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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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樸氏明白那些人既然敢使人來刺殺王玉塵等人,便有一定的倚仗,不是那麼容易能查出來的:“我隻是想你們兩個人平日裏能小心在意些。看今天的情形,想來有些人已經很有些等不及了,平日裏沒有動靜,應該隻是沒有合適的時機;日後,你們不管身在何處,都要小心在意才是。
王玉塵再次答應著,而孤獨寒雪終於止住嘔吐起身扶著鄧樸氏道:“我們不會有事兒的,母親放心就是。”
鄧樸氏掃過地上的黑衣衣,輕輕的搖頭道:“不是每一次都有好運氣的,雪兒”今天如果不是有那些灰衣人幫忙,現在躺在地上的人便不是黑衣人,而是他們了。
而灰衣人的舉止很讓人費解: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再次遇上。
孤獨寒雪點頭,認真的道:“母親,運氣這種東西最靠不住;最靠得住還是自己。”鄧樸氏仔細看著女兒,終於微微鬆了一口氣:女兒,真得長大了。
鄧樸氏就是再不放心,她也知道孤獨寒雪的事情最好還是由孤獨寒雪去做,她不要說護不了在王府的孤獨寒雪,就算是能護得住:可是她能護得一時卻不能護得一世啊!
孤獨寒雪轉過身子又看了一眼院子,然後請鄧樸氏進屋;她剛剛轉過身子,身後便傳來了破空之聲!
那躺在右邊廊下的一個黑衣人居然發了一枚暗器,然後彈起身來向
院外撲去。
侍衛們紛紛驚呼起來:有躍起攔人的,也有撲向孤獨寒雪這一邊的;
不過那暗器極快,眼看就要打到孤獨寒雪的身上。
王玉塵立在廊下的左邊,看到這裏心幾乎都要碎了:這個時候他也忘了他功夫好不好,立時便撲向了孤獨寒雪一一他要撲倒孤獨寒雪,擊不落那暗器他想以身體為孤獨寒雪攔下那暗器。
隻是他的功夫真得不好,再加上孤獨寒雪要和鄧樸氏進屋,他後退過兩步:這兩步現在便是咫尺天涯!
他眼看著暗器在他麵前飛過,慘呼一聲:“雪兒一一!”身子卻沒有停頓還在飛撲,隻是絕望卻已經要淹沒了他。
孤獨寒雪已經聽到背後的響聲,她立時伸手一推鄧樸氏,把她推倒在地上,然後身子才開始準備躲閃:如果她立時躲閃的話,那暗器便會打到鄧樸氏的身上!
那用暗器的人,好耐心、也是好心機:存了必要孤獨寒雪性命的心思。
韻香和茶香也在發現暗哭時驚呼著撲過來,不過她們距孤獨寒雪比王玉塵還遠幾步:她們一個給孤獨寒雪取茶盞,一個去拿蜜餞給孤獨寒雪驅一驅口裏的怪味;她們的身形根本趕不上那暗器快。
鄧樸氏回過頭來,看到那暗器已經就要到女兒背後,她的尖叫響起了起來:“雪兒一一!”
就在眾人的絕望中,眼睜睜的盯著那暗器:它就要打到孤獨寒雪的背上
一個身形終於撲到了孤獨寒雪的身旁,伸出一條胳膊攔下了它:那暗器是一柄小刀,全部沒入了那胳膊中,隻留下刀柄及刀柄上的一小塊紅綢在顫微微的抖動。
韻香等人的驚呼剛剛響起,便戛然而止;她們有些驚愣愣的看著胳膊:它的主人是江彩雲。
鄧樸氏也止住了尖叫,飛快的自地上爬了起來。而孤獨寒雪回身一把扶住江彩雲:“你、你這是何苦?身上的傷原就沒有好,我已經避開要害,就是傷到了也不過是調養些日子罷了;你的身子原本就弱,現如今為了我唉-一!!”
江彩雲虛弱的一笑:“夫人,您救了小女子一條性命;小女子不過是還您一條胳膊算不得什麼。”然後用貝齒咬住了下唇,用另外一隻手用力一下子便把小刀自胳膊上投了出來。
血,噴湧而出。
隻是那血的顏色卻不是鮮豔的紅色,而是黑色;那刀上,有毒!
院子裏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那要殺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的人,好狠好毒的心腸。
江彩雲看著小刀,喃喃的遙:“有、有毒?”她的棬帶著幾分不相信,還好像有著幾絲其它的意思。
不過她也隻說出了這三個字便昏迷過去,沒有再露出更多的心思來。
孤獨寒雪抱住江彩雲的身體,連聲讓人取解毒散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就此死掉。
韻香按宇飛的話,把江彩雲傷口處的肉用刀子削了一些下來,然後不停的擠壓直到流出來鮮血為止。解毒的藥物雖然敷上了,不過卻並不對症;江彩雲的身體越來越熱,不過才多半個時辰,她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王玉塵看著那小刀,聽到江彩雲現在的情形,他心下的恨意更
重:如果傷得人是孤獨寒雪……?那些人看來真得想致他或是孤獨寒雪於死地。
他剛剛立在左邊距那發暗器之人較遠,且身前立著孤獨寒雪等幾個人,那人
躺在地上射出暗器不可能會傷到自己:不然那黑衣人最想暗算的有是他才對。
他死了,孤獨寒雪是不是還活著便沒有什麼用了:一個寡居無子的嫡妻,就如同江氏一樣;雖然衣食無憂,卻一輩子要仰人鼻息過日子。
江彩雲,不管用心為何,他們夫妻都欠了她的;王玉塵想著看了一眼江彩雲療傷的屋子,心下輕輕一歎。
孤獨寒雪聽到江彩雲暈倒前的最後一句話,便知道江彩雲如果知道那暗器有毒的話,一定不會救自己;但是她現在已經把自己救了,所以這情她還是欠下了。
王家的人和孤獨家的人幾乎同時趕到了,看到一院子的屍體,趕來的人都嚇得吸了一口涼氣;看到孤獨寒雪等人都安然無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隻是人人都不太明白:二十幾個侍衛怎麼可能殺了這麼多的人?
沒有人解釋什麼,現在沒有時間,也不是時候。
江彩雲需要馬上進行醫治,而王家與孤獨家來了近五百人,所以孤獨寒雪一行人當即便起程回京:因為趕時辰救人,所以就連鄧樸氏和孤獨寒雪等女眷都是騎馬一路飛馳。
江彩雲由韻香幾個人軟流在馬上打橫抱著。好在女眷們都是將門出身,人人都有一身好騎術,在天色大亮之後,他們一行人終於看到了京城的大門。
孤獨寒雪他們直接回了王府,而禦醫也幾乎是馬上被請到了王府。
江彩雲中的毒雖然極厲害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毒,並非無藥可解;不過禦醫還是叮囑道:沒有一兩天裏她不可能清醒過來的,過後還需要一兩個月好好的調養才可以。
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等人,不可能再趕她走,不要說一兩個月,就算是一兩年她要留在王家,他們也隻能留下她來。
江彩雲在三天之後醒過來,知道自己身在王府並且沒有人要趕她走的意思,她心中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雖然她幾乎喪命,卻也如願以償:她救了王小侯爺的夫人,王家總不能不幫她報仇吧?
不止是江彩雲性命無礙讓孤獨寒雪高興,而且她還新得了一人:前兩年送到禦醫那裏學醫的丫頭,王老侯爺把她要了回來一一日後她每二三天去禦醫那裏學醫半日,其餘時間就會留在孤獨寒雪和王玉塵的身邊。
王家的看到江彩雲的毒之後,心中都是一陣後怕,所以才會把原定要學三年的丫頭早早要了回來。
孤獨寒雪看到那丫頭時,一眼便很喜歡:非常合她的眼緣。
丫頭有一身淡淡的藥香,她長得很漂亮,不過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她上前給孤獨寒雪屈膝行禮:“婢子靈禾見過夫人。”
孤獨寒雪問了靈禾幾句話之後,便讓她和韻香幾個人去相互熟悉:不過半日,她便和韻香等人成了手帕交。
茶香還好,韻香和點嬌可不是很能容人的;孤獨寒雪很有些奇怪,不過有那樣一雙清澈眼睛的人,孤獨寒雪相信靈禾一定是一位好姑娘;當然,她同時也知道靈禾這丫頭,不止是懂醫術這麼簡單。
太過純良簡單的人,在王府還真是容易短命的。
灰衣人的奇怪行止讓人迷惑不解的同時,也打亂了那些黑衣人的布署:他們原本用來做遮掩的人成了他們的討命鬼,此事已經不可能會被王家認為和白天的刺殺有關了。
王玉塵和孤獨寒雪幾乎命喪山上,讓王家長房的人動了真怒:自王玉塵他們回府之後,追查那些黑衣人背後的主使人,便一直沒有停下來。
王府的氣氛壓抑起來,仆從們連呼吸都輕了許多,生怕弄出什麼大的響聲,惹來主子的惱怒責打自己一頓。
灰衣人的舉止自然被一些人在心中痛罵不止:這不是一群瘋子嘛,追殺人他們不好好的追殺,忽然會幫起敵對的人來,不是瘋子是什麼?
不管灰衣人是不是瘋子,已經讓有些人坐立難安起來:王家長房這一次根本就一點兒不顧臉皮,他們甚至已經向朝廷奏報了當天的事情,就是京城中的衙門官員都被連累受責;所以這一次真得逼得有些人茶飯不思起來。
追查雖然十分的困難,但也不是一點進展也沒有:王玉塵和孤獨寒雪遇刺當天出府的人,是挨個的細細審問,隻要有一點可疑便不會被放過。
十幾天之後,王府的氣氛更加壓抑:因為查來查去,已經有些茅頭指向了王家的幾房;不止如此,還有一些人牽扯到了長房。