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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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些隻能算是淘氣,不能算是她的最愛;她的最愛是武功。
    隻是劉尚書雖然極寵這個唯一的女兒,但是絕不允她學武,所以她愛了也是白愛,不過是在家偷偷削個木劍啥的,瞎耍一通。
    女紅她是提也不提的,她繡的花兒實在是沒有法兒看;不過她有幾位好娃娃,所以嫁衣到轎圍,都已經備好了。
    霜霜還有一個優點便是不喜歡說謊,所以聽到江氏的話後十分難以回答,過了半晌才吱唔出一句:“撲蝶吧。”
    江氏“撲喇”一聲笑了:“你每天撲蝶?冬天的時候,去哪裏撲蝶。”
    霜霜的臉更紅,卻沒有惱:“冬天、冬天就不撲了。”
    江氏笑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劉姑娘不必如此拘柬,不過話家常罷了;”她看向那一片野花:“雖然花極盛,卻不是家養難入貴人之眼啊。”
    霜霜看了一眼花海:“也不是啊。這花兒很有生氣,家中養得花哪有這搬生氣?而且,依我來看,不管是家養的、還是野生的,她們自是高興才開花,卻並不是為了討哪個大人的喜歡。”
    江氏聞言一愕,仔細看了一眼霜霜:“劉姑娘倒是一位心慧的姑娘。”
    霜霜一笑雖然沒有說話,卻對江氏印像很好:這位王家少夫人很和氣呢;自己駁了她的話,她也不惱。
    江氏和霜霜慢慢熟悉起來便有說又有笑了,兩個談得很投機。
    霜霜厭嫁的壞心情也好多了;想到王府的人如果都如江少夫人一樣,那裏的日子應該也不難過吧而且,那裏還有她的救命恩人,她總可當麵謝一謝。
    總也不見霜霜和江氏回去,劉夫人和二夫人都打發人來請:山上不比府中涼意重,讓她們不要過於貪看花兒再著了涼了。
    用過中飯之後,江氏和二夫人一人去許願、一人去求平安符;劉夫人也向佛祖問了霜霜的因緣,然後都準備下山了。
    兩府人下山時彙到一起,結伴兒回了京城;路上有說有笑的,也不覺時辰便看到了京城的門兒。
    江氏看向霜霜:“我在府上等你。”把霜霜說得臉如紅霞,那裏還能抬得起頭來;倒是把二夫人引得大笑不止。
    二夫人和劉夫人相別時,反手上的一串檀木手串和一塊玉佩給了霜霜:“本不知道能遇上劉夫人和姑娘,也沒有什麼準備,這些東西就讓姑娘拿著玩兒吧。”
    劉夫人推辭了兩句,便讓霜霜謝過了二夫人接過了東西來。
    而劉夫人卻給了江氏一個香袋一隻赤金鐲兒。
    兩府的人各自道別回府,一夜無話。第二天,劉尚書親來王府道謝,說昨天多蒙王二夫人和少夫人照顧妻女雲雲;當然,他也不是為此一事而來,道過謝後和王侯爺等人商議了一下親事的細節,用過午飯之後便回去了。
    孤獨寒雪在午飯後聽到王玉塵所言,夫妻二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子:現在府中知道江氏和王二爺的私情的,隻有他們夫妻二人;六夫人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江氏和二夫人前天忽然提出去上香,的確是奇怪了一些;因為王夫人和王太夫人大前天去上香時,她們都沒有要跟著去,倒是七夫人去了。
    孤獨寒雪看了一眼王玉塵:“不會是——一,江氏嫂嫂知道了劉夫人母女要上香,所以才說動了二嬸娘一起上山的吧?”
    她隨即又道:“應該不會,劉夫人母女就要上山進香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被深居內宅的江氏嫂嫂知道?我也是不知道的啊。”
    王玉塵卻道:“你是不想知道,所才不會知道。”
    孤獨寒雪想了想,還是不想把江氏想得大工於心計:她也不是工於心計的人。
    “劉夫人母女要上山也是臨時起意,不過也就是準備了一天而已,就算是我們想知道也不可能會知道的。劉尚書府,距我們府可是不近呢。”王玉塵點點頭:“我也是有此疑慮,但是江氏嫂嫂和二嬸娘這香上得太湊巧了;如果真想上香,為什麼不和母親、祖母同去?”
    孤獨寒雪代江氏分辯道:“也許,她們想自己去自在些?不然,母親也沒有攔她們啊。”她自己說著話,心下也是疑慮不解,便把帕子甩在床上:“算了、算了,我看人去問一問吧。”
    叫了韻香進來吩咐完,韻香便出去了;可是不過一會兒她便回來道:“昨兒,二夫人娘家來人了,二夫人的娘家不就在劉尚書府不遠處?況且,昨天說話陪客時,三少奶奶都在的。”
    “哦?為什麼?”孤獨寒雪奇怪,娘家來人要說體己話兒,為什麼非要讓江氏做陪不可。
    韻香搖頭道:“不知道,此時已經著小丫頭去打聽了。”
    孤獨寒雪奇怪韻香為什麼能這麼快就知道這些,韻香道:“是白侍衛告訴婢子的。他不知詳情,是因為他從不潛入其它女眷們的院子。”王玉塵笑著問孤獨寒雪:“瞧這丫頭白侍衛、白侍衛叫得拗口,你還不打發了這丫頭出門兒,想留她到什麼時候?”
    孤獨寒雪還沒有接話,韻香跺腳匆匆一福跑了。
    打聽來的結果是,二夫人的娘家小侄兒受驚幾乎沒有命,她請江氏幫著繡了兩件五福的肚兜給孩子穿帶:這樣的肚兜滿府中,就隻有江氏做得最好;所以當日留她坐陪。
    事情並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但是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總是不太放心王玉塵喃喃的道:“二哥是不能讓他搬出府去的,如果能讓三嫂回娘家就好了。”
    孤獨寒雪不自禁想到了夢喜的話的,江氏就是想回去,她的娘家也不會允的;輕輕一歎,她擺了擺手:“罷了。也許,等劉姑娘嫁過門來,一切會好起耒。”
    王玉塵歎氣:“那兩個呢?有哪一個是消停的?怕到時隻會打起來是真。”
    孤獨寒雪看了一眼王玉塵:“現在朝局已變,這兩個人也不被京中這人念起——如果犯了錯,正好打發了事;依我看,留著始終是個禍害。”
    王玉塵點頭:“我改日探—下祖父的意思。你說的對,屋裏人多了就是禍害;不說二哥這裏,就是四哥那裏這幾天聽人說也極熱鬧的。”
    孤獨寒雪淡笑:“四哥能明白過耒便是好事,至於其它的雞飛狗跳,我們卻是不好說話的。”正說著話,便看到餘氏進來:“爺,姑娘。”她見過了禮。
    “二爺房裏的那位請了一位有道之人來推命,四奶奶也抱著姐兒去了;我們是不是一會也請他過來看看。”
    王玉塵搖頭:“子不語怪力亂神。此事如果被祖父、父親知道,二哥一定會挨罵的;當真是妻賢夫禍少,有這樣的兩位妻子,二哥也真是可憐。”
    餘氏還是拿眼看孤獨寒雪,她是極信的。不過因為王玉塵一句話回絕了,所以她後麵誇讚尋道長的話都咽了下去。
    孤獨寒雪輕輕搖頭:“不必算了,好心好命,不用他算也是平安喜樂的。”
    餘氏卻急得跺腳兒“我的奶奶,您就是讓他看看你肚裏的胎兒是男是女,總是成的吧?”她說此事就是為了這個。
    王玉塵和孤獨寒雪相視一眼笑著搖頭:“男孩兒女孩兒都一樣,不都是我們的孩子。”
    餘氏無法,隻得跺跺腳轉身出屋而去;她看孤獨寒雪不去算,便背著孤獨寒雪王玉塵去尋那道長了。
    那道長卻不是個出家在觀中的,在家中設了神位與人解八字、徘憂愁,有時還代人寫寫家信;這些年來倒也闖出一些名頭,有一些的信徒;他還是火道人,年青時便娶了妻,跟著他一起學道,聽人說也有幾分道行。
    隻是他們夫妻兩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泄露天機太多,至今也無一兒半女在膝下;有著萬貫的家財,卻根本無人能繼。
    道長本家姓馬,人稱馬半仙兒;他的妻子就是馬仙婆。
    與婦人看胎兒男女是馬仙婆的本事,隻是今日馬仙婆被人請去做法事,所以他看到那白花花的銀子份兒上,才來到了王府。
    不想除了看胎兒男女,居然又得了一樁看相的生意,自然說得天花亂墜:有好處自然也要有壞處一——命相很好無壞事,主家再高興也不過是幾兩的卦銀;隻有命相極好,但是眼下卻有些坎兒,主家才會拿出銀子來讓他做個法壇什麼的,如此銀子沒有幾十兩是不能成事的。
    他都是先收銀後開口的,所以看到四少奶奶的大手筆之後,對夢梅隻給了六分銀子—十分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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