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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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寒雪的話說完之後,廉親王並沒有接口,看他的樣子是不可:至少沒有反對的意思;孤獨寒雪心下更是奇怪,不知道連姑娘是什麼人,能讓廉親王惱怒之後,想放過她。
包廂裏的其他人也沒有說話,因為連姑娘是今天的主人家。主客沒有說話,其他客人也不好說要走;而且剛剛孤獨寒雪和南平王妃想離開時,廉親王還留過人,現在南平王妃更不會提出要走來。
但是連姑娘卻沒有理會孤獨寒雪的話,她如同沒有聽出來孤獨寒雪的好意,隻是直直的盯著廉親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的語氣十分激動,在連問了三聲之後好似發泄出了不少,聲音又輕柔下來,隻是卻聽得孤獨寒雪心底有些別扭:“我能助你什麼,你忘了嗎?”
連姑娘說最後一句話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廉親王。
孤獨寒雪不知道她話中所指是什麼,隻是在此時提到這話卻絕對是其笨無比:廉親王就是一個根本不會受脅迫的人。
廉親王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他看了看妻子然後又看了看連姑娘,依然沒有開口。
這讓連姑娘的臉麵好看不少;隻是孤獨寒雪卻不自禁的輕輕搖頭:何苦呢,不要說廉親王不會答應她,就算廉親王答應了,她又能算是得到了廉親王的愛嗎?
連姑娘的眼睛有了神采,輕輕地舉起酒杯:“王爺、王妃,我敬你們夫妻。”她認為廉親王此時已經算是答應了她。
隻要她回去之後請人來提親也就行了;至於廉親王妃,她不會容不下人的,無論她們哪個做嫡妻都無妨。
廉親王看著連姑娘微微一笑,然後看了一眼麵前的酒,對廉親王妃:“王妃,本王有些醉了。”
廉親王妃聞言起身:“酒足飯飽,我們這就散了吧。”她看了一眼連姑娘,對南平王妃和孤獨寒雪道:“改日我們再相聚。”]
飯沒有上,哪裏來的飯飽?至於廉親王說自己醉了,可是他臉上,眼中無半絲酒意:他隻是不想理會連姑娘了。
能在這個時候,連姑娘保住臉麵很難得了;孤獨寒雪想她這一次應該知道知難而退了,不然大家都難看了。
南平王妃道:“改日,一定在府中相請王妃,還請王妃勿念前嫌和王爺一起來。”
廉親王妃正要答應時,連姑娘一下子站了起來:“你真的要走了?”她看的人是廉親王,而不是王妃。
廉親王卻理也不理她,起身扶著自家王妃的手:“南平王妃要宴請你,你答不答應?我倒是有些日子沒有見南平那小子了,不如我們改日去他們府上叨擾一番?”
廉親王妃笑著點頭,和南平王妃寒暄了兩句。
連姑娘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她不相信廉親王會如此;就算他不在乎自己,難道他也不在乎……;不,這不可能。
孤獨寒雪已經起身彎腰:“恭送王爺王妃。”
南平王妃也是一樣欠身道:“恭送王爺王妃。”她和孤獨寒雪是一樣的心思,早些地把廉親王送走,回頭再來勸連姑娘。
連姑娘的心事,幾乎可以是赤裸裸地沒有一絲遮掩;南平王妃怎麼會看不出來,她隻是後悔自己出麵具貼請廉王妃:不知道廉親王爺會不會怪罪她呢。
隻是,連姑娘也不是她南平王府能開罪的人,所以她心裏把連姑娘埋怨一通,但是表麵上是不會怪罪連姑娘一句的。
孤獨寒雪隻是想回府,快快送走了廉親王,快快回府。
廉親王微笑:“不用送了,時辰不早你們也早些回去為好。”他扶著王妃就要走,隻是卻走不成,連姑娘站了起來,直直的立在那裏不避不讓,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廉親王。
廉親王臉上的笑容都斂了起來,冷冷地看了一眼連姑娘;“令父把你當成寶,但他人眼中你連根草也不如!”
然後轉身自南平王妃那邊,扶著廉王妃身向門口走去。
連姑娘腳步一動便想要再攔過去,卻被孤獨寒雪攔了下來;連姑娘的力氣不小,孤獨寒雪還真有些扯她不住;連姑娘一掙再掙都沒有掙脫,也立時急了,伸手便向孤獨寒雪招呼了過去。
孤獨寒雪沒有想到如此不懂事兒,就是怕她和廉親王鬧僵起來,連累到自己和南來王妃所以才扯她一扯;不想她不領情還要和自己動武。
她不知道連姑娘身份如何,但就算連姑娘是公主孤獨寒雪也沒有立著任人打的想法;連姑娘打過來,孤獨寒雪便擋過去,在包廂一角兩個人動上了手。
廉親王終於怒了!
他看在連姑娘的父親份兒對她一讓再讓,可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王少夫人也是好心,可是她卻硬生生地當著自己和人家動起武來。
如果王少夫人有點閃失,自己還怎麼有臉見王府的人?廉親王一個閃身過去,伸手便刁住了連姑娘的手;然後一圈一帶就把她甩到廉王妃剛剛坐的椅子上,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心思,所以連姑娘把椅子撞翻了幾張之後,很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你如果再胡鬧,不要以為依仗著你父親與太後、皇上我就不會殺了你!”廉親王的聲音有些森然;“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試一試。”
訓斥完連姑娘他看向孤獨寒雪:“王少夫人沒有事兒吧?”
孤獨寒雪並沒有受傷,連姑娘的功夫並不比她強很多,而且也不是一個好和人動手的人,兩個人半斤八兩。
她微微一福:“多謝王爺,臣妾很好。”孤獨寒雪很想長長的歎一口氣,這個連姑娘就不能省事些?不可為的事情非要試了再試,不是傻了是什麼?
廉親王輕輕點著:“今日得罪之處,他日再請南平和王少夫人到府中盤恒賠罪;小王有事便和王妃先行一步了。”說完,理也不理那跌倒在地上的連姑娘,扶著廉親王妃直直去了。
廉親王妃是一個字也沒有說,臉上甚至多餘的表情也沒有一絲;隻是廉親王說什麼她便做什麼;丈夫已經對人家女子大打出手,她再上前說連姑娘什麼難免有些過份了,也顯得小家子氣。
孤獨寒雪看廉親王走了,也立時對南平王妃和地上的連姑娘道:“時辰真的不早了,孩子還小我也放心不下,便不久坐了就此告辭。”
她連他日再聚的客氣話都沒有說:她是真的不想再和連姑娘有半分牽扯。
南平王妃並沒有留孤獨寒雪:“我府中也有不少事情,正好同走吧;連姑娘,就此別過。”她也不再想勸連姑娘什麼了。
連姑娘在地上呆呆地坐著,沒有動也沒有理會孤獨寒雪和南平王妃的話,她自被廉親王打得跌坐在地上之後,便一直這個樣子。
孤獨寒雪和平南王妃互看一眼,隻能吩咐連姑娘的丫頭好好地伺候她。叮囑丫頭們早些回府後,便起身向包廂外麵走去。
兩個剛行到樓梯口便聽到樓梯被踏得“噔噔”直響,相互有些驚疑:難道說是廉親王又回來了?
來人轉過了樓梯抬著向上看來:“雪兒,你沒有事兒吧?”原來是王玉塵來了。
孤獨寒雪沒有想到他會來:“你怎麼來了?”一麵對南平王妃道:“是我們家爺來了。”
南平王妃鬆了一口氣,笑著對王玉塵相互見了禮:“小侯爺擔心少夫人吧?倒是我今天魯莽差點害少夫人受傷,改日一定要登門請罪。”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客氣了幾句,他們夫妻還真沒有怪南平王妃的意思;說了幾句話,他們夫妻便送南平王妃上了車子遠去。
“剛剛遇上廉親王了,他說你被人打了,嚇得我奪了馬兒奔來;好在剛剛在樓梯那裏看到你好好的,不然我闖了進去,豈不被南平王妃笑話?”
“廉親王居然和我開這樣的玩笑。”王玉塵扶著孤獨寒雪上車很有些不滿廉親王。
孤獨寒雪聞言想了想:“也許並不隻是玩笑,不過我們卻也隻能當成玩笑了。”當下把醉仙樓裏的事情說了一遍給王玉塵聽。
王玉塵聽完之後覺吟一會兒:“如此說來,那連姑娘應該就是舞霞公主了。”
孤獨寒雪點頭:“應該就是,所以她所說的事情……王爺又對你如此說無非是為了拖我們王府下水。”
王玉塵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小夫妻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孤獨寒雪問王玉塵可曾用過飯了,又問他可看過了大姐兒?如此,二人說著瑣事回到府中,到下車時,兩人的心情已經好轉不少。
過了兩日才自南平王妃那裏聽說了連姑娘的事情:她就是舞霞公主,不過她卻不喜在人前被人稱為公主,大家拜來拜去的。
因為她得了太後和皇上的同意要自選夫婿,所以就求了太後的旨意,允她瞞身份在京中走動,從而尋到真心相待的人,所以就算是知道她身份的人也不會揭破她。
南平王妃最後歎道:哪裏想到,她千挑萬選的居然會選中了廉親王爺!說完輕輕地搖頭不止。
孤獨寒雪隻是聽著並沒有多話,隻是心中卻不同意南平王妃的話:太後如果知道她選中廉親王,不知道會有多少高興;隻是皇上那邊就不會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