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破壞了哦。霧翎她比你厲害哦。”
    水中影顫了顫，那人再一點畫麵很快消失。
    廳下的男人緊張的不敢開口，低著頭，汗水甚至滴落。
    “嗬嗬，不用那麼緊張，我不會怪罪你的，隻是照這樣的速度來看，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哦。”
    “主人。”
    霧翎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幾近哀求的吼道：“不要，主人不要見她，不要！”
    不要麼？“嗬嗬，那可不行哦。”
    又來了！這種感覺，與那日和楚菲初見時一樣。背後仿佛有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
    “怎麼了？”小寶看向身後突然停下的女人好奇的問到。
    顏陌搖頭，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繼續。
    “所以就問你們是這麼走麼？”小寶幾乎磨破了嘴皮，奈何麵前這幾個就是不明白他的意思，東扯西扯了半天，沒一句是他要的。
    看著陌生的城市，他很懷疑顏陌的方向感是否真如她所說的那樣。畢竟這和她描述的城市相差太多了。“喂，我們就不能坐車麼？”
    小寶不滿的瞪向顏陌。對方攤手隨後竟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我的幽閉空間恐懼症又犯了，不要坐車。”
    啊？這絕對是他聽過最扯的理由。可是……“喂，拜托你們能聽我好好說麼？”仰著頭，看著麵前的幾人，急的幾乎跳腳。一直與他搭話的老人突然皺了皺眉頭。小寶下意識的側頭餘光卻剛好瞄到不遠處的一景。
    那是？“顏陌小心！！！”飛速而來的卡車砰的撞在了他們先前所站的樹旁。百年的老樹幾乎折斷。小寶大喘著粗氣快速跑了過去。“顏陌，你沒事吧？？”地上的女人尷尬的搖頭，隻是擦破了點皮，沒什麼大礙。
    “怎麼回事？？”他糊塗了正欲問先前的幾人，對方卻像風一樣消失不見。再望向卡車，裏麵竟空空無一人。
    “顏陌，這個城市……”
    “對啊，就是這個城市。”顏陌笑，借著小寶的力量起身。
    確實這城市與她離開時相差很多，但是有一點卻毫無改變。深吸口氣，顏陌看著地麵。“那種令人血液沸騰的腐臭之氣。哈……哈哈！”她大笑著仰頭，看似明朗的天，有風卻吹不動雲彩，一切不過假象，迷亂人眼的虛無。
    “走吧，我們去見見老朋友。”
    小寶有些糊塗，但見她這樣說也隻好跟了去。他們穿過擁擠的廣場，站在灰白的教堂下。顏陌甩頭，揮去耳中充斥的歡聲笑語。“還是一樣的惹人討厭。”她嘀咕著也不管小寶是否跟上徑自走了過去。
    明明是禮拜日，教堂卻一個人都沒有，推開緊閉的大門，迎來了滿屋的塵土飛揚。顏陌側靠在門框，看小寶那一臉驚訝的模樣。“怎麼？”
    “外麵這麼多人，這裏卻……”
    “嗬嗬，這才對啊，因為那些東西進不來。”她的視線停在遠處正在玩水的小孩身上。
    “走吧，進去了。”
    一路撫過長凳的手染滿了灰，顏陌隨意的擦在身上走到第二排最靠近走道的位置。“你看這裏很幹淨而，應該是有人。”
    小寶雖明白，但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四下望了望，封閉的教堂除了那一扇門並無其他的出口。對了！“他是怎麼進來的呢？？”
    這就是問題所在，那門關的牢，地麵緊一道痕跡還是他們造成的。
    “小寶，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嘛。”顏陌沒有急著回答他的問題，半蹲著揉他的臉。“我還真是撿到寶了。”
    “那個……你能住手麼？”他的臉生疼，無奈的製止。
    切~顏陌不屑的瞥他一眼。“真沒勁，小寶一點都不可愛。”
    嗬嗬……小寶尷尬的笑兩聲迅速回歸了正題。“我們可以繼續剛才的話題麼。”
    “不要，沒心情了。”
    誰知他如此溫柔甚至低聲下氣居然迎來對方的否決。顏陌大喇喇的坐在長椅上，翹著二郎腿，掏出不知從哪來的煙享受的抽了起來。
    “看什麼？”吸了兩口這才注意到身旁怪異的眼神。“早就會了，隻是後來覺得棒棒糖要美味一些。”
    “那麼現在又是？”
    顏陌眨眼但笑不語。小寶，如果你會釣魚自然就明白了。
    顏陌又吸了兩口，看了眼燃了大半的煙隨手一彈徑直飛向彩色的玻璃窗。
    “混蛋，誰準你在這放肆的。”
    哼，出現了。顏陌嗖的起身，望向頭頂扒著穹頂的少年。“我不信主，哪來的放肆？”
    “你……”少年一時語塞，躍下仰著頭打量他們兩人。“有事？”能進來這裏的絕非是外麵那些惡畜。少年似乎很確定他們是人類一樣放鬆了警惕。
    顏陌也懶得繞彎。“後麵的那個舊宅消失之後去了哪裏？”
    少年的眉頭皺了皺，眼珠一轉佯裝無奈的反問她。“既然是宅子，消失了就是消失了怎麼還會出現在別的地方呢？你以為這是變魔術麼？”
    “當然不是魔術，所以我才來問你，他們在那之後回來過吧，然後又去哪了。”
    “我怎麼知道啊！！！”少年說完就要跑，顏陌手卻比他的動作快多了。提著對方的後領笑著說道：“不告訴我就走不了哦。”
    “再說，你看到了吧。我來的那天，我走的那天你都在不是麼？”她指著那五彩的玻璃窗笑嗬嗬的點破少年的謊言。
    “你！！！”少年自知無法掙脫幹脆認命的坐在地上。“那個女孩回來過，抱著個木盒子，還有幾塊碎木頭。”
    “就這樣？”
    “啊啊煩人，那個女孩走了之後，來了個男的抱走了那個木盒子，還有那幾塊碎木頭。”
    顏陌低頭盯著少年的眼久久不語。對方被看的不自在，扯著嗓子喊：“真的啦，就這些我沒騙你，所以鬆開我行了不？”
    “早說不就好了，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顏陌俏皮的紮眼胡亂的揉著少年的頭發。“小鬼走吧，這裏不適合你居住了。”
    話落她已牽著小寶來到了門口，外麵的虎視眈眈她早就料到了。
    “不用了，如果這城市要消失，我也會跟著去的。”
    關門的瞬間顏陌隱約聽到的話很快就被她忘掉。
    “接下來，姐姐正不爽，就陪你們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