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妖孽出世玉生煙 第060章一吻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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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是用如斯法子,方可以醒來,那他寧願長眠如此,也不許這少年親昵。
“……大叔……”
少年眨巴著眼,鮮紅欲滴的唇就與唇間距離一節指頭而已,輕輕的吐納著幽幽的氣息。
柔韌無骨的手傾放於柳卿顏胸口,竟是劇烈的起伏著。
“大叔,你心跳好快哦,是不是等我等的急了,稍安勿躁,不要太心急,我這便來……”
眼看著這少年的唇即將落下,柳卿顏掙紮無用,幹脆兩眼一閉,平息凝神,裝作什麼都不知曉。
“……咦?”
“……”柳卿顏冷冷的睜開眼。
少年哭喪著臉,委屈的嘟著嘴,像是討不到糖吃的小鬼。
“我還想吃吃嘴兒的味道,可偏偏卻是有人來打攪,真是討人厭……”他隨時懊惱不已,不過還是很有良心的安慰著美人大叔,讓他不要心切於此。
“大叔,我不急的,來日方長,反正我也不會跑,我很乖的,會待在你身邊,所以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吃嘴兒的,大叔千萬不要太心急哦……”
“……”
一雙陰狠的美目已是噴出火來。
少年尤為不解,真是怪異明明安慰來著,大叔應該心平氣和才是,可大叔好像很激動很不舍的模樣,這該讓他如何是好?
這底下已是不安全了,他若還是在此,那前來的兩人必定要把他在此關押那無盡黑暗之中,他雖不比畏懼那兩人,可畏懼那無邊的寂寞……
“……”怒火變成了陰鷙!
“……大叔,你……我知曉了,我不會把嘴兒給別人吃的,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的,我會把嘴兒留給你,你就安心的等著,我還會來尋你。”
少年話音一落,整個人便化成一縷薄煙,眨眼消失不見。
遠遠的,兩股龐大的氣息以乘風破浪之勢呼嘯而來。
一股冰冷如鐵,連同路過的風都凝結成冰粒子,邪魅猖狂,冷漠異常。
而另一股卻是柔和甜美,溫婉綿長,嫵媚風情好似多情女子一般,雖是多情,卻是不見落下幾許,揮手如初日朝霞,落掌遍地生花。
柳卿顏心中已經猜曉來者為誰,而且來的人還不止一個,心尖那點不知何時飄出的擔憂後怕,也在兩人的出現消失不見。
“卿顏,卿顏…………”
遙遠的,好似從天邊傳來的,倉惶,失措,原本那聲音是極為冰冷,僵硬,甚至聽在耳朵內有幾分冷意,可是偏偏著幾分冷意裏毫不掩飾的關切,擔憂,猶如一清澈涓涓洌水夾雜於中,即便是冷漠也生出幾許溫暖,不由得心頭一熱,不由得會心一笑。
柳卿顏卻是不知,性子冷漠,乖張跋扈,猖狂不羈的暝落淵心係玉他。
他隻是覺得,他這個比他還厲害幾分的徒弟,不喜任何人,而對他這個師傅不說從未喚一聲,可即便是拿正眼來瞧他,也不見得有,能得暝落淵擔憂如此,他還奢侈何物?
身下石棺一陣劇烈搖晃,一股強大的力氣襲來,隻把棺材掀翻了,而來者下一刻卻是極為的小心翼翼,像是捧在手心的寶貝似地,生怕磕破了半點,穩住了搖晃的石棺材,一襲如夜的黑色巨大一袍席卷而來,柳卿顏眼前一黑,腰身一陣陣發緊,猛然的被一雙強壯有力的胳膊死死的禁錮摟入懷裏,柳卿顏頭磕到那人寬大的胸膛,額頭陣陣的抽痛,腰間的肋骨活似被抽出體外,一根根楚楚的發痛,他隻能悶悶的將這人蠻力的疼痛咽下喉嚨,緊蹙著眉宇。
“……”
柳卿顏甚至可以數清有多少肋骨被勒出來,悶的有些快喘不過氣來。
暝落淵抱著實在是太緊,太用力,仿佛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和生命將柳卿顏樓入懷中,光裸在荷葉邊緣的頸脖,接觸到的是暝落淵混亂炙熱如滾滾岩漿的鼻息,和有些微微有些涼意的唇……
“……”
那些陌生的氣息,屬於這個徒弟的,微涼柔軟的唇,滾燙炙熱澎湃的感情,讓柳卿顏頓時六神無主,遊神物外,不知該如何麵對。
“……”
來不及思考和用何種言語來表示此刻的心情,柳卿顏隻能盡可能的瞪大眼睛,有不可置信,不理解有疑惑,可並沒有那種被侮辱的不好意思,埋怨等複雜的情緒。
暝落淵的唇是微微透著涼意,好似沒有什麼溫度,略微單薄的唇欺進了一步,稍稍的似乎在醞釀著什麼,溫柔繾綣的品嚐,珍惜,生澀,不安,驚喜的壓上心目已久的雙唇,唇瓣兒描繪著這人好看的唇線,尾角每一個角落都不曾放過和錯過。
然而這些眼前的溫柔隻有片刻,暝落淵帶著狂風暴雨的攻擊猛烈襲來。
不滿於片刻的溫柔和甜膩,微涼的唇闖進了陌生的領地,柔軟異常的舌尖好似一把有力的匕首,撬開柳卿顏死死咬緊的牙關,這道關卡一過,那溫柔的,親昵的,都變了,那種蠻狠的掠奪,狂風暴雨的襲擊,鋪天蓋地的翻卷襲來,暝落淵就像是一頭瘋狂的侵略者,沒有任何的殘留,甚至落下每個角落,吻便了整個為之瘋狂的所在,吸進了這人所有的呼吸,攪翻了柳卿顏所有的神誌。
腦海暈乎乎,不知所以口中呼吸如數被吞噬幹淨,柳卿顏被吻的天翻地覆,黑白顛倒倒,竟是忘了呼吸,開合著嘴任由暝落淵侵入,而這一吻於柳卿顏的不能違抗,霸道,猛烈,來不及回神,或許著在性子冷漠的暝落淵眼裏,這一切便是一種變相的接納認可。
直到侵略了每一寸領地,奪走每一分的呼吸。
呼吸,心跳亂了節奏……
冰冷的唇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冰冷宛如寒譚之水的雙眸帶著脈脈的暖意,點點滲透到心間兒,暝落淵本是極為冷淡一人,可這下動情帶著少有的感性,卻是尤為的性感迷人,漆黑如夜色的眸子忽明忽暗的閃爍著某種可怕的信息,搖曳著潛伏在心裏最深刻的秘密……
還在還不是時候,他還不能……
也許,在不久的某個時刻,某個恰當的地點,或許,卿顏會心甘情願的。
強求固然可以,可那樣不甘不願,扭曲而來的瓜果怎可有甜頭可言,那樣的話,卿顏不喜,會怨他,怒他,罵他,怪他……
“……卿顏,卿顏……”
再次的將這人摟入懷中,如此熟悉的,久違的那種令整個靈魂為之瘋狂,為之顛倒,令全身血液沸騰逆流的激動,和胸腔裏那澎湃不羈,跳動暴躁的心髒,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發覺他是活著的,如此的鮮明生動的活著。
“你可知蒼梧淪陷的那一刻,我的整顆心也隨著淪陷了,我以為你就那麼的消失在我的麵前……”
冷漠,孤高,沉著如他,在那一刻幾乎是悲戚嘶鳴!
怎麼容忍,沒有卿顏的日子,怎可就這麼一個人就那樣的消失?
“……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我應該好好的保護你的,我怎可讓你一人承受如此大的危險,我真是罪該萬死……”
柳卿顏被勒的喘不過氣來,方才那一番要命的熱吻幾乎是將他窒息致死,而這次不僅是身體被禁錮了,胳膊被禁錮了,連同五髒六腑也如數的被禁錮住,暝落淵抱得好生的用力,他的一雙胳膊好似烙烘的鐵鉗子牢固的將這人圈禁其中。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你這無所知無所謂的個性我認了,你漠視我不理我,我也認了,可是你卻是要突然的從我的視線裏消失,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暝落淵有些梗咽,說話斷斷續續。
柳卿顏頭腦發暈乎,話語也隻是聽的隻言片語,可也不知為何,暝落淵的這番話他卻是一字不落的全部聽到耳朵裏,闖進心扉裏,他覺得那話語嗡嗡的來回的在耳邊震動,把耳膜都快震破了,猶如誓言一般的承諾和表白霎時讓柳卿顏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