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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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是要置他姨娘於死地啊一一王七爺一下子便想明白了一切。他拚命的掙紮起來,居然把口中的東西弄了出來,立時便把剛剛心中所想都喊了出來,口口聲聲讓王侯爺明辨是非,不要上了王玉塵和孤獨寒雪的當。
王侯爺冷冷的看向他,然後並沒有理會他的瘋狂,隻是讓婆子們看好他,不要讓他掙脫了。轉過來身來,他看向王太夫人:“此子,已經是。
王太夫人點頭:留下他的確是禍害,而且以他所為之事,不要說王府就是王族也不可能容他;但隻是把他趕出府去也並不是沒有麻煩,以他的心性,他一定會記恨王府和王玉塵的;做事怎麼能留後患給子孫?
她的眉頭深鎖起來:此子要如何安置他才好呢?
王侯爺低頭想了半晌,下定決心之後看了王七爺一眼,看到他滿眼的不甘與憤恨再無一絲遲疑:“母親,他得了瘋癲之症,這兩日安排人把他送到莊子上養起來吧。”囡到一處院子裏,王家就養他一輩子,也好過放過他出去聽憑他日後再來胡鬧。
王府,丟不起那個人。
王太夫人聞言下意識的看向王七哥,正好迎上王七哥狠毒的目光時,便收回目光立即點頭:如果他不姓王,也就不用如此麻煩看管他一輩子了,直接殺掉以絕後患才是上策;不過他身上流著王家的血,他們也隻能把他軟禁一輩子。
“不過,此子所行十分可惡,族譜可以除名了;嗯,以他得了惡疾,不能再現身世人麵前為由向族裏說一聲吧。”王太夫人說此話時看也沒有看王七爺:她對這個孫子最後的一點點憐憫,也被他的恨意給磨掉了。
王侯爺並沒有反對:不論是王七爺今天所為的哪一件事情,他都不再是王家人;圖起他來是為王家,除名是他應得的一一正好也可以防止日後再有那居心不良之人,利用他生事。
王七爺在一旁已經聽得完全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落一個族中除名,而且還要被強加上了一個瘋癲的病一一父親難道是瘋了嗎?
他今天的所為雖然有不當之處,卻也是有情可原的;那害人的沒有得到懲戒,為什麼要如此責罰他?
他大聲的哭喊起來,讓王侯爺清醒一下,不然王侯爺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王侯爺沒有再理會他,隻是讓婆子們把他的嘴想法子堵上,並隨口叮囑仆婆小心莫要再被他咬到;然後便讓人把他帶下去了。
他對這個兒子已經完全失望,也被兒子傷透了心:平日裏他那老實木訥的樣子居然都是裝出來的,而且今天居然還發狂到傷了自己的母親一一連累他都落一個不孝。
餘氏還沒有被帶來,那個側門的婆子先帶了上來。
不過王太夫人看到那婆子時,臉上現出了驚愕、羞愧、惱怒……等等不同的神情:她平日裏都是板著一張臉,極少會有什麼神情的。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看她如此心下都十分不解,不過卻知道此事不宜過問,便都假裝沒有看到;而王侯爺也一樣別開了眼睛,心‘底隻是輕輕的—歎。
這個婆子,是王太夫人的人。
是王夫人進門之後,她做為婆母送給王夫人的嬤嬤之一:自然是有著深意的。她當時已經有了一個壓得她韶台不起頭來的婆婆,而且這媳婦是婆婆做主定的親,她當然怕兒媳婦不安份或是和老祖宗聯成一氣,所以讓人看著,有什麼事情也好能及時的知道。
不過,王夫人十分的溫順大出她的意料,並且對老祖宗和王太夫人賞給王侯爺的妾侍,也沒有過任何不滿,同時還不是一個喜歡理事的人;王太夫人也就慢慢的放下了心,逐漸的便不再見喚她的那幾個人過去詢問,是真得擔她們留給了王夫人用。
隻是王太夫人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會看在這種情形下再一次看到她給王夫人的人。
她看著那婆子,恨得幾乎把牙咬碎,隻是一時間卻沒有想到要說什麼。那婆子看到太夫人時心頭卻是一寬,她不過是貪幾兩銀子放了七哥兒他們悄悄的進來,雖然她放人進來不是一次了,不過卻也算不得大事兒,被訓斥兩句想來也就沒有事了。
婆子因為是王太夫人的人,所以王夫人待她十分的客氣,從來不曾大聲斥責過她:她的膽子也因為越來越大,漸漸的並不怎麼把王夫人放在眼中;現在看到王太夫人,她更是寬心,她從來沒有忘記自己是王太夫人的人。
“給太夫人請安。”婆子上前蹲下給王太夫人施一個萬福,笑嘻嘻的道:“好久不曾去給太夫人請安,今天能給老主子請安,實在是讓奴婢很高興。
她不說話還好,她一說話便捅到了王太夫人的痛處;王太夫人幾乎立時指著她喝道:“拖出去,給我狠狠的打二十板子!”
一下子便打二十板子還不要了她半條命!就算日後調養好了,怕是也會落下個什麼病根兒。
孤獨寒雪有些憐憫的暗暗看一眼那婆子:這婆子看來好日子過得太久,腦子都被豬油塞滿了,居然一點兒沒有看出什麼不對來;在這種時候和王太夫人攀關係,不是找死是什麼?
她現在明白太夫人的神情變化為什麼那麼精彩了:原來是婆媳鬥,一不小心留下的後患;也明白王夫人為什麼放任這個婆子不管。
她又一次想到了王夫人一一自己的婆母真得不錯,不,應該說很好;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給自己小鞋穿,一心把自己當成女兒來疼愛。
那婆子被嚇了一跳,直到有人來拖她,她才如夢方醒的大聲求饒;她不求饒也就是二十板子,可是她一求饒,王太夫人心頭的火氣更加按捺不住。
“二十板子一定要在她清醒的時候打!暈了便潑醒她,給我重重的、重重的打!如果有哪一板不能見血,你們就不用打板子了,等著挨板子吧!”王太夫人是真得被氣到了。
王玉塵和王侯爺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父子兩人再一次別過頭去,一個看花一個看畫,都十分的專注,好像並沒有聽到王太夫人的怒喝:他們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勸慰王太夫人。
而孤獨寒雪更直接,她閉上眼睛開始休息:她小產是病人嘛,很容易累的;而且折騰這麼半日,她也真得累了,現在正好可以閉目養一養神。
她的腦子並沒有閑著,在飛快的轉著想著今天的事情:好像事情越扯越大了,最後會變什麼樣子,她現在也沒有底兒;不過,如果能扯出幕後那些想害王玉塵的人最好了。
至此,王夫人的院子倒真得幹淨了,再無人敢存著別樣的心思做事。
婆子的杖斃並沒有讓王太夫人的臉色好看半分,她陰沉著臉盯著跪在地上的餘氏;她來了有一會兒,隻是在外麵等了一會兒;王太夫人要杖斃婆子的話,她在外麵聽得一清二楚,所以現在臉色有些泛白。
餘氏其實已經猜到為什麼會喚自己過來了:花氏中午所為之事,她已經得知;就是因為知道花氏出了事後,好像連王太夫人都驚動了,當下她便是心中一驚;左思右想之後卻沒有法子,便出去想找人討個法子來一一雖然並不能把事情實話實說,不過希望可以兩人計長,總強與她一個人發愁。
所以,王太夫人使人喚她時,她不在房中;後來得知急急趕過來,卻已經來得極晚:婆子都被人帶到了。
人,她是一個也沒有尋到,往常交情還算可以的,今天她去尋時:不是不在就是病中,總之人人都避開了她;法子自然還是沒有,就算是有那麼一點半點,怕是看到廊下花氏的樣子也嚇沒有了。
餘氏進去之後並沒有立時跪下,她對著王太夫人和王侯爺都福了一福,但是卻被王侯爺冷冷的一哼嚇得跪倒在地上。
她現在是六神無主,雖然拚命想能脫出事外,但腦子卻如漿糊一樣。
王太夫人盯著餘氏開口便問:“你是不是曾下藥想害死琦兒?
餘氏聞言臉色大變:她雖然極怕花氏會說出此事來,但她認為花氏為了自己的性命應該不會說的;現在聽到王太夫人第一句便是問此事,幾乎沒有把她嚇暈過去。
她伏在地上連忙叩頭:“太夫人明鑒,婢妾從來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啊。”她看到太夫人的臉色陰沉的更厲害,急忙又補上一句:“婢妾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婢妾不過隻是為我們王家添了一女而已。
她隻有女兒沒有兒子,害,王玉塵她沒有半分好處:這也是讓她近幾年來夜夜後悔的事情。
王侯爺卻冷冷一哼:“女兒?在四年前,正是你有喜的時候吧?那時候你知道是女兒了嗎?
餘氏一下子麵如土色:花氏難道真把事情都說了出來,侯爺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她卻不想就此承認,要一認便隻有死路一條;正待再辯時,卻被王太夫人的冷喝打斷了:“拖出去,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王太夫人現在可沒有那個心氣好好的同餘氏鬥嘴鬥心機。而且,餘氏來得太晚,如果她早來半個時候,她現在必不敢狡辯一一花氏和繡珠可是問也不問,直接拖出去打了再說
伍氏也被帶了來,她看到花氏和繡珠一身是血的臥在廊下時,心下便是一顫;進來看到王太夫人的臉色,更是腳下發軟。
伍氏跪下之後,一樣也存著萬一的念頭,當然招來一頓好打;她自然受不住打,開口承認了花氏她們所說的事情。
餘氏也一樣受不住打什麼都說了:她的事情倒也罷了,和花氏所為差不多。可是伍氏的事情卻讓孤獨寒雪等人都皺起了眉頭:她把所有事情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一一她一個六房的姨娘,偏偏要害長房的人,圖得是什麼呢?
此事隻一聽便知道其中有蹊蹺;孤獨寒雪看著伍氏心中暗歎:看她極伶俐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說出這麼愚笨的話來。
王太夫人冷冷追問了幾句,伍氏的額頭便見了汗:是啊,她如此做是為什麼呢?她和長房的人都無怨無仇,她的兒子就算是長房沒有嫡子,也不可能成為長房嫡係;六房夫人有兒子的。
她原是能說巧辯之輩,可是王太夫人的話她喃喃了半晌,也沒有說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緣故來。
“是什麼人指使你做的!”王侯爺一宇拘在桌子上,直接喝問出來。
伍氏嚇得身子一顫:並不止是被王侯爺拍桌子嘩刹了,她也被王侯爺的話嚇到了。
“沒有、沒有人指使婢妾”伍氏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王太夫人忽然轉頭看向身邊的嬤嬤,那嬤嬤上前對著她耳語了幾句之後,王太夫人忽然道:“你是我們家六夫人的陪嫁丫頭吧?
伍氏的臉上一下子沒有了一絲血色,然後她瘋狂的搖頭:“不,不是我們夫人,真得不是我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