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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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姑娘說完有事要煩王玉塵之後,輕施一禮:“我同貴夫人是熟識,還請小侯爺多多相幫。”
王玉塵隻得正容同連姑娘禮,既然連姑娘以孤獨寒雪的相識和他見禮,他也就以朋友之禮相見。
“姑娘不要客氣,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隻要是在下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脫。”
連姑娘聞言看了一眼王玉塵,心下不自禁的想到,還真就是夫妻,話說得都滴水不露,她對王玉塵的印象原不錯,因為她一直和他人一樣,認為仙靈茶樓的故事出自於王玉塵之手。
這樣的才子,自然不會讓人有惡感,但是連姑娘現在的感覺是見麵不如聞名啊,王大才子油滑的太讓人討厭了,至少是不入她的法眼。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聽人說廉王爺自對麵過來喝茶,我卻遍尋不著,不知道小侯爺可以見告廉王爺的去處?”她沒有一句廢話,寒喧也懶的多說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事情。
王玉塵沒有想到她隻是問廉王爺的去處,便回頭看向老掌櫃:“連姑娘要尋王爺,王爺在哪個包廂裏?”
老掌櫃的搖頭:“王爺是進了我們茶樓,不過似乎有什麼事情,並沒有上樓去品茶便急急走掉了。”他看向連姑娘:“小人剛剛已經向姑娘說明了,隻是姑娘不相信。”
王玉塵倒是微微有些奇怪,不過到底不是相熟的人,所以隻是客氣的道:“姑娘,王爺已經不在茶樓中了,至於去處在於卻是不知。”
連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王玉塵,她十二分的不相信:“你不知道王爺去了哪裏?那剛剛不是你和他去砸了對麵的茶樓嗎,你請來的客人你會不知道去了哪裏?”
王玉塵連連擺手:“姑娘錯了,不是在下請的王爺,是王爺請了在下去對麵看看熱鬧,順帶給在下那個……”他的確是想給郭大娘一點顏色看看,隻是他安排的人還沒有上場,便被廉王爺搶了先。
所以,郭大娘和所有看熱鬧的人,包括連姑娘在內,都冤了王玉塵,他不是沒有想給郭大娘些教訓,也的確是安了要砸對麵茶樓的心思,隻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啊!
不過廉王爺的舉動正和他的心意,所以他倒是不在意是誰動手:廉王爺動手更好,更不用怕誠王爺日後來尋麻煩。
至於廉王爺為什麼要借仙靈茶樓教訓郭大娘,王玉塵便不知道了。
雖然王玉塵是實話實說,但是連姑娘不相信:她哪裏肯信?不要說她不相信,王玉塵的這番話說出去,除了王、孤獨兩家知情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不會相信的。
“小侯爺,我尋王爺有些事情,所以還請小侯爺相助一二,他日必有厚報。”連姑娘為了能找到廉王爺,雖然心中有些不滿倒還是很客氣的抱了抱拳。
王玉塵心中苦笑,他是真的不知道啊;他想了想:“我想王爺八成是回府了,要不姑娘……”
連姑娘一聽這話卻收了臉上的笑容,對著王玉塵抱拳道:“小侯爺既然不肯相告,那在下便告辭了;”她看了一眼在天井台上說書的先生們,咬咬牙道:“後會有期!”
她其實很想帥氣的說一句後會無期的:
對王玉塵和孤獨寒雪,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不想和這一對夫婦交往;可是她舍不得仙靈茶,也舍不得仙靈茶樓裏的故事,最終隻能咬牙咽下這口氣。
雖然有些惱火,不過她不是亂發作的人,還不至於因此而對王玉塵和孤獨寒雪懷恨;而且她很早之前就知道,孤獨寒雪夫婦和廉王府的關係很不錯:他們也算是為了朋友,有幾分義氣還算得上習武之人。
王玉塵看了幾眼帶氣走人的連姑娘,回過頭歎了一口氣:“我是真不知道廉王爺卻了哪裏。”
老掌櫃的點頭:他也不知道,他還莫名其妙為什麼廉王爺興衝衝的進來要喝茶,樓還沒有上便又急匆匆的走掉呢。
王玉塵撫額:“廉王爺真不是我請來的。”
老掌櫃的深深看了一眼自家的東主,深深的點頭:“小的不會說出去的,您放心。”
王玉塵說這話就想看看老掌櫃的會不會相信此事同他無關,看來這黑鍋他背上了;他有些冤氣的看了一眼對麵的茶樓,背起手上車走人了:他一路上都在想,廉王爺怎麼也要給他些補償才對。
隻是同廉王爺謀好處,當真是與虎謀皮,此事要很小心、很仔細才成;不過王玉塵卻真打定主意,要尋廉王理論一二。
他主要就是想知道,廉王為什麼要去尋郭大娘的晦氣。
回到府中,孤獨寒雪聽完整件事情也感覺十分好笑,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廉王爺會出手:他們夫婦雖然和廉王不錯,卻也說不上多好來,論至交更加談不上;所以不管什麼事情,他們都不會像去求廉王的。
廉王,不是王、孤獨兩家可以深交的人;就算廉王此人待王玉塵不錯,就算廉王妃和孤獨寒雪很要好,也不可以深交。
不然,說不定日後就會因此為王、孤獨兩家帶來殺頭之禍。
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廉王這人脾氣很古怪,什麼事情都不論是非對錯隻論他高興不高興--對這樣的人,孤獨寒雪和王玉塵認為,有時候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免得他老人家高興的地方在敵對那一邊,到時他們去哪裏哭?
廉王妃雖然很得廉王疼愛,但她從來不過問廉王的任何事情;孤獨寒雪也不想因為自家的事情,讓人家夫妻有個不愉快。
不求,也沒有對廉王妃說過一個字:雖然廉王妃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仙韻茶莊裏的貴婦們可不是一個人知道郭大娘的事情;
他們夫妻也沒有求到廉王跟前,可是廉王卻為他們夫妻狠狠的出了一口氣。
這事兒,要不要備禮謝謝人家?小夫妻商量完之後還是決定不用了,想來此事不會很簡單。
孤獨寒雪的仙韻茶莊當然不隻是為了賺錢,有一些事情她可以不用說、不用作,便會傳到宮中去、傳到太後的耳朵裏。
隻是,如果是因些,那廉王動的又太早了些,也動靜太大了些了。
神茗茶樓歇業了:不得不歇業,沒有一張桌椅,如何待客?至於何時再開張,還真說不定,因為廉親王爺很講道理,他命人砸的人所以他一定要賠--他命人送來桌椅才成,不然郭大娘就是看不起他,對他這位王爺心懷怨恨。
郭大娘不敢對廉親王爺心懷“怨恨”,所以隻能等著廉親王爺送桌椅來;但是,誰知道廉親王的桌椅什麼時候能送過來!
她原本就因為誠王妃把誠王爺留在府中不出來,生了一肚子的悶氣;現在又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再加上茶樓不能賺銀子她心疼不已,而看著仙靈茶樓日進鬥金更是心頭難過--她病倒了。
她的病半是真來半是假:身子的確是有些不好,但也沒有到了要躺倒在床上的地步;可是郭大娘就是躺在床上了。
她知道憑自己,是不可能讓神茗茶樓再開張的;憑她自己,也不可能出得這口惡氣:不管是仙靈茶樓,還是廉王爺的。
所以她病了,並且病得很重。
此事在京中很快就傳開了:因為茶樓不開張,裏麵的小二哥和姑娘們無所事事,郭大娘便讓他們沒有事多出去走走;走動的多了,大家自然就知道郭大娘病重。
郭大娘煞費苦心,為了再見到誠王爺時能讓他心疼十二分,所以天天少吃東西,但又不能給王爺看到一張醜臉,所以還要想法子保持容貌,她的日子並沒有因為茶樓關門而過的清閑半分。
終於,在郭大娘左盼右想中,誠王爺知道她病倒在床上,他聽說時,已經被傳的將不久於人世了。
誠王爺這一驚可不小:不過二十幾天沒見,好端端的佳人怎麼就要死掉了呢?此時,他對誠王妃送的那兩個女子已經沒有了新鮮感,再想到郭大娘嬌怯怯的小臉,立時讓人備車出府。誠王妃並沒有阻攔他,反而親自給王爺穿上大裳,柔聲勸慰,還大發人去請城中最有名的大夫——這些都是她和孤獨寒雪商量好的。
誠王爺看到王妃如此賢良,吃驚之餘還有些感動,臨走時握了握王妃的手:“你在府中好生歇著,我很快就回來。”
誠王妃雖然沒有留下王爺,但是她現在沒有心思想這些,她要趕快給孤獨寒雪送個信。
那郭大娘見了王爺一定不會說好話,要讓孤獨寒雪有個準備才成,另外著人給廉王府送去了一封信。
孤獨寒雪在看完誠王妃的信時,誠王爺也到了神茗茶樓:他完全不敢相信的看著神茗茶樓——京中有哪個人有膽子把他的茶樓砸了?!
他看向對麵的仙靈茶樓,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不過他還是先去茶樓後麵看郭大娘:一來他擔心郭大娘,二來也要問清楚,萬一不是仙靈茶樓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