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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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塵端起酒杯來,對著宇飛道:“來,我們哥倆再喝一杯。”
宇飛也不知道王玉塵今天找他來是為了什麼,不過看到孤獨寒雪的麵子上,他也不能不來;不過這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卻也不見王玉塵說正事兒,隻是一味的閑談。
“不敢,還是由小弟敬姐夫一杯。”宇飛也舉起杯來:“不過,今日姐夫不會隻為了喝酒尋小弟吧?有什麼事兒,吃完這杯酒之後,還請姐夫明言如何?”
王玉塵大笑點頭:“宇飛不說,愚兄也要提及了。來,我們先喝酒。”說完一飲而盡。
宇飛也不多話,飲盡了杯中酒之後便靜待王玉塵說話:他並不是著急,隻是他和王玉塵雖然看上去親熱,但兩個人心裏都知道對方可不是自己的朋友。
王玉塵放下杯子看向宇飛:“愚兄再過幾日便要離京去軍中,這一去沒有個二三年是不會回到京中的。”
宇飛點了點頭:此事他早已經自姑母那裏知道了。
“我這一走府中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曾祖母、祖母……等人都有人照顧,小弟雖然掛念但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但是雪兒卻讓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說到這裏,王玉塵長長一歎,誠懇的看著宇飛道:“我們府的事情,想來宇飛也聽說過一二;以後雪兒一個人在府中,我哪裏能放心?可是為了……,愚兄又不得不去軍中。”
宇飛沒有答話,他隻是靜靜的看著王玉塵:他不知道對方說出這番話是何用意。
王玉塵忽然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袍對著宇飛拜了下去:“現在愚兄有一事相求,還忘宇飛能答應。”
宇飛連忙起來扶起了王玉塵,口裏是謙辭卻沒有正麵應王玉塵的話。
“希望宇飛能在愚兄走後,代愚兄照應雪兒一二;我和雪兒有過約定,如果她在府中有難以應對之事,她就合回嶽父家暫住;但是如果到時她不能出府的話,一切便要……”說到這裏,王玉塵對著宇飛又是一拜。
薑宇飛現在完全明白了,他看著王玉塵的目光十分的複雜:他心知王玉塵知道他的心思,並且王玉塵因此心裏一直不舒服;但是此時王玉塵居然把妻子的安危托給他!
他長長吸了一口氣,再次扶起了王玉塵來,正容道:“表姐的事情,姐夫盡管放心!”他答應了。於情,他對孤獨寒雪並沒有放下,自然不會坐視她的安危於不顧;於理,王玉塵的心胸氣度讓他心折,男人對男人的托付,他更是要答應下來。
他也明白王玉塵的另一層意思:他喜歡孤獨寒雪,王玉塵防是防不了的,不如用一句承諾束縛住他;不過,他可以確定,這種意思王玉塵有,卻不是主要的。
王玉塵和薑宇飛對視半晌之後大笑歸座,兩個人再次喝酒時真正的親近了三分;當宇飛知道王玉塵是為了妻兒才去軍中曆練,終於認為此人有六七分可以配得上表姐。
王玉塵的目的達成,心胸大暢,和薑宇飛還真有些越談越投機的樣兒:他考慮此事很久了,如果萬一孤獨寒雪在王府有難,隻憑孤獨將軍一人並不能把孤獨寒雪救出一一孤獨將軍是將軍,軍令當前時他動也動不得的。
所以,隻有薑宇飛最合適:因為他喜歡孤獨寒雪,所以絕不會讓孤獨寒雪陷入絕地;最重要的一點是,薑宇飛是一個真正的男兒,王玉塵信得過他、便信得過孤獨寒雪。
王玉塵和薑宇飛盡歡而散。
送走了薑宇飛,王玉塵也步向了一旁自家的車子:半日沒有和孤獨寒雪在一起了,他要盡快趕回去;因為他留在府中的日子不多了。
就在此時,聽到有人喚他;王玉塵回身一看卻不認識,便輕施一
禮:“兄台是在喚我嗎?可否是識錯了人,在下並不認識兄台。”
王玉塵一開口,被侍衛們擋在王玉塵幾步遠地方的那人,才被允許他走近一些。
那人似乎也知道規矩,並沒有走得很近便深施一禮笑道:“小侯爺不識得我,我卻識得小侯爺;在下姓樓名齊,恭為此間酒樓的掌櫃。”
王玉塵看了一眼身後的酒樓,拱手道了一聲久仰幸會,然後便道
“樓大掌櫃找我可有事兒?”
樓齊一笑:“小侯爺,我有一個朋友酷愛茶;曾在很久之前聽到小侯爺和家人論過茶道,現如今他卻被一些問題難倒,想求教於小侯爺。
王玉塵聞言眉頭一皺:他一時間沒有想起何時談過茶道,隻是對方提及的家人怕是他和雪兒一起吧?有人聽去他們夫婦說話已經是不禮貌了,現在居然還有臉相求。
正要冷言回拒時,樓齊奉上了一個小盒子:“這是極品的猴磁,,每年所得也不過幾斤;如果小侯爺肯相助,這些猴碰,便權當是謝禮”
王玉塵看了樓齊一眼,接過那小盒子打開嗅了一嗅:的確是好茶;
想到孤獨寒雪是極愛茶的,如果能在走時為她尋到這好茶也是樁好事兒,這才把臉色重新放開。
“我看看是什麼樣的難題?”王玉塵把小盒子交給了身旁的小廝。
樓齊把幾張紙交到了王玉塵的手中又道:“隻要小侯爺能幫著解答一半兒,除了那茶,還有另外一種好茶也送於小侯爺做謝禮。
王玉塵看了一眼樓齊,輕輕點了點頭:“明天我會再來。
樓齊立時便後退幾步施禮:“恭送小侯爺。”
王玉塵在車子上細細的想了好久,終於想起王夫人在老宅養病的時候,他和孤獨寒雪到茶樓吃過茶;那時孤獨寒雪和茶香曾品評過那茶樓裏茶一一想來是那個時候被人聽了去。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對外麵輕聲道:“阿元,你帶幾個人好好的、仔細的查訪一下那樓齊的底細。”他當然不會如此簡單就相信樓齊。
回到府中,孤獨寒雪看到那猴魁,極愛;隻是來路不明,所以先讓靈禾拿去驗看一番,並沒有立時去衝泡。
茶香卻早已經忍耐不住,隨在靈禾身邊不停的轉來轉去:就是想聽到此茶無事,可以放心食用的話。
茶並沒有問題,茶香急急就取了茶下去;而孤獨寒雪看了看茶房,再看看王玉塵,還是收住腳步,和他一起坐下那幾張紙上的問題。
不過是一些茶道上的東西,隻是好多都是比較古老的問題,現在怕是沒有很多人知道了;孤獨寒雪知道的不少,和王玉塵二人便解了一半兒還不多的問題。
一陣茶香飄來,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不約而同的道:“好茶!”
茶香把茶送了上來,她的小臉都有些紅:“真是好茶呢!”她輕輕吸了一口氣:“隻是香氣便讓人醉三分。”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都取了茶來嚐,吃了一口之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道:“真是好茶啊。
然後,孤獨寒雪和王玉塵便讓丫頭們把茶取出一半兒分開包好後,分別送到了王老祖、太夫人和王夫人那裏
而茶香已經在看桌上的幾張紙;加上她之吞,孤獨寒雪和王玉塵很快便把問題解答完了。
孤獨寒雪微微皺眉:“倒真妙人兒,為這些問題奉上極品茶兩種,還真是賠本的生意呢。”好茶一兩金一兩,何況是極品的茶呢。
王玉塵道:“無妨,我已經讓阿元他們去查那個樓齊的底細;他們可是有意奔我們夫妻而來的。”
孤獨寒雪聽到有人去查,便把此事放下,問起王玉塵做什麼去了;王玉塵還是不給孤獨寒雪說,隻是拿話來打岔;孤獨寒雪越發好奇了。
晚上,小夫妻到王老祖房裏和王太夫人等人一起用飯:現在王玉塵可是香餑餑,他再過幾日便要去軍中,所以王家長房的女眷們哪一個不想多看兩眼?
當天晚上,阿元便帶來了消息。
他憨憨的一笑:“我請風兄幫得忙。”王玉塵聞言一柏額頭,他實在不應該讓阿元去做此事:不過當時也隻有阿元在。
不管如何,查出來就好;隻是父親那裏怕是免不了要挨訓了:風,是一個特殊的人;他負責著很多暗樁、密探一一自然是軍中的,不是王府私家的。
阿元功夫很好,是王侯爺身邊的最得力的侍衛之一,不然也不會和風相識。
樓齊身具武功並且很高,因為早些年不懂事惹下不應該惹的仇家被人滅門,後來雖然得以報仇,卻再也沒有成親,至今孑然一身;同京中老牌茶樓的掌櫃是莫逆之交。
這兩個人被風評價:對王府無害。王玉塵聽到這裏也就放心,讓阿元去休息了。
次日,樓齊接到紙張一看之後大喜,又奉上了一個小盒子之後便請王玉塵上樓去談一談。
王玉塵也想知道他如此巴結自己是為了什麼。
樓齊開門見山,想和王玉塵合夥開間茶樓。
王玉塵摸著下巴:“你們不是有茶樓了嗎?”
樓齊苦笑搖頭:“前幾個月京中又開了一座茶樓,裏麵有很多的女子招呼客人,還有歌舞表演等等;我們那茶樓客人已經沒有幾個了。
王玉塵一聽便明白那新開的茶樓是什麼所在了:不過是頂著茶樓之名的青樓罷了!
樓齊恨恨的拍桌子:“有辱茶名,有辱茶名啊!”
王玉塵隻是搖頭,他就要去軍中了,當然不會有時間做此事;也就婉拒了樓齊自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