冬嫣傻了,她一直沒有想過大師兄會喜歡自己,她就如師兄所說,他一直都隻是當他是哥哥,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南冬嫣忽然覺得自己的頭好痛。
“師兄,我……”一時南冬嫣也不知說什麼“師兄,對不起,我的頭好暈,我需要休息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南冬嫣說完掙開大師兄的手,飛快地往自己房間跑去。
看著南冬嫣跑去的身影,大師兄閉上眼睛落寞躺在地上,心中回想著以往小時候的一切一切,忽然一雙纖細如玉的手輕輕地撫上了他的麵,大師兄蒙朧地睜開眼睛,隱約見恍惚看到了正在皺著眉,一麵憂鬱的南冬嫣,他輕輕握著那雙纖細的玉手,模糊地叫了一聲“嫣兒”。
然而第二天早上,南冬嫣便帶著巧娘以禮佛為名到了南山上的觀台寺上去了,實際是她覺得一切都太亂了,她怕見到張睿時彼此會尷尬,至於楊逸便每天在跟二師兄南恪切磋著武學,聽說南大小姐到了觀台寺,不在府上楊逸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絲絲的失望。
“怎麼了,楊兄是不是在想我表妹呢?不然怎麼會一麵失落的樣子,放心他是跑不掉的,他的麵上的絲帕,我會替你想法子幫你拿下張薄薄的絲帕”南恪調儻道,其實南恪也知道他的師妹,繼承了他爹娘的聰明,鬼主意大一堆,怕這次楊逸可是有得受了,隻是他怎麼說也是瑜芸的師兄,為了瑜芸他一定會替他想法子的。
“那先謝謝南兄了,不過南兄不是一樣嗎?不然怎麼會挑這裏練功”楊逸微微一笑道,這裏瑜芸是從南夫人房間回客房的必經之路,而瑜芸一早便到了姨娘南夫人在房中打點婚禮應用的一切事情,南恪在這裏怕是為了見心中之人一麵了。
“楊兄說笑了,楊兄有件事你一定要幫我的”南恪表情忽的嚴肅起來
“什麼事情,南兄不妨直說”
“能不能跟我多說點關於芸兒的事情,好讓我多了解他一點,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對我有點冷淡”
“哈哈,這個……好,不過……我也希望南兄能跟我說點關於令師妹的事情”楊逸忽然覺得有點難為情了
“哈哈,好,走,咱們邊喝酒邊談去”
“哦,南兄不等我師妹了”楊逸調笑道
“啊,對了,還是過多一會再去,咱們還是先練回功”南恪的話令原本還在笑得無害的楊逸嘴角一陣的抽觸。
“哈哈,南兄真有趣,我師妹交托於你,我和師父也算是放心了”楊逸忽然仰頭大笑,而他心中卻在思量著十天之後如何才能讓南冬嫣心甘情願地摘下麵上的絲帕。
十天眨眼即逝,早上太陽如火般燃燒著他的溫度,南盟主之獨女擂台招親決賽定要下午舉行,恍惚是上天的安排,早上灼熱的溫度到了下午竟然起了絲絲的涼風,懷著各種心態而坐在台下的眾人此時正高談寬論著待回楊逸如何摘下美人麵上的絲絹,楊逸隨著南盟主夫婦等人來到擂台前,可惜等了大半個時辰,卻不見南冬嫣的蹤影。
“恪兒,早上那些下人是不是傳話來說嫣兒早上已起程回府了”南盟主皺著那兩行霸氣的眉道。
“回姨夫,是的”南恪站在一旁答道,神色也是一麵的疑惑,按回程的路來說,從南府到觀台寺也隻需要大約四個時辰的時間,如果說師妹一早已經出發,那麼不會到了現在這個時辰也不見還師妹蹤影,而且師妹也不是這樣沒有擔帶的人,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呢?
“師父,不如讓徒兒去看看”大師兄張睿抱拳於胸說道
“也好”南盟主點了點頭,嚴肅地道,其實他心中此時也有些疑惑和擔憂,究竟南冬嫣是不是在路出了什麼事情。
“睿兒,如果有什麼事情立刻回報”南夫人溫柔地說道,語氣透露著絲絲的擔憂。
“是,師娘”
“師兄,張師兄,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南恪和楊逸一起開口道,張睿隻是看了一眼南恪道“不用了,你們還是在這裏等著,有什麼消息也好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