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百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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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做的主的;我也不會……”後麵的他沒有說,但是意思很明白,他當然不會放過毀了他妻子清白的那人。
他是極心疼的,痛得心都縮成了一團,說好是演戲的,他沒有想到孤獨寒雪居然真得撞了過去;如果不是國公爺救下了孤獨寒雪,那孤獨寒雪豈不是真要命喪於此?
那紅豔豔的血,讓他的不止是痛而且還怒;雖然早已經料到晉王爺會闖內宅,但是現在孤獨寒雪受了傷,王玉塵心中再有準備也是怒火中燒:不管眼下如何,他也一定要想法子為孤獨寒雪討個公道回來。
他王玉塵的妻子疼愛都來不及,居然被晉王所舉“逼”的如此,他豈能就此作罷,現在就算有人告訴他,孤獨寒雪並不是被晉王所逼,是她要用苦肉計來設計晉王,他也不聽了。
因為他的雪兒受傷了,王玉塵平日裏很講理,但是他如果不講理了,全天下的道理他也會充耳不聞。
孤獨寒雪聽到國公爺的腳步聲後移了,知道他是遵禮法不會守在自己身旁,便把眼睛睜開了一點點,對著王玉塵眨了眨,暗示她沒有什麼事兒。
王玉塵雖然放下心來,但是心頭的怒火卻沒有消失;但是正經事兒當然要辦,晉王今天他更是要除去不可。
皇帝在皇座上看得當真是嚇了一大跳:這三個婦人如果當真是死在了金殿上,那麼他就不止是要給王家交待,還要給孤獨家、王太夫人和王夫人的娘家一個交待,要知道,這三家哪一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啊;尤其是王太夫人和王夫人,那可是正正經經的世家出身。
就算他貴為九五之尊,他也一樣會頭痛:不隻他要給孤獨寒雪三人的娘家一個說法,而且朝中的文武大臣會如何看待皇家、看待他這個皇帝?。看到孤獨寒雪婆媳三人被救下來,皇帝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可是這口氣剛剛鬆下來,便又起了變故。
王玉塵拚命的搖著孤獨寒雪,終於把孤獨寒雪“搖醒了”;孤獨寒雪一醒,掙紮起來話也不說又向著柱子撞了過去;如果不是王玉塵“眼疾手快”,這一次孤獨寒雪再撞到柱子,不死也是重傷了。
皇帝看到王太夫人和王夫人也在掙紮著,大有不死在金殿不罷休的樣子,終於急急的一拍禦案:“成何體統!”
孤獨寒雪婆媳三人都跪倒在地上:“臣妾冒犯,死罪難辭,請皇上降罪。”她們認罪認得極為痛快,痛快的讓皇帝一下子沒有說出下一句話來。
降罪?不要開玩笑了,今天當真要對孤獨寒雪婆媳降罪的話,那他真就會博一個昏君的美名兒;皇帝緩了一口氣:“晉王如此可惡,亂闖大臣的內宅,實在太不成體統!”
王老侯爺等人都跪了下來:“皇上,請為臣等做主。”
皇帝現在還能怎麼做?如果他今天不處置了晉王,而且不能讓王家滿意的話,王家當然不會抗旨,也不會說他什麼,隻是回去之後,明天王家便要大辦喪事兒了,王家的三位夫人怕是一個也不會再活著。
他就算再有心要護一護晉王,現如今也不成了;的確,也怪晉王太過心急,怎麼能在王家男主人不在家時,亂闖入人家的內宅不說,還闖入了孤獨寒雪的院子。
這是青天白日,如果是晚上,依著孤獨寒雪的性子,說不定立時便尋了短見;皇帝心中歎氣,麵上卻是怒氣勃發:這晉王看來不得不好好的懲戒一下,等事情過去之後,再設法放過他吧。
可是皇帝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來,殿外便跑來一個太監;大總管一看立時跑過去:“亂跑什麼,快給我出去。”現在皇帝要處理完王家的事情,隻要不是軍國大事兒,皇帝便沒有時間理會。
如果是軍國大事兒,也就不會是一個太監跑進來了。
孤獨寒雪和王家的眾人伏在地上,雖然臉上都是悲憤異常,但是心裏卻是高興的:晉王,這一次完了;孤獨寒雪等人撞柱一來是為明誌逼皇帝嚴懲晉王,二來就是在等宮外的消息。
這消息一到,晉王這一生便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會;晉王要害他們王家在先,所以孤獨寒雪和王家眾人都認為,既然要反擊,當然是要永除後患。正好也借此震一震京中各路宵小,不要認為現在的王家好欺辱。
皇帝,當然是不高興的;但是他要是高興,王家還有活路嗎?
那跑進來的太監掃了一眼王家眾人,貼耳對大總管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對著皇帝一禮退出了金殿。
大總管的臉色變成了灰色,他看了一眼王家眾人,回到了皇帝身邊,小聲對皇帝回了幾句話,皇帝看向大總管:“此事當真?”
大總管躬身:“王家的幾房爺與夫人都在宮外候旨,人人身上都有血跡,隻是不知道傷勢如何?”
王老候爺等人都張大了嘴,他們看向皇帝,等著皇帝告訴他們家中出了什麼事兒。
皇帝現在是真怒了,他現在都想把晉王給殺掉,立時殺掉!
原來,晉王的侍衛們在孤獨寒雪等人走了之後聚一起商量了一會兒,卻什麼也商量不出來;去問王家的人,根本沒有人理會他們,而且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問得急了,便有小廝罵他們王爺是登徒子雲雲。
聽到王家之人如此稱呼他們家的王爺,晉王的的衛們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好,左等右等也不見晉王爺出來,眾侍衛終於急了:他們也在京中是橫慣了的。
晉王就算是再閑散也是王爺不是,他的隨身的侍衛們在京中那當然都是橫著走的人,就算到哪個大臣的府中,哪個主人家不是高接遠迎客氣異常?
今兒在王家他們不但受氣,而且自家的主子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他們哪裏能忍得下:如果王爺真有個好歹,他們也就不用活了——連家小都不用活了。
當下,一個侍衛開口,眾侍衛附和,就向王家內宅闖了過去。
王家的仆從們當然不讓王府的侍衛們過去,王府的侍衛們便動了手;他們這一動手,王家的侍衛們便有趕過來的,不過趕過來的侍衛們不多:因為現在王家是有禁衛軍保護的,所以王老侯爺給侍衛們放了大假,每天隻有少少的幾個侍衛當值當然,這隻是明麵上。
王爺的侍衛們多,不過幾下子就打傷了王府的侍衛,闖進了內宅;可是他們也不知道去哪裏找自家的主子,便見人抓來問,看到院子就闖進去搜尋一番。
這一下子王家可就翻了天了,三夫人、六夫人、七夫人等都被招惹了出來,連帶著各房的兒媳婦:包括霜霜等人。
王家留在府中的王姓子侄們知道王府侍衛們闖府,不然不能袖手不管;由王六老爺、王二爺帶領著喝斥王府侍衛們住手;王府侍衛們哪裏聽他們的:因為他們的官職根本不入晉王侍衛們的眼。
兩下便又打了起來,而這個時候已經驚動了禁衛軍,有人去回報他們的頭領了。
王二爺等人當然不會是王府侍衛們的對手:他們人多勢眾,把王二爺等人打傷之後,繼續搜府;不過王府的侍衛們也知道分寸,不敢打死人王家就算已經不行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捏死他們這些侍衛們並不會很費事兒。
在他們闖進孤獨寒雪的院子,找到了已經梳洗過了的晉王主仆時,禁衛軍的頭領也到了。
他看到王家滿府的人都傷得傷,倒的倒,內宅之中到處都是血跡,差一點兒沒有嚇得昏死過去;如果暈死過去能夠免罪,他就算是打也要把自己打得暈過去,但是眼下他隻能指揮著禁衛軍把晉王的侍衛們都綁了起來。
晉王看到禁衛軍時大喜,以為救兵終於來了;不想禁衛軍卻問也不冉他一聲兒,就把他的人都綁了起來;在孤獨寒雪走了不久之後,有婆子請晉王梳洗,晉王便以為王家想和他和解:他有是潔癖的人,當下也就隨婆子去梳洗了。
他可不想這樣一臉灰土的去見人,如果有衣服能換他都要把衣服換下來了。
他大聲喝斥禁衛軍的頭領,讓他把自己府中的侍衛放開;但是禁衛軍頭領不但不聽他的,而且還過來行禮請他去外宅休息:晉王如何聽不出來,這是要軟禁他!
晉王兜頭就給禁衛軍兩個耳光,他在王家已經受夠了氣,不想連個小小的禁衛軍頭領都敢軟禁他,這讓他堂堂的龍子鳳孫如何能忍得。
禁衛軍頭領雖然挨了打,依然還是請了晉王爺到王家外宅“休息”;當晉王爺出了孤獨寒雪的院子,看到滿院子的血跡,與一身是血的王姓子侄時,他才知道自己要大禍臨頭。
此時,他才明白,在自己一進王府時便中了王家人的計:一步一步、一環一環,讓他越陷越深,最後他身陷絕地已經再也不可能翻身了。
晉王爺的眼睛,此時血紅血紅的;就算是咬碎了一口的牙,他眼下又能拿王家的人如何呢?現在他明白,王家自開始便不是他板上的肉,而他現在卻成了王家板上的肉:如何宰割全看王家人的高興與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