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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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和二夫人的性子並不相同,母女二人除了長得有些相似之外,都沒有一點相同的地方;楚夫人很是直爽,是真得直爽,不是裝作出來的。
她的好惡就擺在臉上,比她看到江氏時,雖然一樣是給了見麵禮,但是她的話明顯少很多:她不喜歡江氏。
孤獨寒雪看楚夫人的樣子,並不是她沒有掩飾,而是她已經在極力掩飾了:不過依著孤獨寒雪看,還不如不掩飾的好呢。
楚夫人聽說孤獨寒雪會武,央著孤獨寒雪舞劍耒看看:“不要嫌我這個老婆子煩啊,我就是喜歡看女子英氣勃勃的樣子,不喜歡看到一副小媳婦的樣兒————偏生,我生養了一個女子,打小怎麼教就還是一副小媳婦樣兒。”
說得屋裏眾人哄笑起來,二夫人嗔了母親一眼。
孤獨寒雪起來答應了,舞了一回劍給楚夫人看:因為楚夫人並不懂武,所以孤獨寒雪舞得是比較花俏無用的劍術,不過看上去十二分的好看。
舞完了劍,楚夫人更是把孤獨寒雪愛到了心坎裏,直說自己為什麼沒有福氣養這麼一個女兒、孫女的。
倒讓孤獨寒雪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位楚夫人當真是極好的人,是真得沒有多少心機城府。
不過,也讓孤獨寒雪更加不明白,楚夫人的脾性可是幫不上二夫人什麼忙的:如果是二夫人在害人的話;就算不是二夫人在害人,這樣一位直爽性的母親,在這個多事的時候請進王府,她就不怕會被人利用所害?
孤獨寒雪倒替楚夫人捏了一把汗,反而在安排她住處時,很有意的她的院子安排在了王老祖和王太夫人的院子中間。
晚上回到房裏,王玉塵卻是一臉的不怎麼高興;一問才知道二夫人的那兩位侄子,是真真正正的紈絝子弟:除了吃喝玩樂之外,是什麼也不會,不懂。
和王玉塵應酬不了幾句話,張口便問王玉塵京中有些什麼好玩的地方。
孤獨寒雪聽了之後,輕輕搖頭:楚夫人很好的一個,隻是看起來她尋個繼子很不會教養兒子,日後不知道會不會讓這位老婦人生氣著惱。
聽到孤獨寒雪對楚夫人評價,王玉塵也很奇怪:二夫人那樣的性子,居然全有這麼一個直爽的母親。
對於太夫人和王夫人留楚夫人住下,那是親戚的本份;隻是二夫人不阻止,王玉塵也感覺很奇怪;他還頭疼一件事,怕那兩個紈絝子弟再把自己的弟弟們帶壞了。
楚夫人帶著孫子、孫女在王府住了下來,每天和女兒一處說說話,或是到王老祖、王太夫人那裏坐坐,對王府的暗流根本是一絲也無所覺。
而對於她女兒二夫人的話,她也是聽過就算;行事全憑她自己的好忝,喜歡的就捧在掌心裏疼不過來,不喜歡的便勉強應酬兩句就已經是很給麵子了。憐星和憐月的性子也十分的好,很討人喜歡:她們隻是太愛害羞了,不過有夢琪在,想來不久之後她們便不會知道什麼叫做害羞了。
總之,孤獨寒雪很喜歡楚夫人和她的兩個女兒;有時候孤獨寒雪不自禁的想:這樣的母親,應該不會養出一個陰險惡毒的女兒耒吧?
四少奶奶隻是見了楚夫人一麵兒,楚夫人並不喜歡她;因此,四少奶奶也很不喜歡楚夫人。
因為四少奶奶快要進佛堂了,她心下很是不快,她便到園子走走。正好遇上奶娘抱著兩個哥兒在園子裏玩兒,看到少奶奶,兩個奶娘蹲下行了禮。
四少奶奶看了一眼兩個哥兒,哼了一聲兒:“看到我把哥兒抱得那麼遠做什麼?我還會吃了他們不成。”
她看到兩個孩子麵容很像王玉塵,心裏便是一痛;又看到兩個奶娘雖然沒有頂嘴,卻還是沒有孩子抱過來,便冷笑道:“是要小心點兒,不知道能不能長過三歲呢。”
“四嫂這話說的時候,想沒有想過你自己的女兒,和你腹中的孩子?”孤獨寒雪的聲音在她身後冷冷的傳了過來:‘四嫂莫要忘了,你也是有兒女的人!”
四少奶奶轉身看了一眼孤獨寒雪,拂了拂袖子:“我道是誰,原來是五弟妹?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嘛?我是沒有撐腰要住佛堂的,哪裏敢擋了你五弟妹的路。”
也不理會孤獨寒雪的話,一麵說一麵扶籌丫頭的手走了。
孤獨寒雪看著她並沒有再言語,隻是過去抱起了兒子親一下,讓奶娘們把孩子抱回了院子裏;不遠處的白逸塵一閃即沒,沒有人發現。
四少奶奶生了一肚子氣的回到了房裏,正好遇上姐兒正哭鬧,立時過去給了孩子一巴掌:“哭,你就哭吧,明被人弄死我倒落個清靜!”奶娘看到她氣不順,也不敢應聲隻是把姐兒抱到了懷裏,好生的安撫,姐兒已經懂事,現如今看到四少奶奶嚇得是不敢哭一聲兒的;雖然挨了一掌很痛,卻隻敢伏在奶娘的懷中輕泣,並不敢大聲哭出來。
“給我滾遠點,免得我看著礙眼!”四少奶奶越看女兒越是不喜:“到房裏去,不許給我出來。”姐兒當天三更之後發起了熱來,奶娘也不敢報給四少奶奶,隻能跑到伴月那裏叫王四爺;王四爺和伴月一聽都嚇了一跳,當即四爺便起來去看孩子;伴月因為不得四少奶奶的心,所並沒有跟過去,免得被四少奶奶責罵。王四爺一摸孩子頭,立時就吼奶娘為什麼孩子不舒服不早些說?再仔細看一看孩子的臉,他都有殺了奶娘的心。
奶娘嚇得哆嗦著道:“奶奶說,不許奴婢和孩子出屋一步,奴婢不敢出去。”
王四爺真想把奶娘踢出去,平日裏的事情不管對錯你聽她的也就罷了,孩子發熱的事情也能聽她的?隻是眼下不是和奶娘生氣的時候,他連聲叫人去請孤獨寒雪身邊的靈禾。
這個時候去叫大夫,等大夫來孩這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呢,不如叫了靈禾來的好:靈禾的醫術,城中一般的大夫也趕不上啊。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在屋裏聽到有人砸門,便叫人去看什麼事情,聽四哥的姐兒不好了,都嚇了一跳:白天沒有聽說姐兒有什麼不對叫大夫啊,現在怎麼就要不成了呢。
雖然此時孤獨寒雪和王玉塵都知道,最好不要摻和三房的任何事情,不過救人如救火又是一個小孩子,他們還是讓靈禾快快的趕了過去。他們也認為四少奶奶再怎麼徉,也不會拿女兒的安危開玩笑:在她的女兒沒有脫離危險之前,她應該不會發壞的;隻要天一亮大夫來了,讓靈禾不必再過去也就是了。
靈禾去了之後,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也沒有睡下,夫妻二人也起來過去看看:那可是他們夫妻的親侄女。
孤獨寒雪夫妻都到了半晌,安撫了王四爺好一陣子了,四少奶奶才扶著丫頭過耒一臉的不高興的“大晚上的這是折騰什麼呢?”
王四爺聽這話,就要過去打她那是她的親生女兒,病得就要死掉了,她卻說這樣的話。
不過他沒有打到四少奶奶身上,被王玉塵攔了下來:“好了,四嫂也是不知道嘛。”
王玉塵這一句話讓四爺更是火大:“你們做叔父、嬸娘都釗了,她做母親的才過來,是不是要女兒死掉了,她才知道!”
四少奶奶被罵的臉上陣訌陣白的,過去看了一眼女兒,看到姐兒睡得很好,心下便很不以然;並且對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也恨上加恨:他們夫妻兩個這不是明白擺著來挑撥的嘛。
再者就是一個丫頭片子罷了,就知道哭,一天到晚的哭死了拉倒,有什麼可惜的?大晚上不讓人睡個安穩覺,不過這些話,她是沒有敢說出來。
“我的意思是怕你們如此折騰,把老爺夫人擾到了;你就問也不問,就嚷啊嚷的,你是不是非要讓人看到你罵得我出氣、痛快,你才高興?”四少奶奶的嘴巴當然不會饒人。姐兒現在沒有事兒,是剛剛靈禾用藥丸化開給姐兒灌了下去,又用針挑破了姐兒的中指給她放了放血;這都過去有兩盞茶的功夫了,姐兒的熱度才漸漸退了下來有了睡意;這是王四爺叫靈禾來得及時,不然姐兒就是救下怕也會留下什麼病根兒。
四少奶奶卻認為四爺是小題大作,而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就是故意來加火讓他們夫妻爭吵的。
王四爺指著門讓四少奶奶滾出去:他實在是生不起這個氣,女兒,他一個人來守著就好了。
四少奶奶氣得一跺腳,恨恨的看了一眼孤獨寒雪和王玉塵,轉身走了。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對視一眼,他們也很無奈啊;不過,孩子能救下來倒底是好事兒,和王四爺說了兩句話,安慰了他兩句,便起身要告辭。
靈禾沒有留下任何藥之類的:姐兒睡一覺,到明天熱一定會退了的,那藥可是墨神醫配製的。
王四爺十分感謝孤獨寒雪和王玉塵,把他們夫妻送回了房;而他守在女兒身旁,直到她身上的熱度都退了下去才放下心來,原本就勞累了一天的他也睡倒在了姐兒的旁邊。
這時,門簾卻被輕輕的挑開了,並沒有發出半絲的聲響來;王四爺的鼻息沉沉的,根本一絲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