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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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獨寒雪自茶樓回來,王玉塵正在府中等她,笑道:“我的老板娘夫人回來了?”孤獨寒雪嗔他一眼,沒有接他的話。
    “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府中沒有事情嗎?”孤獨寒雪淡淡的問了一句。王玉塵在朝中沒有需要坐堂的差事,所以每天隻是上午去兵部走一遭便可以;不過王府總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所以王玉塵每天晚上到老宅的時候,總是快到晚飯時分。
    王玉塵擺手:“不是。老祖宗要過來住,所以我提前來瞧一瞧。”說完,他對孤獨寒雪眨了眨眼。
    旁邊的映舒心直口快:“爺原來是假公濟私,打著老祖宗的名號來探夫人。”
    王玉塵聞言瞪映舒一眼:“雪兒,我看這丫頭留得太久了,要快些給她找婆家才成。”
    孤獨寒雪深以為然的點頭,嚇得映舒叫了一句:“姑娘,我妹子剛剛進府,可什麼也不能做呢,您打發了我,隻韻香幾個可是忙不過來的。”她叫完,便飛快的跑了出去。
    免得走慢了,真被五爺一句話給配出去,她可真是沒有地方哭去:能得幾年逍遙是幾年逍遙,她可不想像點嬌一樣,早早的嫁作人婦,又是主子又是男人、孩子顧不過來。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嚇走了映舒,夫妻相視而笑。
    “今天怎麼樣?”王玉塵看向孤獨寒雪的肚子:“可有幾日不曾讓墨神醫請脈了,什麼時候請他過府來坐坐。”他的意思,最好墨神醫能住在王府老宅上不走。
    孤獨寒雪笑著搖頭:“請過脈幾日而已,我好的很;你不要一驚一乍的——聽奶娘說,她們老家那裏,人家快要生了還在田地裏做活呢,孩子不一樣是活潑潑的一個又一個。”
    王玉塵雖然不讚同孤獨寒雪的說法,不過也不同她爭辯,反而把話引開了;夫妻二人說了一陣子話,便聽外麵說二爺來了。
    王玉塵搖頭:“真是討命的,我到哪裏他追到哪裏。”孤獨寒雪笑著打發他出去見人做事,看到王玉塵一臉的不情願:最近王老侯爺正式要做老太爺,不再理事,王玉塵便忙了不少。
    王老侯爺此舉也是有深意的:王玉塵要做父親了,王府的事情也就應該讓他正式的接掌一些,慢慢的適應;再者,給他正經事情做,也免得哪天王老祖想起來,要給孫子納妾!
    他已經問過了王玉塵的意思,因為王府對孤獨寒雪有太多虧欠,所以他不太好意思提納妾的事情;但是王家子嗣總是大事,也不能置之不理啊,他詢問王玉塵其實有意思要讓他向孤獨寒雪試探一下。
    不過王玉塵一口回絕了他,把王家長房子媳艱難都推到了妻妾爭風上:雖然老侯爺不能完全認同,但是想一想王玉塵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再加上孤獨寒雪現在年紀並不大,並不著急讓王玉塵納妾,所以王老侯爺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王老侯爺把他的意思也說給了孤獨寒雪聽,也算是王家對孤獨寒雪的關愛,算是對孤獨寒雪在王府所受委屈的一種補償;所以他才不想讓王老祖提此事。
    不過,他無法和王老祖說個明白,因為隻要一說,便要把事情源源本本的都說出來,不但牽扯到了王太夫人,還會牽扯出來田氏的通奸——還不把王老祖氣個好歹?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倒是放下了心來,隻要有王老侯爺頂著,王老祖那裏自會有人去代他們想法子,納妾的事情不用他們小夫妻操心了。
    安頓好王老祖之後,王玉塵便在王家老宅的時間長了一些:怎麼也要有人侍奉在王老祖身邊,自然是非王玉塵莫屬;這也算是孤獨寒雪小夫妻的意外之喜。
    倒是王老祖並沒有尋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的半分麻煩,自住到王家老宅之後,根本沒有露出讓王玉塵納妾或是收通房的意思:不止是沒有對孤獨寒雪提,就是對王玉塵私下裏都沒有提一個字。
    而且王太夫人又去了家廟的事情,王老祖也沒有追問什麼:好像聽信了老侯爺的那句,沒有讓她回來就回來,自然要讓她回去的話。
    王老祖每天除了調養自己的身體之外,就是關照孤獨寒雪;每天看不到孤獨寒雪便心神不寧,她對孤獨寒雪的肚子裏的孩子十分的看重。
    孤獨寒雪也因此少了許多出門的機會,隻能常常在府中陪著王老祖:她隻要一說要出去,王老祖總是要阻攔一番的。
    王老祖在王府老宅住著,王家各房便免不了常來給她請安,順帶著當然要看看孤獨寒雪。
    二夫人、六夫人和江氏是常來的人;而其它各房的人雖然來得少一些,卻也是五天七天便能見著一次。
    不知道是因為孤獨寒雪的身份轉變,還是因為孤獨寒雪上一次大鬧王府的緣故,王府各房不論哪一位,看到孤獨寒雪都比原來要客氣三分。完全沒有變的隻有六夫人:她還是那個樣子。她在息了奪嫡奪家業的念頭後,在六老爺回來之後,也並不再上趕著他,隻是一心一意的教子和幫著王夫人料理府中的事情;而六老爺卻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反倒對六夫人十分好起來;六夫人越是趕他去小妾房裏,他越是賴在六夫人方裏不走。
    而六夫人現在和孤獨寒雪交好,又得了王夫人的信任後,忽然發現日子過得比原來要舒心太多:都是一家人,銀子在誰手裏還不一樣?和和樂樂的日子,過得安心、開心。
    二夫人和江氏的變化也不大,隻是對孤獨寒雪不像原來那樣隨便了;以她們的話來說,孤獨寒雪現在可是縣主;孤獨寒雪也並沒有強求,一概順其自然。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對現在的生活十分的滿意,每天小兩口在晚上用過飯後,煮上一壺茶、擺上幾碟點心,兩個對飲賞月或是賞花、或是什麼也不賞,隻是說說閑話;自有一種悠閑的幸福在心中生出。
    他們以為,隻要好好的防備著,不能小人謀算到孤獨寒雪腹中的孩子,他們的生活也許可以平靜幸福很久的。
    不過,麻煩卻總是在他們沒有想到的時候,來敲他們的門。
    王五老爺回來了,在去過孤獨寒雪的茶樓之後,尋了王玉塵說了一番很大的道理:無非就是想讓孤獨寒雪把仙靈茶的做法留在王家;日後那茶樓自然也傳子不傳女。
    王老侯爺和王侯爺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他們認為孤獨寒雪是王府的媳婦,是她的還是王家的並沒有什麼區別;況且,那茶和那茶樓,的的確確就是孤獨寒雪的。
    王玉塵拒絕了王五老爺:那是孤獨寒雪的私產,同他、同王家沒有關係;王五老爺最終一退再退,非要王玉塵答應自己,那茶樓與仙靈茶的做法,孤獨寒雪日後隻能傳子不傳女。
    王玉塵一樣還是拒絕了,那裏孤獨寒雪的茶樓,她想要給誰是她的事情。
    王老爺急得幾乎跳腳,王府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茶樓如果在天朝各大城中都建一座,會給王家帶來什麼樣的利益:在他的眼中,隻有為王家賺銀子。
    而在他看來、或是世人的眼中,孤獨寒雪的茶樓最終其實也就是王府的:隻要傳成了孤獨寒雪的長子,那就是王家的產業。
    但是王五老爺不管怎麼說,王玉塵就是搖頭;氣的王五老爺起身走了,隻是王老侯爺和王侯爺那裏,也沒有聽王五老爺的,讓他莫要再想此事。
    王五老爺卻不死心,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銀子啊;他終於親自去尋孤獨寒雪了。
    孤獨寒雪早已經自王玉塵那裏知道了王五老爺的打算,和王玉塵一起在老宅接待了王五老爺;孤獨寒雪並沒有惱他,一樣敬他長輩請他上座。
    王五老爺以為孤獨寒雪會給他臉子,看到孤獨寒雪待他如此客氣尊敬,反而老臉一紅:怎麼說謀人家的私產,他一個長輩怎麼也有些過分;雖然是為了王家。
    王五老爺坐下之後,便不好意思直接提及自己的來意,和王玉塵、孤獨寒雪東拉西扯說了一陣子閑話;他不提,孤獨寒雪夫妻自然不會提及,終於王五老爺忍不住了。
    隻是他剛剛說了沒有幾句,王老祖來了。
    王五老爺急忙上前親自扶了王老祖坐下:“老祖宗不在房裏歇著,怎麼到前麵來了?剛剛我原想去給老祖宗請安的,隻是聽說老祖宗在下上晌醒了,也不喜有人打擾,且上午孫子也給老祖宗請過安了。”
    王老祖斜睨了一眼王五老爺:“我怎麼到前麵來了?我不是怕有人把我雪兒的茶樓搶走了麼?”
    王五老爺的臉一紅,咳了醫生:“老祖宗,您…………”
    “我什麼我,我說錯了嗎?你不是來要雪兒的茶樓的,你臉紅不紅?我們王家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雖然我們王家不能算是大家大戶,但是祖孫幾代人混個溫飽還是成吧?你就看不得雪兒手上有點好東西?都要弄到王字底下你才舒心?”王老祖一麵說一麵瞪王五老爺。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侍立一旁是一言不發:有王老祖這尊大神在,他們夫妻兩個怎麼可能會不求神?不要說王五老爺,就是王老侯爺來了,王老祖往這裏一坐,看哪個敢提要孤獨寒雪的茶樓。
    王老祖也不想傷了王五老爺,瞪完後輕輕一歎:“我知道你一心為了王家打算,隻是應該打算什麼,不應該打算什麼要分得清楚;不然,豈不是落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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