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輕狂共當時 第7章 超直感,絕對BUG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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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司空步一推開|房門,便看到了坐在他床|上裹著他的被子一臉歡騰地對他擠眉弄眼的某小人,司空步推門的動作一頓,鎮定地轉身對不遠處經過走廊的幾位正道盟友頷首別過,方才推門入內。
看著笑容越發燦爛的蘇瑾年,想到明兒早上估計整個隨州境內家喻戶曉的通緝告示,司空步頓時頭疼得恨不能將這個小東西吊起來打屁屁。
歎了口氣,好脾氣的司空步走到床邊坐下,將抱著手爐還整個人團進被子裏的蘇瑾年拽了出來,微微疊起眉,“主上人呢?月落怎麼敢放你一個人呆在這兒?”
“爹追著暗殺墨青書他們的人去了,你不知道啊,那批人簡直跟蝗蟲似的,嘖嘖……如果不是我爹跟著,他們仨被五馬分屍都不夠分的!”小人兒驕傲地甩甩脖子,果斷將半暖的手爐拋棄,連手帶腳極囂張地伸進司空步懷裏求溫暖。
這還不是你出的好主意!
司空步咬咬牙,終究還是不忍心將這個小鬼扔出去,轉念一想,司空步不禁疊緊了眉——幕後黑手真有這麼急迫,必須落實墨青書盜劍殺人的名聲,甚至不惜派出一批又一批的手下前來送死?!
這代價,未免太不值了!
司空步狐疑地看向悠閑地掏出果脯一副置身事外懶散享受的小人,半晌,他才突然開口,“今日,柳亦風的人又發現了一處現場,他邀我同去,以大義之名迫我應下通緝墨青書三人之事。”
司空步何等人,他自幼追隨蘇離寒,蘇離寒閉關之時,更是一手總管白雲莊大小事務,對外更可代表一莊之言,所以,他豈會當真這麼容易相信了一官家子弟!溫文爾雅不過是性格使然,你若是當真以為這樣一個被江湖敬稱“司空管事”的男子好騙易糊弄,那麼,隻能說,恭喜你,你才是那個好騙易糊弄滴……
蘇瑾年眼珠骨碌一轉,霎時笑得極得瑟,拋開果脯,痞壞痞壞地扒到司空步身上,“司空,你學壞了喲,溫柔腹黑神馬的要不得喲……來來來,先告訴我扮豬吃完老虎是什麼趕腳……”
“咳咳……”封明最見不得蘇瑾年這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偏偏這會子這小人是全無形象地掛在最縱容他的好友身上,封明隻得冷下臉出聲提醒。
換做以往,蘇瑾年才懶得理他,不過,此時此地,封明既然出現了,自家爹爹大人估計也快回了,蘇瑾年胡亂扒拉了下頭發,當機立斷地放開司空步,爬到床邊穿鞋。
封明挑了挑眉,正待對這反常乖巧的小鬼諷刺上幾句,身後的門驀然打開,一股冷風攜著淡淡血腥氣湧了進來,封明正色轉身,尚未開口,剛穿上鞋子的小人已顛顛地衝上前去。
“爹爹辛苦了,喝杯茶暖暖身子~~~”
雖然是對著主上,但這般差別對待還是令封明的臉色一陣難看,忿忿地替司空步不值起來——司空把這廝當作個寶,這廝呢,撒完嬌賣完萌,討到了好,轉個身就如此諂媚起來!真正一個“小人行徑”!
封明在心底狠狠咬牙,卻見得好友又是那般一臉欣慰,那股忿然頓時奄奄一息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什麼的,實在太讓人無力了……
蘇離寒抿了口茶水,猶自冷凝的眸子掃過二人。
司空步和封明相視一眼,他們如何不知主上此刻心情極差,一想到蘇瑾年這一計投石問路引發的滔天巨浪,兩人的臉色也不禁陰沉下來。
柳亦風碰上案發現場可謂巧合,接下來的一切也算得上順理成章,但順理成章並不表示就無不妥。
自古以來,朝廷與江湖各成體係,看似涇渭分明,卻又暗潮洶湧,然不管一方如何有心,卻總不能真正壓製另一方,說一句分庭抗禮全不為過。百餘年前,太祖登基為帝,其念身為武林盟主的義弟對他一統天下的助益,便親口許下“江湖事江湖了”的承諾,雙方各自約束,至此,江湖與朝廷,方算平息。
由此,柳亦風通知白雲莊處理墨青書的行為,當真無可挑剔,隻是那一番故作大方的通緝令,卻實在畫蛇添足!故而司空步一聽到他的提議,心中便生警惕,再一思索,司空步幾乎能斷定柳亦風牽扯盜劍之事!
“自見麵以來,柳亦風便對墨青書殺人之事言之鑿鑿,若隻是替人掩飾,他不必做到這程度,以我之見,他,或者說他收到的命令,應是竭力挑撥我白雲莊和歐大師的關係,而坐定墨青書殺人之罪,確實可以最大限度地挑撥我們與歐大師的關係。”司空步說完猜測,不免連眼神都帶了幾分冷意。沒想到盜劍之事竟然會牽扯上此等紈絝子弟,這狐狸尾巴,藏得當真是極深!
若說司空步是借著柳亦風相邀的機會方才窺得一斑,那蘇離寒便是一路尾隨暗中處理追殺之人,其中情形,還能有誰比他更清楚!
“死士。”蘇離寒眉眼未抬,隻從唇間吐出兩字,殺氣淩厲!
司空步和封明陡然一驚,便是司空步剛剛猜測的冰山一角,哪及蘇離寒這一聲篤定至極十分之一的震撼!要知道,官家子弟與江湖人士有交為利益設計陷害是一回事,不擇手頓對上武林一派,這可是打破平衡的禁忌之舉!柳亦風何德何能,又何來這麼大的膽子!
這一提醒,幾人瞬間想到了更多。
得墨青書同意,他們在定計之時便設計三人按朱方二人送劍的路線逃走,僅一天,三人便在滁州西北失去行蹤,若非蘇離寒暗中緊跟留下暗號,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墨青書三人竟陷入重重圍殺,被逼轉入湖北境內,至今未能踏進河南半步!更加想不到,這步步緊逼層出不窮的殺手,竟是高府大院豢養的私衛!有官府背後撒網作祟,難怪幕後黑手不在乎損失的人手,難怪這群殺手消息如此靈通,更是如影隨形步步必殺……由此分析,這幕後黑手在朝廷的身家地位,倒是決不可小覷了!
蘇瑾年眸眼一動,緩緩勾起唇,卻是十足的嘲諷。朝廷高層牽扯其中,這一點雖然出乎他的預料,不過,敢對他的東西下手,這廝不是蠢貨,可不就是傻子。微一思量,蘇瑾年眸光一閃,突然抬頭看向蘇離寒,“爹爹,我們白雲莊與那位敬王司徒崆關係怎麼樣?”
封明和司空步哪曾想到,蘇瑾年竟有這般敏銳,白雲莊的事他隻知表象,居然隻憑一場追殺、一句“死士”,就能作出猜測,甚至問出如此一針見血的問題!兩人相視間,俱是一驚。
蘇瑾年正緊盯他爹,對二人的反應過度並未注意,隻一心等著他爹給出答案。蘇離寒淩厲的威壓稍緩,看向蘇瑾年的眼神越發莫測。
“啊……”在他爹緊迫盯人的壓力下,蘇瑾年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指尖忐忑地戳著杯子。他爹這表情,是不高興呢還是不滿呢?他到底是該坦白從寬呢,還是此事諱莫如深他就該緘口不言呢?
“你如何想?”蘇瑾年的直覺向來敏銳到不可思議,故此,蘇離寒竟生出幾分好奇——這次,他又能猜到多少?
“!”蘇瑾年眼一挑,瞬間從忐忑回複自信滿滿,“第一次見到司徒崆的時候,我就覺得應該用四個zhi形容他,野心不死。”
第一次……?那時你才七個月!覺什麼覺得啊!
對另兩人吐槽的心理毫不知情,被徹底認定為妖孽的蘇小妖搖搖尾巴抖抖耳朵,口氣玩味地對他爹得瑟了,“就他這種人吧,心裏肯定想著,同是皇後嫡子,憑什麼嫡長子登基為帝,他嫡次子就隻能列土封疆俯首稱臣,太沒天理了!”
“你倒是清楚……”
蘇離寒口中輕輕溢出這句話,頓時驚得蘇小妖所有的得瑟竄回體內,規規矩矩地坐好,坦白交底。
“這種人的行為功利性很強,他若要交好別人,定是這人對他的所謂大業有助益。雖然我不知道爹爹作為江湖人,對他有什麼舉足輕重的作用,不過,他身為王爺,總之不可能隨隨便便屈尊交好江湖草莽。那什麼……曾祖是真的脫離京城蘇家了嗎?”蘇瑾年偷偷瞟了眼他爹,弱弱地問出了心中懷疑。
蘇離寒眼神一凝,瞬間便沉入深邃,良久,那修|長的指摩挲過杯沿,冷冽的聲音緩緩道,“脫離蘇家不假,卻未真斷了聯係。”
信任至斯,封明和司空步隻能沉默,蘇瑾年神情一怔,霎時露出最真心的笑顏。
“不管他是想讓爹地你一劍劈了皇帝,還是想利用我們扯京城蘇家上賊船,反正爹地不動,他怎麼也拿我白雲莊沒轍。”蘇瑾年彎彎眼角,一派天真,“若盜劍之事真是侯府高官子弟指使,不說武林中人未必樂意打破朝廷和江湖平衡,就說真的打破,最後怎麼製裁就是個大問題,殺了吧,隻會使事端更加惡劣不可調解,不殺吧,我白雲莊多沒麵子……”
“就算用朝廷勢力解決,爹爹肯定不會聯係蘇家,這麼一來,敬王的身份可就成了一大利器了。”蘇瑾年點了點兩手食指,仰頭問道,“爹,你說他會不會賊喊捉賊啊?”
總而言之,憑他的超直感,那位數麵之緣的敬王可不是什麼好貨色,甚至,蘇瑾年直覺地很排斥這人,仿佛這人以後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
蘇瑾年蹙了蹙眉,突然有些痛惡此刻的無力,比如缺少情報,比如不能扼殺麻煩之源什麼的……
蘇離寒抬眼看向司空步,後者立刻意會,略一思索,便道,“柳亦風之母為當朝戶部尚書嫡女,而戶部尚書此人,則是前任宰相當年的得意門生。”
前宰相高如風,這位已耄耋之齡的老者,一生可謂精彩。兩朝老臣,門生滿天下,其最小的女兒,現在貴為國母。
柳氏是誰的人,不言而喻。
蘇瑾年的臉色很不好看,非常不好看。即便是蘇離寒,也不禁疊緊了眉。但看柳亦風如此積極,他是為誰擦屁|股再明白不過!隻是,以司徒奚的身份,做出如此有失|身份之舉,便是他不長腦子,他身邊的人,居然也不加勸阻?!
蘇瑾年絕望了,有這樣的太子,換他是敬王,也很想扯起大旗,先造反了再說啊!
蘇離寒眸色略生暗漪,隻一瞬,便拿定決議,“封明,帶本座手信,你親往京城。”
此事蘇瑾年既然僅靠直覺便能猜透,旁人要看出這一局,又能要多久!於白雲莊而言,當今局勢,亂不如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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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怪俺靈魂太直覺,連呼吸都憑趕腳,哼(ˉ(∞)ˉ)唧
四個zhi哼(ˉ(∞)ˉ)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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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資跟基友們說,慶祝扒衣見君節,更,必須更!
勞資會告訴你們,為了這全年最猥|瑣的節日,明天有定時麼→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