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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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草兒一害羞,便害得墨神醫來孤獨寒雪的院子更勤了,因為他現在每次看不了映草兒兩眼,她便躲出去了,晚上更加睡不好。此事成了韻香幾個人的笑談,映草兒因此也被幾個大丫頭常常取笑。
孤獨寒雪依然沒有點破此事;並不著急,因為映舒還沒有定下親事,映草兒和墨神醫的事情怎麼還要等上一等的;而且孤獨寒雪也真得想知道墨神醫會不會主動向自己開口要人。
轉眼已經有十餘日過去了;每日裏被歡笑和幸福包圍的孤獨寒雪,從來沒有這樣快樂過。
她的心思已經完全定了下來,雖然還會想起上一世,但是卻沒有什麼遺憾:想念還是會想念的,也僅僅是想念。
這裏有她的女兒、她的丈夫、她的家,她的人與心也就留在了這世界,心甘情願。
同她初嫁到王府時,是不一樣的:那時,她隻不過是無奈。
今天一早,孤獨寒雪去看大姐兒時卻察覺到有些不對,大姐兒睡得不安穩不說,而且小臉發紅;她的胳膊上有些地方好像有點發紅,還冒出一些小小的紅點兒。
孤獨寒雪不敢怠慢,急急著人去請墨神醫來:孩子莫不是著了涼?她輕撫上了孩子的頭,的確是有些發熱。
墨神醫來了之後,看大姐兒的情形之後眉頭皺了起來:“如果孩子是著涼發熱的話,應該是要出痘了吧?”
他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地:出痘?那還不是死定了!
孤獨寒雪看了看大姐兒,她的聲音有些發顫:“應該是著涼了吧,是不是?”
墨神醫如此說,幾乎可以說是出痘了——因為著涼發熱這樣的病,他不會不能斷定的。
不能斷定的病,隻能是出痘,因為現在還並不是很明顯。
墨神醫摸了摸下巴:“孩子可用過什麼貼身的東西,不是貴府上的?!”他是真得懷疑孩子是出痘了,所以沒有回答孤獨寒雪的話,而是直接問起了孩子是不是接觸了不應該接觸的東西。
孤獨寒雪聽到這話感覺眼前一黑:她記得清朝的時出痘還會要人的命呢:在這個不知名的時空,出痘是比傷寒更讓人害怕的疾病。
餘氏叫到:“百日的時候,大姐兒穿過百家衣。”
但是王夫人讓人送來的百家衣,一定是沒有問題的:她不可能會害自己的親孫女兒。
墨神醫在斷定了大姐兒是出痘之後,這院子便禁止人出入了:而孤獨寒雪和餘氏及丫頭們也不能出院子,包括墨神醫自己。
墨神醫很快的開房子出來,外用內服的都有,而且還孤獨寒雪等人也開了一個方子,不能讓人再感染。
他看到孤獨寒雪的神色,冰冷的安慰道:“大姐兒並不要緊,她的身子不弱並且我們發現的也不晚:隻要好好照顧她,一定沒有事兒。”
孤獨寒雪看著墨神醫點了點頭,心下安穩了許多,雖然水痘會致命,卻也不是絕症,這個她還是知道的。
隻是,是誰在害她的女兒?孤獨寒雪很不解。
她跟王玉塵回府之後,明顯感覺到府中的人對大姐兒並不感興趣:一個女孩兒對誰也不會有什麼威脅的,當然也就不會有人為大姐兒多費心思。
但是,現在大姐兒還是染上了水痘。
王玉塵回府之後聽說女兒生了痘,立時急紅了眼睛,他先問清楚了原因,然後便和王夫人一起查起有哪些人接觸過百家衣。
並沒有多少人,因為王夫人也十分的小心,所以那百家衣她是親自收著的:不過漿洗、晾曬是由她的大丫頭侍琴做的——怕漿洗房裏人多手雜。所以王夫人並沒有把百家衣交給漿洗衣房的人。
侍琴卻已經在前兩日被家人接回去成親了:因為她年紀到了,而且伺候王夫人多年,所以並沒有要她的贖身銀子,還賞了她二十兩銀子。
除了侍琴之外,還有就是送百家衣進府、進二門的人,以及送百家衣到孤獨寒雪院子的丫頭:這些人都找到了。
送百家衣給孤獨寒雪的是王夫人的大丫頭司琴:她還在王夫人的房裏當差,並且很得王夫人信任的人。
不過王玉塵和王夫人都認為這些人沒有什麼問題:因為都有人可以證實他或是她們,直接把衣服送到了。
隻有侍琴,院子的人雖然有人看到他洗衣服,不過他洗的時間很久,據她說是泡上一泡,但那時間也太久了一些。
侍琴洗百家衣的當天,好像是出去過,隻是事隔太久,婆子們也記不太清楚。
王玉塵便命人去尋侍琴一家人:侍琴的家人卻已經離開京城,聽說是隨著侍琴的丈夫一起走了。
王夫人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不用說侍琴把百家衣掉包了:不然她家一直世代居住在京城,怎麼會一下子就搬了呢。
侍琴並不重要,她能害人也隻是那一次:眼下重要的是找出是誰讓侍琴把百家衣掉包的。
此事便要細細的查:因為侍琴已經找不到,就要把她近幾個月裏接觸過的人問一遍。王玉塵等不及,把事情交給母親之後,不聽王老祖的吩咐直接闖進了他和孤獨寒雪的院子。
他要陪在妻子和女兒身邊。
孤獨寒雪並沒有為百家衣的事情多費心思,她要好好的照顧女兒。大姐兒的身體底子很好,再加上孤獨寒雪、王玉塵等人日夜不眠的照顧,還有墨神醫的仔細診治,大姐兒不過是幾天時間痘兒都結了痂。
墨神醫看到之後道:“已經無事了,不過這個院子卻還要好好的打掃一番才成。”他又開了一個方子。
王玉塵和孤獨寒雪除了擔心和幾天幾夜的不眠不休之外,倒也沒有受太大的苦:得知女兒已經無礙之後,他們夫婦便和大姐兒一樣睡了一個不醒人事:太累了。
墨神醫雖然也很辛苦,不過卻沒有抱怨一句,不是因為孤獨寒雪,是因為映草兒。
他被迫於孤獨寒雪的院子裏,起居在眾人的默認下自然是由映草兒來照顧,他終於可以常常看到映草兒了,兩個人雖然沒有說過什麼,甚至連手也沒有牽過,但是他們兩個人的感情的確是升溫了。
墨神醫是個君子,他對映草兒是有了男女之情,但是在沒有迎娶映草兒之前,他是不會冒犯她一點兒。
這很得映舒等大丫頭的讚賞:這是姑娘所說的好男人啊。
大姐兒的病好之後,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也歇過來了:映舒代妹妹向孤獨寒雪開了口:她不介意妹妹先定親的。
王玉塵聽說墨神醫看上了映草兒,沉默半晌道:"天定的姻緣啊。”
眾人不解問王玉塵這話是何解,王玉塵淡淡的道:“草兒,草兒,草兒不就是草藥?草藥遇上神醫,自然是。。。”
眾人大笑,孤獨寒雪推了一把王玉塵:“也有你這樣做主子的?”
王玉塵笑道:“我這主子不好?我還打算給草兒備二十兩銀子的嫁妝,你這樣說我,我看這嫁妝省下吧,全由你添銀子置辦好了。
他給的是王府的,而孤獨寒雪自然還有私己給映草兒的。
墨神醫卻還在煩惱,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餘氏看不過提點他兩句,他才鼓起勇氣來尋王玉塵和孤獨寒雪:他一個大男人,怎麼也要全映草兒的臉麵,由他來提親的。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並沒有難為人,答應了下來:而映舒的父母自然也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他們實在是感覺高攀不上,反而有些不安是真。
墨神醫倒是一位實誠君子,還備辦了豐厚的四色禮去了映舒的家,再次向映舒的父母提親,這事把映草兒的父母真心的當成了自己的嶽父母來待,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
隻是映舒沒有成親之前,他還要等一等才成:不過墨神醫現在已經很滿足了,並沒有立時提出要迎娶映草兒的意思。
原本孤獨寒雪要讓映草兒回家待嫁,恢複了她的自由身;不過映舒和映草兒都不同意,此事便暫時做罷;不過映草兒早晚是要贖身的,因為墨神醫的妻兒不可能為奴婢的。
再後來發生的事情,讓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大衛吃驚,他們夫婦玩玩沒有想到冰塊一樣的墨神醫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墨神醫早就知道映草兒是掌理仙靈茶的人,所以他以改良仙靈茶為接口,天天可以和映草兒見麵,並且光明正大的和她待在一起——此舉,讓所有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會是那個冷冰冰的神醫能做出的事情?
但是墨神醫真得對仙靈茶做了改動,並且還有創新:經過他的改良,仙靈茶的口感不但好了,並且還有了一批可以治病的仙靈茶:效果雖然不能同藥比,但和原來的仙靈茶相比,那可不是能同日而語。
如此,更沒有人會反對他常常和映草兒在一起了。而仙靈茶的新花樣,也完全不用孤獨寒雪操心了。
並且,映草兒還向孤獨寒雪出了一個很不錯的主意:可以為一些貴客訂做特製的仙靈茶;此舉後來成為仙靈茶樓的一大收益,隻是此消息一放去之後,墨神醫幾乎在仙靈茶樓一坐便是一整天。
幸好孤獨寒雪立時限定了一個月隻會為一位貴客訂做特製的仙靈茶,如此才解了墨神醫的苦力境況,也解了映草兒的心疼。孤獨寒雪此舉讓那些貴人們更加趨之若鶩;自此之後,墨神醫成了仙靈茶樓的東家之一。
王夫人並沒有停下追查百家衣的事情,雖然查得很艱難,幾乎可以說沒有什麼進展;而孤獨寒雪和王玉塵麵上似乎並不在意此事了,但是暗地裏他們夫妻可是一直在注意著王府各房——他們夫婦壓下來的怒火,足可以把王府都燒個火光衝天。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都認為三房動手的可能性最大,隻是沒有憑證他們也隻能好好的防範、細細查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