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輕狂共當時 第58章 我們家家教甚嚴你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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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離寒這種人,自律太過,這種人很少會任由情緒控製作出遷怒之事。
很少,不代表沒有。
尤其當他發現,他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去懲處蘇瑾年的樂不思蜀時,蘇離寒的氣勢頓時更冷了。
被這般冷對待一天之後,蘇瑾年再不願相信他爹這次非常生氣也不行了,這認知頓時令蘇瑾年糾結得臉都皺了——司空居然也學會誑他了!乖乖夾起尾巴做人的蘇瑾年趕腳悲傷逆流成河。
大會前一晚,受邀上山的眾武林大佬齊聚一堂,少林公布了楚甚晚死亡調查。物證分明,眾人幾乎已經認定這場暗殺乃邪教所為。君山沈亦帆,河陽楚甚晚,兩任武林盟主,兩番打臉,再能忍下,各門各派也就不必存在了,直接讓邪教一統算了!一番商討之後,眾人紛紛同意,此次武林大會事權從急,盡快挑選出真正實力出眾、有名望的高手統領全局,針對卷土重來的邪教,必須先下手為強!
蘇離寒雖然年輕,但論及武功修為,放眼整個江湖,屈指可數,諸如玄空等人,倒是有心推他上台,無奈蘇離寒一身“敢廢話就去死”的淩人氣勢,擺明了無興趣,幾人想到蘇瑾年這個特別存在,很知趣地熄了攛掇他加入這場盟主爭奪戰的心思。
大會第一日,並不知情的少俠們在台上你爭我奪,到第二日,登台的盡是些門派好手,一些遊俠、散派漸漸察覺不對,到第三日,借著兩個門派年輕一輩的爭鬥,竟牽連出掌門高下之爭!至此,這場武林大會,風雨欲來的氣息再無掩飾。
酉時末,用餐畢,蘇離寒照舊回房打坐。蘇瑾年咬著筷子,委屈地瞪著甩袖而去的背影,森森地覺得一顆小心肝被拽得瑟瑟的,他倒是有心跟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再撒科打諢賣個萌,問題是,他爹根本不給他機會,連續兩天當麵甩門渾然不管他站在門外多久!
我爹才不會這麼冷漠這麼無情這麼無理取鬧!QAQ
蘇瑾年牙癢癢地瞪著謊報軍情還毫無悔改的司空步,後者回以無奈一笑,同時伸出爪子拍拍瑾年腦袋,“事不過三,要不你今晚在門外再站站?”
瞧瞧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蘇瑾年捧著碗換了個方向蹲著,心塞,累覺不愛!
翌日,比武繼續。
崆峒派掌派人陸雲黎對戰華山、衡山、昆侖三派,連勝三場,當下風頭一時無二。陸雲黎性子沉穩,收劍便拱手對昆侖掌門道了一句承讓,正欲下台休息,不料一人翻身上台。
“唐門唐瀾,請教崆峒派掌派!”
胡鬧!
不止陸雲黎皺眉,便是剛剛戰敗的華山、衡山、昆侖三派掌門,都不約而同地凝眉看向唐門門主,旁人不知,但唐澤可是參與了那夜商談。至昨日起,登台邀戰的不是一門之主,便是門中成名已久的好手。在這些人眼中,唐瀾才區區26歲,整個一毛頭小子,放眼在座眾位,哪一派之長,不比他大上一輪有餘,唐澤讓他登台,簡直就是給眾人打臉!就連主持大會的少林方丈玄空、武當青雲真人也不禁麵露不讚同之色。
事實上,唐澤是真無辜,日前與唐瀾說道,唐瀾還是一副與我何幹目中無人之態,哪曾想今日突然改變主意!然眾目睽睽之下,唐澤真舍不得訓斥素來疼愛的幼弟,隻得麵無表情地屏蔽眾人目光中的指責。
陸雲黎目光對上玄空,微微一頷首。不管怎麼說,唐瀾既然指明了挑戰他,於情於理,他都無法退避。
唐門暗器,天下第一,唐門之毒,人畏如虎。
對於任何一個唐門來說,上台比武著實吃力不討好。況且大會雖不曾明令禁止用毒,但約定俗成之下,沒有人會主動打破這道禁忌,即便是以毒聞名的唐門。或者說,恰恰因為唐門擅使毒藥,令江湖中人聞風喪膽、談之色變,他們更不能在此時此刻,一犯眾怒。
至於唐門暗器,若他使出暴雨梨花針、孔雀翎等群體攻擊性暗器,陸雲黎自認不會給他出手的時間!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場比賽會是崆峒派掌派教訓唐門狂妄之徒,事實也正是如此,崆峒武術以劍術為主,走奇險辛辣之道,陸雲黎一手奪命劍早已登峰造極,攻擊猛烈不說,更是絕招頻出,招招緊逼,連綿不斷,壓製得唐瀾隻得以輕功身法不斷閃避,幾度險被逼出場外。
這番實力對比,眾人對陸雲黎取勝已不抱他想。然後一刻之後,情勢突然翻轉。陸雲黎動作一頓,猛然收手退避一丈,目光陰沉。
下一刻,陸雲黎猛然收劍,臉色難看,“唐門之毒,果然名不虛傳,陸某認輸!”
一句話,直接讓眾人變色。
向來心直口快(呆傻耿直)的賀家家主賀長空直接冷臉對著唐澤,“唐門主還是把人領下去吧,令弟這樣的人若奪了盟主之位,倒不知我們是去對付邪教還是被自己人對付!”
唐澤本來不悅,聽到這句諷刺,臉色更加難堪。然而,這位家主對幼弟的寵愛簡直令人發指,寧可得罪眾人,也不惜偏袒唐瀾。
“賀家主何必危言聳聽,擂台比武,願賭服輸,陸掌派既已認輸,自然是唐瀾得勝。至於其手法,不過是兵不厭詐。”
此之一言,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所以說,每一個熊孩子的背後都有一個是非不分的監護人,超齡熊孩子尤甚。
蘇瑾年正自搖頭感慨,冷不防熊孩子繼續發大招。
“唐瀾,請教白雲莊蘇莊主。”
點名道姓,好不囂張。
我屮艸芔茻,“芳草天啊!”蘇瑾年怒。
罵得好,明少卿在側暗暗點讚。麵上,一副睥睨世人的明堡主嗤笑一聲,驚豔了整個會場。這廝啪一聲合上裝模作樣的白玉骨扇,頗有幾分貴族腔調地對不解蘇瑾年所言的眾人顯擺道,“詩文曰,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這一補刀,再不解的也在隨後默然了,會場詭異地靜寂。
“蘇瑾年,《誡子書》百遍。”男人的聲音突然打破寂靜,強勢,不悅,家教至嚴。
頓時,連玄空等人都不禁抽了抽嘴角,蘇離寒,這真不是再補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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