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殘忍的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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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林樂一直呆在府中研究各種飲品,進行著自己的調酒計劃。在前世時,林樂有一個朋友開了一家酒吧,林樂去看過他幾次,由於對調酒非常感興趣,林樂跟著酒吧裏學了一段時間的調酒。不知為什麼,林樂對這方麵特別有天賦。一個月後,那位調酒師說:“我已經教不了你,你應該去專業的培訓學校。”於是,林樂在朋友的幫助下,去了那裏一家非常好的培訓學校。學習了一個星期之後,老師對他說:“你是我見過的在這方麵最有天賦的人。如果你願意,你必將成名!”“我隻想學習調酒。”當時林樂淡淡地答道。老師將自己畢生的所得都交給了林樂,並為他介紹了一些人,林樂也隻是跟著他們學習,卻從不參加任何比賽。
來到這個世界,林樂發現這裏雖然落後,但是一切都未遭汙染與破壞,酒的品質非常好,這是他一直在以前的世界很難找到的。林樂又做了一個簡易的榨汁機,這裏的水果榨出來的果汁也是非常自然。雖然一般調酒用的都是洋酒,但是林樂覺得自己可以嚐試著用這裏的酒調製出與眾不同的東西。這個想法讓林樂很開心。
林樂發現自從上次兩個人有了些不愉快之後,冥夜已經好幾天沒來了。本來他以為,冥夜頂多生一兩天的氣就沒事了,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唉,看來自己又要去賠禮道歉了。
冥夜一直在等著林樂來找他,可是據影一、影二的彙報,林樂這些天一直在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讓冥夜更加生氣。
這天,林樂本來打算去找冥夜的,可是還未出門,李商就來了。原來,朝廷的命令已經下來了。作為今年新進的進士,李商被派到繁昌縣做縣令,半個月之後就要去赴任了。林樂知道這裏為郡縣製,除了京都,其餘地方劃分為郡縣兩個級別,這裏的郡相當於自己前世的省,縣則相當於一個市。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李商能做繁昌縣的縣令已經很好了,雖然繁昌縣離京都比較遠,但是也算是南方較為繁榮的一個縣了。林樂雖然凡事都看得開,但是心裏還是有些傷感的,畢竟以這個世界的交通條件,以後想要見麵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林樂想要給李商一個不同的送別,就說道:“十天之後你可以到鍾家客棧來嗎?我為你送別。”
“嗯,我一定去。”
兩人告別後,林樂就去找冥夜去了。
“主上,林少爺來了。”
“真的!?”冥夜一聽,就立即從座位上站起來,跑到門口,卻又站住,理了理衣服,暗想道:本來就該是他來找我道歉的,我得冷靜。而且過了這麼多天才來,絕對不能輕易原諒了他。這樣想著,冥夜又返回到座位上,淡淡地說道:“把他帶到這兒來。”
“是。”
莊中管家迎著林樂往主上書房而去。一邊走,一邊暗裏觀察著,隻見這林少爺樣貌看著並無出眾之處,隻是身上那種氣質倒是很獨特,到底怎麼獨特,他卻又說不出來。
林樂一路隨著管家,卻在觀察這裏的景色,他覺得這裏的布置特別講究,與別處自有一種不同,似乎透著一股玄機。
很快,林樂便來到了冥夜的書房,管家讓人上了茶之後,便自動退了下去。
林樂看到冥夜在看書,就想自己先等一下,可是過了一會,冥夜卻並沒有放下書,林樂隻得開口,說道:“冥夜,我知道前些日子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說,對不起了,你就原諒我吧。”
冥夜這才放下書,過了一會才道“隻是不該那麼說嗎?其他的呢?”
“其他?什麼其他?”
“你覺得你隻是說錯了話了嗎?”冥夜冷冷的反問道
林樂覺得冥夜的話有些冷,隻是他不明白冥夜為何這樣說,便問道:“我還做錯了其他的嗎?”
冥夜一聽,原來這人根本就不知道錯在哪兒,心裏一股氣就控製不住,憤怒道“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下午你就去找那個李商了,你們在一起好不快活啊,你可是到了半夜才舍得回去啊,我的林樂。”此時,冥夜的表情甚至有些扭曲了,憤怒、嫉妒、不甘占據著他的心。
“你怎麼知道?”
“怎麼?你還怕我知道?!”
“你跟蹤我!”
“那又怎麼樣?”
“你太過分了。”
“過分?哈哈哈哈,你不覺得你做得更過分嗎!”
“我做什麼那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跟蹤我?憑什麼管我?”
“憑什麼?憑什麼?哈哈哈哈,就憑我喜歡你!”此時的冥夜已經有些瘋狂了。他的理智已經不知道自己表達的是什麼了,他隻想說出心裏的感覺,讓眼前的人知道他的感受。
“喜歡我就可以跟蹤我嗎?啊,等等,你剛才說什麼?”林樂突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我說我喜歡你!不,不是喜歡,是愛,我愛你!”
“你,你……”林樂整個大腦一片空白,除了那個“愛”,他什麼也不知道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反應。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著,整個房間也靜得連呼吸都聽得見。過了好一會,林樂才反應過來,平靜了一下情緒,林樂淡淡地說道:“對不起,我不喜歡你,更不愛你!”
“為什麼?”聽到林樂的回答,冥夜覺得自己的心痛得快要死掉了,可是又死不掉,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隻有痛的感覺,隻有想死掉的感覺,他,從未這樣絕望、痛苦過,也從未這樣恨過、怨過。
“不為什麼,不愛就是不愛!這沒什麼道理可講。”看到此時如此痛苦的冥夜,林樂的心裏也很痛,可是,他還是冷冷說著殘忍的話。
“哈哈哈哈,我那麼愛你,可是,你就隻有不愛,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啊!”冥夜瘋狂地質問著。
“我就是這樣,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說完,林樂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出了房間。轉身之後的他並沒有看到,冥夜的眼睛慢慢變成了紅色。他更不知道,當他走出山莊時,冥夜吐了一口鮮血就暈了過去。
林樂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李商就要走了,很難再見,而冥夜,連朋友都做不得了。他知道自己那樣對冥夜很殘忍,可是,他隻能那麼對他。他隻是把冥夜當作朋友,前世的經驗讓他明白,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這種事拖遝不得,猶猶豫豫隻會讓更多的人受傷,因此他不會去遷就另一個人的愛,那種遷就隻會形成看似美麗的肥皂泡,可是總有一天會破滅,而破滅時的傷痛可能是致命的。所以與其現在給他希望,將來又讓他絕望,倒不如現在狠一些,不給他任何希望,讓時間來慢慢愈合這傷口。林樂就是這樣一個人,即使殘忍也是為著他人考慮。他希望別人幸福,會盡量給予關心、幫助。可是,在有些事情上,他知道殘忍是必須的。
有時,一時的殘忍是為了長久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