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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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寒雪抬起頭來凝視著王玉塵,那目光的不舍她並沒有掩飾半分。
“去吧,不要擔心,我都明白,清楚的。”王玉塵把孤獨寒雪散落下來的頭發一一理好,動作是那樣的輕柔;然後他又輕輕撫了撫她的臉:“走吧,我們一起過去。”他不介意讓人知道他是同妻子一條心的。
孤獨寒雪又握住王玉塵的手:“對不起,玉塵;就讓我任性一回,不然日後……,唉一一!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們日後,為了我們的孩子。”
她最終還是多解釋了兩句:兩個人不能常常相處時,自然不能有一絲的嫌隙在,不然容易被人所乘;雖然她相信王玉塵,但是關心則亂。王玉塵點頭:“你要好好保重,莫要真得生氣啊;我會好好的想個法子的,你可不能真得離我而去。”他到要走時,也有著一絲心慌:並不是不相信孤獨寒雪。
小夫妻對望良久,王玉塵輕輕的吻了吻孤獨寒雪的額頭,便扶著她出了房:他們是應該要個孩子了;有了孩子,不管是祖母還是哪個,應該都不會再對孤獨寒雪如此了吧?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在二門前下了車子,她因為和王玉塵說了一陣子的話,心裏的惱火已經消了大半兒。
王太夫人沒有想到錯眼不見的孫子,居然和孤獨寒雪一起過來:看來是他是去安慰自己的妻子了——如此一想她心中平息了一些的怒火又升了起來;當她看到王玉塵還親自扶孤獨寒雪下車子時,她忍不住喝道:“五哥兒,你給我過來。”
王玉塵答應了一聲兒,然後扶著孤獨寒雪一起走了過去。
王太夫人看到後自然更怒,她也不等王玉塵和孤獨寒雪開口說話,便喝道:“給我把這些無法無天的丫頭捉起來!”她在王夫人的勸說下冷靜了一些,不過她冷靜下來所想的就是應該如何能把孤獨寒雪捉住:她要先去了孤獨寒雪的爪牙,看孤獨寒雪如何再張牙舞爪。
孤獨寒雪看到一旁的丫頭婆子們撲過來,往前跨出一步:“你們哪個敢動一動?!”然後便讓韻香等人都聚到自己身旁;她今日不但是要自己走,也要帶著自己的人一起走才可以。王玉塵看到丫頭婆子們居然敢對孤獨寒雪下手————捉孤獨寒雪的人和打孤獨寒雪沒有什麼分別;於時怒喝道:“都給我退下去!”
王夫人同樣也是怒斥丫頭婆子們都退下去,她喝斥住了丫頭婆子,又對王太夫人進言,讓她三思而行,以王府為重。
王太夫人沒想到在二門前,媳婦和孫子依然還是偏向著孤獨寒雪;她看丫頭婆子們不敢再向前,氣急的指著韻香、餘氏等人喝道:“侍衛們何在,給我把這些丫頭婆子綁了!”讓侍衛們拿丫頭,那就是說這些丫頭不會再留下來了:丫頭們都是未嫁的姑娘家,是不能讓男人動手碰觸她們身子、毀她們的清白;而王太夫人如此做便實在是太過份,當下又把孤獨寒雪的怒火勾了起來。
孤獨寒雪再次往前走了一步,瞪著衝過來的侍衛們,把韻香等人護在了身後:“站住!你們都給我站住!”在她的怒目下,衝進來的與侍衛都站了下來。
侍衛們因為孤獨寒雪去過邊關的事情,對她十分的敬重;所以並不想和孤獨寒雪為難,隻是因為有王太夫人之命,他們才不得不衝進耒。
孤獨寒雪看侍衛們沒有亂動,便回頭看向王太夫人:“太夫人是想逼雪兒破門而出了,是不是?”她的聲音有些低沉。
王太夫人聞言瞪向孤獨寒雪:“你敢?!”
孤獨寒雪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不敢,一點兒都不敢。
太夫人您仔細瞧著。”孤獨寒雪說完兩句話之後,立時便回身道:“韻香,把劍給我取來!眾丫頭都取隨身兵刃,隨我破門出府!”她哪裏是不敢,她是敢得不能再敢了。
她原本想大鬧一場的心思,在和王玉塵細訴衷腸之後已經息了大半;但是現在王太夫人又激起了孤獨寒雪的怒火:她就是要鬧,還要大鬧,一點也不介意打出王府。
“眾位侍衛兄弟們,你們當中不少人跟著去過邊關;今日我孤獨寒雪卻要得罪了,刀劍無眼如果傷了哪位兄弟,絕不是我孤獨寒雪的本意,還請諸位多多包涵了。”
孤獨寒雪吩咐完丫頭們,便對著侍衛們一抱拳說道:這並不隻是場麵話。
韻香立時便把放在車上的劍取來遞給了孤獨寒雪;孤獨寒雪接過便把劍抽出,劍尖指向眾侍衛,卻轉頭對王太夫人道:“太夫人,今日我孤獨寒雪走定了;如果你真想留下我,那隻能留下我的屍身!”
眾侍衛聽了這話,心裏都是一突:五少奶奶可是當朝的誥命,他們就算是奉王太夫人之命,但卻朝廷的話逼死了五少奶奶,那可是真是大罪一條;說不定會誅連家人。王夫人此時已經跪倒在地上:太夫人您再如此老侯爺回來您要如何交待?!”她此時再也顧不得王太夫人的麵子,不是她做兒媳的不給婆母留麵子,而王太夫人所為讓她已經來不及多想。
同時,王玉塵怒目瞪向眾侍衛:“你們哪個敢過來,就先殺了你們家小侯爺!”一麵喝斥侍衛他一麵退到了孤獨寒雪身旁,然後他才轉身麵向王太夫人:“祖母,您要降罪孫兒一身擔著,還請太夫人讓侍衛們退回前院!”
來旺大總管也自外院奔了進來,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太夫人,不可、不可啊。”王太夫人如此真是要毀了王府啊,他看得真是膽戰心驚———王太夫人莫非是瘋了不成?原本她雖然有些剛愎,卻不曾如此糊塗啊。王太夫人卻沒有理會眾人,她真得被孤獨寒雪所為氣得不輕;不過,她還真的不相信孤獨寒雪真敢破門而去,而且她更加不相信眾侍衛拿不下一個孤獨寒雪來。
王夫人和王玉塵的話對她而言,是火上澆油:你們要保孤獨寒雪?我偏要拿下她打斷她的腿!
當下她一指王玉塵對侍衛們喝道:“先給我綁了他!”然後又一指孤獨寒雪:“給我綁了她們主仆!你們沒有聽到是不是?還不快些動手。”
這些侍衛都是老侯爺帶過的兵,聽到太夫人的話不能不動;可是向自家的小主子動手,他們也是不情不願。
綁是不敢的,不過卻一麵和王玉塵交動,一麵把他和孤獨寒雪隔了開耒,慢慢的把他擠到了一旁。侍衛對孤獨寒雪不敢不敬,不過對孤獨寒雪身邊的丫頭們不會有顧慮一一這一點。孤獨寒雪很清楚;所以在侍衛們一動手的時候,她便嬌喝一聲揮劍帶著韻香等人向二門外衝去。
王太夫人沒有想到孤獨寒雪真得敢破門,她驚得呆了一陣子,等醒過神來時,孤獨寒雪已經衝到了二門處;而侍衛們已經傷了好幾個。
孤獨寒雪雖然沒有下殺手,手下卻沒有多少容情;因為侍衛們太多了,她容情的話,連她在內一個人也走不脫。
韻香等人是不可能衝出去的,可是孤獨寒雪是主子侍衛們不敢下重手,她衝出去並不難一——隻要她衝出大門,王太夫人便隻能放了韻香等人,因為孤獨寒雪和王府再無半絲關係,他們王家不能私扣她的身邊人。
孤獨寒雪就是明白這一點。,才會如此拚命的向外衝去,隻要有攔路的侍衛,她便一劍揮過去:少有不見血的;孤獨寒雪心下也是怒極:王太夫人居然讓侍衛耒捉她,那可是半分也沒有當她是王家人,當她是個人!她當然不會再留臉麵給王太夫人。
孤獨寒雪揮出的每一劍都是在狠狠的打王太夫人的耳光:現在二門處的人可不少,連來旺大總管在內都驚呆了。
來旺在王家當差二三十年了,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兩邊他是哪一個也攔不住,哪一個也不敢攔。
王太夫人沒有想到孤獨寒雪居然說動手就動手,而且手下顯然沒有半絲容情;她雖然被孤獨寒雪氣得幾乎吐血,卻也隻能喝令侍衛們住手:她擔不起孤獨寒雪破門而出的後果————如果真讓孤獨寒雪闖出去,那王老侯爺不要說體了她,活扒了她的皮都是能肯定的。
她喝令侍衛們住手也是無奈:就算侍衛們真攔下了孤獨寒雪,想捉住她並不容易;如果孤獨寒雪真應了她的那句話,來個一劍了斷,她就不隻是麵對孤獨府、王府兩家人的怒火,還給朝廷一個交待才成。
所以,她隻能咽下這口惡氣,隻能忍了:雖然忍得很辛苦、雖然忍得很難受,但她也隻能忍了。
侍衛們一聽到王太夫人住手的話,立時便後退;孤獨寒雪再就勢收劍,回頭看了一眼衣衫淩亂的王玉塵:他是想衝出侍衛們的包圍去保護孤獨寒雪的,隻不過他並不是十幾個侍衛們的對手————侍衛們不想傷他,不然他也不會隻是有些狼狽而已。
孤獨寒雪隻是對王玉塵點了點頭,眼下,她除點點頭並不能說什麼。
王玉塵也沒有說話,也隻是看著孤獨寒雪點了點頭:夫妻兩個人不需要太多的話,他們心意相通。
孤獨寒雪再深深看了一眼王玉塵,在他的注視下轉身,帶著韻香等人昂首闊步走出了二門。
孤獨寒雪等人趕到了大門旁的側門前,她回身看向跟在身後不遠的太夫人一笑;然後看向王夫人和王玉塵:“夫人,今天一直沒有時間同你說,再過八個月左右,您就能抱上孫子或是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