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溫情何脈脈 第19章 陰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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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單方麵將人打擊得自信全無的折磨,其流程之簡單、手段之嫻熟,令人發指!三人清醒過來時,恍然發覺,這一切經曆與那群被旁征博引地追問到啞口無言、最後哭著喊著辭職不幹的夫子們的血淚史,是何等的相似!
其本質千篇一律地扮豬吃老虎!
封明和月落狠狠地反思了一下,在夫子們集體落馬的教訓下,為何他們還是給了這隻小妖打擊他們的機會!然後,兩人不得不承認,在夫子群事件上,他們不厚道地幸災樂禍了,遂被這隻小妖抓到了思想防範鬆懈的痛腳,一個本質不變的花招便打擊得他們自信消散!
看著空地上被隨意棄之的竹枝,封明和月落額角青筋暴動,他們這是自找罪受才會去關心蘇瑾年這隻妖孽的成長!對視一眼,兩人憤憤然離開小院,發誓再不去管這隻妖孽是懶是墮!
由此,天敵閉關、隱患盡消的蘇瑾年開始了隨心所欲的假期,自然,他的日常活動算是基本維持在吃喝睡這逍遙三大項上。
直到,半個月後,司空步從湖州回來。
蘇瑾年興致勃勃地趕去討要司空已經自覺養成習慣的出差禮物時,司空步正在組織召開內部工作會議。
作為蘇離寒的心腹,司空步和封明在山莊中的地位之高,比之莊主的子嗣有過之而無不及。而蘇離寒閉關之時,更是將莊內事宜全權交由司空總管,這樣的信任下,即使是自白雲莊最老一輩的管事也得乖乖服從司空步的決定。
本來以司空的身份,湖州的產業即便出了事也不該是由他出麵的,何況,那一夜之間被人滅了滿門的湖州靳家跟白雲莊沒有絲毫交往!不過,這次的事件是否會影響到白雲莊在湖州產業發展尚不可知,但隻是魔頭重霄現身江湖的傳聞便足以令司空步警覺!
三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前夕,隻能算二流的靳家慘遭滅門,凶手卻疑似魔頭重霄,這樣的傳聞足以讓這次的武林大會變成有心人的舞台。而重霄的出現,更是在沉寂了四年之後,再一次讓有心人聯想到了白雲莊莊主的養子,四少蘇瑾年。
世人皆知蘇離寒對這個養子的種種破例,傳聞更雲蘇瑾年的天賦不下魔頭重霄,以凡人的卑劣妒忌之心,擔憂的自然是蘇家再出一個奇才,由是,暗地裏便有人造謠道,重霄覬覦之心不死,這天才一旦墮落,隻怕會成為比之重霄更甚的武林噩夢!
不管這一切隻是傳聞還是有心人故意挑起事端針對白雲莊,以司空步對蘇瑾年的關注,他自然是不會容許有人借機生事的,這一次的湖州之行便是為了追查造謠之人,隻可惜未有所獲。
將暗中調查無果的事情說了出來,司空步掃了眼沉默的眾管事,這才緩緩說道,“此事茲事體大,我擔心針對瑾年的謠言隻是幌子,幕後之人恐是要針對我白雲莊。近期內,各位管事最好提高警惕,在不排除有人欲借機生事的情況下,絕不能讓這些俗事打擾莊主閉關!”
“這是自然!我白雲莊立莊數十年,若真有人膽敢來犯,我等定叫他有來無回!”眾管事紛紛開口應諾,隻有一老者撫著杯蓋漠然。
老者名為黃懷得,本是蘇家老爺子的家仆,蘇老爺子見他頗具經商天賦,便放他做了莊內管事,如今四十多年過去,他倒真以黃老自居了。仗著自己的資曆,黃懷得目中無人的很。同是老一輩,這黃懷得凡事都跟在蘇牧青身後做老二,然,蘇牧青討厭在視血緣為唯一,這老家夥卻是個麵慈心狠的惡狼!
看到黃懷得這副表情,司空步料到他定是生了詆毀瑾年之意,不由心中一冷。
黃懷得掀了三次杯蓋,直到眾人冷靜之後,才悠悠然的開口,“我白雲莊有莊主坐鎮,宵小之輩又豈敢放肆。以司空護衛之能都無法追查出靳家出事的真相,隻怕重霄下手之事,並非空穴來風。”
“靳家不過區區二流家族,又怎會惹到重霄……”聽到黃懷得這麼說,立刻有管事反駁。
“你也說了是區區二流家族,一個小小的靳家,便讓江湖波瀾再起。如今重要的不是誰被殺,而是誰下的手!動手之人,若不是重霄,還有誰會盯著一個區區五歲的黃毛孩子,把我白雲莊推到風口浪尖!”黃懷得冷冷一笑,“屆時武林大會,必有人以此為題大做文章,我白雲莊自是能保的住蘇瑾年,但同時也就是告訴整個武林,我白雲莊窩藏的是江湖最大的不安定因素!若是將來他蘇瑾年走上歧路,我白雲莊可就成武林公憤了!”
眾管事一聽,頓覺黃懷得所言合情合理,不過,這話中意思,可是對四少相當有成見了,眾人不由看向主位上的司空步。誰都知道,司空步對四少,那偏心可不是一丁兩點的!
果然黃懷得話音剛落,司空步便“啪”的一聲拍案而起,儒雅的臉上更是一片冷色,“黃管事的意思,是要讓莊主當著天下人的麵殺了他的兒子以除後患嗎?”
眾人心中頓時一凜,莊主對四少的特殊有目共睹,再者,以莊主的高傲,即便全天下的人威脅逼迫,也是絕不可能讓莊主改了初衷的,故而司空步的話實則警告。聽懂了司空步話中的意思,眾人自然明白自己該擺的態度,頓時,無人再去應和黃懷得的話,黃懷得一時拉長臉色,駁也不是,應也不是。
司空步緩緩掃視了眾管事,深具威懾的眼神落在黃懷得身上,這才不慌不忙地說道,“諸位管事還是負責好自己分內之事,不要讓不該管也管不著的事情擾了自己的眼、亂了自己的身份!”頓了頓,司空步語氣一緩,“我會代替主上出席這次武林大會,順……”
“司空!”清脆的童音囂張地穿透會議進行中的壓抑氣氛,那道已經為眾人熟悉的幼小身影更是不打招呼地擅自闖入,直撲向主位上的青年!
見慣這一幕的眾管事紛紛坐直了看戲,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像他們四少這種年紀輕輕就熟讀詩文任意扭曲就為了厚著臉皮討要禮物的!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司空啊,你要怎麼補償你家整整一甲子沒見你的少爺對你的思念之情啊!”
霸占住司空步的懷抱,蘇瑾年的態度那是相當的旁若無人,然那小小的身子、精致的容貌、靈動的氣質卻讓大部分人生不起氣來,何況糯軟的童音正拉長了音調乖膩地撒嬌,親昵的語氣更是羨煞旁人,恨不得擁著這個可愛少主的人是自己。
司空步無奈地歎了口氣,正要開口勸下這個賣萌的掛件,掛件卻先一步蹭著自己,軟軟的如同一隻有求於人的黏人貓咪,乖膩地開口,“司空啊,人家剛剛好像聽到你要替我爹去參加武林大會耶,那下次的補償就讓人家自己去挑好不好嘛?”
眾管事頓時直抽嘴角,這次禮物的照單全收,下次的禮物已經在約!四少您這賬真是太精打細算了!
“不行!”司空步看著賣萌討好地小家夥,絲毫不受迷惑,一口回絕。掃了眼看戲的眾人,司空步一把捂了蘇瑾年欲再接再厲的嘴,留下一句,“散會。”便匆匆抱著人離開,私下說服教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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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你還真好意思當自己五歲啊!
某妖:我爹說了,我本來就五歲!
泥:你爹都滾去閉關了,別拿雞毛當令箭!
某妖:(深吸一口氣,扯開嗓子)爹,有人欺負你兒子你快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