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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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塵看了一眼王二爺,又看看孤獨寒雪輕輕的道:“先送回去吧。”
孤獨寒雪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隻是對身邊的韻香道:“去尋六夫人,就說已經尋到了二爺,我和你們爺去二爺那裏了。”
到了二爺的院子裏,霜霜和夢春赴宴還沒有回來,院子裏隻有幾個小丫頭;進了院子上房那邊簾子挑開霜霜的大丫頭迎了出來。
孤獨寒雪看到這丫頭心下鬆了一口氣還好啊霜霜知道留下個能伺候人的,不然還真像是舍下二爺不管似的。
王玉塵讓丫頭們燒水來,他把王二爺扔到熱水裏泡了泡,胡亂拿毛巾給他擦幹便弄到了床上:他沒有讓丫頭們做,因為霜霜不在萬一丫頭和二爺有了私情,他和孤獨寒雪日後不好見霜霜和夢春。
已經不可能和王二爺說什麼,他根本是醉的人事不省;王玉塵折騰他半日,也不見他真得清醒過來。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正要回去時,六夫人趕來了,她的麵色十分的不好看;看了一眼王玉塵,拉了孤獨寒雪到一旁輕輕的道:“剛剛你在哪裏發現老二的?我在那個褐色,有個似月牙形狀大洞的湖石後邊看到了江氏和丫頭,她隻說是睡不著出來轉轉。”
孤獨寒雪一聽心更是沉了下去,想想王二爺一人在亭子裏,看來八成是和江氏在一起;隻是不知道江氏和二爺說了什麼,二爺居然醉成那個樣子。
六夫人最後輕輕—一歎:“回去吧,時辰老祖宗快要回來了。”
一夜無話。
早上起來,外麵的雨淅淅瀝瀝的,天也陰沉沉的,但並不涼爽,反而讓人悶熱的難受。
孤獨寒雪推開窗:“這雨居然下了多半夜。”看看天,實在是提不起什麼好心情來;她轉身梳洗,頭沒有梳好,茶香進來:“姑娘,二少奶奶來了。”
孤獨寒雪雖然奇怪也沒有多想:“多備一份早飯吧。”她想可能是來問王二爺昨天晚上醉酒的事情。
茶香搖頭:“二少奶奶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的樣子;隻是婢子也不好細問,已經請了二少奶奶廳上奉茶。”
孤獨寒雪立對。起身過去看霜霜。
霜霜看到孤獨寒雪眼圈一紅,險些掉下來淚耒,隻是丫頭麵前還強撐著;孤獨寒雪拉著她的手進了裏麵,左右無人時霜霜一下了撲到孤獨寒雪懷中哭了起耒:“大早上的,他醒了無緣無故便給了我一掌!”
孤獨寒雪聽到之後心立時沉到了底兒:王二爺這一掌怕是同昨天晚上有關,隻是江氏同他說什麼?除了好言安慰之外,孤獨寒雪也無他法。
霜霜沒有吃下什麼東西,孤獨寒雪也就沒有怎麼用早飯;直到霜霜離開後,餘氏又給孤獨寒雪端上來些清粥小菜,讓她用了一些:大人餓的,孩了餓不的。
原本孤獨寒雪和王玉塵想晚上請王二爺過來,給他和霜霜說和說和的;不想到了下午,王二爺和霜霜便過來,夫妻兩個人已經言歸於好。
孤獨寒雪雖然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但是霜霜沒有多想,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王四少奶奶和王二太夫人近日來走得極近,很得她歡心的樣子;不過倒也沒有生出什麼事兒來,不管是王老祖還是王太夫人,都不好對王二太夫人自暴家醜,不好讓她提防著四少奶奶。
不過老祖宗的壽辰到了二老太爺一家也就要走了。
王老祖大壽的當天天氣倒是不錯一大早的府門前便有人來送壽禮。孤獨寒雪大清早和王玉塵到了王老祖的院子裏。,給她拜壽。
王老祖看著孤獨寒雪的肚子,笑不攏嘴兒:“快別跪了,不然我可就惱了;來,到我這邊兒坐下的好。隻要你能給我們王家添個大胖小子。再添個女孩一一沒有比這個更能孝敬我了。”
一家子都笑了:“老壽星貪心了。”
孤獨寒雪哄著王老祖開心時,王四少奶奶進耒請安;屋裏的笑聲便清冷了一些,王二太夫人拉了她坐到自己身邊。
二太夫人看著老祖宗笑道:“嬸娘好福氣啊,看看這些孫媳婦,哪一個都比我們家的機靈;再添上幾個孫子,當真是再也沒有的福氣了。”
王老祖笑著回了一句:“哪裏有你婆母有福?聽你說著下麵的孫子已經有近十個了。”這也不過是個客氣話,王老祖雖然原本是極擔心長房子嗣的,但是現在這種心情已經緩解了不少。
二太夫人笑著:“老祖宗這話也是,多子多福嘛。那我今兒的壽禮索性再多出一份,把這個丫頭送給你們家吧一一看過相的,是個多子的命格兒。”
那丫頭上前行禮,端端正正的相貌。
王太夫人的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四少奶奶,明白今天的一出絕對是她挑撥出來的;她笑道:“哪裏能奪弟妹所好,想來這是弟妹給侄子、侄孫們備下的好人吧?
二太夫人笑道:“一家人哪裏能說兩家話;趁著老祖宗高興,我也就是想添個彩兒。”
王四少奶奶全當沒有看到王太夫人、王夫人的目光,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孤獨寒雪:我今天就是要給你添堵!這個丫頭,可是伶俐的緊,最主要的是已經被我收買了心。
孤獨寒雪並不理會王四少奶奶的挑釁,她看放老祖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不想讓一把年紀的老人家在今天生氣,便微笑道:“老祖宗,既然太夫人是為了給您添壽,您還是收下吧。”
她一麵說一麵輕輕握了握王老祖的手:“隻是,老祖宗莫要忘了回禮,不然雪兒都要笑老祖宗太會過日子了——隻進不出。”
王老祖笑著點了孤獨寒雪的額頭:“你這個小嘴兒,明兒一定給你鑽上!”然後又看向二太夫人輕輕點頭:“我們家雪兒說得是,那就收下這丫頭吧;你叫什麼名兒?”
那丫頭福了一福:“婢子伴月。”
王老祖對著王太夫人道:“雪兒都提到回禮了,我們不能讓人說小氣不是?不過,你不言不語的坐著,不是又想指著我老婆子那點箱底吧?”
王太夫人大笑著欠身“可不敢,老祖宗您今天能高興就是我們的福氣;這回禮,理應由兒媳婦來備。”
她讓人取了一匹錦、一匹段、一匹綾來道:“弟妹,不算什麼你收著吧。”這些東西可都不是街麵能買到的,二太夫人沒有想到一個丫頭換耒如此好的東西,連忙謝過讓人接了。
伴月便成了王家的婢子,而王老祖和王太夫人以回禮擾了二太夫人的心思,讓她沒有說出伴月要送給誰,伴月便已經成了王府的人。
王四少奶奶想插嘴可是哪裏插的上?都是上輩們在說話,哪裏有她開口的份兒。
王老祖看向了王四少奶奶,笑得很是慈祥:“你添了一個姐兒,聽說一直心氣不太順;這孩子是個好命格,就指到你屋裏吧。”
四少奶奶愣住忘了回話,孤獨寒雪輕笑:“看把四嫂高興的,還不謝謝老祖宗和太夫人?借了老祖宗的福,四嫂一定能早得貴子,我們王府也一定能多子多孫。”
二太夫人微微一愕後也就釋然了,隻是聽四少奶奶說長房的這位孫媳人厲害,容不下房裏人讓王老祖等十分的著急:她最不喜媳婦們善妒,所以才想著送個丫頭;一來能討王老祖的高興,二來也能讓那媳婦學學容人之量。
眼下她得了不少好處,再者畢竟是人家的事情,便沒有再開口。
王四少奶奶也隻能上前福了福謝過王老祖:她原想給孤獨寒雪添堵的,不想這堵卻添給了自己;那伴月也沒有想到,不過還是給四少奶奶重新見了禮。
時辰也差不多了,王太夫人等起身出去應酬來賀的命婦們。開席時才請王老祖出去,接受大家的禮。
到了晚間,王府眾人才把各人的禮都奉上,擺了一桌子讓王老祖看。
王老祖的興致頗高,坐在桌前和夢雲、夢琪等人一齊看那些壽禮;孤獨寒雪歪在榻上,看著她們祖孫熱鬧:外麵,依然是賀客盈門。
王太夫人和王夫人伺候在王老祖旁邊,揀出了自己的壽禮來先給王老祖瞧過了。
王老祖又合起了一個盒兒,很精致很漂齊的小盒子,隻是也很小巧。
夢琪看到笑:“這是哪個小氣的,這麼小的盒子想來就是金子也裝不下多少的!老祖宗,快打開瞧瞧,一定讓她明兒請酒不成。”
王老祖笑著拍了夢琪一下:“你就是個不饒人的。”然後才打開了盒子。
盒子裏什麼也沒有,隻有一張方勝;打開,方勝上寫著八個字:折壽折福、斷子絕孫。
王老祖的笑僵在了臉上,王太夫人和王夫人的笑也硬了。
夢琪不知道那紙上寫得什麼,扯過來一看臉色也是大變:“這是誰寫的?!”桌上子的壽禮,都是王府內宅人的:嚴格說起來,各房真正的壽禮已經入庫;這些隻是為了博王老祖一個高興。
夢雲等人也湊上去看,不知誰說了一聲兒:‘這字兒,,怎麼像是四嫂的?”
王太夫人伸手就把紙握到了手中:“老祖宗,我們去看看二哥兒、五哥兒為您定下的那些個煙花吧。”王老祖回神,她的眼底閃過震怒卻什麼也沒有說,反而扶著夢雲的手起耒,捏了捏夢琪的臉蛋兒:“走,去外麵看煙花。”
王太夫人轉身對孤獨寒雪道:“那東西有響聲,怕要驚了胎氣你還在屋裏吧。”一伸手把那紙給了孤獨寒雪,打了一個眼色便跟著王老祖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