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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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玉塵也就沒有理會那動心機的小二哥:為了他的東家也算是情有可願——不管他是因為忠誠還是因為對郭大娘有別樣的心思;況且連姑娘的丫頭手勁可真不小,把小二哥的牙齒都打掉了一顆,他還真是不忍心再讓人教訓他。
    門外忽然湧進來一群誠王府侍衛,人人都拿著刀劍,像是要衝殺的樣子;直到看到王玉塵才有侍衛頭兒過來請安,說是來救郭大娘的。
    王玉塵搖頭擺手道:“大娘在樓上呢,這裏可沒有刺客要殺她,她很安全的。”誠王爺府的侍衛們收起了刀劍,然後便有人報了出去;但是他們的主子並沒有進神茗茶樓,過了一會兒侍衛進來傳話:請王玉塵和郭大娘到仙靈茶樓去。
    王玉塵沒有多問,拱了拱手便背負手帶著人回去了,
    而郭大娘聽到後,先是一愣然後便認為是誠王爺要給王小侯爺顏色看看了,心下反倒是高興了不少,連帶著把驚懼也放下了一半兒。
    看王爺是被王府惹怒了:自己是王爺的心頭肉,自然是舍不得自己被人來欺負;想來,王爺會把一切的錯都推到三總管身上,為自己開脫的。
    她把心放回肚裏,又對著鏡子扶了扶頭上白色的梔子花兒,把臉上的輕鬆隱了換上一副戚容與驚恐,這才取了帕子下樓帶著兩個丫頭向仙靈茶樓麵去。她就是要做出—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一見之下便會讓王爺心疼十二分顧不得問什麼;而她又裝扮的十分清麗,力求她一出現便會奪了王爺的目光。
    郭大娘一直都很明白男人的心思:隻扮出一副可憐樣子是不能成事的,還要可憐的漂亮、可憐的讓人心動、心癢,她才會被誠王爺捧在掌心裏,不忍讓人動她一指頭。
    她扶著兩個丫頭的肩膀在進仙靈茶樓時,那是一步三歇好似完全沒有了力氣,又好像是被嚇得厲害不敢進來似的:現在,她便開始做戲,要引起誠王爺的憐惜。
    能引得誠王爺過來輕憐低語便是成功了;郭大娘是給足了誠王爺時間,她走得極慢極慢。就算是走得再慢,也會走到茶樓裏:這一次出乎她的意料,誠王爺並沒有過來,也沒有發聲問她怎麼了。
    郭大娘心下有些忐忑起來:難道王爺也因為刺殺的事情,真的生了氣?不過,所能倚仗的也隻有她的姿色,現在除了除了繼續下去勾得誠王爺消氣之外也並無他法她低著頭嬌喘籲籲的立在了仙靈茶樓的大廳裏:低頭是為了努力擠出幾滴眼淚來,以梨花帶雨的樣子再抬頭,怎麼也要讓誠王爺的心痛上兩痛。
    她的眼圈剛紅眼淚還沒有浮上來,便聽到兩個丫頭倒吸氣的聲音,然後吸氣聲還沒有消失兩個丫頭便跪了下去。
    兩個丫頭完全不理會她這個主子,直接就跪了下去;郭大娘全身幾乎都倚在丫頭的身上,不防之下差一點摔倒在地上;她沒有喝斥丫頭,而是帶著幾分驚慌立時便抬頭看了過去:她知道兩個丫頭不會無緣無故如此,一定是仙靈茶樓裏的人有些不對勁兒。
    她抬頭迎上了溫和中帶笑的目光,隻是卻不是她一心所期盼的誠王爺的目光,而是她最討厭的誠王妃的!
    來的人根本不是誠王爺,是誠王妃;郭大娘沒有想到堂堂的小候爺會欺騙她一個女子。郭大娘想到自己的梳洗打扮,想到自己剛才的做戲:全數落到誠王妃的眼中,誠王妃現在想必心裏正在生氣。
    她如此那般的做作,男人看到自然是會憐惜她,但是被男人的妻子看到隻會想殺了她;她很明白這一點。假如她知道誠王妃會來,她絕不會裝扮的如此妖嬈。
    誠王妃微笑著柔聲道:“郭大娘讓王小侯爺火速送信,說是事關大娘你的性命;可是王爺不在府中,本妃不能坐視大娘的性命於不顧一——王爺回來我如何交待,是不是?我便先趕來了,王爺我也使了人去催請,相信很快就會到的,大娘也不必失望,放心就是。”誠王妃說了這番話後,喝了一口茶:“有什麼事兒,大娘盡管說吧;王爺的事情就是我這個妻子的事情,絕不會讓大娘你受半分委屈。”
    郭大娘卻根木說不出一句來話!她腦子裏一片空白,誠王妃來救她的性命?當真是笑話!
    在她性命交關的時候,誠王妃的出現無疑是雪上加霜;就算一會誠王爺能趕到,有誠王妃在還能有她的好果子吃?而且,郭大娘根本就不相信誠王妃的話,自己一直是誠王妃的眼中釘,她等今天應該等很久了,豈能放過自己。
    誠王妃是來看自己的笑話,是來看自己怎麼死的:她是來出一口自自己出現之後所憋在心中的那口悶氣;郭大娘越想越灰心,越想越失望,心裏的驚懼已經把她淹沒了,反而無來由的給了她一種勇氣。
    開口的勇氣。
    她指著誠王妃道:“王妃你是來救我的?何必如此惺惺作態,你是巴不得我死才對!不要裝出這麼一副賢良的樣子來,王爺並不在這裏,你裝給哪個看?”
    王妃身邊的丫頭立時喝她:“住口,你敢犯上難道不怕王法嗎?”
    郭大娘大笑:“王法?什麼叫做王法,合了男人的心思便叫王法!犯上,哼!她是王爺的女人,我也是王爺的女人,大家一樣有什麼犯上不犯上的?論起來,她比我強在哪裏,真讓王爺來選,她會是王妃?”
    “依著王爺的心思,自然是我才是王妃!”郭大娘有些瘋狂一般,她知道自己到了絕路,已經無所顧忌了一般:“她這般高高坐在上麵,讓我立在這裏不也是犯上?”王妃的丫頭還想喝斥郭大娘時,王妃擺了擺手對郭大娘道:“這裏是茶肆不是家中,大娘說話還是注意一些為好;今日我來隻是為了救大娘的性命,不知道大娘有什麼危險,雖然我們兩個是婦道人家,不過有王小侯爺在,多少也能為。我們拿個主意的。”
    郭大娘看到誠王妃還在作態,而且還提到了王玉塵,她哪有半分感激,幾乎被氣死是真的:要害她的人就是王玉塵,居然要王玉塵拿個主意“救”她!
    她對著地上狠狠的啐了以口:“王妃,你就是再假裝賢良也騙不過我去,隻是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副樣子很讓人作嘔?每次看到你和王爺在一起時,做出這副樣子來,便讓我惡心的想吐!”
    誠王妃臉上的笑容隱了:“郭大娘,本妃是一番好心,是看在王爺的麵子上才對你再三的忍讓;如果你再如此出言不遜,便不要怪本妃不念舊情。”王玉塵看了一眼郭大娘,平淡的說了一句讓郭大娘幾乎跳起來的話:“郭大娘不想對王妃說,那麼等王爺來了再說一樣。”
    郭大娘真想啐王玉塵一臉:王爺?由你去請,請來的是王妃,還有臉跟我提王爺?!最讓她生氣的便是王玉塵的平淡。
    郭大娘指著誠王妃和王玉塵怒罵:“你們住口!不要再做這種讓人想吐的樣子,不要以為你們一個是王妃、一個是小侯爺我就怕了你們!”她接下來把心中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她對誠王妃怨念極深,當初不是誠王妃她也不會離開王府而開一座茶樓,不開茶樓自然也就不會受那個孤獨寒雪、王玉塵等人欺負。誠王爺知道那仙靈茶出自於孤獨寒雪之手,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不然她也不會一心一意要殺的人是孤獨寒雪了。她出府之後,誠王妃還不放過她,裝什麼賢良把誠五爺哄得團團轉,口口聲聲的對自己王妃如何如何好:這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她被王玉塵和孤獨寒雪逼到角落中眼看就要死了,誠王妃又來尋自己的麻煩,讓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郭大娘口沫橫飛,說到自己如果不是出身不好,哪裏能輪到誠王妃做王妃:那誠王爺本就應該是她的。她對王玉塵的怨氣也不小:那個孤獨寒雪長得不過是清秀而已,哪裏比得上自己一半兒?可是這個男人居然沒有長眼睛,連多看自己一眼也懶的看中。這些話,她當然沒有罵出來,她罵王玉塵不是男人,依靠婦人賺錢等等。她說得很痛快,因為王玉塵和誠王妃隻是聽著並沒有打斷她:而茶樓裏已經沒有了什麼客人,樓上包廂裏沒有離開的自然是皇家的人。說到現在,她口中裏還沒有吐出髒亂字來:她倒底還是有顧忌的;但是誠王妃和王玉塵對她的話根本不理會,讓她說得痛快之餘,也難免有些惱火————因為沒有讓誠王妃和王玉塵受到傷害。
    王玉塵看到她停下來不再罵人,吩咐一旁的小二哥:“郭大娘想來是口渴了,把我們茶樓裏最好的茶泡上來給郭大娘潤潤喉。”他自然不是真得要給郭大娘潤喉,隻為了讓她的怒火更上一層樓。
    他的這一句終於激怒了郭大娘,她完全失了理智的張口就辱罵誠王妃和王玉塵;她指著王玉塵罵道:“你個有娘生沒有”此時門外傳來了一聲怒喝:“住口!你給我住口!”
    郭大娘聽到門外人的怒吼,她震驚的住了口,卻沒有敢回頭,隻是呆呆的看著誠王妃和王玉塵;現在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一直誠王妃和王玉塵都如此好脾氣的任自己叫嚎。
    門外怒喝郭大娘的人是誠親王:他趕來了;而且來得很是時候。
    王玉塵沒有騙郭大娘,誠王妃也沒有騙郭大娘:他們都是真正的打發人去請誠王爺;如果說其中有什麼地方“騙”了郭大娘,隻有一點--誠王爺不在王府中,不止是誠王妃知道,王玉塵也知道。
    因為誠王爺是被孤獨大將軍請到醉仙樓喝酒看戲去了。在誠王爺不知道自己會被孤獨大將軍約請時,王玉塵和誠王妃都知道了。誠王爺步入仙靈茶樓,身後還跟著一臉陰沉沉的孤獨大將軍。
    郭大娘長吸了一口氣之後,回身向誠王爺拜了下去:“奴家給王爺請安。”說完,也不等誠王爺說話便抬起了一張小臉,怯怯的看了一眼誠王爺。一眼足矣。
    誠王爺臉上的怒意立時少了一半兒:郭大娘今天看起來很美,美的讓他恨不得摟到懷裏好好的問問她,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嗯咳!”身後的孤獨大將軍很是進修的哼了一聲,讓誠王爺臉上微紅連忙正容道:“你還不給王小侯爺請罪?”此時他早已經沒有了剛進門的怒火。不過他現在一樣知道,剛剛可是不曾有人欺負郭大娘;倒是郭大娘指著王玉塵和自己的王妃,罵了一個痛快。
    他和孤獨大將軍早到,隻是孤獨大將軍扯住了不讓進來,兩個人在外麵聽懂了半晌了。
    至少,郭大娘在他心目中,已經不在是一個任人欺負的可憐人兒:說她是個悍婦都不為過;隻是一看到郭大娘的樣子,他的心便有些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誠王妃早已經站了起來,並沒有過去給王爺請安,她是淡淡的看著;隻是眼底卻有光芒閃了閃:這個郭大娘當真是狐媚的緊,不除去是不成的。
    在她親眼看到郭大娘隻不過是換一種妝容,便讓誠王爺如此心下對她更是忌憚,想除去此人的心也更堅定了一些:原本,她還不想下殺手,現如今她已經動了殺心。
    郭大娘聽到誠親王的話後,立時嬌聲答應首回身對王玉塵拜了下去:“剛剛奴家罪該萬死,還請小侯爺責罰。、”
    王玉塵也早已經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誠王爺淡淡的道:“郭大娘言重了。”
    誠王爺把郭大娘的辱罵打斷了,現在王玉塵也不好抓著那半句話做文章,便很大方的放了她一馬:反正今日的重頭戲也不在此;不過他也沒有要原諒郭大娘的意思,隻是今日不深究了而已。
    誠王爺自然聽得出來,不過他打了一個哈哈,回身請孤獨大將軍和他一起上座。此時,誠王妃才過來見禮。眾人互相見過禮、依次坐下之後,還是隻有郭大娘一個立在那裏。
    王玉塵並沒有多話,此時他的話是越少越好;一切由誠王妃代勞,把她接了郭大娘的口信後,帶著大隊侍衛趕來“救”郭大娘的事情說了一遍。
    並且郭大娘還讓侍衛把神茗茶樓的小二們帶了幾個過來,由他們來證實她的確是讓侍衛衝進神茗茶樓救人的。
    誠王爺聽完之後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他的王妃做得實在是很好,待他的一個外室如此,當真是再賢良不過的女子了。
    隻是郭大娘今日所為之事卻不讓他省心:好端端的讓人送什麼性命有礙的信兒?拿他和誠王府的人的當什麼了。
    他不滿的看向郭大娘:“你無緣無故的嚇人做什麼?你當王妃和我日日像你一樣無所事事嗎?沒事就少添亂。”這還是他頭一次重話訓斥郭大娘。
    郭大娘一肚子的委屈還沒有說,就被誠王妃搶先告了她一狀,她自然是不服的;當下便回道:“王爺,你聽奴家說嘛。”
    她想了想、斟酌了一番道:“奴家剛剛是被王小侯爺嚇壞了,他凶神惡煞一般帶著一群侍衛闖進了茶樓裏,奴家以為、以為小侯爺又砸我們茶樓,奴家、奴家才讓小二哥去請王爺的。”
    她掃了一眼王玉塵,看他無所動並無要辯駁的意思,便又繼續道:“奴家被上次的事情嚇破了膽,處置事情有些不妥;隻是、隻是小二哥沒有出去茶樓,便被小侯爺捉了,再然後小侯爺就自己使了人到誠王府——奴家便不知道後麵的事情了,因為、因為小侯爺不許我出茶樓,奴家一直待在樓上。”
    她倒是推得幹幹淨淨:我是要請你誠王爺的,可是請你的人沒有走出茶樓;後來誠王妃和你來到這裏,同我可沒有半分關係。
    誠王爺的眉頭微微一皺:王玉塵到了神茗茶樓,如此欺負郭大娘就太過份了;不要說是他王玉塵,就算是王老侯爺到了什麼茶樓,也不能讓郭大娘足不出戶啊——那是他誠王爺的茶樓,是郭大娘的茶樓!
    王玉塵並沒有辯駁什麼,隻是平靜的看向誠王爺道:“王爺,我隻是想去問大娘一句話;可是我什麼也沒有問,大娘便使了小二哥出去找王府求救——我是想,神茗茶樓的小二哥到王府去,咳,那個不太好,所以才多事代勞的;如有得罪之處,還請王爺見諒。”
    誠王爺說不出話來了,他自家也知道神茗茶樓的名聲不好,小二哥在自家王府大門前晃,的確是不像樣子;萬一被太後、皇上知道,也是極不妥的。
    誠王妃瞟了一眼自家王爺,輕輕的道:“小侯爺太客氣,此事原本就應該是我們謝謝你才對。”一麵說著話,她一麵對誠王爺使了一個眼色。
    誠王爺看了一眼身邊的孤獨大將軍,想想王府便點頭道:“的確是我們應該謝謝你的。”
    隻這一句話,便等於幾乎封死了郭大娘再使人去王府送信的路。
    郭大娘沒有想到王玉塵隻一句話,便讓自己吃了這麼大的虧,臉色一變後眼圈便紅了,瞟了瞟誠王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誠王爺如同沒有看到,沒有問郭大娘一句話:剛剛進來坐下後,樓上可是有幾位王兄、王侄同他打過招呼的;他眼下哪裏能什麼也不論的隻偏袒郭大娘。
    郭大娘氣餒,隻能暗自把手中的帕子揉了又揉,以作解氣之用。
    王玉塵卻沒有就此放過她:你不說話:正好,那就聽我說吧。他看向誠王爺道:“我幾個不明之處,正想請教郭大娘,不知道王爺……”
    誠王爺擺手:“說吧說吧。”王玉塵已經這樣說了,他還能堵上人家的嘴不成?就算是不高興,不願意也隻能人家說。
    不過,他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王玉塵謝過了誠王爺,掃了一眼孤獨大將軍:孤獨大將軍自進來便沒有怎麼說過話,他今天的話不用多、也不能多;隻要他在坐就可以。
    郭大娘卻嚇得花容失色:怕什麼來什麼,想來王玉塵要問刺客的事情了,怎麼辦?怎麼辦?她咬咬牙,就是來個不承認,三總管隻是一個人,總不能他說的就是真話自己說的就是假話吧?
    王玉塵看向她:“不知道大娘為什麼隻是聽到我到了茶樓,便讓小二哥出去請王爺來救命呢?那時,我可是好好的坐在樓下,請大娘下去相見說有事相詢的;不要說打打殺殺的了,就是那二樓,我都沒有上去;請大娘的,也是大娘樓中的小二哥。“
    郭大娘聽他開口之後愣住了:怎麼會是問這個?直到王玉塵說完了,眾人看向她時她才驚醒一般的開口:“我、我怕小侯爺。“
    王玉塵盯著她:“怕我?我雖然不才,但在京中素無惡名吧?郭大娘為甚要怕我,不會是大娘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王府的事情吧?“
    郭大娘聞言臉色一白:“沒有,沒有!我哪裏有做過對不起王府的事情。”
    王玉塵淡淡的反問:“那大娘為什麼連見也不見我,就連小二哥去求救?郭大娘你怕我什麼呢?有道是,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不驚心——大娘你平白無故的怕我作甚?”
    誠王爺的臉色變了幾便,他立時便想起了三總管之死,也想到了王府的遇刺一事:原來郭大娘對王家小侯爺可不是這也樣子的,她到底在怕些什麼?
    他看著郭大娘眼睛眯了起來。
    誠王妃並沒有說話,連看也不看郭大娘,自在那裏品茶:如果沒有郭大娘在這裏,她口裏的茶還能香甜三分。
    郭大娘答不出來:她不知道應該怎麼答;是她自己先亂了陣腳,現如今就算是把一切想明白了,可是卻無補救之法。
    誠王爺深深的看了幾眼郭大娘,對王玉塵道:“想來是上一次我那王侄砸樓,小侯爺適逢其會,讓她一個婦道人家嚇壞了,把小侯爺也當成了同謀吧?哈哈。”他說完還幹笑了兩聲兒。
    孤獨大將軍看了誠王爺一眼,卻什麼也沒有說,他不用說,誠王爺也明白那目光中的意思:那遇刺的人可是孤獨大將軍的女兒!
    隻是現在什麼憑證都沒有,不過就是兩句話就讓他舍了郭大娘,他還真有些做不到:他平生就沒有大誌,隻不過是喜歡女子——而郭大娘他可是一直喜歡的不行,如果討厭了當然無所謂,早已經甩出去任王家去審問了。
    外室而已,不管她是不是主使之人,都同他誠王府沒有太大的幹係:他要推脫很容易的,也傷不到他誠王府的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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